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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重生之娇女 作者:流光瞬息(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8-14完结)-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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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张烟忍不出笑出声,好吧,她承认她恶趣味,瞅着这丫头皱成一张包子脸,她就觉得很是解气。

    “好了,跟你开玩笑啦。”逗完还得负责顺毛,张烟缓缓站起,伸展活动了一下腰肢胳膊,漫步走到桌案前,拍了拍那两摞书,向对着手指玩的桃子笑眯眯的说道:“走吧,咱们把正事儿给办了,马上要回京了,得跟秦夫子好好告别呢。”

    下次来兖州,说不定得什么时候了,如今将要离别,面对故人,真是好生伤感!  “哦!主子稍等,奴婢教人套马车去。”桃子自觉的抱起书往外头走去。话说,以后再见不着墨楼里那守门老头的呲牙瞪眼,她心里还挺别扭的。

 第59章 道别

    张烟带着桃子一路行到学院;先去墨楼还了书;待清点交接完毕,守楼人小心翼翼的将书册规整;张烟立在那里;笑咪咪的看着不让她插手的老者,身形微微佝偻的来回走动;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又抱着一摞书,急惶惶的溜走。而是静静的等了好一会儿;瞅着老者打理清闲了,便缓缓移步,倒了杯茶送到老者面前。

    张烟微微躬腰,唇角勾起,恭敬道:“板叔,您喝茶!”

    老者拍了拍身子不存在的灰尘,转头看到这个强盗似的,把楼里珍贵藏书翻个了遍儿的倒霉丫头,嘴角忍不住一抽,随即看到她眼睛眯得跟狐狸似的,态度好的出奇,心中先是一阵警惕,他满脸戒备的瞅着张烟,认真道:“丫头,你每次借阅书册的数量已经到顶了,不能再多了。”所以,他是不会被糖衣炮弹迷惑住的。

    瞅着板叔防贼似的目光,张烟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随即笑的愈发诚恳,姿态愈发恭敬,真诚道:“只是谢谢这么长时间来,您对我的关照,跟书册什么的没关系的,只是想给您敬杯茶而已。”话说,她的信誉度为毛没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有些许增加呢?明明她照镜子练过的,眼睛里真诚都快要感动她自己了,没道理啊!

    许是往日搬书时凶残的样子太过深入人心,板叔怀疑的将张烟打量个遍儿,在张烟快要维持不住脸上诚恳的笑容时,才迟疑的接过茶杯。

    张烟瞅着板叔低头抿茶,精致脸庞上露出一个略带哀伤的笑容,轻轻的叹了口气,轻声道:“板叔,我要走了。”

    板叔一点儿抬头的意思都没有,只随意摆了摆手,跟撵苍蝇似的,丝毫没有接收到不舍哀伤的情绪,只意思意思的说了句:“记着把门带上啊!”

    闻言张烟小脸一抽,脸上不舍的神情彻底僵硬了。

    “噗嗤!”听到身后传来的嗤笑声,张烟觉得更加僵硬了,脑门也开始冒黑线,眼神危险的回头看了眼看主子笑话的中二丫头,见桃子立时捂着嘴装怂,张烟呲了呲牙,无声的瞪了瞪那没心肝儿的丫头,接着转回头来,无奈的看向板叔。

    话说她是有多不招人待见呀!不就是拿个麻袋装书叫板叔瞅见了,只那一次好不好,虽然看起来不甚文雅,可,可她真心没拖着走,而是小心抱着来着,用不用记到现在啊!默默腹诽一下小心眼儿的板叔。

    所以说,黑历史什么的简直就是硬伤啊硬伤!

    索性张烟脸皮够厚,才不管板叔送客的手势,只加重语气长长的叹了口气,再叹了口气,那声音大的,板叔无语的抬头侧眼,默默的往旁边退了两步。

    “你说?”

    他是真不想理这烦人的丫头,可见过凑到人耳朵边儿憋着嗓子嚎着叹气的没有?他想当听不见都不成?都快耳鸣了好么?

    他就知道,这丫头是个一肚子坏水儿的,成日里顶着张芙蓉面,就是不干好事儿!

