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底游龙-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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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仙尼悟缘飞身疾下,眼看她无法闪避。谁想拍的一声,蛇叟陆游震得退了几步。
原来半仙尼电掣般扫出一腿,势若雷震,跟着又凌空拍出一掌。
蛇叟陆游匆促发掌,自然还非其敌,身子幌了几幌,给震开寻丈之外。
摘星手索叙五,天台剑客关汉骞,银色夜叉苏蕙芯等三人一声厉吼,旋又包围上来。
半仙尼低啸一声,飞身纵上檐角尖端,说道:“快说,你等将东方施主怎样了!”
摘星手索叙五等俱各大惊,心想:“此事机密已极,除有数几人知道外,就是府中侍卫均不知晓,像这等高度机密是怎样泄露的。”方在思索,接着又听她道:“想宇内四霸,也是成名人物,怎的不向答我?”
摘星手见其余三人似已忍耐不住,正要将秘密吐露,赶忙抢着说道:“我们早就想将他碎尸万段,以泻三十年前赤壁一战之辱。只可惜这酒鬼不知躲那个尼姑庵里去了?”
半仙尼怒叱一声:“狂徒,看剑!”
凌空一剑刺出,分袭四人,气势若虹。
半仙尼与宇内四霸在“扬威楼”上交手,一时剑风卷扫,金刃划空,好一场恶战。
论到宇内四霸,武功单打独斗,三十年前不是苍穹三仙敌手,虽然埋首深山苦练。三十年后仍然技差一着。
不过以四对一,半仙尼新近虽练成了御剑飞行之术,和“至柔神功”,三百招内,决无败象,可是时间一久,却难说得很。
要知宇内四霸,武功已臻绝顶,与藏僧碧跟活佛均在伯仲之间,而且各人均有一手独门绝技。摘星手索叙五长於点穴和轻功,天台剑客自然使得一手好剑,蛇叟陆游暗器淬有剧毒,蛇杖内还藏有一条双头蛇,据说只要此蛇半酒杯毒,便可把长江水族悉数毒毙,话虽赂嫌夸张,其毒性之烈可以想见。银色夜叉则善于投射银叉子百发百中,他四人这次重出江湖,便是决心复仇,若非有恃而来,也不敢轻将虎须,是以不管半仙尼如何了得,以一敌四,总难免有捉襟见肘,应付艰难的感觉。
还幸好有“银星剑”在手,配合着她的“天璇星”剑法,令宇内四霸目为之眩。因此还能支撑危局。
这时,四边搜索的侍卫,都看得目瞪口呆,但没有武总督的命令,谁也不敢上前相助。
半仙尼袖衣被掌风剑气激荡得猎错作响,眼看已是二百五十招过去,那掳去侍卫审讯长耳酒仙失陷消息的同伴怎还不现身。
她疾目一掠,已发现那些包围者之中,还有一位武功稍为高於宇内四霸的侍卫头子碧眼活佛在一旁虎视耽耽。
心中一急,剑法已不若先前刺出去时那样凌厉。
宇内四霸既已稳操胜,反而不再猛攻猛扑,一味采取游斗,稍沾即走。他们是想将半仙尼生生累死。
鼓楼圆拱站内的武总督和黑肠军师一阵低语后,立即下令道:“这尼姑擅闯军机重地,不得放走,能擒则擒,不妨割下首级前来领赏。”
此令一出,一阵骚动,登时瓦面上人影纷飞,个个横剑刃,朝半仙尼所在的屋面纵落。
宇内四霸大是不悦,一方面施展绝技向半仙尼猛攻,一方面却阻挡着别人不许插手。
半仙尼剑幕越来越小,眼看就要在三五招之内,失手遭擒或是被杀。募地—一一声长啸,皓月之下,自楼顶飘出一条人影,双掌凌虚下按。 只闻鼓楼轰隆,咔呼两声,立时倒塌一角。众侍卫骇得心掠胆战,向四下狼奔豕突。
黑肠军师辛敬安与武总督骇得全身发抖,面无人色,宇内四霸听得这声巨晌,便觉—股暗劲像狂风般袭来,手下一慢,只见两条人影冲天而去。
跟着,传来一阵苍劲语声,说道:“武丕显,三日之内,如不把酒仙东方坤放出,我要将你全家妻儿斩尽杀绝。”
语声刹那如在天旁传来,转瞬即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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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宇内四霸 北运河受尽戏侮 游龙大侠 复道内惊闻叛变
半仙尼悟缘,这一随那白发银髯老叟突围而去,宇内四霸在骇极怔愕之余,继之勃然大怒。蛇叟陆游在四霸中尤其暴燥,怪喝一声:“妖尼,你走得了么?”
