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忘的左边-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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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的啊,问园丁要的苗子。”
“啊,是吗是吗,你手真巧。”
桑笑侒囧,这应该跟手巧搭配吗?不过看他很喜欢的样子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他却忽然一拍头:“你是不是在这呆的无聊了?”
桑笑侒有些意外他的敏锐和细心,摇摇头:“没有,挺好的。我平时看很多书。”
“哦?在看什么?”
“……嗯,一些催眠啊什么的。”
蒙尉访手一抖,一个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就这么被他的大手生生戳落。
桑笑侒叫:“喂!你小心点!花是给你看的不是让你摧残的!”
蒙尉访诺诺地收回手,连连点头,称:“是是,我知道了,我下回一定小心。
“啊,那个,笑侒,你无聊的话我领你去后山玩吧!”
桑笑侒被蒙尉访牵住了手,两个人小情侣般的穿梭在后山半人多高的野花从中,她暗自寻思:这算不算约会呀?然后偷偷脸红。
蒙尉访心情不错的样子,一直在提醒她小心脚下和注意不要被花枝划伤。
风清、云淡、鸟语、花香,他领她到达一片小山坳下的空地,地面上竟然有个简陋的秋千。
不会吧……这么幼稚……
桑笑侒不知怎么心就一动,问道:“你做的?”
蒙尉访笑了笑,挠挠头,答:“嗯,我做的。”
他看看桑笑侒,有些不确定的问:“你不喜欢?”
她其实很想犀利地回敬:重要吗?我喜不喜欢重要吗?
可终究没有舍得破坏此时的好气氛,笑着说声喜欢啊,就走过去坐下。
蒙尉访在她侧边的草地上席地坐下,有些稚气地侧头看着她,任她自己轻轻摆动秋千,让裙摆荡漾。
不是她多心,此时的气氛很有些暧昧甚至甜蜜,他看着她的眼神,那样的浓情蜜意那样的满足开心,连空气都有浓稠的甜蜜香氛。
她想问,他是不是想起了他的莫季娅,又或者,他是不是忘记了他的莫季娅。
她想问,她是不是让他此刻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开始揭底
这文我写的相当不拖沓 快夸夸我~~扭捏ing~
ps很感谢每位给我留言的亲 每一个我都很仔细的看过 给我很大鼓励。蹭~~
原来都是她
她想问,他是不是想起了他的莫季娅,又或者,他是不是忘记了他的莫季娅。
她想问,她是不是让他此刻快乐?
但她自然不会开口,她如何舍得打破这一刻的接近幸福的幻境。
是蒙尉访终于说了话,他问:“笑侒,你以后打算做些什么?”声音低低沉沉的,透着几分关切。
“我吗?做一份喜欢的工作,让在乎的人过上舒服的日子。你呢?”
蒙尉访一愣,似乎这个问题让他很是措手不及。
桑笑侒将头靠在秋千链上:“如果你最后活下来了,你以后想做些什么?”
他笑了笑:“我啊,可能跟你差不多吧,我现在做的事基本上就是我喜欢的,很有挑战性,我可能会继续做下去,多赚些钱。然后,看着我在乎的人幸福……唉,我没什么好说的,还是说说你吧,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嗯……买栋能看见海的房子,然后种点花,养点动物,生个孩子……呵呵,有几个好朋友。哎呀,就是跟其他人都差不多那样子。”
“就这样?”
“就这样啊。喂,这已经很难达到了好不好。你看,海景别墅很贵的,而且还想有个养花的院子,我现在还没人要,孩子更是没影的事情……”
“你别灰心啊,你放心吧,你的愿望都会实现的。你这么好,一定会有很好的人疼爱你的。”蒙尉访说的笨拙但是很诚恳。
“我哪里好?”桑笑侒狡黠的暗笑,想诳他说几句夸奖的话。谁知道他竟然答:“唔……都挺好的。”
她翻白眼,这个木头!
日子这样过,宅子里的其他人像是又默默消失,她与蒙尉访又像是过回了同居时的日子。
那些小默契与小甜蜜通通回来,凶险与伤痕似乎从不曾存在。
蒙尉访会关心她的心情关心她的冷暖关心她的胃,他会为了一个种子让人天南海北的找来奉上。
他为了她竟然下厨做饭,她简直受宠若惊,可是看着她吃的蒙尉访,竟笑得无比满足,并且频频紧张地问:“好吃吗?会不会太咸?会不会太淡?”
而后他丝毫不嫌弃她的剩饭,统统吃掉。
她不知道,隐身在暗处的某人不满——布夏尔皱眉:“大蒙这样以后桑笑侒怎么办?”
夏弥耸肩:“那有什么办法?大蒙根本掩饰不住。”
这样的好日子,几乎让桑笑侒怀疑,她与蒙尉访本就是一对相爱的情侣。
多少次,蒙尉访很温存地笑着揉她的头,她都很想问:蒙尉访,你是不是喜欢我?
可是蒙尉访明明魂牵梦绕着他的莫季娅,所以……莫非她就是那个莫季娅??
这个推测,过于大胆,但是爱情中的女人,哪能不幻想自己正被自己的爱的人深爱着呢?
可是又如何解释人们对她莫名的宽容,如何解释她对城堡下意识的熟悉,如何解释明明精干硬汉样的蒙尉访一看见她就笑得像一团棉花糖??
她将房中所有关于催眠的书都看完,又给她父母拨了个电话。
还是一样的对白,嘘寒问暖,她照例关心了二老的身体和弟弟的学业,然后开始状似不经意地聊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她父母面对她左一个问题右一个感慨显得有些应接不暇,然后她开始说起一些细节,她说:“对了妈妈,那年我怎么会从滑梯上摔下?就是摔断腿那次。”
那边答:“还不都是小时候淘气!”
