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汉妖狐-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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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相距近丈,算上抬手的距离,也有六尺左右。
功臻化境的高手,丈内以指风打穴不难办到,但被制的人一定有所感觉,必定知道某处地方被击中了。
但卓天威扣指疾弹,又听不到指劲破风的声音,郝四爷了没感觉到胸腹的任何地方有被触动的感觉,虚按的一掌也毫无异象,怎么制住了了任脉?可能吗?
郝四爷虽然心疑,却不敢大意,立即凝神聚气,行功检查经脉,忘了和卓天威道再见。
气上重楼,功行三周天,不但任脉毫无阻滞,其他经脉也毫无异状。
“这小子在唬人。”郝四爷自语:“这种老掉牙的老把戏,拙劣得很……晤!”
就在散去先天真气的刹那间,突觉气机突变,心脉突然加速,脉膊声有如擂鼓,心房吃力地狂跳,不得不猛烈呼吸以减轻心中的难受,接踵而至的是反胃、恶心、眼前发黑,手脚发冷发软,几乎站立不牢。
“老天!”郝四爷脸色灰白,惊恐地坐下、躺倒,吃力地作深而急的呼吸,全身尽量放松:“这小狗不是唬人,不是唬……人……”
卓天威在收拾行囊,他要走了,要离开苏州。这次苏州之行,惹下了不少是非,有所失也有所得。
至少,他所遗失的巨万珍宝已经有了线索,虽则线索甚少,仍然是颇有价值,有了追查的目标。
到何处去找一个江湖浪人?天下大得很呢!
他并不介意那些用卑鄙的手段向他袭击的人,目前,他无暇与那些人计较,自己的事已经够烦心的了!
虚掩的房门悄然而开,一个人影当门而立。
“阁下就这样离开苏州了?”陌生人问。
“是的。”他背向着房门,用心地在床口折换洗的衣裤,收拾一些应用物件。
“事办完了?”
“是的,办完了才安心离开。”他一直不曾回头察看陌生人是谁。
“能不能留在敝地一些时日?”
“我已经表明,事情已经办完,必须走。苏州虽好,不是久恋之乡。”
“在下以至诚挽留佳宾……”
“非常抱歉,盛情心领了。”他一口回绝:“在下的事很单纯,而贯地的情势却波诡云谲,聪明人务必远远地脱身事外,这是保命的金科玉律。在下的事已经办妥更该赶快离开是非之地以策安全。”
第 六 章 藐视威逼 “在下请求老弟……”
“抱歉,这里已经没有在下的事了。”卓天威截口说。
“为了敝地的一场武林浩劫,老弟也不愿留下化解。”
“武林浩劫与在下无关。”他开始结扎包裹:“其实,你老兄大可不必危言耸听,浩劫两字滥用了。这只是一次地方小事件,你吴中一龙树大招风,一方之霸遭人所忌,乃是平常得很的小冲突,你可以应付得了。”
他平静地转身,泰然地注视来客。
那是一个相貌威猛的中年人,所穿的团花长袍可以表明是有身份的人。
门外,有四个劲装大汉向外戒备,一看便知是保镖打手一类,身怀绝技的好汉,所佩的刀剑,皆是上好精品。
苏州第一号武林人物,吴中一龙宗政子秀光临客栈,除了贴身的保镖之外,附近恐怕还有不少人。
“在下如果应付得了,这些天来为何闭门戒备不敢外出?”吴中一龙苦笑:“把舍下请来的朋友全算上,也应付不了魔僧殃道两个人。老弟光临敝地之前,仅厉魄与怨鬼两人,就把在下的人闹了个手忙脚乱鸡飞狗走。如果不是老弟恰好光临敝地,恰好碰上魔僧殃道从南京到达,那么这两个宇内七大凶人的两凶,不把舍下杀得血流成河才是怪事。老弟如果这就离开,他们已无顾忌,宗政家便将成为血海屠场。”
“阁下与他们合作,岂不化干戈为玉帛,皆大欢喜了吗?他们并不想除去你这一条龙。”
“问题不在他们这一批人,而另一批人也作了同样宣告,委实今在下齐布为难。”
“另一批人?”