当先追去。摘星手,天台剑客,银色夜叉也跟着身形腾起,疾如流矢紧随其后。
盖他们心里有数,单让蛇叟一人是万难抵住半仙尼的。何况,还有那不知名的老头儿。
四霸主溶溶月色下,纵跃如飞,朝着前面奔走的两点黑影疾扑。
顿饭功夫,才追出了朝阳门。但那两点黑影始终保持二十余丈距离。本来有许多机会可以隐身的,两人却并未隐去。天台剑客关汉骞心中泛疑。说道:“这厮莫非有诈?”
其余三人闻声止步,可是这时已来到北运河河岸。但见夜风习习。河水荡荡,那白发老叟和半仙尼倏又顿失踪迹。
蛇叟陆游不禁破口大骂:“悟缘妖尼,咱们是来找你清偿三十年前挫败羞辱之仇,有种,就别躲起来。”
来字甫落,陡闻对岸传来一声冷笑。继之发话道:“蛇叟陆游,你狂吠什么?咱们在这里这里等候多时了。”
宇内四霸一齐循声望去,果见半仙尼悟缘与那白发银髯老头,衣袂飘飘并肩站立对面河岸。那发话之人,正是那讨厌的陌生老儿。
这北运河河面,虽不甚宽广,但也不下六七丈之遥。河面既无舟楫,料是施展登萍渡水轻功,渡过河岸。
象宇内四霸这等罕绝高手,自然不在眼里,银色夜叉苏惠芯薄哂道:“些须雕虫小技,也值得卖弄,老娘们立即横渡运河来了!”
说话之间,弯腰拾起河岸两节枯草棒,袖一抖,身化掠波乳燕,纵起三丈六七,随手投下两节枯草,足尖在草茎上微一借力,两个起落,便已飞登对岸。身法端的美妙已极。
同时,嗖嗖声中,另三霸亦相继渡过河。
那知,才落岸上,冷笑之声,却又从四霸原先渡过的河岸响起,再抬头一望,双方互相换了个位置。
宇内四霸竟未发现对方是如何渡过运河的,无疑输了一筹,但他们那甘认输。一个个气往上涌,说道:“相好的,凭诡谋暗算,岂是英雄行径……”
话声未落,运河西岸的白发老叟已是仰天狂笑,道:“阁下说得对极了,尔等既是自命英雄,为什么要用诡谋去暗算长耳酒仙呢?”
蛇叟陆游怒声说道:“那全是总督府黑肠军师辛敬安的主意,与咱们宇内四霸何干!”
四霸何干!摘星于索叙五要想阻止,已是不及,不由沉叹一声说道:“陆兄,你这一泄露真象,恐怕今后总督府从此多事!”
蛇叟陆游尤自不服气,说道:“谁说这消息是我泄露的,人家不早就知道了吗?”
摘星手道:“他们那里是真的知道,只不过心中对这事起了疑惑,旨在探讯而已,现在经你证实依我所料,他们更将极力设法营救。”
他语声虽低,但白发老叟仍然听得十分真切,呵呵笑道:“这事咱们早就获得确讯,尔等隐瞒已属无用。”
宇内四霸不待老人往下说怒道:“老头儿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须知咱们是不好惹的!”
白发老人仰天大笑,说道:“凭你们几块料,我老人家还不放在心里。你们不好惹,难道我又岂是易与之辈?”
蛇叟陆游和银色夜叉苏惠芯大叫一声:“气煞我也!”
