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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使之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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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永一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呻吟着。
  “他妈的!竟然还有这种怪事?”
  这一瞬间,尚夏第一次觉得哥哥很可怜。然而,令尚夏感到更加歉疚的是,他还得告诉哥哥一个坏消息。
  “哥,还有一个坏消息,我不能不告诉你。”
  看到弟弟突然做出的手势,尚永的眉毛皱了起来。情况已经很糟糕了,还能有什么更坏的消息?然而,尚夏接下来告诉他的真是一个“坏消息”。
  “爷爷知道嫂子受伤了!”
  一看到尚夏的手势,尚永吃惊得脸都变了形。
  “什么?是哪个多嘴多舌的混蛋告诉‘大魔王’的?尚夏,是你吗?”
  看到哥哥怀疑的眼神,尚夏赶忙摇手。
  “你疯了吗?不是我!绝对不是我!”
  确实,尚夏没有理由去向那个大魔王、老怪物爷爷搬弄是非。那个多嘴多舌的人是谁,现在并不重要,问题是大魔王知道了宝贝孙媳妇出了车祸。万一惠灿也像问自己那样,问大魔王是谁,接着……就是想像一下,都让人感到恐怖。孙子们比谁都了解这个爱冲动的老怪物爷爷,就算是想一想,身上都会起一层鸡皮疙瘩。



自我介绍——重新开始(3)



  “暂时绝对不能让惠灿出现在爷爷面前!”
  “那当然了,哥!没有必要找打嘛!”
  尚永带着极为赞同的表情点了点头。这对天不怕地不怕的江家兄弟非常害怕爷爷那支威力无比的拐杖,那支拐杖动不动就会落在他们的小腿上。
  “我刚才去洗手间的时候姐姐不见了!”
  惠媛晒得黑糊糊的脸此刻变得煞白煞白的,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惠灿脱下的病服胡乱地扔在床上,尚永低头看着那件病服,一脸苍白。片刻之后,尚永将惠灿那件皱巴巴的病服抓了起来,猛地摔在病房的地板上,扯着嗓子大声叫喊着:
  “柳惠灿!你……你!等我找到你,有你好看的!”
  然而,即使他不想找她算账,他要找的那个女人现在也沮丧极了。她成功地换上了衣服并且逃出了那家古怪的医院,接着进入了附近的地铁站,准备回家。一看到地铁站墙壁上安装的镜子,惠灿又一次对自己说:
  “这是一个噩梦!是个一点也不可笑的超级噩梦!”
  镜子里那个变老了的女人究竟为什么会是我呢?她走近镜子,一遍又一遍地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突然,她惊讶地发现,一个巨大的地铁广告牌猛然出现在她眼前。她还记得,那是一九九三年就有的广告牌。虽然是广告牌上没有什么新颖的东西,但是上面的模特一下子吸引住了她的目光。那一张脸她认识。
  “妈呀!这,这是谁呀?这,这不明明就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吗?”
  那显然就是她在医院里见到过的那个男人—那个用自己的舌头粗野地搅动她的嘴唇,而且还叫自己“木头脑袋”的坏蛋的脸。广告牌上的那个家伙倚在沙发上,表情还是那么令人厌恶,嘴唇上叼着一根香烟,身上穿着宽松合体的衬衫。翘起的头发、松开的领带、敞开到胸口的衬衫,这副形象对十八岁的小女孩而言,倒是蛮有吸引力的。看到那幅广告,惠灿突然想起他的嘴唇—那张嘴今天粗暴地吻过她。一想到这里,她就恨得牙痒痒的。
  “我是被你吻过了,可是那不算!至少,我的初吻是想要给我一生都爱的人的!”