“对,另一批同样具有强大实力的人,也要求在下合作,不管在下答应任何一批人,皆会受到失望的那批人无情的打击。”
他心中一动,想起假书生南宫凤鸣和斐宣文,长春谷的侠义道名人。
“宗政老兄。”他摇头苦笑:“要找你的人,恐怕不止两批,可能有三批甚至四批。本来,在下也找算找你的,后来看出疑点,暗中留了心,及时发现郝四爷的嫁祸阴谋,所以才没去找你。”
“本来在下也对老弟着意提防,后来知道老弟光临敝地志在追查三珠凤钗,这才心中一宽。老弟如能留下一段时日,那些人必定不敢妄动,他们不可能久留。老弟的声威已传向江湖各地,有老弟在此坐镇,风暴自消。”吴中一龙取出一只绣金荷包放在桌上:“在下已从小桃江处将钗购回。不瞒老弟说,在下有不少人手,愿倾全力替老弟进一步追查线索。”
“宗政老兄,你敢向郝四爷的人追查?”他问。
“郝四想除去我这条龙,已经暗中策划了好些时日,他挑衅在先,在下有权报复。他引狼入室,投靠那些江湖凶枭,等那些凶枭一走,他就没有甚么倚靠了,在下会好好回报他的。”吴中一龙凶狠地说。
“你认识翻江倒海齐后瑞?”
“翻江倒海?晤!听说过这号人物,我的朋友可能会知道一些线索。哦!老弟问起这个人……”
“宗政老兄,在下留在店个小住一段时日,作为交换的条件,请替在下查查这个人的底细,如何?”
“在下感激不尽。”吴中一龙大喜过望:“只是……客店不宜安顿,老弟可否移驾到寒舍……”
“不,谢了!”他断然拒绝:“在下也得为自己的事,住在客店方便些。”
“这……老朽要不要在暗中派些眼线照应,提防那些凶枭暗算……”
“不必了,在下应付得了。”
卓天威留下来,店主太湖蛟心中叫苦连天。
卓天威不是笨虫,有人可用何乐而不为?他缺乏的就是人手,有人帮助找线索,他求之不得,所以答应留下来。而且,他动了看结果的念头,看那些一而再暗算他的人,到底还有什么花招。
主要的原因是,他想等白素绫还有什么毒谋施展。
午膳时分,他在店中的食厅进膳。
店东通常很少在食厅走动,今天例外,太湖蛟踱入食客并不多的食厅。十余位食客,皆是需在苏州有些时日逗留的旅客,卓天威就是其中之一。
“老弟对敝店的饮食还满意吗?”太湖蛟在桌对面落座,脸上绽起无奈的笑容:“人手不够,招待不周之处,老弟包涵些儿。”
“呵呵,好说好说。”他的笑却是真正喜悦的笑:“在下非常的满意,日后如有机会重临资地,一定在贵店落脚。呵呵!荆东主欢迎吗?”
“说欢迎,那是违心之论。”太湖蛟直率地说:“不过,小风浪在下还担待得起。”
“大风浪就难说吗?呵呵!”他爽朗地笑:“你放心,大风浪波及不了贵店的。江湖人不怕大风浪,反而对小风浪深怀戒心,因为阴沟里翻船的事经常会发生。上次在枫桥客栈,在下就曾经在阴沟里翻船,一群来路各异的人,各展机谋暗算,他们几乎成功了。”
“在下听说过枫桥客栈所发生的变故,似乎并没有牵涉到吴中一龙。”太湖蚊替吴中一龙辩护。
“吴中一龙宗政老太爷那时自顾不暇,的确无力采取行动。事情已经过去了,在下也没有什么损失,所以懒得追究。荆东主不放心的是,他们必定不甘心,是吗?”