俯身自地上拾起两段枯枝,抖手掷向江心,然后双臂一振,横飞三丈,脚尖猛向河中浮起的枯枝点去,忽闻白发老叟冷笑一声,道:“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且让你尝尝河水味道。”
只见他嗖嗖点出两指,立时河中浮起的枯枝,顿往下沉,这一来,蛇叟陆游和银色夜叉,不禁胆落魂飞,全身动力一泄,蓬蓬两声水响,掉在河里,一连发出数声尖叫。跟着向下沉落,河面上咕嘟咕嘟直冒水泡。
摘星手索叙五各天台剑客关汉骞,眼见二人行将没顶,幸好赶上,各自伸手将二人衣领一提,甩向河岸,同时身形借势纵落岸上。
蛇叟陆游和银色夜叉苏惠芯,虽是喝了两口河水,神智尚清。身子快要触及地面之际,各自腰肢一挺,站了起来。
再看半仙尼和白发老叟已不知去向,惟见岸上泥砂上面留下数字惊语:“急流勇退,可免杀身之祸。”
四霸心中一震。暗想:“方今天下武林,只要咱们四人永远联手,还有谁能奈我何?”
遂冷笑一声,用脚将砂上字迹抹去,然后起展轻功朝总督府方向飞驰。
须臾,四霸象四只夜鸟从围墙翻身入内。
忽然暗影中一声呼喝:“什么人?”
人字未落,剑虹业已奔临切近。 天台剑客关汉骞低叱—声:“住手,尔等竟连老夫四人也不认识!”
说时,手影一幌,伸二指钳住那人剑锋。
那人一招未满,便已长剑受到钳制,大骇,抬头一看,便又“哦”了一声,说道:“卑职该死,原来是四位前辈归来。适才黑肠军师传下话来,说总督大人此刻尚在密室,等前辈们前往密商要事。”
天台剑客关汉骞松开钳剑手指,微笑道:“晓得了!咱们这就前去。”
银色夜叉苏惠芯与蛇叟陆游,此时一身衣服湿淋淋的,宛如落汤鸡一般,如此狼狈,怎好去见大人忙道:“索兄,关兄,你们先走一步,咱换了衣服,立刻就去。”
语毕,便从走廊一端消失。
摘星手索叙五和天台剑客关汉骞不知如此深夜,总督大人还有何事相商?
动念间,人已来到密室门口。
摘星手索叙五用指节在暗门上以秘密暗号连敲三下。
咿呀一声,暗门霍地打开,室内灯光暴射。只见秘室之内,挤满了人,而且有好几位陌生面孔。
索关二人微一迟疑,便听黑肠军师辛敬安道:“二位回来得正好,……”
他说到这里,似因发觉蛇叟和银色夜叉两人不在,於一顿之后,接着又道:“陆苏两位,莫非追敌未返?”
摘星手索叙五自然不便道出追赶白发老叟和半仙尼,被戏弄真情,忙答道:“他们业已回府,因先一步转回居处,立刻就来。”
两人刚落坐不久,蛇叟陆游和银色夜叉亦来到密室。黑肠军师介绍一番,才知那面色阴沉,身着葛衣老者竟,是名震江湖的黑水魔尊彭岑,那侍立一侧的青衣英俊少年,乃是他的衣钵弟子黑狱谷主史锦沦。
另两位,—是北京九门提督郎洪勋。一是红巾营总巡检玉大勇。这两人全是总督武丕显的心腹。
四霸对官场人物,倒不甚重视,一闻黑水魔尊大名,即相继起立拱手道:“原来是彭大哥光临,恕小弟等适才追赶妖尼悟缘,未曾迎接,千祈原谅!”
黑水魔尊彭岑,虽是索性傲狂无比,但对宇内四霸却不敢稍存轻视,答道:“诸位老弟何须客气,咱今晚之来乃是前来答谢武总督大人的厚赐,并听候调遣。”
总督武丕显先是面泛微笑,道:“彭大侠言重了,调遣二字实不敢当,本督能与大侠这种风尘异人共谋大举,实乃平生幸事……”
他语此面容一肃,转头面对室中诸人道:“今晚,本督考虑再三,觉得事情已有了新的转变,己不容拖延到下月发难,是以召集诸位重作检讨,最好能於三日内,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段,逼使弘历帝让位,流血亦在所不惜”
黑肠军师辛敬安眉头一皱,道:“大人之言,诸位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