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疑云-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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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已经来到这个区域的队长只能大胆研判那就是华勒西开的枪。确定枪击地点之后,他立即要求大批在外围访查的干员赶赴枪击现场,一定要把公寓围住,禁止所有交通工具离开这个区域,尤其警车的钥匙一定要拔出来。
所有干员一边狂奔而来,一边打开手枪的保险,紧张的双手握住枪把。
倏然,老林睁大眼睛,惊慌地转身对赵斐楠说。“那是陷阱,保卫队可能已经躲在里面,准备理应外合。施秀青夫妇既然能想到那么残酷的杀人方式,肯定会双管齐下,绝对不容许同样狡猾的陈维达有活命的机会。”
赵斐楠愣了一下,越想越有可能,立即用无线对讲机报告。
一旁的刑警和警察全都紧绷神经,不自觉地全把手枪掏了出来,准备应战。
老林焦急地望着柳宅,渴望这个的想法是错的,不然就为时已晚了。
副局长和小队长同时都收到了赵斐楠的报告,同样惊慌地瞅着柳宅。
潘家勋和同伴双手握住制式手枪,分别躲在沙发后面,瞄准大门。
门开了,外面黝黑一片,不见任何人影。
他们的无线耳机传来紧张的声音…屋里可能有埋伏。
潘家勋惊愣住了,同时瞥见躲在他左前方的小胡一眼,却看到一个红点从防弹背心往上快速挪移,吓得大喊。“快闪,我们中了埋伏;
小胡慌地往左边滚去,潘家勋转身准备朝后面开枪。但是躲在楼梯间的阿源和阿荣早就拿起装着雷射瞄准器的贝瑞塔手枪朝他们狂射。虽然他们穿着防弹背心,但只能护住胸口,而且他们早就成为枪靶,手臂和脚纷纷中弹,只能强忍着痛楚分别往两方逃窜,利用沙发做掩护,朝楼梯间还击。
躲在前院的陈维达听到外面有杂沓的脚步声,而且朝这里奔来,才发觉警方早就在外面埋伏。他拿出手榴弹,算准了时间才丢到围墙外面,轰地一声,刚好炸中第一批进攻的霹雳小组。
同时,他的脑海已经浮现出退路。后面肯定有警方的埋伏,格杀施秀青之后,就立即退到楼顶,翻过水泥护栏潜逃到附近的住宅,再溜了下来挟持人质,或者假装成住户让警方护送出去。
一阵哀嚎声之后,外面又恢复平静。他猜想警方已经撤退了,才撩开外套,端起藏起里面的AK47步枪,大剌剌地走进客厅。
潘家勋一听到手榴弹的爆炸声,直想着,一败涂地了!
陈维达大剌剌地走进来,连瞧他们一眼都懒得看,就直接走到玛丽亚的房间,朝木门扫射。不过,他的心里很干,又少赚一笔钱了。原本他走私这批军火进来时,就忖度着要杀死柳家所有人根本不需要那么多枪械,剩下的就打折卖给台湾黑道,大捞一票。如今少了一颗手榴弹,让他少赚不少。
虽然陈维达就在潘家勋他们身后,但是楼梯间有两只手枪不时朝他们射击,他们根本不敢回头朝陈维达开枪,只能急忙朝对讲机喊着。“里面”真的”有埋伏呀;
副局长、小队长、老林等,全都听到潘家勋的喊叫,然而他们却只能漾着凄苦的眼神望着柳宅。知道已经太晚了、太晚了!
