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黑龙剑-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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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正有四人四马缓缓通过栈道跨上山岩平地。
前行一骑是黑衣黑马的俊逸少年,随后一骑是赤马粉衣美若九天仙女的端庄少妇,再后两骑也是赤马但身穿火红衣衫的娇柔、美艳少妇。
“毅郎,你不会怪贱妾私作主张将外公遗物归还师门吧?”
“嗤!萍姐姐,事已隔近月,你怎么尚提起这事?小弟何曾有据为已有之心?你送回‘峨嵋’是应该的……重要的是我得了一件最贵重的宝物以后永远属于我的,决不肯归还‘峨嵋’。”
“什么?毅郎,你……另外隐藏贵重宝物不肯交还‘峨嵋’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唉!萍姐姐,我可没隐瞒什么哟?那可是诸葛前辈及妈姆送给我的,何况……你自己也答应的。”
“什么?你胡说,贱妾何时答应……啊?……原来……好哇,你……讨厌,你逗我!”
望着他那捉狭的诡笑,终于明白了夫君口中所说的“宝”便是自己,不由脸霞红的羞涩嗤笑。
随后两女耳听两人之言,这才意会所言之意,顿时笑得花枝乱颤泪水盈眶,连连拍胸不止。
一行四人正是新婚燕而的君毅及湘萍,以及吟月和丽花。
夫妻四人自拜辞“峨嵋”众长者同门,经由“栈道”北行欲往京都一游。
途中,只要遇有名山胜水时便绝不错过,因此行进之速极缓,约莫月余四人才到达“秦岭”之地。
旭日初露,霞光万道瑞气千条,将“太乙山”山筋照映得一片金黄,滚滚云海在峰腰翻腾,凌冽的罡风将终年积雪不化的“太乙”(又名敦物乃秦岭山最高峰)峰端四个身影衣衫吹得劈啪乍响。
四人衣衫被吹得紧贴身躯,更显出男的结实雄壮,而女的则突胸细腰令人心荡。
“三位娘子,此‘太乙峰’之云海日出并无出奇之处,较之别处观看并无不同,咱们下峰去吧!”
“毅郎,乐山乐水本在于赏景养性,以及见人所未见之异景,每非处处皆可定下优劣,如此山之‘菩萨顶’、‘紫阳台’之峰峦山道便是别处所无,咱们入山亲历后已然不虚此行了,例如瀚海之地狂砂酷日危机四伏,入夜之后却又寒气凛冽,其之恶真难令人想像,然而其黄砂起伏浩瀚无限的壮丽景色却又令人惊叹心怕。这也是取其独物之奇景增广见闻,如此便符合咱们游历山河之意境了。”
“嗯!还是萍姐有见地,小妹和月姐可是敬佩无比,不过……我好饿也!咱们能否早些下山至镇邑好好吃一顿?这几天可饿死我了!”
“咯!咯!咯!花妹你可真煞风景呢!毅郎和萍姐谈论美景而你却谈论五脏庙?真是一天晚只知道吃?小心那天成了个肥婆!”
“哈!哈!哈!好吧!其实这几天皆是吃些干粮及烤食野味,还真令人垂涎熟炒美食呢,三位娘子咱们下山吧?”
在山岩濯濯的岩壁间,只容一人单行的山壁小道中,君毅夫妻鱼贯而下,蜿蜒转折的行至半山峰时,突见一转角之处行来一黄两青的妙龄姑娘。
双方竟然在狭窄的山道中相会,真是进退两难,正不知该如何错身时,忽听那黄衣姑娘神色孤傲的启唇说道:“快让路,我要上峰顶赏景!”
前行君毅闻言尚未及答话,却听殿后的丽花不悦的哼声说道:“咦?奇怪了,我们夫妻由峰顶下来,已行有过半路程,再怎么说也是该你们让我们先行通过才是,就算你们不愿后退也应好言相求才是,怎可出口无礼霸道?”
那为首的黄衣姑娘耳听丽花之言,顿时双眉怒挑,美目大睁的怒叱道:“大胆!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莫非活得不耐烦而想身首分家?”
