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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剑底游龙-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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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燕一声尖叫:“小龙!小龙!你……你……怎么啦?”
  余人远远听到声音,本还不知,一闻飞燕叫声,忙疾纵而出,李志虎首先将小龙抱起,送进房中榻上,连声问道:“小龙弟!小龙弟!怎么啦?”
  小龙双眼失神,有气无力的道:“我!……渴!饿!累!”
  众人闻听这么一说,齐都宽心大放,只要不是内伤,单这一点,算得了什么?
  驼子哥哥早已端了一碗热汤过来!李志虎立即侍候他服下,谁知,小龙服下后,仍然叫着:“我……渴!饿!累!”
  于是,驼子哥哥忙又烧了碗稀饭端来!
  稀饭又吃下去了!小龙还是叫着渴!饿!累!
  驼子哥哥稀饭烧得不少,又待去盛,李志虎忙阻止道:“不行!不能吃了!他究竟不知是真还是另有原因,是真也不能吃,是别的原因更不能吃,驼子哥哥,赶快去请个大夫来,要熟悉而又稍懂得伤痛的!”
  驼子哥哥忙道:“有有有!我这就去!”
  驼子哥哥去后,小龙躺在榻上,口中不停的叫着饿渴!众人心中都大觉不忍,但均不知如何是好!
  李志虎虽说不让小龙再吃,可是,当他看到小龙那满脸疲累的样儿,听到他那饥渴的凄惨呼唤,心中不自觉一阵阵的抽痛,热泪滚滚而落!
  忽的,飞燕姑娘双眼泪湿的道:“这明明是多日未眠未食,饥累不堪吃点东西算得了什么?你们又何必如此残忍,不给他吃?”
  飞燕姑娘叫得声音很大,非但房里的人听得很清楚,就是厨房里的跛子姐姐也听得十分明晰。
  于是,跛子姐姐又端了一大碗稀饭出来,她不善于说话,可是,妇人的心也都仁慈的,只听她道:“你们做做好事吧!就让他再喝—碗!”
  小龙朦胧中似乎也已看见,忙双手微伸,道:“我要……我要……”
  至此谁也无法拦阻。因为,谁的心都不是铁做的,就是明知这碗稀饭是毒药,在小龙饥渴欲死之下。也只好任其饮食,何况这还不是毒药?
  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 



第三十八章 二小失踪 京城轰动惊一时 神医初现 铁骑震骇白衫客

  跛子姐姐见众人既不拦阻,于是忙趋步近榻,将碗端送到小龙手中,慢慢的再协助他移靠唇边!
  正在此刻,忽听李志虎叫道:“小龙弟,你的燕妹妹呢?”
  一句话将小龙吓了—跳,—碗稀饭倾出过半,倒了跛厂姐姐一手半身,还好不怎么烫,要不跛子姐姐准被烫伤小可!
  小龙一吓之后,双眼直视屋瓦,口中喃喃的说道:“燕妹!燕妹!……她……她……”
  正在这时,屋门开了,驼子哥哥领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走了进来,这老头大概也是个落泊的郎中,看他那萎顿的样儿就知其不走运!
  莺燕与张素贞,都是大户人家的闺女,—见这老头,满身油腻,污秽不堪提了个破箱子,就不禁皱眉。
  李志虎心中更蹩扭,因为京城里他呆的时间也不少,可就不认识这个穷大夫的小老儿。
  他心想,又不是没钱了,怎的请这么个大夫?……
  李志虎心想未罢,驼子哥哥已开口道:“你们千万别以貌取人,这位是铁指钱二爷,京城里顶顶大名的大夫,不是我驼子哥哥面大,这半夜三更天,谁也请他不动,就是八人大轿也不定能抬他出门,李镖头,京城你也呆过了,铁指钱二爷大概你也有个耳闻吧!”
  铁指钱二爷,诚然,是京中顶顶大名的草药郎中,可也是风尘奇人,他没有店号,也没有医馆。终年住在土地庙里,他的随身法宝就是那只破箱子!
  铁指钱二爷据说幼得药王爷显圣授医,得了一套罕世医术,任何疑难绝症,只要他二指—经按脉,说你三天好,就三天好,说你半个月、十四天你也好不了,于是就得了铁指之称。
  可是,铁指钱二爷有一副怪脾气,他看病可不论病,而得依着他的个性,他更会相人术:
  第—,是富人小病也得给大钱,他会漫天开价,不准少分文半钱,是贫苦的人,他非但医药全送,还拐倒贴两文!
