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窗小语-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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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还能犹豫什么呢？
手卷与人生
虽然我们从一日、一月来看自己的人生，仿佛处处可爱、时时有所获得，但是当有一
天，别人把我们的一生像手卷般完全摊开则，在那许多细琐、繁复、千山、万壑之外，是否
能见到最最感人的气魄、节奏和力量呢？
所以不论手卷，抑或人生，片片段段的美固然重要，浑然整体的力量更不能忽略啊！
泪
虽然我们在极度痛苦和欢愉时都可能落泪，态度却应该有所不同。当我们由于痛苦而哭
泣时，必须立刻将泪水拭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别人的尊重，也只有明澈的眼睛，才
能面对眼前的打击。相反地，如果我们流的欢欣的热泪，则不必急于擦去，因为透过泪水，
眼前的幸福将更晶莹，闪烁而多彩多姿啊！
第三部
当我们由于痛苦而哭泣时，
必须立刻将泪水拭去，
因为只有这样，
才能获得别人的尊重，
也只有明澈的眼睛，
才能面对面前的打击。
真滋味与真朋友
富贵时，难以入口的粗茶淡饭、竹笋菜根，穷困时，却可能嚼出真滋味；得意时，不屑
一顾的贩夫走卒、仆从杂役，蹇厄时，却可能变成真朋友。
稳健
我们常用“稳健”这个词来形容人，其实稳和健是可以分开谈的：稳是持重、妥当，健
是强力、进取；稳是守，健是攻；稳是重量，健是强性；稳常是行其所能行，健常是行其所
欲行；老年人常稳而不健，青年人常健而不稳；稳而不健者常乏冲劲，健而不稳者常易颠
踬。如果射箭时稳是瞄准，健就是张弓；稳而不健者，射得准却不远；健而不稳者，射得远
却难准。问题是有足够经验而瞄得准的人，常已年迈而乏张弓的力气；有充分精力而能张满
弓的人，又常因年少而乏瞄准时测距量风的经验。所以“稳健”这个词说来容易，真正做到
却难上加难哪！
化敌为友
最成功的交友是化敌为友；最要命的树敌是化友为敌。
因为化敌为友不但交了新朋友，又少了旧敌人；化友为敌不但失了老朋友，且树了新敌
手。
化敌为友的友，彼此心中都有一番亏欠，愈会珍惜这段晚来的友情；化友为敌的敌，必
有长久的积怨，一朝反目，更是仇上如仇。
化敌为友的友，因为曾有长久的对峙，所以愈能成净友，见他人所不能见，言他人所不
能言，且多一针见血。化友为敌之敌，因为曾有长期的相处，所以愈能成死敌，攻外人所不
知的弱点、抓外人所不知的习性，且下下都中要害。
所以西洋有句谚语：“要打倒你的敌手吗？只消娶他的下堂妻；要找出你最要命的仇家
吗？那就是你昔日的枕边人。”
演员
人生好比一场戏，我们都是其中的演员，有人一辈子演主角，有人一生
做配角，又有些人只能跑跑龙套，虽然每个人都是演员，每个人的角色于戏中也有必
要，但在观众的眼睛里，却有轻重的差异。
人生如同一场戏，我们都是其中的演员，我们没有固定的剧本，却有太多同台的其他演
员，大家争着表现，抢着露面；台下的观众则水准不齐、秩序杂乱。甚至有许多半途入场，
中间退席；至于场地，更不是缺水，就是停电，一会儿道具不足，一会儿灯光不亮，使许多
优秀而卖力的演员，因为外在的配合太差，而无法有最佳的表现。
人生就是一场戏，我们都是其中的演员，哭哇哇地在亲长的围观下登场；生龙活虎地在
社会大众的注视下表演；吹吹打打热闹地落幕，凄凉寂静地在坟上下安眠。如果演得极佳，
或是有几位舞文弄墨的朋友，则可能还有篇洋洋洒洒的剧评出现。
人生真是一场最难演的戏，我们都是其中短暂的演员！
悲观的权利
尼采曾说：“受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利。”
在战争时没有叫累的权利；在地震时，没有喊晕的权利；在失火时，没有怕熏的权利。
只有不叫累的战士，才能获胜；只有不喊晕的人，才能逃离危楼；只有不怕熏的人，才能击
败祝融；也只有受苦而不悲观的人，才能克服万难、脱离困境。
困顿的牡丹
富贵常得之于困顿；奇逸常得之于平凡；清淳常得之于幽远。
秘密
聪明人不把自己的秘密说给别人听，也不听他人的秘密，更不传播秘密、探寻秘密。而
秘密的另外一个意思，则是“避觅”——避免去寻觅。
旁观者清
抓在手里的事，不见得最有把握；放在眼前的东西，不一定看得清楚。能找朋友随时纠
正固然最好，否则自己则该常常站出事外，做个检讨。
由浅入深
保存体力，轻松地起步，再拼全力突破最后的困难，要比一人手就紧张，到头来却松
懈，效果好得多。做许多事，不都如此吗？
谈新
当我们讨论新的时候，绝对不能忽略旧的。因为新的常以旧的为基础。新风格是从旧风
格演变出来的；新品种是削旧品种改良的；新国家是以旧有的土地和人民成立的；新房子是
以既有的木石建造的。没有旧，便没有新；没有新也便没有旧，在这新新旧旧之间，历史便
写成了，世界就进步了。
储蓄
