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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卧龙生桃花血令-第7章

小说: 卧龙生桃花血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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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岳道:“属下真的不明白。”
  百花夫人悠然叹息了一声道:“伍岳,你这身打扮若是传入江湖,你还有脸活着吗?”
  伍岳的老脸飞红,下意识的顺手摘下僧帽,口中嗫嚅的道:
  “这……这……是权宜之计,只为了司马山庄的庄规,乃是万不得已,夫人莫怪。”
  “无聊!”百花夫人峨眉微颦,不屑的道,“我又何怪之有,伍岳,借你之口,传话给
司马长风,要他收敛一些,坏事做多了,自有恶果,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因果循环,报应
不爽!”
  伍岳闻言,并没答话,只是把一双眼睁得大大的,凝望着百花夫人,满脸疑云,似乎莫
名其妙。
  百花夫人又已娓娓的道:“司马山庄侥幸领袖武林,已经该心满意足了,还想统一江
湖,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伍岳这才缓缓的插口道:“夫人何不回驾山庆,当面说清楚?”
  百花夫人摇摇头道:“时辰未到,我会找司马长风做个彻头彻尾的了断。去吧!”
  她说完之后,并不回首,膝头微一用力,人已们射而起,回到轩车之中。绒幕阖起,车
轮滚动,四个健妇椎牵之际,轩车在八位少女拥簇之下,逐渐远去。
  “千佛手”伍岳搔搔一头被僧帽压乱了的头发,摇摇头略一沉吟,这才向山下奔去。
  荷叶才手掌大小,像一个个青色的磁盘,叠叠挤挤的铺满在池面。假山上苔藓尚未长
齐,疏疏落落的,像画家笔下滴落的碧绿。水棚中,石桌上一壶清茶,几碟蔬菜。
  一剑擎天司马长风躺在软椅上,凝望着天际,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是双眉深锁,分明
有重大心事。
  司马骏侍立在一旁,面色有些凝重。
  静!一片寂静!
  许久,“骏儿!”司马长风打破沉寂,十分郑重的道,“看来本庄的计划,可能遭遇到
重大的困难了。”
  “计划?”司马骏低声道,“孩儿很早就想问爹,本庄的一切行动,目的究竟何在?”
  司马长风淡淡一笑,并没回答儿子的问活,只淡淡的道:“你去叫费天行来。”
  “是!”司马骏一向是以父亲的意思为意思,父亲叫他如何,他便如何,从来不敢多
问。而今天,他见父亲下回答,习惯的也不敢追问,口中应了声“是”,就要跨步向水榭外
去叫费天行。
  “少庄主。”几乎撞个正着,“千雕手”伍岳急步抢进门来。
  伍岳叫了声少庄主,慌慌张张的急走几步,冲看躺在软椅上的司马长风,躬身施礼,低
声道:“伍岳回庄交令。”
  司马长风依旧在软椅之上,不经意的道:“事半得如何?”
  伍岳侧立垂手道:“回庄主的话,门下与四个血鹰任务完毕。
  均已回庄,特来禀知庄主。”
  “很好!”司马长风依旧躺着,只是把头偏过来,瞧了瞧伍岳,又问:“明心老秃头没
发现你们?”
  “千佛手”伍岳低声道:“幸不辱命,不过我们五个人扮成少林僧人,才混下嵩山,谅
来少林寺必然发现桃花血令,这笔账,可能记在桃花休的头上。”
  “很好!”
  “全是庄主的神机妙算。”
  “你辛苦了!下去歇息着吧。”
  司马长风虽然挥挥手,但是“干佛手”伍岳并没有随之退出水榭,口中却压低嗓门道:
“庄主,门下还有一事向庄主禀报。”
  “哦!”司马长风有些意外,淡淡的道:“说吧!”
  伍岳凑近半步道:“门下离开少林寺,在下山的路上,过山村酒店,碰到了夫人……”
  “啊!”原来大刺刺躺在软椅上的司马长风,不由弹身坐起,暴睁双目,盯在伍岳的脸
上,惊呼了一声道:“你说什么?遇见了夫人?”
