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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迷糊刺客 (扮)-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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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没有看清他们可有旌旗?”他要她仔细圃想。

  “没有,而且衣着也不像是士兵。”柳玉痕细思道。

  “可能是来救你的。”韩幄知道来的人定然是魏承英那帮人。

  “不,应该也是要来救你的,相信他们都已知道夫君是位了不起的人了!”她肯定韩幄救晋王、拨乱反正的消息已经不陉而走。

  “是吗?”韩幄苦涩地闭上眼睛,好希望这件事不是真的。这无疑是一大讽刺,天底下竟有儿子举发父亲的罪状!

  他宁愿天下人都误解他,也不愿傲个不孝之人,即使是父亲不对,他也无法用双手将他奉送给晋王,或是任正义人士宰割。

  这几日他透过柳玉痕传话,要屠森赶快逃走,无奈他却固执的要留下来。难道他准备俯首认罪?他所犯下的罪状,有可能被处以极刑,他不能让父亲去送死啊!

  不久,魏承英和柳如风来到洞口喊话。

  “玉痕在里面吗?韩将军在里面吗?”魏承英和柳如风轮番叫喊着。  

  柳玉痕答应韩幢帮屠森挡过这一劫,她率先出来应付。  

  “是你们啊,魏大哥和大哥!”她露出惊喜之色,讶异他们寻人的神通。

  “玉痕,你有没有受伤?屠森不是挟持你吗?他人呢?”柳如风急着检视。  

  “他被韩幄打跑了,所以我没受伤。”柳玉痕小心地应付。 

  “那韩将军有没有受伤?”魏承英接着问。

  这次是韩幄为他们魏家昭雩;他才能重见天日,他是他的恩人,他不能为了儿女私情再与他计较,那有失大丈夫的本色。  

  “原先是受了伤,不过经过这几日的调养,已经慢慢恢复了。”她回道。

  “我想见他,当面向他道谢。”魏承英又道。

  “不必了,我替他转达就好。”柳玉痕想办法赶他们走,然后三人再悄悄离开这里,到隐蔽的山林隐居。之前是韩幄伤得不轻,所以他们才不便迁移,现在他的伤已好多了,应该不成问题。  

  “不行,我必须亲自道谢才有诚意。”魏承英固执地道。  

  “玉痕,你就让他了了一桩心愿吧!”柳如风开口。

  “他……不方便见人,因为他伤得不轻啊,要见他以后还有机会嘛!”她婉转回拒,要他们别再强人所难。  

  “他为了救你而受伤,我们更应该关心他。”柳如风反驳。  

  大哥最爱搅局了,她好不容易快要说服魏承英了,偏偏他又插上一脚。

  “这样干扰病人,教人家怎么静养?等他的伤完全好了,我一定带他去和你们会面。”柳玉痕必须努力说服他们。“既然看到我已平安无事,现在你们可以安心的走了,她又加强语气。

  “屠森那老贼有那么容易被撂倒吗?”提到他,魏承英就咬牙切齿。他们魏家数十条人命都毁在他手里,如果让他逃了,岂不太便宜他了!  

  “唉,他的确是跑了。你们赶快去迫啊,干嘛在这里浪费时间?”她顺着魏承英那股欲发的气焰催促他们走。  

  “那……我们先走了。”魏承英挥手要所有人掉转马头,准备离去。  

  柳如风也不再答腔,见到妹妹安然无恙,他也放心了。

  当他们行至几里外时,屠森采药材回来,刚好遇到他们。他并不感到讶异,好像早巳料准他们会来。

  “你这个老贼,居然还好好的活着!”魏承英认出他之后,先是破口大骂。他感到奇怪。屠森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而且看样子三人好似还和平共处。那么韩幄的伤又是怎么回事?而他又怎么是韩幄的对手?

  “你是……”屠森一时没有认出他来。

  “被你害得家破人亡、惟一幸存的魏家之后——魏承英。”他愤慨地报出自己的姓名。

  “原来是你!”面对曾经忌惮的敌人,如今他却没有丝毫惧意,也没有先前想赶尽杀绝时的戾气。

  “今日我要亲自杀了你,为我们魏家报仇!”魏承荚即刻下马,拿剑指着他。 

  柳如风和其他人也都立刻下马在旁静观其变,因为他们知道屠森也有不弱的武艺。

  “这是我欠你的,你动手吧!”