  惠灿已经完全忘记了,很久之前她就把自己的初吻给了那个男人。然而,对于现在的她而言,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一个无法得到宽恕的坏蛋,他打碎了纯真少女的梦想。顿时,惠灿的嘴中传出了“恨恨”的声音。她开始朝四周看着,像是要找什么东西似的。旁边有一个垃圾桶,于是她就弯下腰在里面翻找着,然后向后退了几步,使劲将手中的东西向广告牌上的那个该死的家伙砸过去。
  那是一个可口可乐易拉罐。她扔出去的易拉罐就像是快速球投手投出去的快球,“〓”地一声砸在了广告牌上。更准确地说,是嵌在那个男人的脸上。
  “打中喽!”
  惠灿也不管路过的人怎样看她,只是像棒球裁判一样挥起拳头低声叫喊着。那一刻,她像是在那个混蛋的脸上打了一拳似的,感到心满意足。
  “你砸广告牌能有什么用呢?”
  一听到这句风凉话,惠灿的身子僵住了。她壮起胆子,朝传来声音的方向转过身去—果然是他,广告牌上的那张脸的主人。他脸上带着她已然熟悉的令人厌恶的微笑。
  “你逃出了医院,结果却跑到这里来啦?”
  在这之前,尚永就曾下定决心,如果找到这个女人,就先在她屁股上抽上一巴掌。没想到的是,她跑出去之后,竟然呆在医院附近的地铁站里。他站在妻子身后,想好好看看她的背影,却不知怎的,渐渐变得一点心情也没有了。终于找到了,他的心头掠过一丝惊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就像以前知道了她安然无恙时那样。在那个该死的女人将可乐罐砸到广告照片上之前,他还是感到很欣慰。
  “我问你呢?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他一步一步地向惠灿面前走过来。惠灿觉得眼前的尚永非常可怕,他眼中燃烧着怒火、像是要用牙撕咬自己似的。然而,她却硬是挑衅似的扬起下巴,毫不示弱地尖声反击道:
  “不要对我大喊大叫!我一点也不会怕你!”
  她只不过是在撒谎。
  “别~别靠近我!你~你再往前走~走一步,我就……”
  “再走一步你就怎样?嗯?这次是要直接往我脸上扔石头吗?”
  那个大叔的鬼脸像是要吃人一样,他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呢?惠灿真的是不明白。她叫他不要往前走,他还是一步接一步地走了过来。她虽然不知道这个奇怪的男人是谁,可是她对这个男人感到非常害怕。嗨!嗨!你这个魔鬼!你走开!
  “是你先惹我的呀,大叔!是你突然无礼地亲别人的嘴的!我的第一次亲嘴是要给我一生相爱的……”
  尚永又一次忍住了快要脱口而出的辱骂,冷冰冰地打断了妻子的话。
  “你是说想和一生相爱的男人接吻?”
  惠灿目瞪口呆地看着尚永,那表情好像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呀?”尚永看着她,嘴唇突然可怕地扭曲起来。
  “那又怎样?你的宝贝初吻我早就得到了,现在都不记得了。还有,再纠正你一个错误,我刚才做的不是亲嘴,而是接吻!你这个白痴!”
  在丧失记忆之前,柳惠灿知道得很清楚,江尚永总是喜欢挖苦别人、揭别人的短处,后来都没有人愿意跟着他了。然而,对于变成了十八岁纯真少女的惠灿而言,面前这位大叔的话让她很震惊,就像是给了她一记闷棍。



自我介绍——重新开始(4)



  “你说谎!”
  惠灿虽然丧失了记忆,但是她的嗓音仍然是那样的尖利。在尚永的记忆中,在惠灿还是十八岁小丫头的时候,她也是用这种尖利的嗓音怒气冲天地向他叫喊的。就像现在这样。
  “我要回家了!我和你这样的奇怪男人结婚?那都是鬼话!说我是二十九岁的大嫂,那也是骗人的!说那个奇怪的姐姐是我家的惠媛,那也是骗人的!我要走了!我要回家了!”