“我小时候淘气嘛?我记得还好吧?”
“唔,还可以吧,偶尔会调皮,小孩子都是这样的。”
“啊!我想起来了,不是滑梯吧?好像是爬树!”
“……是滑梯啦。”
“哪里!分明是爬树,我还领着弟弟一起!当时跌下来除了腿,手肘还摔破好大一块的!妈,你不记得了?”
“哦……唉,这人老了记性不好了,似乎是爬树的。嗯,对,现在想想的确是去爬树,你还领着你弟弟,两个人特别皮!”
“就是爬树啊,而且还是秋天……啊,不对好像是夏天。啊……妈妈,是夏天还是秋天?我记得似乎是你生日前后的时候……”
“唔,差不多吧……啊,那个笑侒啊,你爸爸叫我呢,这几天他风湿犯了,走路都要烦我。唉,你看看,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你啊,在外面记得好好照顾自己,有时间记得回来看看啊!妈妈先收线了。”
桑笑侒对着断了线的电话默默的坐了一会才起身离开。
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她不觉得害怕,反而因为蒙尉访而生出了超乎一般的热切来,她想着,如果是真的,那该多好啊!
她从来是个简单的人,不是吗?
这日她照例到蒙尉访的房间里给花浇水,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近几日来,他们似乎忽然忙了起来,一个个都有些神色凝重,有一种风雨欲来之势灌满大宅。
蒙尉访的伤基本上完全康复了,也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她说笑了,但是一有时间还是会来关照自己。
她发现蒙尉访非常喜欢听她说话,无论是什么,最喜欢听的是她对未来的期望和规划。
她也很想听听他的事情,可是往往被他莫名其妙的绕过,然后傻兮兮的说一堆自己的痴想。而后想想他比自己还傻的表情又不真觉得那么懊恼。
浇完水,桑笑侒看见蒙尉访的案几上摆着他从来都随身携带的枪套,她忽然想起蒙尉访似乎说过,当他们去见长老的时候都是不配枪的,有点类似于古代见驾卸剑的意思。
这么一想,桑笑侒徒然觉得今天的大宅有些诡异的静谧和紧绷。
她左看看右看看,想想似乎都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又放松下来。
看看蒙尉访的枪一时手痒,就去摸。
手枪的触感很奇异,这样一块金属东西可以百步穿杨杀人于片刻之间,想想就觉得莫名敬畏。
她的手指抚过枪套,拿起手枪。
黑黝黝的枪身,很沉,她看见枪座下面有一个奇怪的标识。
手枪很精致枪套却很旧,她打开枪套拔出手枪,手一抖,枪“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踉跄后退,腿软得像一团棉絮。
一手死死撑住桌面一手紧紧攥着枪套。
僵持了良久,终于慢慢地沿着桌腿滑坐到桌脚。
老旧枪套跌在她的脚边,内侧镶着的照片上陌生的年轻女子依旧不管不顾的笑得灿烂。
女子无疑是漂亮的,尤其是她的笑容。
乍一看,桑笑侒会很有些肖似那个女子,特别是笑起来的样子。
但是,细看之下,那绝对不是桑笑侒。
她比桑笑侒要美、要娇、要慑人。
这一晚,桑笑侒再一次喝多了。
她晃着酒瓶子去敲夏弥的门,夏弥似乎精神很不好,脸色惨白,浑身透着一股哀艳的气息。
她看见桑笑侒的颓样一愣,桑笑侒冲她傻乐了一下,就径自走进了屋,一头栽进她柔软的沙发中。
夏弥不说话,她心情不佳,上前两步抢过桑笑侒的酒瓶,冷声:“这是做什么?”
桑笑侒并不在意,空了的手正好扒着沙发靠背歪歪斜斜的爬起来,将脸再次凑到照片墙上,她大着舌头问:“夏弥,这里,为什么没有莫季娅?”
她回头看夏弥,却看见好几个夏弥。
她吃吃笑:“夏弥,你们都跟莫季娅很熟吧?你们一起长大的吧?啊?你跟她很熟吧?那为什么这里没有她的照片?”她胡乱指向照片墙,“为什么,这里单单没有她的照片?你是怕谁看到?是不是我?是不是我??”
夏弥僵住,然后烦躁地挥挥手:“乱说什么!谁跟她一起长大?我跟她不熟!”
“有多不熟?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的脸,你说,你觉不觉得熟?你熟还是不熟?”
夏弥不说话。
桑笑侒调转视线继续看那照片墙,又一眼看见二少桑多那双冰蓝的眸子,心下一紧,蓦地转过身去,背对着照片,将后背紧紧抵在照片墙上。
她的脸就处在众多照片中间,她咄咄逼人地看着夏弥:“夏弥,你是个活得恣意的女人,可是你视尉访为朋友,所以你保护他。而他想保护我,所以你将莫季娅的照片从这里摘出去,因为你不想我看见她那张脸给蒙尉访添麻烦,对不对?”她不想哭的,真的不想,可是就是觉得心痛,无法自抑。
“原来是这样……我说我当初为什么随便寄了简历就被录用,原来是因为我与莫季娅长得像。
“我说为什么蒙尉访随便闯入我家我就被他仇家盯上,原来他们以为我是莫季娅!
“我说他为什么喜欢我笑为什么无缘无故对我那么好……那么好……原来都是因为我长得像她!!”
桑笑侒越说越伤心,慢慢蹲下去半蜷进沙发中:“你说的,那个有些人,即使来自同一个地方,气质却差之千里的人就是她是不是?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