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红线要系好 作者:程十七(晋江2014-08-29完结)-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不管她做什么都是好的;不喜欢的时候,无论她做什么都是错的。明明在原本的命运里,这些都是魏氏喜欢她的地方。
叶明珠人聪敏,知道婆婆不喜欢她,但她仍是那一句:“我以真心待她,假以时日,她必然能明白我的为人,回我以真心。”
——可怜的姑娘做生意做傻了,以为感情也可以等价交换。
连十一都明白,许多事情不是你想怎么样便能怎么样的。可叶明珠不懂,她固执地认为付出就会有收获,我爱你一定能换来你爱我。
叶明珠在家里也是被娇宠着长大的,面对婆婆的刻意刁难,她却一直笑脸相向,不埋怨,不哭诉,拿出经商时遇到最难缠的客人的耐心。
天长日久,她没取得婆婆的好感,却意外得到了高耀祖的敬重,却也只是敬重。高耀祖知道妻子受了委屈,可他是孝子,不可能为了女人顶撞自己的母亲。然而,对于妻子的忍让,他也看在眼里,不是不感激。
夜深人静的时候,高耀祖收拾起书本,将叶明珠揽在怀里,柔声道:“娘子,你且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考取功名,我会为你挣个诰命身份,我会让穿凤冠霞帔,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高耀祖的妻子……”
叶明珠依偎在丈夫怀里,心中满满的都是幸福。她就知道,她的丈夫是天底下最好的。
高耀祖对妻子的感情很复杂,很微妙,对这样的如花美眷,说一点都不动心是假的。但是他每次看到妻子,都会感到憋屈。
他的几个同窗好友都常常阴阳怪气地说他娶了个好妻子,即使是考不中也无所谓,还有妻子做生意补贴家用呢。即便是妻子不做生意,还有岳家可以指靠呢。他也知道同窗们说的是事实,至少现在他可以吃穿不愁,还能与他们应酬都是因为他娶了叶明珠。
但是他高耀祖又不是靠女人吃软饭的!他也是有凌云之志的!他总有一天会让妻子依靠他,而不是他依靠她。
明珠虽好,却不是她理想中的妻子。高耀祖心中的妻子应该是一个温柔的浑身充满书卷气息的女子,容貌差些家世差些都没关系,但必须要通诗书,能够跟他红袖添香夜读书,能跟他诗词酬唱。
叶明珠美艳动人,见识不凡,然而到底是商户女,她每天关注的更多的是铺子生意如何。在高耀祖看来,这是满身的铜臭,俗不可耐。而且,更让他感到难堪的是,妻子的算术尤其的好,连自认为通晓君子六艺的他,都远远不及。哼,说到底还是商户女。
十一和顾清风打算帮助高耀祖夫妻,如果他们一直这么貌合神离下去,恐怕即便没有梅若雪也会有梅若雨之类的。只要他们夫妻感情好,外人是插不进来的。
顾清风通过高耀祖的梦境知道了高耀祖理想的妻子类型,建议十一帮忙把叶明珠塑造成她丈夫心仪的样子。
十一摇头:“这是不行的,改变一个人太难了,而且,说不定会影响她以后的行事运道。还不如让高耀祖认识到叶明珠的好。”
顾清风不置可否,心里却道:“改变一个人对别人的看法未必比改变一个人容易多少。”尽管内心不赞成,但近来他已习惯了不去反驳她。随她去吧,她乐意就好。
于是,一致意见就这样达成了。
叶明珠的陪嫁里除了良田以外还有两个铺子,一个是熟食铺,一个是胭脂铺子。她每日除了在家陪伴丈夫婆婆,还要定时到铺子里去看看。
青州城治安好,民风淳朴,从未出现过有人撒泼捣乱的现象,但今天却有了例外。
叶明珠刚到胭脂铺子,掌柜便告诉她有人来捣乱。叶明珠有些诧异,顺着掌柜的指的方向看去,不觉一怔。