陈维达躲在墙后,用枪托撞开千疮百孔的木门,然后蹲了下来朝里面射击。阿鼎早就在第一轮的扫射中受伤,这一轮则让他因公殉职。
陈维达晃了进去,朝床铺底下开了数枪,再把床挪开,没有发现人。他从鼻孔鄙夷地轻哼了一声,然后站在一个木质的衣橱前面,双手端起AK47,漾着死亡的笑脸扫射,直到弹夹空了才歇手。他换了一个弹夹,把几乎被打烂的衣橱打开,施秀青满是弹孔的尸体滚了出来。他用鄙夷的右脚把施秀青的尸体踢翻过来,朝她的眼睛各开一枪,再把她的双脚射断。
老林的揣测没错,陈维达果然用施秀青夫妇当年谋杀他的方法追杀施秀青,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但是施秀青明知危机四伏,却不愿意说出实话,造成全盘皆输。当年她谋害陈维达的计划就是里应外合,事先派人躲在陈维达的房间里,暗中观察屋里的动静。其它人则从大门冲进来,让陈维达无路可逃,非死不可。
只是当老林重新思考施秀青的为人,怀疑她肯定避重就轻时,已经晚了一步。
为了安全起见,当陈维达带领手下来到柳家附近时,就先剪断路灯的电线,街道顿时一片漆黑。然后他慢慢开着出租车,前后车门开了个小缝,接近柳家时阿荣和阿源迅速跳车,在出租车的掩护下拿起陈绍裕所提供的复制钥匙和门卡快速打开大门,溜了进去,捺下尚未更改的密码,悄悄打开客厅的门,躲在里面埋伏。这一切,就是非把施秀青至于死地不可,就像当年她对待好朋友那般!
陈维达原本的计划是打算等施秀青回家之后,在柳家一并把她们母女俩杀死,然而一连串的突发状况,逼得他把计划一变再变。
当阿荣他们在二楼听到客厅传出声音时,就把不易被发现的针孔摄影机伸出楼梯间,一位趴在二楼的楼梯口挪动连接镜头的蛇腹管,另一个则观看小型屏幕。在便宜的高科技帮助下,客厅的情况一目了然,包括阿鼎请施秀青躲在玛丽亚的房间,两位刑警拔出手枪在客厅戒备等,再用手机通知外面的陈维达。
陈维达一接获报告,便想到那三位警察应该和施秀青一起搭车进入。
然而,为什么会有警察保护施秀青呢?可能性就是因为玛丽亚的尸体被发现之后,施秀青请求警方保护。不然就是徐杉向施秀青通风报信。倘若是后者,施秀青一入境就必须接获徐杉的通知,然后立即跟警方求援,而且警察当下就派人到机场护送她回家。警方的动作不可能那么快!因此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前者。
陈维达相当固执做出这样的结论。因为仇人现今就在屋里,他苟延残喘了那么多年,就是等待这一刻,满溢的仇恨逼使他不能再拖一分钟。对他而言,看着仇人多活一分钟,等于自己在身上割一块肉那样痛苦与自责。何况她就算有警方保护,顶多也只有这三个人而已,绝对不敌他们这三个成天在枪口下讨生活的亡命之徒,因此他才大胆走进柳宅,而不是命令先行撤退。
他恨!他恨施秀青这么简单就死了!若不是里里外外都有警察,他原本要好好凌辱施秀青,让她在疼痛中慢慢死去,最后才将她焚尸。如今却是乱枪把她打死,叫他这几年的恨往那里发泄呢?
他既激动又愤怒地拿起汽油桶,龇牙咧嘴地瞪着施秀青,彷佛要把仇怨掏干似的拼命摇晃汽油桶,把汽油淋在她身上。他甩开空桶子,深吸了口汽油味,才走出去,然后满脸鄙夷地转身朝尸体开了一枪,烈火随即吞噬宁死不吐实情的施秀青。
在枪声仍然回荡的公寓里,华勒西以为是詹哥开的枪,忍不住破口大骂。“干!你开什么枪呀;
“华勒西,看着我!”柳艾琦怒火中烧地说。转过来﹑转过来,我才能使用喷雾剂!
