越南战争实录-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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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春天被迫宣布“停止对北方轰炸”,并寻求与越方举行“和平谈判”。
欲知详情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三十五章 虚晃橄榄枝侵略别国为“独立”,蹂躏他人为“正义”;手拿大刀唱和平,统统都是骗人戏。
由于全世界人民的强烈反对和美国在越南南方战争连连失利,约翰逊政府在1965年春天,曾被迫宣布“停止对越南
北方轰炸”,并寻求与越方举行“和平谈判”。但是,这一宣告并非出于诚意,仅是在公众面前作了个“虚晃橄榄枝”
的姿态。时间不久,这一谎言就被约翰逊的言行和美国的战争行动所揭穿了。
1965年4 月7 日,约翰逊总统在霍普金斯大学发表演说。他叫嚷美国“决不会撤退”,将“做一切必要的事情”来
达到美国在南越的目标。说美国准备停止轰炸,准备“进行无条件讨论”,实际上则提出了南越人民放下武器,越南北
方立即停止支援南方同胞,美国继续霸占南越等条件。约翰逊说:“越南离这个平静的校园是遥远的。我们在那里没有
领土,我们也不寻求任何领土。这场战争是肮脏的、野蛮的、困难的。有约莫400 名出生在充满机会和希望的美国的青
年已经在越南的炎热的土地上牺牲了他们的生命。”
“为什么我们必须走这条痛苦的路呢?为什么我们国家必须为了一个隔得这样远的国家人民而拿自己的舒适生活、
自己的利益和自己的力量去冒险呢?”约翰逊说,“我们之所以打仗,是因为如果我们要生活在一个一切国家都能决定
自己的命运的世界上,我们就必须打仗。只有这样一个世界,我们自己的自由才能最后有保障。”
“目前在亚洲的世界不是一个宁静或者和平的地方。……这些情况为什么使我们感到关切?我们为什么呆在南越?”
约翰逊说,“我们在那里是因为我们要履行诺言。自从1954年以来,每一个美国总统都向南越人民提供支持。我们帮助
进行建设,我们帮助进行防卫。因此许多年来,我们国家作出了要帮南越保卫自己的独立的保证。我打算履行我们的诺
言。如果不履行这种诺言,把这个英勇的小国交给它的敌人,听任它遭到必定会随之而来的恐怖统治,这将是一个不可
饶恕的错误。”他还说:“如果让越南听天由命,这将会动摇所有这些人对美国的义务的价值的信心。结果将使不安和
不稳定程度增加,甚至招来战争。”
5 月4 日,约翰逊向美国国会提出特别咨文,要求国会尽早拨款7 亿美元来满足在越南“越来越大的军事需要”。
约翰逊说:“从长远看,越南问题不可能用军事办法解决。我们必须寻找通向和平解决的道路,我们曾经一再致力于开
辟这条道路。我们仍然准备在没有条件的情况下同任何政府会谈。为了取得和平解决,我们愿意到任何地方去,讨论任
何问题,听取任何观点。”
“我还对轰炸北越的必要性深表遗憾。”约翰逊又说,“轰炸本身不是目的。轰炸的目的是要使我们较接近于和平
的日子,在任何时候,只有停止轰炸有利于和平,我们就停止轰炸。我们还得记住,当我们开始轰炸时,几乎没有什么
关于谈判的议论。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要求和平的呼声。现在大声说话的一些人,那时却一声不响,听任美国人和越南
人在恐怖分子手里受折磨和死去而不提抗议。我们的坚定态度很可能已经使我们较前接近于和平。”
约翰逊5 月13日,在白宫向美国时事漫画家协会发表演说时,继续贩卖“无条件讨论”的骗局,并说他“在继续并
加紧探索通向和平的一切可能的途径”。并以此挑拨中越关系,胡说什么“现在到会议桌旁来显然符合北越利益”,但
“共产党中国希望战争继续下去,不管盟友支付什么代价”。
约翰逊还为南越傀儡集团打气,鼓励他们继续斗争。他说:“人们必须为争取某些事物而斗争,南越人民必须知道,
在冲突的黑暗隧道中经历了长期残酷的道路后,将出现较幸福的日子的曙光。只有这样,才能指望他们保持继续战斗的
持久意志。只有这样他们的国上上才会有长期稳定与和平。”
继约翰逊总统讲话之后,美国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美国国务院负责远东事务助理国务卿威廉。邦迪和美国驻南越
大使亨利。洛奇相继发言或写文章,坚持要在越南打下去。麦克纳马拉在美国众议院军事委员会报告说,“南越是东南
亚反共斗争的基石,是中共理论的决定性考验的对象”。美国应执行现有计划,不能采取别的做法。鼓吹战争进一步升
级,但承认爆发核大战,美将死亡1。5 亿人。
威廉。邦迪在《美国在南越和东南亚的政策》一文中写道:“美国必须在印度支那填补真空,否则共产主义就会把
它接管过去;如果共产党国家进行侵略得到成功,其内部演变过程就会推迟甚至中断。”文章承认美国在侵越战争中存
在许多不利条件,但主张美国决不能撤退。文章说:“只要南越还准备打下去,撤出是不可想象的。……现在牵涉到的
东西是自由事业,这种事业我们是决不会不参与的。”
美国前驻南越大使亨利。洛奇在一篇题为《我们在越南能够获胜》的文章中指出:“在越南的斗争,是战后反共斗
争的一个重要环节。如果北越胜利,中国的做法就会被证明是正确的,苏联也会被迫采取更好战的立场,盟国将不再相