    眼见板叔抬头看她了,张烟自然无比的后退一步,一点儿羞涩被抓包的感觉都没有,她瘪了瘪嘴儿,委屈道:“板叔,我说的走不是回家,而是要回京都了。”见板书眼露诧异,现出意外之色,张烟继续道:“往后再来兖州不知何年何月了,这墨楼更是来不成了,也没法借书了。板叔你也见不着我了!”

    板叔静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淡淡颔首,缓缓吐出一字:“哦!”

    “……”张烟彻底败了,不乐意的嘟起嘴儿,好歹也是玩了好多年的小伙伴儿,连点临别赠言都木有?其实,除了借书这个事儿外,她觉得她们相处的还是很融洽的。

    正想抒发一下自己的离别愁绪好给板叔做个榜样,便听得略带嘶哑的声音响起,感慨道:

    “要去祸害旁人了吧!”赶紧滚吧,丫头!可教咱们消停消停吧!

    这么不友好,真的好么?

    口德都跑到哪里去了?

    张烟暗暗磨牙,难道她的人缘儿已经差到天怒人怨,猫撵狗嫌的地步了?她一直以为自个儿好歹算个淑女来着?

    怨念的看了老者半响,眼见时辰差不多了,张烟也收起玩闹的心思,脸色一整,微拂衣衫,上前一步,深深躬身一礼,

    “板叔,此次离别,不知何日再聚,您教导烟儿颇多,烟儿感激涕零,却不知如何报答,今,请受烟儿一拜,望您身体安康,福运绵绵。”

    张烟脸色肃然,一番话语皆发自肺腑。虽然板叔总是一副烦她不行的不耐模样,实际上还挺喜欢她这个小辈儿的,她在墨楼中所选书册大多受板叔点拨,引导,择其观之,也是那时候,她才猜测这个其貌不扬的老者应是把楼中书册翻了个遍儿,由此可知其学识之渊博,张烟从不曾小视,也因此受益匪浅。

    躬身低头的张烟没看到板叔唇角一勾,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欣慰,随即瞬间消失无形,依旧面无表情。

    缓缓抬起身子,张烟转身接过桃子递来的食盒,那食盒实在大得离谱,一个得顶俩,只见她吃力的放到一旁案几上,呼了口气,转头对板叔笑道:“我把家里厨房能做的出来的好吃的东西都送了一份过来,还有西街口的酱肉,三胡同的香饼……那些家我都给打过招呼了,隔上几天便来给您送一回,好教您换着样吃,省得腻得慌。”

    瞅着张烟纯然笑脸,板书心中微动,轻轻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脸上终是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他眼神温和的看着张烟,还是个孩子呢!不由摇头笑着拒道:

    “不用了,我……”  “哎呀!您可千万别说不要啊,我都付过银子了,退不掉的。”张烟豪气的一挥衣袖,娇声打断板叔的话,她眉眼飞扬的昂着头,一脸不赞同,继而开始嘚吧嘚吧个嘀咕不停:

    “我知道您要养生,平日要吃的清淡些。可这也不能素的过头了,偶尔吃些没坏处的,就当是零嘴嘛……呃,其实原本也只是零嘴,总之,不要紧的。我给他们定了好几年的份儿,您要是吃的烦了,吩咐他们不送就是,反正我有铺子在这儿,收银子什么的方便的很。”

    一口气儿唠叨完,张烟赶忙深吸口气,缓缓劲儿。然后,不等板叔再推辞,一边儿往门外挪去,一边儿扭着脸,探着脖子,扬声道:

    “那个,我走了啊,板叔!我会托人来看您的,您好好保重身体啊——”

    声音随着人影走远而渐渐低下去,张烟提着裙摆跑了一段距离,站定身子,回头看了眼墨楼门口,果不其然,一道微微佝偻的身影伫立在门边儿,久久不动。

    不知怎的,张烟鼻子有点儿泛酸,暗暗唾弃一把自己真个矫情,抬起头,张烟扬起个大大的笑脸,也不管那人是否能看到,只踮着脚尖使劲儿挥了挥手臂,然后转身一溜烟儿的跑远了。