詹哥随即撑起身体,准备朝企图爬起来的女警开枪之际,Joy却猛然朝他的手咬下去,他痛得咬紧牙根扣下板机,原本瞄准女警头颅的子弹击中她的右肩,没有穿防弹衣的女警哀嚎了出来。詹哥一边奋力推开Joy,一边扬腿踢了过去,早已握不住的配枪随之飞离她的手。
就在女警往后跌躺之际,她忍着痛楚往左扑去,左手抄起杖尾。而Joy报复似的朝詹哥的大腿咬下去,他痛喊了一声,气愤地朝Joy开枪。女警为了活命,迅速把杖剑伸向前去,跃向詹哥。
“干!直接杀你算了;华勒西转过头来,怒不可遏地说。
柳艾琦屏息凝神抓住华勒西发出声音的地方,扬起杖头,姆指凝贴按钮。
女警揣想詹哥应该有穿防弹衣,于是手中的剑刃狠狠从他扬手射击而露出来的腋下刺进去,随即用疼痛难耐的右手颤巍巍地压住他的手枪,再拔出剑刃,准备再刺一刀。詹哥痛咬着唇立刻往后一仰,剑刃只划破手臂的皮肤。
华勒西面无表情地把手枪瞄准柳艾琦的额头。
詹哥疼痛万分地拼命抬起右手,扣下板机。
砰砰砰……三声枪响在明亮的室内使劲回荡。
在明亮诡谲的公寓里,在催命枪声的回音中,华勒西抖动不可思议的眼神,眼前的世界逐渐模糊不清,心里直喊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的右手,像是电影的慢动作似的冉冉放了下去。
奔到屋外的两位刑警使出全力踹开大门,慌乱中立即朝华勒西开了两枪,但是只有一颗打中他的防弹背心,另一颗从他的身边掠过,击中了墙壁。
不过,华勒西仍然缓缓蹲了下来。
詹哥知道大势已去,随即丢开手枪。
柳艾琦万分惊吓地握住烫手的杖头,张大着嘴,浑身颤栗,一动也不动。
原来,杖头里面装的不是什么含毒的辣椒喷雾剂,而是一颗点四五子弹。简单地说,里面藏着一把钢笔手枪。
柳艾琦比华勒西早一秒捺下按钮,带着浓郁怨气的子弹狠狠钻进华勒西的头颅,他随着子弹的冲力往后一仰,慢一步击发的子弹刚好从柳艾琦的发梢掠过,击中墙壁。詹哥所射击的子弹从在千钧一发之际急忙翻身的女警外套穿过,只划破她的肚皮,没有伤及内脏。
柳艾琦震惊地喃喃自语。“我杀人了!我杀人了!里面怎么会是枪呢?”她呆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忘记必须趁机逃走。
华勒西死不瞑目地拼命举起了手,用尽最后的力量朝震惊到呆愣的柳艾琦开枪,要她一起陪葬。
两位刑警再次听到枪声,飞快奔了过去。
一位刑警一脚踢开詹哥的手枪,使出擒拿术将詹哥受伤的右手往后扳,枪口抵住他的太阳穴。另一位像执行死刑似的,面无表情地举起手枪,瞄准,扣下板机,朝华勒西的左侧脑壳开了一枪,鲜血和脑浆剎时喷了出来,华勒西这才倒下去。
但是,就在子弹钻进脑壳的剎那间,生命力过份强韧的华勒西又开了一枪。
锵地一声,钢笔手枪掉在地板上。
柳艾琦靠着墙壁冉冉蹲了下来,在斑驳的墙壁上留下一道鲜红的血迹。受伤的Joy哀嚎了一声,拼命爬过去。
副局长听到屋里传来疯狂的扫射声,揣想施秀青和三位警察可能难逃一劫。如果现在请求装甲车支持的话,缓不济急。而且歹徒可能趁这段时间逃到隔壁,甚至在置高点布下狙击枪,如此一来死伤只会更加惨重。而且另一边已经发现华勒西的行踪,不能从那里调派人力前来支持。火已经烧起来了,不能再拖延,他只好心一横,下令仅有的警力全面进攻,绝对不能让他们有逃脱的机会。
另一方面,分局里一位参加过谈判讲习的人员,躲在电线杆后面,双手拿着扩音器开始喊话了。
面对这种非致对方于死地不可的情况、面对这种不管三七二十一拿着长枪横扫的歹徒,面对这种不知刚刚杀了几个人、被捕之后可能被判几个无期徒刑或死刑的状况,谈判有用吗?
当然有用,因为这是必要的程序,对不对?不然媒体笃定又再事后放马后炮了,明批暗骂警方没有实时运用谈判专家劝降歹徒,反而一味地攻坚,卖弄英雄主义,造成警察不必要的伤亡。但是面对把命豁出去的重大要犯,谈判专家的出面不就等于告诉他们,警方已经将你们包围了,赶快做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