丽花闻言更怒,正欲斥叱时,只见湘萍回首使眼色,这才忍下怒气止声不语。
君毅此时微微笑对黄衣姑娘说道:“这位姑娘,此绝崖狭道只容一人行走不易错身,但每隔一里左右便有一处错身凹岩平台,我等夫妻途经前个平岩已早百丈,因此在你身后不到百丈之处应一处平岩是否?因此在下尚请三位姑娘暂且后退,容我等先行通过壁道后,姑娘再行上峰,不情之请访姑娘见谅!”
黄衣姑娘身后的青衣丫环闻言顿时叱道:“呸!大狂徒,你竟敢要小姐退身让路?且无法……”
黄衣姑娘神色倔傲的玉手一摆,止住丫环不续言,望着君毅狠声叱道:“哼!你们最好快退身让路负得扫了我的游兴,否则……哼!将你们一一逐下崖去!”
君毅耳闻此言、顿时再难忍心中怒气,神色凛然的盯着黄衣姑娘沉声说道:“一个姑娘家竟然不懂妇言、妇德,只为细故便欲逐人下崖置人于死地,如此心狠手辣之人……真乃是人不可貌相,姑娘,如此说来你待如何?”
黄衣姑娘闻言之后神色一怔,似有不可置信的神情浮显娇脸,霎时紧咬玉齿的哼声说道:“你……你这狂徒尖牙利齿辱骂于我?你找死!”
顿时疾步上前伸手猛然拍向君毅面颊。
君毅见状冷然一笑,身形不动的左手微举,玉指如爪疾扣挥拍而至的雪白柔腕。
黄衣姑娘也非平唐之辈,顿时化掌为指疾点君毅掌心“劳宫穴”。
君毅也迅疾的化爪为拂,拂向她腕间“大陵穴”。
黄衣姑娘没想到对方竟然变招如此迅疾,轻而易举的挡住自己攻势,顿时芳心大怒,右掌疾沉,左掌猛然拍向对方右胸“神封穴”。
君毅眼望那姑娘娇容,左掌也疾如迅电的反掌回抓临胸的玉掌。
黄衣姑娘眼见对言身脚未动,右手后负身后,只以左手封解自己招式,似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因此芳心更为震怒,左掌猛收再吐拍向对方面颊,右掌如刀疾斩对方左臂。
君毅眼见黄衣姑娘眼浮黠色,似欲看自己如何应付她双手齐出的招式,不由嗤笑一声,左掌迅如电光石火的疾扬,立将黄衣姑娘迎面拍至的左手腕抓在手中,接面猛然一带。
“啊?……放……放手……”
只见黄衣姑娘被一股大力猛然扭得立身不稳,娇躯半旋得几乎倒入对言怀中,右掌也顿时落空劈下。
霎时又羞又怒,也不管左腕已落入对方掌中,右掌背贴对方胸怀,右肘如锤猛然后击。
然而肘锤刚出,倏然左腕间有一股暗劲涌入身躯,顿使她全身酸麻得柔软无力倒说对方怀中。
“大胆刁民还不松手?找死呀?……”
青衣丫环眼见小姐不到五招已落入那英挺俊逸的少年手中,顿时惊骇得急叱,并伸手击出背后长剑疾砍他左臂。
此时黄衣姑娘也羞怒得美目泛红含珠,紧咬贝齿的左腿猛然后蹬对方“血海穴”。
君毅顿时冷哼一声,左手运劲一抖,立将黄衣姑娘抖身而起,玉颈迎向斜砍而至的长剑,眼看即将身首分家香消玉殒。
顿听两声尖叫声响起……
“啊……”
“小怡……”
霎时剑光疾缩外斜,顿听……
“当……锵……”
金铁腕响中,长剑已斜削至岩壁上,激射出一片火星,使得危机顿解。
但见那黄衣姑娘及两名青衣丫环皆颤声泣道:
“小……小姐,奴婢该死,奴婢没伤到小姐吧?”
黄衣姑娘惊魂甫定,却又泪珠滴流的尖叫道:
“小怡、小蓉你俩别管我,快杀了这狂徒!”
君毅眼见她泪眼汪汪的不顾生死,尚要丫环出手刺杀敌人,顿时悟解她一定是一个娇生惯养不解世事的刁蛮骄纵姑娘。
心中虽无伤她之意,但却有心教训她,因此双手紧抓她双腕高提,将她身躯悬空提至崖外,并神色凶狠的目注不及一尺的娇容喝道:“你这刁泼丫头,目中无人泼辣放纵,决非是个温善之人,留你在世必然时时欺凌他人,不如将你抛至崖下为世人少个祸害!”
