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夫驾到帝女有毒 作者:等白(潇湘vip2014-06-06完结)-第6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日所见的一切人事,均是在脑中慢慢盘旋铺展。
端木家,戚家,安家,沈家…北丰的这四大家族,到底和皇族之间有着怎样的牵扯?这四大家族之间,彼此又是这样的合作与制衡?而这其中,最匪夷所思也是让她最在意的,便是驸马的母族,护国将军府戚家了。
如果说,今日在那庭院茶话会上,戚贵妃对她的刁难只是因为不喜她亲近皇后还算情有可原的话,那当那八公主如此肆无忌惮说出诋毁七皇子的话时,戚贵妃脸上的神色,却足以让她永生难忘!
那绝对不是一个亲生母亲听着别人践踏自己的孩子时,该有的眼神和表情!
当那冷漠轻蔑的神情再次浮现脑海,幽深凤目中点点萃上了寒意,一点一点,冻结成冰。
如若,如若那样的戚贵妃,那样的戚家,便是她的驸马所拥有的至亲之人,那么,她一定要,好好的,深入的,将他们逐一,认识一番!
------题外话------
这北丰皇族里,一堆的变态极品啊有木有,后宫的女人啊,果然是很可怕的有木有!
自从北丰篇开了之后,亲们有没有觉得东离安王冷芳若神马的,简直弱爆了!所以啊,看看白家都驸马都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哇,完全就是烂泥沼泽里长出来的一朵奇葩小白花啊哇咔咔~
白气势汹汹仰天长指,你们这帮极品,瓦家公主没有宫斗过不代表不会宫斗好么,发起威来分分钟弄死你们哼哼哼!
第二卷 北丰之巅 008 我的公主
自那深宫甬道上缓缓走来的青衣女子,秀眉微蹙,神情凝重,那红唇微抿的小脸看着,竟是带了几分阴霾?
便是这么盯着她看了一路,待到人都快走到跟前了,沐隋枫微微偏头看向她身后跟着的乐桃无声询问,小丫头欲言又止摇头晃脑给他比了些他看不懂的手势,他终是勾唇笑起来,开口唤了她一身:“珑瑜。”
她这才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抬起头来,看着他神情有些微愣:“…驸马…?你怎么来了?”
嗯,他淡淡笑着应她,一双浅瞳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怎么了?难道是在宫里被欺负了?”
他那个样子,也不知是真的关心她还是只想调侃她一句,最大的可能是两样都有…反正看着他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她就懒得理他,不耐地挥挥手绕过他上了马车,我要回去了,她如是说。
最近他的小公主脾气似乎是见长,只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忍不住想逗她,薄唇轻抿弯出一抹好看的笑意,又见乐桃急吼吼地跑到身前跟他汇报:“驸马啊,你不知道今天那宫里的娘娘们都好凶啊,我们公主…”
“乐桃!”车厢里传来的女声带着明显冷意,乐桃被吼得缩了缩脖子,给驸马递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小跑着去了自己那辆马车。
他掀开门帘上车的时候,她正坐在车厢最里面定定地看着他,那神情倒是严肃得有些不太像她平素的样子。四目对上,那双清润桃花目里是她熟悉的澄净温和,她一时有些失神便这么认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看得他微微疑惑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珑瑜…是真发生什么事了么?”
嗯?她下意识应了他一声,这才发觉自己已经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了,随即转开目光在心里叹了口气,摇头开口:“没发什么事,你不要听乐桃小题大做。”
对面的姑娘,那般的神色,果然还是有些不正常,清淡视线落在她身上,他看了她一会儿,微微勾唇执起她的手来:“宫里的东西可是不好吃?”
一如既往的清淡声线,她抬眼看他,对上那双清澈的浅瞳,他的脸上是一贯如常她最喜欢的淡然笑意。想到今日宫中遭遇的种种,想到那样的戚贵妃娘娘…她的驸马年幼的时候到底经历过些什么,他又是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平安长大,还能保持这般纯净淡然的性情的?