适度的储蓄和节俭是对的，但是如果为了弄钱而不要命，甚至贪赃枉法，投机行险，就
反不如无储蓄的人了。
不顺眼
不顺眼的东西，多看几眼；不顺眼的人，多处些时，说不定意外的美好就会出现了！
芳兰当户
当领导者，遇见虽具才能，却对自己办事有阻碍的人时，不宜冲动地将对方斥退，而该
冷静地为对方另做安排，到头来，受益的还是自己呀！
胜利在眼前
伸出你的双手，跨出你的脚步，坚毅、忍耐、奋进，胜利就在眼前。
细细品味
只有在想吃东西，又不饿得过火的情况下，才能享受食物的美味。
只有在渴望求知，又不赶进度的情况下，才能得到读书的乐趣。
敌人
有的敌人，我们毕生只要遇到一次，就可以永远不再怕他。
有些敌人，我们愈与他战斗，也就愈不怕他。
但是又有些敌人，可能给予我们难以复原的伤害，我们只好避免再与他正面遭遇。
创造与阐述
聪明的人跟着伟人走；伟大的人自己走。
第一等人创造，第二等人阐扬，第三等人模仿。
退路
当我们自以为断绝敌人的机会时，也可能正为他制造了另一机会：而当我们把敌人所有
的机会全都阻绝的时候，却可能也失去了自己的机会。
不管我们怎么对付敌人，总得为自己留一步退路才行。
知新而温故
今天不是昨天，昨天也不能代表今天。我们常说“温故而知新”，其实也当“知新而温
故”。因为前看重在发现，后者贵在省察。
抗战到底
战斗时，当我们觉得疲惫不堪，难以支持的时候，不的想想：敌人可能比
我们更疲困、更窘迫。果然如此，则准能支持到最后一刻，谁就能击败对方。
自爱与自重
许多人自爱得过火，不知爱自己，不知爱他人，所以成为了自私。许多人自重得过度，
以为天下只有自己最够份量，所以成为了自大。
迟
如果我们不能掌握时机，虽然起步只比别人迟一点，未来却可能会差许多。
旅游的意义
一个人在各处旅行，就是为了寻找新的经验、体会新的生活、接触新的环境，所以除了
观赏当地的风光，更应该试着去品尝各地的名产，甚至加入当地人民的活动，感受不同的民
俗气氛。可是偏偏有些人，虽然到各国旅游，却巴不得连枕头，厨子都带着，非本国口味的
餐馆不进，不是自己熟悉的食物不尝，真是失去了旅游的意义。
怕死
因为人们怕死，是由于对死一无所知，认为死亡之后，就什么都消逝了。而那些忠臣、
烈士，却知道以死来求仁、求义、求万世的英名。宗教家则深信死后将进入天堂。前者以肉
身的死，换取精神的不死；后者以死亡敲开永生的门户，死亡对于他们不是绝灭，而是延
续；不是消失，而是不朽；不是离家，而是归乡。然则，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紧张中的轻松
当我们在生活中遭遇困难的时候，与其无济于事地烦躁、慌乱，倒不如学学这位机长，
从紧张中找一点轻松，从颠沛中找几分安适啊！
冷天游泳
许多工作和环境，我们初试的时候，会觉得困难万分、辛苦无比，但是只要咬紧牙根地
接下来、不久后，也就能应付自如。相反地，那些过不了第一关的人，只好带着怀疑、怯懦
且羡慕的眼光，永远站在门外张望了！
气球炸弹
当敌人算计我们的时候，如果我们受害而不声张，敌人常会以为没有效果，而放弃进一
步的行动。这就好比别人对我们恶作剧，我们愈急愈气，他可能愈会闹下去。相反地，如果
我们只当没事，对方发现毫无反应，失去了趣味，也就会停止了。
灵感
只有准备好柴薪的人，灵感才能成为火种；只有准备好行囊的人，灵感才能成为导引；
只有笔墨在手的人，灵感才能成为书画；只有绘好五线的人，灵感才会化作音符。为了寻找
灵感，你应该学习兀对寻山的范宽、骑马觅句的李贺；为了抓住灵感，你应该效法有感于苹
果落地的牛顿，观察吊灯摇摆的伽俐略。因为只有渴求灵感的人，才能抓住灵感；也只有不
放过任何小灵感的人，才能有大的创获。
滑翔翼
“没有人能永远成功，所以总要做失败时的打算。我们不怕失败，只怕失败之后不能再
站起来。”
专家的失误
一个人治学不论多么专门，都可能有失误的时候。相反地，一般人若能慎密地观察，也
可能有超越专家的见解。
贮水和储金
如果你能在在收入丰富时，将多余的钱储蓄起来，则可以无虑于一时的短缺。储蓄的习
惯可以使你在得意时不致荒逸，在失意时不致窘迫，更因为你能有计划地使用金钱，使每一
分都发挥最大的功能，而增加更多的财富。
此外，水库可以发电，储蓄能够生息；水库可以辟为风景区，储蓄不也能为我们的人生
开拓美好的远景吗？
游泳的本能
天生的本能只有加上后天的培养，才能有所表现。
认清敌人
“战胜敌人的第一步，是认清敌人，即使在被伤害的时刻，也应当看个清楚。”
锐利
你自认为年轻、聪明、词锋锐利、反应灵敏、冲劲过人吗？如果是，你一定要检讨检讨
自己是否曾经在志得意满时做得过火，在高谈阔论间伤及他人，在万丈豪情中失之马虎。你
也应该常常向老一辈学习呀！
名利之心
争逐名利之心在作祟，此念一生，则风流尽去矣！
修鞋的哲理
只知做表面功夫，却不知在根本加强，结果因为基础上的毛病，而改变原先的计划；更
因为根本的动摇，而常常不得不从头再来，这也是太浪费、且太不智了啊。
第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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