  伍岳不由一懔,应道:“是!”
  “这……”司马长风忽然又躺了下来,恢复了先前的平挣,朗声道,“骏儿,我不是要
你去叫费天行吗?你怎么还没有走哩!”
  原来,司马骏尚站在水谢门首,倾听伍岳的禀报。此刻闻言忙道:“孩儿这就去。”说
着,跨步向荷花池左侧快速走去。
  等到司马骏的脚步声已听不见,司马长风再一的弹身坐起,迫不及待的道:“你是说遇
见了夫人?”
  伍岳忙道:“不错!”
  司马长风脸上惨白,追问道:“她说些什么?你快点儿说!”
  伍岳见庄主神色有异,忙道:“夫人所说的甚多,但重要的只有八个字。”
  司马长风紧追问道:“哪八个字?”
  伍岳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司马长风闻言,凝神不语,片刻才道:“很好!很好!”
  一连说了两声“很好”,忽然眉开眼笑的向伍岳招招手,十分亲切的道:“伍岳,你过
来,我还有很重要的话要问你。”
  伍岳忙跨上一步,凑近了司马长风,认真的道:“庄主,你尽管吩咐。”
  司马长风和颜悦色,右手抓着伍岳的左手臂,凑着伍岳的耳边,十分亲手,也十分神秘
的道:“适才所说的是真的吗?”
  伍岳料着庄主必有重要大事,或者是十分秘密的事要自己去办。或者交代自己。因此,
也压低嗓门,温和的道:“门下怎么敢无中生有呢?”
  “哦!”司马长风轻言细语的问,“你该知道,这件事不能让骏儿知道。”
  “这……。”伍岳连连点义道,“门下因情急冲口而出,又以为少庄主已经出了水
谢。”
  司马长风的笑容依旧,只是道:“那……不应该怪你的啰。”
  伍岳道:“也算是门下粗心大意。”
  “粗心大意!”司马长风笑得很自然,口中重复伍岳的话,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语气
仍然十分温和的道,“司马山庄就是容不得粗心大意之人!”
  司马长风的口气十分温和,抓着伍岳的左手臂,快如游鱼的一滑,突地紧紧捏住伍岳的
腕脉,左手同时按上伍岳的右臂“血海”大穴之上,淡淡一笑道:“伍岳,你还有最后的要
求吗?”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就在司马长风的盈盈笑声中不着痕迹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伍岳立刻通身汗如雨下,连忙哀声道:“庄主,门下该死!”
  司马长风的笑容没变,只道:“既然自知该死,当然不会怨本庄主了。”
  伍岳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乞求的道:“门下下次一定不敢!”
  “没有下次了!”司马长风这时才收起笑容,沉声道:“伍岳,你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委
身本庄的真正企图吗?你意在‘血魔秘籍’,是也不是?”
  伍岳声如哀啼的道:“庄主,门下……”
  “去!”司马长风一声低沉的“去”字,双手推甩兼施。但见伍岳偌大的身子,如同被
狂风卷起的落叶,平地飞起丈余,从水榭里几个翻滚,“咚”的一声,跌在假山之上,
“噗”又反弹回来,直挺挺的躺在花圃之前,左手齐腕而折,右肋“血海”大穴成了一个血
洞,鲜血,由破洞中翻着一股血沫,死状之惨,令人不忍卒睹。
  荷花他的对岸,隐隐有脚步杂沓之声。
  司马长风弹身而起,跨步抢到水榭门外,怒冲冲的厉声喝道:
  “你敢造反!老夫真是瞎了眼了!”
  喝声之中,司马骏、费天行慌慌忙忙的飘身而至,两人不约而同的道:“发生了什么事
吗?”
  司马长风挣红了脸,怒犹未息的道:“我再也料不到他会对我暴施毒手!”
  司马骏忙道:“爹,谁?是谁?”