她有些心疼了,却又不想被他看出眸中的怜惜来,垂眸调整了一小下,她抬眼笑道:“是啊,还是宫里的吃食呢,没想到会这么普通,比起东离宫中的小食可差远了…”这么说着便是一下想到了他这么问的缘由,扬眉笑开来,“你怎么这么问?可是你也是这么想的?”
那一瞬灿烂的笑颜他看在眼里,亦是勾唇笑起来,浅茶的眸子里亮晶晶的,他边笑边叹气:“是啊,原本没去过东离还不知道,结果到了盛京第一日圣上设宴,当时就震惊了——先前那十几年在北丰吃的都是些什么啊…”
看着他那有些夸张的语气神态,又是想象了一番他第一次吃东离美食时那惊叹的样子,她终是忍不住破功一下笑歪在软榻上,拉着他的手直晃:“是啊,今日那萝卜饼,吃起来是涩的,还有那五色糕,五种颜色居然是一个味儿,还有那盘子边放的雕花,那么大一坨,像颗大花菜似的…”
看着她那乐得不行明显是兴奋了的样子,他亦是笑弯了眉眼,末了扬扬眉补上一句,你确定那不是一颗真花菜?终于把对手一击击毙,笑到“阵亡”。
笑过之后心情好了不少,她知道他是看出来她心里有事故意逗她开心,心情便是更好了一些,两人一路说笑,马车颠簸跑了一阵,忽然从扬起的门帘飘进来一丝青草香,她起身撩起帘子一看,马车竟是已经跑到了郊外。
“我们这是去哪儿?”
“带你去见个人,”他偏头淡淡一笑,“珑瑜可有听过百里玥?”
百里玥…?她在心里默默念了念这个名字,“你是说,那个神医百里玥?”
见他点头,她有些惊讶,神医百里玥么?那个医术高明起死回生的“医圣”?五年前这位神医似乎是预测了连禹国君的死期而被连禹国囚禁,却是在狱中离奇失踪,原来这个人现在在北丰么?
“这个神医百里玥是你朋友?”
“嗯,”他点头笑笑,“一个故人。”
说话间,马车便是慢悠悠停了下来,车外穿来燕回恭敬的声音:“殿下,公主,到地方了。”
这个位于辽城郊外大山脚下的小地方,真可谓是一处世外桃源。虽还是冬末,草地却已是发起了新芽,山顶的雪也已是渐渐化了,缕缕汇成山脚下的一条小溪,潺潺流过。
白云照水,春鸟啼鸣,微凉的温度反倒叫人醒了神智,只觉心旷神怡。
他们一路走过草地,踏着溪石过了小溪,再往前走了一段,穿过一处被树枝藤蔓掩过的小道,眼前景色豁然开朗。那一处,白玉石板砌起的小径尽头,柸土拢起的小丘上已是青草满满,小丘前一个白玉石碑,简朴得再无任何修饰,那是一处土坟。
他执起她的手来,两人一同走到坟前,石碑上没有刻字,碑前的石板上放着一个香鼎一壶清酒,看来他们并不是唯一来祭拜的人。
所以说,曾经名动七国的第一神医百里玥,是已经死了么?毕竟五年来,七国已是再无他的任何踪迹。
正想着,便见驸马从燕回手中拿过一壶酒来放到碑前,再是徒手清理了一下碑上枯草,轻声笑开来:“老头,我回来看你了~”
那个语气神态,没有一点吊念亡人时的悲痛严肃,却显得十分亲近,她不禁有些好奇偏头打量他,却见他一下回眸看过来,笑着揽上她的肩,一副展示的样子将她往坟前推了推:“老头,这就是你要见的儿媳妇~”
儿媳妇?冷秀颜一下愣住了,然后脸便是倏地一下红了,儿媳妇这个称谓让她着实有些反应不过来,仰头对上那双淡看过来始终含笑清润眉眼,她呆愣了片刻,犹豫开口:“那…那我是不是要跪拜一下…”
看着那张纠结绯红的小脸,他本就觉得很有意思,再听她说这样的话,他只觉得可爱得不行,一下勾唇笑开来,在她脸上轻捏了一把:“不用,这老头若是你跪他,他反倒不乐意,给他倒上一壶他最爱的梅花酿,就该很满足了。”