那是一个绿衣少女,明眸皓齿,清丽无双,与她相伴的是个细眉细目的黑衣少年。
掌柜小声对叶明珠道:“东家,这两个看着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没带钱,非说咱们货不好。您看要不要……”
叶明珠摆了摆手,微眯着眼打量了一番,低声道:“你去忙吧,我自有主张。”她虽然年轻,但是独具慧眼,一眼便看出这两个少年男女并非青州城的富家子弟,尽管他们衣饰华贵无匹。
十一也在观察着叶明珠,怪不得叫明珠,果然长得如珠似玉。
叶明珠最出彩的地方是她的眼睛,顾盼生辉,神采飞扬,原本七分的姿色在这眼睛的点缀下变成了十分。
十一来来往往走过不少小时空,见过不少大美人,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生气的眼睛。眼睛漂亮明眸善睐的不在少数,但这样一眼便能看出勃勃生机的还是头一遭。她无端地就想起在风华殿外的众多牡丹花,都是努力地向上长。她想,叶明珠一定活得很努力。一想到在这个小时空,叶明珠会一个人油尽灯枯郁郁而终,她就深深自责。她想,她一定要让叶明珠真的成为光彩耀人的明珠。
叶明珠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到椅子边坐下,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丫鬟的搀扶只是做做样子,起不到一点作用。
十一揉了揉额头,有点头痛。很明显,高耀祖喜欢的女子是那种走起路来弱柳扶风般的姑娘。就像她在第一个小时空见到的李琳娘。像叶明珠这种另具美感的,十一倒是觉得不错,然而高耀祖欣赏不动 。
叶明珠曼声问道:“两位要看胭脂?”
十一也不答话,盯着叶明珠,突然叹了口气。
“姑娘为何叹气?”叶明珠不解,“可是忘了带钱?还是看不上这里的胭脂?”
十一继续叹气:“叶姑娘,你跟我来一下,可好?”
叶明珠微微变色:“抱歉,我现下是高夫人。”
“没关系,呃,不好意思,我忘了。可是,你还是跟我去一趟吧,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叶明珠喝了口茶:“姑娘,你若是看上了胭脂呢,就买走;要是没带钱,赊账也可以。就算是你没带钱,也不愿赊账,白送也不是不行。只要你别妨碍我们做生意,我们小本买卖,耽搁不起。”
她的神色突然变得冷厉起来,倒教十一愣了一愣:“我没有想要你的胭脂,我就是有事来找你。你在家中时,不方便,才跟到铺子里来的。”
叶明珠这才有了些好奇:“哦?什么事?”
十一看看四周:“我不能在这里说,你最好跟我走一趟,关于你丈夫的。”她最后一句声音压得很低,试图引起叶明珠的注意。
叶明珠看着她,并不起身:“姑娘,我很忙,你到别处去看看吧,送客。”
十一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伙计给推搡了出来。当神仙当到这个份上,委实丢人了些。她还不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她觉得她明明跟叶明珠谈得很愉快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人心海底针吗?
她在店门口站了很久,顾清风才从里面出来。她极为不忿:“为什么只赶我不赶你?”
顾清风细长的眉毛高高挑起:“我又没有打探人家隐私。”
“那你在里面跟她说了什么?”