  司马长风指着花圃前,地上躺着的伍岳,道:“不是他还有谁如此大胆!”
  费天行撩起黄色衣袂,垫步向前,描了一眼道:“是伍岳!他……他怎么会……会如此
大胆!”
  司马长风叹了口气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夫把最重要的迎宾馆托付给他,料不到他
狼子野心,趁着我躺在软椅之上全然不防之下,向我暴施毒手,口口声声要我用他为本庄总
管,真乃胆大妄为!”
  费天行探手试试伍岳的胸膛,早已断气,不禁叹道:“伍老,你这是何苦,要做本庄总
管,只须向我示意,费天行情愿让贤。”
  说完,躬身一礼,对司马长风道:“伍岳已死,庄主息怒。”
  司马长风像是十分吃惊,颇有些意外的道:“他已经死了?我……”他扬起一双手,十
分意外的接着道:“我会下手那么重吗?
  唉!莫非天意!”
  费天行道:“庄主的功力已到化境,伍岳怎承受得起。”
  司马骏也凑上前去道:“爹,外面风大,进去歇吧,别气坏了身子。”
  费天行含笑道:“庄主找属下,是有事吩咐吗?”
  “你们进来。”
  司马长风缓步进了水榭,在软椅上半倚半坐的指指身侧两个藤椅道:“你们也坐下
来。”
  他一面嚼了口茶,一面向费天行问道:“天行,常老帮主寻短,这事对丐帮影响之大就
不待多讲。你是丐帮之人,有何高见,说来本庄主听听。”
  费天行闻言,满面戚色,勉强忍住悲凄,悠悠叹息一声道:
  “灭行不屑。此刻心乱如麻。真是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司马长风眨了眨眼睛,十分同情的道:“我很了解你的心情,只是……”他嘴角掀动了
几下,欲言又止。
  费天行语含悲凄的道:“属下对庄主的厚待,铭刻五衷,几次想据实禀告,又恐惹庄主
气恼。”
  司马长风淡淡一笑道:“有话尽管说,我是该恼的则恼,并非不通情理的人。”
  费天行闻言,突然左脚上跨,“通”的一声,双膝落地,跪倒在司马长风脚前,喃喃的
道:“不瞒庄主说,丐帮已凑足了纹银三十万两,打算为属下赎身还债,只是……”他的一
双眼里,现出乞求的光芒,仰面望着含笑的司马长风,明显的希望司马长风能点头答应。
  司马长风果然嘴角含笑,但并没有点头,只是语意缓和的道:
  “事情不是在于三十万两纹银,银子,对于司马山庄并不是最重要的,你且起来!”
  费天行觉着事情有缓和的余地,依然跪地不起,道:“假若庄主能格外施恩放属下回洛
阳整顿丐帮,属下结草衔环,必当图报!”
  “真的?”司马长风果然狡诈,因为,他正要费天行自己上钩。
  接着又慎重的道:“天行,你起来,坐下。”
  他拍拍软椅的下首,示意要费天行坐到身侧来。
  费天行觉着大有希望,也就站了起来,口中道:“庄主,属下言出由衷,还望庄主明
察。”
  司马长风先不开口,从帖身处抽出一张棉纸,抖开了来,迎着费天行面前,晃了几晃
道:“喏!这是你初进本庄亲写的借据,也是你自愿到本庄听候差遣,为期十年的契约书,
没有错吧?”
  费天行连连点头道:“属下的亲笔,也是出于自愿。”
  司马长风十分沉稳的道:“你当初的想法,老天心中明白,除了丐帮急需银子重建龙王
庙总舵之外,你还有三点目的,不知是也个是?”
  费天行不由心头一震,因为司马长风喜怒无常,虽然在表面上慈眉善目.经常是和颜悦
色。未语先笑。但由于费天行身为司马山庄总管,为时已经三年,一千多个日子,朝夕相
处,焉能揣摸不出司马长风深沉的心思,反复无常的性格,尤其喜怒不形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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