此话一出顿听数声惊恐尖叫及诧异声响起:“啊……不要……狂徒你……不要……”
“天哪!快拉进来……你这刁民还不快将……小姐拉回来……”
“毅郎你……”
而那黄衣姑娘神色惊恐面无血色的尖叫着:“狂徒……你……你……还不快拉我回道中……”
那两个青衣丫环再也不敢出口叱喝,立时双双跪地的泣声颤道:“你……公子……你行行好,快将我家小姐拉回来,小婢俩给您磕头陪罪,您就饶了我家小姐吧!”
“公子爷,您大人大量饶了我家小姐吧!小姐她……并非恶人,只是……只是……”
在君毅身后的湘萍、吟月、丽花虽不耻黄衣姑娘那刁蛮无礼盛气凌人的态度,但眼见夫君如此手段并不似他平日所为,因此俱都又疑又奇的劝道:
“毅郎,你就原谅她吧!其实她并无天大之罪……”
“放了她吧!这样会吓着她的。”
“毅郎你别生气了嘛!其实她只是话语无理罢了,你可别因此害了她。”
君毅闻言偷朝她三人挤眼示笑,这才装腔作势的怒喝道:“哼!哼!原谅她?……嗯……好吧!看在你们为她求情的份上……哼!哼!不然我双手一松,看她还能如此凌人否?”
将泪水纵横的黄衣姑娘转回岩道,但仍高离地的望着那两名青丫环喝道:“你们快往后退,到错身平岩时我自会放下她。”
两名青衣丫环闻言立时狂喜的忙起身回奔。
君毅双手高举黄衣姑娘随后前行,两人面对面的不及一尺,连对方气息皆可听闻,尤其她那一突挺的双峰在摇晃中时时即将碰触君毅胸前。
途中,只见她一双美目怒睁的盯望着君毅俊脸,不知芳心中想些什么。
而君毅毫不理会的前行,不一刻便已来至一处占地约有近丈方圆的内陷平岩,这才双手一松放下黄衣姑娘,与三位娇妻往峰下续行。
此时黄农姑娘神色间浮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惘然之色,怔怔的望着他夫妇消失在山壁岩道中。
突听一阵哀怨欲绝的哭泣声以及丫环的哭泣劝慰声在峰间迥响,湘萍对君毅笑道:“一定将她吓坏了,若是让她尊长亲人知晓,岂不是一椿怨仇?”
君毅闻言顿时嗤笑不止的说道:“萍姐,我只是吓唬她而已,你看她那刁蛮泼辣盛气凌人的样子,便可知道她乃是个被尊长娇宠呵护的娇娇女,因此才养成她只知有已目中无人的心态,所以我就想煞煞她的气势让她吃吃苦头,看她以后还敢肆无忌惮的咄咄逼人?”
吟月闻言立时咯咯笑道:“咯!咯!咯!毅郎可真厉害,将她制得服服贴贴,再也不敢口出狂言,不过我看到她那梨花带泪哀怨欲绝的悲泣样子还真有些怜惜呢!”
丽花闻官却撇嘴笑道:“嗤!嗤!任她何等凶悍雌虎,到了夫君手下也照样服贴,毅郎可真是驯虎有方呢!嗤!”
一路嘻笑的行至峰脚,抬头回望,却见那黄衣姑娘及两婢也在两箭之遥的壁道中下行峰脚。
四人相视一笑,不再理会的往落宿城镇行去。
是夜三更,在客栈上房内,君毅夫妻分住两房,左侧上房内的君毅正搂着吟月静静沉睡。
忽然君毅精光闪烁的双目暴睁,宁神默查,接而轻声下床套上三位娇妻为自己精心刮磨裁制的黑亮蛟皮外衫,行至窗前外望,见跨院中正有两个人影隐在萍姐及丽花所宿之客房窗外,似有不利两个娇妻之意图。
心中又惊又急,立时疾由窗台掠往室外,欲拦阻那两个黑衣人。
仓促的行动,立时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