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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王子宠上天(出租王子)(寄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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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上一讪的诺亚笑不出来。「我绝不会让妳伤心。」

    「当然不会,因为我又不爱你。」她才不会笨得上了他的当,虽然他在她心上已占了不少份量。

    爱比刀剑更伤人。

    「真的不爱?」不可否认他心口抽痛了一下,实话往往利如箭矢。

    任依依神情超然,「你认为爱上你是正确的事吗?」

    「再正确不过,错过我妳会一生后悔。」他自负地以鼻尖摩挲她细颊。

    这世上有几人能美梦成真成为王子的挚爱,她是少数中的少数,如蓝色珍珠一般罕见。

    「不一定,搞不好我会后悔遇上你。」她在心里催眠自己:别爱上他、别爱上他、别爱上他……

    她不想流泪。

    「甜心,妳很让人心痛吶!」轻轻抚上她的脸,他眼底的蓝火逐渐黯淡。

    她笑得有点寒瑟,令人鼻头发酸。「真王子也好,假王子也罢,你不会为我停留在这座小岛上,爱了又有何用,最后被留下的人还是我。」

    像她的父母。

    虽然她很清楚他们是真心爱她的,但是两人离婚前的吵闹却一字不漏地刻在她小小心版上。

    一个指责丈夫让她太早受孕,害她不得不为了抚育孩子而放弃正常社交生活,一个怪罪妻子不仅避孕逼得他为生计忙碌,提早担起他所不熟悉的父亲角色。

    爱她的人往往是最伤她的人,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到来竟令父母如此痛苦。

    那么就由她来舍弃吧!她谁也不跟地留在台湾,不管父母如何声泪俱下、苦苦哀求,其实她的心比他们更痛。

    疼她的叔公早看透了人生的无常,每回总带着她上山看云,然后指着一朵朵白云说,云虽美丽却留不住,妳要试着别放太多感情在人身上,因为妳太重感情了,有一天我走了妳一定会受不了。

    他的话果然应验了,她真无法忍受他的死亡,别人以为她是被逼走的,实际上是她太懦弱了,不愿成为被留下的那个人。

    离开是唯一的选择。

    「妳可以跟我走,住在我为妳打造的黄金宫殿……」嗤笑声打断他编织的「童话」。

    至少在任依依看来便是如此。

    「你够了没,真当自己是王子,讲得天花乱坠没人为你鼓掌。」真是天方夜谭。

    「假使我真是王子呢?」他真希望她有一点正常女人的反应。

    但是,不切实际向来是场欢喜宴,摆在梦里好欺己。

    「王子又怎样,我看起来像公主吗?别把名兰和杂草混为一谈。」她从不相信麻雀会变种成凤凰。

    人要安份点,脚踏实地一亩田一亩田的垦植,泥土里才会长出黄金。

    「甜心,妳很固执吶!偶尔作作梦有什么关系。」人生无梦还有什么意义。

    梦?别是恶梦才好。「让开啦!我该去伺候那些牛大爷,要作梦等我有空再说。」

    笑声虚弱的诺亚真被她打败,将床头的闹钟拿到她面前一晃。「九点五十四分。」

    「啊——」她睡迟了,「你怎么不及时唤醒我,害我睡过头了。」

    整整晚了三个多小时,她急也没用,睁大眼瞪他,但心里是有些兴味,原来他也会赖床,不与拿破仑媲美——一天只睡四小时。

    不过反常得很,今天的牛儿们倒没有一大早哞哞叫吵她好眠。

    「妳好象不怎么紧张,我还以为妳会急惊风似的跳起来。」除了那﹂声惊叫,她的温吞可真是出人意料。

    她一副早看透你的表情。「想占我便宜门都没有,我一跳肯定亲到你。」

    「唉!又被嫌弃了,我的吻有这么差劲吗?」他已经伤到体无完肤了。

    「少作怪了,八成是正义那小子良心发现了,打算让我清闲一天。」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再偷懒连天都不饶他。