“是的,所以希望老弟能早些离开是非之地。”太湖蛟明白地说出自己的希望:“吴中一龙前来留驾,老弟慨然允诺,可真令在下担上了千斤重担。小心提防,老弟,宗政老太爷并不是甚么真正大仁大义的英雄。”
太湖蛟走了,说的话意味深长。
卓天威淡淡一笑,脸上神情如谜。
他有他的打算,吴中一龙目前是唯一站在他这一边的人。
不管怎样,至少,目下吴中一龙不会对他构成威胁,双方都有相互利用的价值,他必须信任某一些人,一些可以帮助他的人,因为他最感困难的就是缺乏可用的人手,所以必须暂时信任他。
当然,他不会忽视太湖蛟话中的含意。
太湖蛟离开食厅,沿长廊走向前面的店堂,刚绕过一座屏门,浑身猛然一震。
“阁下,用不着费事找我太湖蛟。”太湖蛟的声调变得虚弱僵硬:“敞店不过问任何一方面的事,阁下难道还不满意吗?”
身后有一个人,一个陌生人,左手五指如钩,扣死了他的右肩颈要害,只消再加半分劲,就可以拍断颈窝内的筋肉和经脉。右手,一把锋利的小刀抵在他的右后肋上,刺穿衣衫,锋尖的寒气直透内腑。
“我知道你并不是什么安份的人物。”身后的人用沙哑低沉的噪音说话:“口头上,你承认惹不起咱们的人,称声守中立,不过问任何一方面的事,但暗中却不甘心,作了暗中防险的安排。”
“阁下……”
“闭上你的嘴,听清楚在下时话。”身后的人凶狠地提出警告:“你最好死心,老老实实脱身事外,马上给我撤走所有的暗桩,撤走派在卓小辈左右邻舍的三个暗器名家,这才能明白地表示出你严守中立的诚意。”
“这……”
“在下不说第二遍,你应该听明白了。不然的话,后果你自己去想好了。现在,你向前走,不要回头。”
刀离体,手也离开了肩头。
他心中雪亮,对方如果存心置他于死地,将不费吹灰之力,扣住肩颈要害的那只手,劲道可怕极了,凭他的功力,是无法抵抗的。
他向前走,一直到达店堂,还不敢回头察看,竟然不敢察看制他的人是谁。
“咱们的伙计,如无必要,禁止接近姓卓的居住院子。”他向柜内的店伙吩付:“左右两房的旅客即将离店,流水簿上,可将他们的姓名取消了!”
从此,店伙们如果没听到招呼,便不到东院一带客房张罗,来住店的客人,皆被安顿在东院以外的各处客房。
东院事实上已被孤立了。
天一黑,东院一片黑暗,店伙连走道的灯笼也懒得点起,因为东院的住客太少,点灯笼未免太浪费。
卓天威的房中,却有灯光外泄。
三更大,他仍未熄灯?
左右邻房原住的三位旅客已经结帐离店,新来的四位旅客是两对夫妇,是入黑之前才落店的。
左右邻房的房门悄然而开。
接着,院子里出现了五个高矮不等的黑影,他们出现得十分突然,无声无息地突然现身,像是平空幻化出来的鬼魅。
左右邻房悄然而启的房门不再移动,房中漆黑,不见有人影移动,原来是被五个突然出现的黑影所惊扰,暂时潜伏在内。
卓天威的房中共点了两盏灯,一盏是桌上的灯盏,一盏是在壁间的灯笼。前者是供旅客夜间在房中使用的,后者供旅客外出时使用的。
蚊帐是放下的,因此看不到床内是否有人睡觉,必须掀起蚊帐才知是否有人。
房门没上锁,极为反常。
住店的旅客很少有不锁紧房门睡觉的。
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没发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