顾清风笑笑:“我就说了你想说的,不加前缀,直接就说的。”
十一不信:“那她肯定会赶你的,比赶我还要凶狠些。”
顾清风只是笑。
叶明珠直到回家,都在回想着那个黑衣少年的话:“你的丈夫喜欢红袖添香夜读书,喜欢妻子能写一手好字,不喜欢娘子老往铺子里跑。刚才穿绿衣服的姑娘就是想说这些。”
——其实,十一想说的并不是这些,她想告诉叶明珠,高耀祖在惠宾楼和同窗喝酒,一会儿会喝醉,会说出对叶明珠的所有意见,作为娘子,你其实可以听听的。
顾清风更直接些,把高耀祖想说的话直接说了过来。至于信与不信,要看叶明珠自己了。
实际上,高耀祖不知晓的是,他的妻子虽然没读过女戒女则列女传,但是却自小写的一手好字。
叶明珠不大相信顾清风的话。——一般人都不会相信。——何况,高耀祖对她说过,她已经很好了,不需要再为他改变什么。她做的所有事情,他都理解,都支持。
但是,鬼使神差,叶明珠这天晚上,侍奉婆婆安寝之后,尽管疲惫不堪,仍然陪着夜读的丈夫,剪烛花,磨墨。在他专心攻读的时候,她还特意写了一页的簪花小楷。
作者有话要说: 再不通过审核,我肯定哭晕在厕所
☆、糟糠之妻半含酸【三】
高耀祖一眼瞥见妻子在写字,下意识地以为又是在算账,便有些不喜。他侧头仔细一瞧,却发现她正在端端正正的写字。
他愣住了,在他的认知里,明珠这样的商户女应该是不大识字的,即便是认识几个字,也只是不算睁眼的瞎子吧了。
然而,叶明珠却意外地写的一手好字,娟秀柔媚风骨清奇。而且她是照着他下午所做的文章来写,一笔一划,极其认真。
高耀祖的心被触动了,昏黄的灯光下,她的新婚妻子正专心致志地抄写着他的文章,他的心奇异地得到一种满足。他凝视着妻子的侧颜,娇媚可人,他有些口干舌燥了。
叶明珠注意到他灼热的视线,疑惑地问:“相公,你想要什么?我这就去给你拿。”
高耀祖慢慢走向她,站立在她身后,弯下腰,环住她的身子,握住了她的手,低声说道:“我想看你写字。”
叶明珠的心狂跳不止,美艳的脸上也沾染上一层红霞,更增丽色。她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嗯。”
高耀祖觉得他白天喝的酒现在又窜到脑子里去了,他不是没有离她更近过。然而,这一次,他能清楚地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萦绕在他鼻翼,淡淡的,柔柔的。
他突然意识到,他抱着的是他的妻子,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姑娘,她需要他的怀抱。妻子的形象在他脑海里一下子变得柔弱了,似乎她是离不开他的保护的,她这一生都是要依附他生活的。无论她在别人眼中如何,她终归是他的妻子,是要以他为天的。
次日清晨,高耀祖醒过来时,妻子已经不在床榻了。叶明珠陪嫁过来的丫鬟伺候他洗漱,他问了一句:“你们家姑娘呢?”
丫鬟脆生生地答道:“回大爷话,奶奶正伺候太太用膳。”
高耀祖呆了一瞬,他这才注意到妻子带过来的丫鬟也是以高家人自居的,想来是明珠叮嘱的吧,他笑了笑,想起妻子昨夜的娇媚,不觉口干舌燥,看来这个叶明珠还是有不少可取之处的。
高耀祖的母亲魏氏常常早起磨豆腐卖豆腐,尽管现在新妇进门,家境改善,用不着再卖豆腐,但是她每天早上一碗豆腐花的习惯却没变。
叶明珠作为儿媳,只能天天清晨下厨做豆腐花了。她不擅厨艺,做出来的总是不合魏氏的口味。魏氏少不了拿捏她。——这也是一般人家的规矩,新妇进门都是要经历一番刁难的。即便是在原本的命运里,魏氏喜爱叶明珠,面上也没给过她多少好脸色。
高耀祖来到正厅时,见到母亲正在拿着汤匙搅动着豆腐花,发出叮叮的声响,口里还在说着妻子做的难吃。
叶明珠垂着头站着,也不反驳,一直点头称是,说自己下次一定注意。她腰肢纤纤,身形袅娜,看起来倒真有几分闲花照水之态。
这样的场景高耀祖以前也见过几次,但一般都是尴尬和愧疚多些,他也知道母亲有时爱无理取闹,但这次他竟无端对妻子多了些怜惜。他想出言劝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