信美国的保证,国内也将要退出世界而实行固守‘美国堡垒’的战略。美国只要坚持下去,是能够胜利的。”
“撤出南越正同把越南交给共产党人一样。这种做法不仅是轻率的,而且也是非常危险的。”洛奇文章写道,“在
地理上,越南处于这个世界的一个广大地区——东南亚的中心,这个地区拥有2。4 亿人口,从北到南计2300英里,从东
到西为3000英里。湄公河,世界10条最大的河流之一,在南越入海。在越南保持或具有影响的人,能够影响下列各地的
前途:东边是菲律宾和台湾,西边是泰国和缅甸以及它们大量的大米剩余,南边是马来西亚和印度尼西亚以及它们的橡
胶、石油和锡。如果南越共产主义化,日本、澳大利亚和新西兰都将先后深深感到不安。”
洛奇文章最后说:“每当有一些风吹草动就着起慌来,这并不是美国传统。如果我们决定只关心美好的、平静无事
的、有秩序的国家(不需要我们帮助的国家),而把所有狂暴的、棘手的、困难的地方都放弃给共产党人,那未我们很
快地就会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狂暴的棘手的世界中,那个世界直接以毁灭美国为目的,将使我们现在在越南的努力看来好
像是一杯最温和的红茶。”
约翰逊政府坚持和扩大侵越战争的政策,在美国国会和舆论界引起了广泛的辩论,有人赞成,有人反对,但美国人
民是坚决站在主张立即停止越南战争这一边的。
美国参议员盖耳。麦吉在国会辩论越南问题时发言说,“多米诺”理论是有道理的,南越如丢失,柬、泰、马、印
(尼)、菲也将丢失;美国“已投下过多的资金,不能前功尽弃”。主张谈判应从实力而不是从软弱地位出发,现在谈
判“不能在任何方面加强或改善自由世界在那里的地位”。战后同苏联经过多次较量才使它受到遏制;现在指挥中心正
在转移到北京,它的手法是“最讨厌、最肮脏、最难得出定局的游击战”,因此,“必须在东亚划一条坚定的界线并坚
守之”。
麦吉强调说:“历史赋予美国人民一项极其艰巨的却又是不可推脱的任务:重新划分世界势力范围的稳定界限。我
们面临的任务比人类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都更要棘手和更加复杂。我们为赢得这个机会已经付出的代价理应使我们每晚
都做噩梦。我们如何对待这个机会,将决定历史发展的道路。”
然而,参议员魏恩。莫尔斯的发言却与盖耳。麦吉参议员的发言大相径庭,他认为越南战争再也不能打下去了。莫
尔斯在一篇题为《我们必须离开南越》的文章中说:“10年前,美国在南越着手进行一项已经过时约100 年的冒险。当
英国、法国和荷兰结束它们对亚洲殖民地的统治的时候,美国却开始试图在亚洲大陆建立它自己的滩头堡。”
“虽然美国出席了1954年的日内瓦会议——这次会议拟订了法国从它的印度支那旧殖民地撤退的协议——它却拒绝
在最后协议上签字。印度支那的一部——南越也拒绝签字。美国开始实行一项对南越的一个新总理提供大量财政和军事
援助的计划。这位新总理,据我们看,是最可能保持一种亲西方的倾向的。到了要在整个北越和南越进行日内瓦协议规
定的1956年选举的时候,我们和在西贡受我们保护的吴庭艳认识到,胡志明的信徒不仅会在他自己的北越获胜,而且也
将在南越获胜。南越拒绝进行选举。”莫尔斯指出,“在过去10年中,我们把我们的政策解释为帮助一个自由政府抵抗
共产党颠覆政策。但是,南越从未有过自由政府。在南越存在的10年中,它的历届政府都是由美国替它选择出来并且是
用我们的大量经济和军事援助来维持的。”
莫尔斯写道:“西贡接连不断地发生政变和美国大使馆一个接着一个地拼凑政府,已经把我们的解释的欺骗性暴露
无遗。被怀疑为赞成中立主义或赞成以任何谈判形式解决内战的领导人物,都被坚定地从政府行列中排除出去了。我们
用来操纵政治和军事领袖的主要工具,是关于我们援助的各种威胁和诺言。在一个1400万人口的国家中,这种援助现在
达到每年6 亿美元左右的水平。这个数目并不包括维持驻在这个国家的军队、顾问和大批飞机的费用。”
“事实上,官方对于我们为什么呆在南越的解释,现在已经不用‘帮助一个自由政府’的说法,而大谈美国的安全
和美国的威信是我们在越南的赌注。至少,这种解释更接近真相。事实是,在1954年法国人撤走的时候,美国接管了印
度支那的这一部分。在我们自己挤进我们从前没有呆过的东南亚之后,使我们在亚洲的威信成为问题的正是美国而不是
共产党人。”文章进一步指出,“凭我们巨大的财富,我们能够无限期地支持目前在越南的战争活动,即使战争活动扩
大。但是,这个战争永远不会停止,因为只要我们在那里,并由我们选择西贡的统治者,就总会引起反抗。”
莫尔斯强调,美国现在的做法非但不能维持威信,反而在破坏威信,因此必须通过谈判解决问题。文章最后说:
“许多国家,东方的和西方的,都已经使自己适应的亚洲旧秩序结束了,我们最后也将这样。唯一的问题是,在此以前,
为了试图拨回时钟,我们将浪费多少鲜血和金钱啊!”
在美国参议院辩论越南问题时,弗兰克。丘奇发言说:“我们的外交政策能够从一个极端摇摆到另一个极端。我们
曾经认为,国外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和我们无关;现在我们又显然认为,国外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和我们有关。在短短30年
内,过分的孤立主义变成了过分的干涉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