两壶清酒,一壶祭在坟前,一壶轻轻洒在坟头的黄土间,琼汁从柸土一点一点渗进去,梅花的冷香淡淡散在四周,为这冬末山间的孤坟涂添了几分冷清。
但是驸马脸上的笑意,却是暖的。
她很少见过他这副样子,自然随意,毫无掩饰,轻松得甚至有些活泼…在这个墓里的,是他真正亲近的人。
又是不期然间想起了那日他们在朔扬殿朝圣时的情形,瑾帝的威严,戚贵妃的淡漠,他的三位兄长,除了他称为三哥的瑞王,其他两人又是怎样的形容?她竟是已经有些记不起来了。当日的一切,血亲之间,所有的感觉用一个词概括,那便是,疏离…她原以为那是北丰皇室特有的相处之道,如今看着这处土坟,看着这样的驸马,她终是明白了,那样的相处并不是因为北丰皇族不善表达感情,而是因为,他们并不是,他的亲人。
只是他的亲人,却已死。
这样的感受,她感同身受,却是看着他那淡笑的侧颜,一点一点把自己的情绪埋在了心里。既然驸马今日是开心的,她便也是开心的,在这墓里的人既是驸马最亲近之人,那他们今日来看他,他亦是高兴的吧,所以这的确是件好事呢,没有什么应该难过的。
整理好坟头,他们比肩而立恭恭敬敬向着墓碑躬身行了个礼,转眸,轻轻对上身侧那双淡望着他的凤目,那里面,微光点点澄净温暖,有着他所期望的所有的美好。望着那双眼,他淡淡勾唇,珑瑜,明年你再陪我来可好?
嗯,她笑着应他,微微点头,以后每年,我们都一起来吧。
——
她原以为扫墓便是他们到此处来的唯一目的,却不想,绕过那处坟墓再是往前,那没有石板铺路的小径一路走下去,竟还有很长一段。七拐八弯的羊肠小道走了许久,四周均是同样的山石树木她已是有些辨不清方向,却忽见前方的树丛后隐隐现出了一间木屋,枯草搭成的屋顶上炊烟袅袅。
这个林子里居然有人住?她有些惊讶跟着走近,愈近愈是渐渐闻到了木屋周围飘着的隐隐药香,木墙草顶,四周简易的栅栏围出的地上种了不少东西,屋外的院子里一摞一摞的竹匾层层叠叠堆满了木架,上面晾晒的,看着均像是草药。
她正看着,便见屋内忽然响起一个清亮男声,带着不悦,气势汹汹:“你这小子到底有没有脑子啊,佛手柑和佛耳草这么明显的区别都会弄混,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的手和耳朵也弄混给我看看啊?这么笨留你还有何用?不如剁了做药引来得有价值!”
屋内隐隐传来小童的求饶声,而后便闻一阵杂乱响动,木门吱呀一下被推开,一个白衣男子手持竹匾一下从屋里出来,脸上还带着极其不耐加不爽的表情。
一抬眼一止步,六目相对,其中有两人均是一愣,白衣男子随即反应过来,清冷视线淡淡扫过身前那张云淡风轻的笑脸,勾唇冷哼:“呵,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尊贵的七皇子殿下,怎么,当初走的时候那么潇洒不辞而别,现在回来了倒是又想起我来了?说吧,这次又是要求我干嘛?”
那白衣男子眉清目秀看着年纪不大,说话的时候习惯挑起眉梢让自己看起来非常高傲加不屑,只是那语气虽是抱怨却又能听出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