    她是这么想的,牧场上人手也不过就那几个,刘月理就不用指望了,打从她嫁进牧场不曾喂过一头牛、叉过一捆草,要她入牛舍等于要牛爬树——不可能。

    而大堂哥一早要赶到国小教书,家里就剩下叔叔婶婶和嘎玛、乌沙,若没多个帮忙的人肯定是牛嘶人翻忙不过来。

    算来算去也只有那个好命儿终于肯劳动四肢,不然她哪能忙里偷闲睡到快十点。

    他眼神古怪的一瞟,「我看来像不事生产的纨挎子弟吗?」

    「你?」她用怀疑且轻视的目光一瞥,「你跑给牛追我都不稀奇,一捆一捆的干草你叉得动吗?」

    诺亚不平的紧压她双肩。「小姐,妳没瞧我臂肌变得更结实了呀!」

    「是比较会欺负人吧!得寸进尺的占了我的房间又占我的床。」她愈想愈觉得自己是吃了大亏。

    干么顺理成章的让他住进房里来,然后半夜又睡死的被人摸上床犹不自知,直到清晨才发现身边多了个人。

    偏偏她不能大声斥喝骂他不要脸,担心两人假情侣的身份若被拆穿,牧场会遭到拍卖的下场,到时真称了姓何那对兄弟的意,她铁定会呕死。

    他分明是吃定她不敢宣扬嘛!学人家用蚕食的方法一步步攻进她的地盘,不时地在她家人面前强迫她和他一道演出热吻画面,根本是欺人太甚。

    她是吃了黄连的哑巴,光长一张嘴无处申冤。

    一抹狡笑滑上他嘴角,「我们还分彼此吗?妳的身体抱起来挺暖和的。」

    「你……无赖。」她脸不由自主的发热,想起夜里两人毫无空隙的拥抱。

    「我要是不无赖怎会赖妳呢!妳早该有先见之明。」他似挑逗地以唇刷抚她的唇瓣。

    呼吸略显急促的任依依刻意装做不受影响。「诺亚,你的职业到底是什么?」

    人多少会有些好奇心,穷人是没有游手好闲的时间,而富人则少了放长假的机会;他是哪一种?

    「我说过了,我是王子。」取笑声中含着一丝无奈。

    「去你的,还不老实。」看得出来他家世不凡,但王子……太扯了。

    「我很老实呀,所以我先知会妳一声,我要吻妳。」够绅仕风度了吧!

    一说完他没给她反应的空间,一公分宽的唇距很快的相会,对女人不陌生的舌顺滑而入,勾勒出更多黏稠口液相互交换。

    要论调情圣手没几人能及得上他,他懂得如何撩起女人最深层的火热,唇舌间的勾引像一条被点燃的引线,轰地燃起十丈高红焰。

    对一个忍耐力不算好的男人而言,夜夜拥抱着散发处子馨香的女人不可不谓折磨,他能睡得安稳才怪,不早早起床他会把自己搞得很狼狈。

    像今天凌晨两、三点,睡相差的她也不知道怎么转身的,一脚跨在他大腿上、一手环着他的背,女性最柔软的位置正好抵住他令女人欢愉的刚硬,可想而知他最想做的是什么事。

    但是忙了一天的她需要睡眠,他总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令她更加筋疲力竭,超人也需要休息。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事是像疯子一样耗尽精力,天没亮学牧场上的人扛起一捆又一捆的干草混着新鲜牧草屑喂牛,还费了好大劲清洗储存鲜乳的桶子,叫慢他一小时抵达牛舍的乌沙以为有贼,抡起大铁叉就要往他脑门一敲。