  第二,是忠厚老实人,请他看病,一看就好,如若是狠毒阴险的小人,请他看病,明明两天就能好的病,他也给你拖个十天半月,甚至两个月不定,折础折础你使你受些苦痛,很多人因此而改好不少!
  第三,还得有缘份,没缘纷你再找也找不到他。  于是,铁指钱二爷就成了京城中,穷人们善心菩萨。
  李志虎在京中数年,也曾听过铁指钱二爷的名字,可是,他万万想不到会是这么个油腻污秽的小老儿!
  一听驼子哥哥说出,李志虎连忙毕恭毕敬的对小老儿行了一礼,说:“原来是钱二爷驾到,该是小兄弟的福矣!”
  铁指钱二爷双目一翻,冷冷道:“别忙说好话,我得先看人瞧病……”
  铁指钱二爷话没说完,闪目瞥见榻上痴呆呆的小龙,不禁眉头微皱,道:“烦那位替他净把脸!”
  他这语音未落,跛子姐姐一条热手巾已递了过来,李志虎忙接过替黄小龙把脸上污秽的擦净!
  这一擦净,立即显出他那惨白如纸的脸色,双唇微现黑紫,小老儿一见非但不惊不骇,反哈哈一笑,道:“老驼哥,你说是你亲戚,你这穷驼子倒有一门好亲戚呀,如今,二爷我不客气啦,你就准备一千两银子吧!”
  驼子哥哥闻言,吓了一跳,好家伙,你这叫狮子大开口,穷吼!一千两银子,我驼子哥哥坐吃十年也花不光。
  于是,忙道:“二爷!你不知道我驼子穷吗?你要我命啊?”
  铁指钱二爷嘿嘿一笑,道:“你没钱!你一辈子也穷不了!你别向我哭了!你不给自有人给!”
  驼子哥哥一听,忘了小龙正在病中,叫道:“该死的二爷,你冤我啦!我已经穷了一辈子!”
  铁指钱二爷一裂嘴,道:“谁冤你啦?你是守财奴,劳碌命!怪谁?”
  驼子哥哥还想说什么,李志虎忙插言道:“钱二爷就请快瞧瞧吧!一千两银子照付不误!”
  铁指钱二爷闻听,又向驼子哥哥做了个鬼脸,方走前去,伸出三指,按住黄小龙的腕脉!
  钱二爷的双手,手指又长又尖,且墨黑如漆,怪直称为铁指!
  铁指钱二爷手指刚搭上小龙手腕,倏然一阵惊跳,浑身微微抖了一下,手指猛然抽了回来,身上已是冷汗频冒!
  可是,紧随着钱二爷两眼一闭,道:“老驼哥,请你领着女眷暂避一时,单留这位大爷在此就行。”
  莺燕等以为小龙要退衣检视,忙牵着张素贞退进内房,驼子哥哥也牵着跛子姐姐,退了进去。
  厅中只留下李志虎一人,在李志虎心中,也以为这位闻名京城的穷大夫要替黄小龙退衣检视。
  谁想,铁指钱二爷睁眼时,忽见他眼中棱光电闪,满脸肃穆,迥非方才那萎顿的样儿,不觉吃了一惊,原来他当真是风尘异士,江湖奇人,隐迹埋名,不为人知。
  这时,铁指钱二爷忽道:“阁下亦是武林中人,请说一句话,今日所见,绝不向外透露,如何?”
  李志虎赶忙应道:“请钱二爷放心,李志虎绝非负义忘恩之人!”
  铁指钱二爷点了点头,蓦的双手互拆,眨眼工夫,手指粗涨一倍有余,李志虎看看心中猛吃一惊,这是什么样的功夫?
  铁指钱二爷并没替小龙宽衣,双掌突的在小龙身上推揉,而且,每经一处穴道,钱二爷必先用指点,继用掌轻拍,再施以推揉!