    *****

    熟门熟路的一路奔到秦夫子门前,也用不着通报,张烟跟逛自家似的一点儿不拘束的往厅中走去。行到里头看着依旧一袭麻衣的秦夫子正斜倚软榻之上,旁边案几上的红泥小炉滚着热水的咕嘟嘟声音清晰可闻,秦夫子摆弄着茶具,一脸的惬意。

    张烟转头打发桃子跟着小童下去玩儿,然后缓步的走进屋里,也不同秦夫子打招呼,只自顾自的坐到他对面,身子往后一仰,靠着抱枕,学着秦夫子的样子伸展着双腿,啧啧笑道:

    “您可真会享受!”可不是,连煮茶的茶具都得挑个四五六来,描样子让匠人烧制,硬是打回重做了十来遍儿才松口,可把人给折腾的哟——

    龟毛!张烟心酸的腹诽,那得费多少银子啊!

    秦夫子一声不吭,仿若充耳不闻,只全神贯注的低头专注茶道。直到最后一股水流入茶杯,秦夫子将一只纯白如玉的茶杯放置张烟跟前,示意她品用。

    张烟从善如流的端起茶杯,细细的垂眸静视一会儿,然后——仰脖一口灌了下去。

    秦夫子看的眼角一抽,手中的茶壶也不动声色的慢慢放回原处,这么个牛嚼牡丹的货,他绝对不会叫她再浪费他的极品好茶的,他的心都在滴血啊有木有!

    没好气的白了张烟一眼,秦夫子此刻却是一点儿名师风范的影儿都没有的恨恨捶胸,痛心道:“无知小儿,忒的粗鲁。这是极品的大红袍,每年就那么一点儿,你知道你刚喝下去多少么?”

    看张烟毫不在意的撇了撇嘴儿,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秦夫子只觉得牙疼的很,磨着后槽牙,瞪眼道:“装个样子你不会么?就这么一口闷,你当喝酒呢!你要气死我呀,到了外头我都不好意思说认得你。”忒丢人了,他绝对不承认这货是他教了好几年的最得意的门生,他,他觉得没脸啊!

    “没事儿,”张烟趁着秦夫子不妨,一把夺过茶壶,给自个儿满上,“我认得您就成!”说罢,然后在秦夫子心疼可惜的目光中,又是一杯下肚,张烟吧咋吧咋小嘴儿,嗬!其实这茶还挺解渴的。

    想到往后怕是不好蹭秦夫子的好东西了,张烟决定再多喝一些价值千金的好茶,能贴补一点儿是一点儿,得安慰一下自己委屈的小心肝儿啊!

    岂料倒到一半,秦夫子猛地起身伸长胳膊将茶壶抢了回去,就搁在自己眼前手边儿,一边儿用防贼的目光瞥着张烟,恨恨道:“幸亏你要走了。”否则,他还不知道要放多少血呢,不知“客气”二字如何写的臭妮子,可教他心疼了呢,都是好东西呀!

    “咦?您知道了。”可惜的看了眼刚满一半的茶杯,张烟眉毛一挑,淡淡说道:“都要走了,大方一次又怎样?”吝啬鬼,忒小气!留着那么多东西等着下崽儿么?

    张烟很不厚道的腹诽道。

    “呵呵!”秦夫子觉得关于这一点儿真是没什么好说的,对着一个每次从他这儿满载而归,还想着多占一点儿是一点儿的小王八蛋,他确实不想再说什么了。降低他的格调啊!

    不过话说回来,自打认识这厚脸皮的小财迷,他才知道没有最可恶,只有更可恨啊!这不,知道这祸害要走了,他心里头顿时欢喜,本还想着在她走之前拿出些珍藏的极品给妮子尝尝,也算他们认识这么长时间的一点儿情谊不是?

    可谁知道……唉,真是惨不忍睹,他可要后悔死了,早知道该用凉白开堵她的嘴来着,土鳖呀!

    展望一下没有财迷妮子打扰打劫的美好未来,秦夫子觉得以后的每一天肯定都是艳阳天。默默的安慰一下自己滴血的小心脏。秦夫子搓了搓脸,“啪”的一声快狠准的拍飞偷袭茶壶的贼爪子,摁住突突直跳的额角,深深了吸了口气,真是败给这妮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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