    养尊处优的他几时做过这等出卖劳力的事,他拿过最重的工具是高尔夫球杆,脚下永远是最昂贵的意大利皮鞋而非胶鞋。

    而且还弄得一身牛屎味,让身上伤快好的任家小弟笑他愈来愈有牛郎的味道,劝他改行来养牛。

    「我想要妳……」

    要?﹗

    多么客气的用词,当他身上的衣服加起来没在地板上的多时,其它言语显得多余。

    他身下的人儿因不安而蠕动着,再过人的理智也会立刻化为一摊水,渴望在下一秒钟融入她身体里面,共享肢体交缠的极度欢乐。

    男人和女人构造是何其简单,一阴一阳合成乾坤,万物的生生息息皆来自于原始的结合,但是……

    巫山云雨需具备四样东西,天时、地利、人和,以及一张牌子——

    请勿打扰。

    「堂姊,不好了,发生大事了,妳赶快起……床……」

    啊!他一定会长针眼。

    忘了非礼勿视的任正义双眼睁得像牛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床上几近赤裸的两人忙着拉被找衣好遮蔽春光,一时间竟想不起自己来干什么。

    然后,他又找死的多了一句话。

    「哇!堂姊,看不出妳身材挺好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因此,接下来受到双重夹杀也不意外了,来自任依依丢过来的闹钟和诺亚杀人似的瞪视。

    不用说,他又受伤了。

    精神和肉体。

    “““

    「呃,堂姊,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多年朋友……」

    就是相识多年的同业才不能饶恕,他们凭什么拒收青春泉牧场的牛乳,严禁任家的肉牛进市场出售,那天杀的畜牧业公会到底凭什么不允许?﹗

    什么青春泉牧场的乳牛为了刺激乳汁分泌而过量使用荷尔蒙,导致有致癌的可能性,因此他们暂时无法收购有问题的牛乳。

    还有她家的牛又有什么问题,随便按个罪名就想她低头,谁家牧场的干草不由国外进口,不同品种的牛只有不同的草须性,未加检验就说干草受到某种传播容易的生菌感染,经牛胃一消化会产生轻微毒素影响人体。

    请问那某种生菌是什么?好歹说出个确切名称让她心服口服,少在一旁语焉不详的猛摇头,只会说不不不……

    她没翻桌子摔电话算是客气了,还要她有话好好说?﹗

    「任小姐,请妳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小职员,我们也是照上头的指示办事,没法做主呀。」

    苦着脸的小职员斜瞄紧闭着门的主任办公室,暗自叫苦不敢说出刁难的言语。

    「不能通融吗?」任依依两手往桌上一拍,惊得他们猛地往后跳。

    「这件事妳得找我们主管谈,我们权限不够大。」恐怕主任也担不起吧!

    「派部车上山收牛乳是酪乳站每天必做的事,你告诉我职权不够大是想讹我不成?」大概她闹得还不够大,所以主管懒得出面说明。

    职员们面面相觑,吶吶地道:「有问题的牛乳我们不能收,这是为了保护其它酪农权益。」

    「究竟是谁说我们牧场的牛乳有问题,你的防癌医生吗?」难道她的权益就可被牺牲?

    「呃,是……是上头的命令,我们……只能听从。」他们一个月不过领两、三万元薪水,何必推他们当炮灰。

    又是上头,到底头有多大,「这个上头是谁,农林厅还是畜牧局,总要让我有地方可抗争吧!」

    抗争?﹗

    说得好含蓄。

    互视一眼的任正义和诺亚交换着心语,他们不致轻信她话中的轻松,其严重性由她握紧的拳头看出,她绝对不只是抗争而已。

    说实话,她对酪乳站职员的「客气」才出人意外,刚才在肉牛集中场可就叫人心惊胆战,几位满脸横向的大哥口气一凶,她毫不留情地使出几招拳法伺候得他们不敢再凶,那场面真是惊险。

    大概酪乳站的职员较斯文,而且多少也怕了她,态度少了恶劣才逃过一劫。

    「呃!这个……这个……我们……呃……上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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