  然而,他却记得很清楚,眼前的这个女人要是发起脾气来,就会倔强得要命。
  “好呵!想回家,是吧?”
  他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大步流星地走着。她拼命地大喊大叫着、挣扎着。
  “我疼!放开我!这是去哪儿呀?放开……”
  “吵死人了!你给我闭嘴!”
  听到尚永那一声断喝,惠灿吓坏了。接着,她的耳边又传来了尚永的声音,不过比刚才要平静多了。
  “你是说想回家?那就跟着我走吧,不要吵吵闹闹的。我会带你回家的!”
  这简直像是要送迷路的孩子回家,再也没有比这令人高兴的事情了!于是,惠灿在今天苏醒过来之后,第一次向这个被自己诅咒过无数遍的坏男人露出了微笑。
  “真的?你说的是真是吗?”
  看着她的微笑,尚永猛然想起他们之间最后的一段对话。面前的女人,这个说想离婚、说没法再和他一起生活的女人,突然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下。他当时觉得真是啼笑皆非,于是对她问道:
  “你,连我的名字都想忘掉?”
  惠灿就是像现在这样露出两颗门牙来,开心地笑着,回答说:
  “嗯!是的呀!”
  她那时露出来的微笑为什么现在又出现了呢?他不明白。看着她那似曾相识的微笑,尚永脸上带着略微复杂的表情说道:
  “可是,你到那个家之后会哭吗?”
  她没有听懂。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尚永心里清楚,在凌晨三点钟乱按别人家的门铃,是一种特别恶劣的行为。可是,他还是“啪啪”地按着。
  回到家了!惠灿觉得很欣慰,又觉得很害怕,这毕竟是在凌晨了。尚永拼命地一遍又一遍地按着蓝色大门的门铃,十年前她就是住在这里的。门铃像疯了一样响个不停,这座房子的现任主人还以为又是哪个喝醉了酒的家伙在没头没脑地乱按门铃呢。可是,过了半分钟,那个该死的门铃就是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到底是哪个家伙呀?”
  门终于打开了。房主看到,在乱按他家门铃的并不是什么“家伙”,而是一个戴着墨镜的怪模怪样的男人和一个圆脸蛋大眼睛的女人。那个女人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怀敌意地看着房主,没头没脑地问道:
  “你是谁呀?你怎么从别人家里出来了?”
  听到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房主非常生气。
  “你这是说什么呀?你这个小姐,真是的!七年之前这里就是我的家了!
  刚一说完,房主就惊惶起来。他只是说了一句实话,但是那个女人却变得失魂落魄、脸色苍白,就像是听到有人说她明天就会死掉一样。她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里立刻噙满了泪水,而站在他旁边的男人好像早就预料到会这样似的,冷冷地说了一句:
  “我说过你会哭的!”
  那一瞬间,惠灿真想掐死面前这个不停地挖苦她的男人。
  “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七月二十四日。”
  “我喜欢的冰激凌呢?”
  “开心果加杏仁。你总是一个劲地大口大口地吃着,直到吃得肚子疼。”
  听到这句不留一点情面的回答,惠灿的眉头蹙了起来。她忍住怒气,接着又问尚永下一个问题。
  “我有多高?”
  “一百五十八公分!不过,你总是吹牛说自己是一百六十公分。因为饭不好吃就饿着肚子时的体重是五十公斤,平常是五十一公斤,晚上吃完面条睡觉的时候是五十二公斤!现在满意了吧?”
  惠灿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好像都超过二十个了。尚永烦得牙齿“格嘣格嘣”地响。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可是,她好像还不服气似的,把他叼在嘴上的香烟拔了下来,开始问第二十三个问题。她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来,似乎觉得他根本不可能知道。
  “最后一个问题,我最宝贝的东西是什么?”
  尚永却一脸不屑地回答说:
  “你是说藏在你床垫里的那本俗不可耐的戏剧习作本吗?”
  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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