  指点时,小龙必发一阵寒抖,而推揉时,却转变到钱二爷不时微抖,待到小龙周身揉遍,钱二爷早已臭汗遍身,收手时,钱二爷暗中倒抽一口气,叫道:“好了。”
  这时,早已鸡鸣三唱,曙光初露,小龙被推揉拍穴后,也不唤饥,也不叫渴,竟然沉沉睡去。
  而钱二爷呢?他彷佛十分疲累,竟连说话的精神也没有,在他那破箱子里,一个破罐中倒出数颗丸药,自行吞服后,也倒在一张椅子上睡着了!
  这一觉,二人都睡得十分香甜,直至日落西山,彩霞满天时,钱二爷方伸了个懒腰,醒了过来!
  眼方睁开,他就叫道:“驼子哥哥,我的酒呢?”
  驼子哥哥从厨房里蹦了出来,双手捧着个五斤量的坛子,叫道:“早给你准备好了!”
  诚然,这钱二爷一生,除了酒别无他嗜,而且他就象是多了两个肩膀,如若没肩膀,他可能钻到洒坛子里去!真足天生的一个酒鬼!
  驼子哥哥酒坛捧来,钱二爷接过,二话不说,仰起脖子,咕嘟!咕嘟!一直灌过不停!
  这五斤量的洒,少说点他也灌了三斤下肚,方长长的喘了口气,道:“好洒!好酒!嘿对了,这小子醒了吗?”
  李志虎一日未眠,静坐一旁,他这时看到这小老儿,脸上神色,眼中棱光,全都没有了,又回复了他那嘻皮笑脸的样儿,与昨夜简直判若两人!
  铁指钱二爷口中说着,回眸一扫,见小龙仍然沉睡如故,随对李志虎做了个鬼脸,道:“不妨事了!令弟是饥疲过渡,元气大伤,稍事补养就可痊愈!”
  铁指钱二爷说完,随开了个方子,不外是一些珍贵补品!李志虎赶忙从里面取出一叠银票,用红纸包着,双手捧上!
  铁指钱二爷见了,哈哈一笑,接了过去道:“照理说,这是不够的,不过……”
  李志虎忙答道:“这是五千两,区区之数,不成敬意,你老就算替我兄弟修修善做做好事,日后若有所需,尽管吩咐!”
  铁指钱二爷闻听五千两,先是一怔,随又哈哈—笑道:“救济贫苦穷困总是好事,我就不客气实受了,不过,总不能白白多得四千两,这样吧!我这……”
  说至此,铁指钱二爷从破箱底翻出了个破布卷儿,然后一层层的将破布打开,眼看他一层层的剥除!
  去了一层又一层,去了一层又一层,这些破布,红黄蓝白什么样颜色都有,终于总算枌完了。
  莺燕等这时也都在厅里,飞燕俏皮的数了一数,不多不少,整整十八层,而且还不止此,因为里面又现出了油纸!
  三层油纸去掉,里面现出—个羊脂玉盒,只是这玉盒已破裂不堪,且残缺了一个盒角,怪道要这样包扎,想必其中定是什么罕世宝物?
  铁指钱二爷仔细的打开了玉盒,从玉盒中取出一个象小人儿似的人参,交给李志虎道:“这是长白山中,千年难得的一遇的参王,乃是武林至宝,功能起死回生,强神补气,益元补体,练功人服之,无形中更能增添内家功力,小老儿十余年前于长白山无意中得之,本欲配制一些药丸,广救世人,奈何灵药难齐,珍藏至今,仍无所用,也是这位小兄弟福缘奇巧,就将这转赠他吧!”
  李志虎—听大喜,然而这参王究非常物,确属过于贵重,又不敢贸然接受,正待推辞!
  忽听飞燕咦一声叫道:“你不姓钱!你姓……”
  飞燕这叫,钱二爷猛然一震,脸色倏变喝道:“你说什么?”
  飞燕忽的放声痛哭道:“我说什么?我说我爷爷他老人家如今不知到那去啦?”
  铁二爷双眼倏的棱光暴闪,道:“姑娘!静一静,你爷爷是谁?”
  这时,非但燕姑娘哭,莺姑娘也泪流满面!
  燕姑娘哭叫道:“我爷爷宇内四奇之首,琴侠邝步濂!”
  铁二爷一听,“哎呀”一声叫道:“你们是莺燕两丫头?十几年没见,都长大了,你们爷爷怎么啦?你们怎的到北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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