  屠森一副认命的神情,让所有人觉得不可思议。

  魏承英不敢相信站在眼前的会是屠森,这人一向心狠手辣,怎么今日像变了一个人似地,竟然要束手就擒!不过他不会客气的,他欠他们魏家太多太多了。

  而当他的剑对着他的胸口正准备刺下时,柳玉痕和韩幄立刻赶到。

  “慢着!”韩幄急切地制止。

  “你……你来了!”魏承英惊喜地收回剑并看向韩幄。他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如今面对恩人,他当然是恭恭敬敬的了。“请受我魏承英一拜。”他对韩幢弯腰屈膝是应当的,因为之前他还捅了人家一刀,如今得知他帮了它大忙,心里更是惭愧不已。

  “不,我没有这个资格。”韩幄马上向前阻止他。他帮他们魏家洗刷冤屈,最终只是在为父亲赎罪,他没欠他,何况魏相国对他有提携之恩。

  “韩兄,过去是我不对,我对你误解太深,请原谅我的无知。”魏承英诚心地道歉。

  韩幄不知要如何启齿,转来转去,还是他们居家欠了他们魏家,严格说来他并没有帮他什么忙。

  原来他们两家原是世交,若不是父亲利欲薰心起了歹念陷害魏家,如今也不会弄得这般下场。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今日即使不是他举发他,来日依然会有正义人士扳倒他。  

  这应验了韩幄干日的信念——靠自己努力的难得之位才能守;而屠森利用不正当的手段得来之位,终究是守不久的。

  “你没错,错的是——” 

  “是我!”屠森抢着回答,他不愿儿子说出真相而毁了他的一世英名。“你要杀立刻动手。”

  魏承英感到气氛不对,柳如风也觉得怪怪的,他们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只有柳玉痕心知肚明。

  “你不能杀他!”韩幄不管自己的名声了,他只知这位众人眼里罪大恶极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我愿以自己的命来抵,请你们放了他。”  

  “韩兄,你……”魏承英不明白他是哪根筋不对,居然要维护—个大恶人。  

  在旁的柳如风也一头雾水,他才开始欣赏韩幄,也庆幸自己的妹妹嫁给他,但现在他的举止却让人费解。

  柳玉痕看出韩幄的无奈和痛苦,他这一生从来没有过过好日子,也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无论如何她要帮他。她方才还故意引开屠森,岂料他居然不知死活的又蹦出来,枉费她和韩幄的苦心。

  “你们就放了他吧!他已后悔了,韩幄的伤是他治的,这些日子我们的生活所需也都是他在资助,否则我们早就饿死了。”她故意为屠森邀功,看是否能激起他们的同情。 

  “韩兄是个嫉恶如仇的人,难道会为了一点薄恩就罔顾正义吗!”魏承英不解地提出质问。  

  “他是个重情意的人,不忍心看我这个老人不得善终,我承领他的好意了。”屠森了解儿子的孝心,他不能让他吐露真相。“不赶快杀了我,不怕将来我恶习难改吗?”他有意激魏承英。

  “韩兄,我知道你是个大好人,但这血海深仇我不能不报,否则难以抚慰九泉之下的亡灵。”魏承英再把剑指向屠森,果断又有力地刺下去。

  但……倒下的人不是屠森而是韩幄!众人皆不敢相信地瞪视着眼前这一幕,场面有点混乱,让人搞不清是怎么一回事。

  “魏大哥,你……你居然杀了韩幄!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柳玉痕抱着倒下去的韩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控诉着。  

  魏承英傻眼地看着柳玉痕的伤心控诉,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韩幄居然会为屠森挡下那一剑!

  柳如风也不敢相信,玉痕的如意郎君怎会死在魏承英的手下?她这么年轻就当寡妇岂不太可怜了!

  就在此时,屠森居然举剑自刎,倒在血泊里。才一会儿光景就两条人命休矣,弄得气氛是既悬疑又诡异。 

  “你们走!我不要看到你们——”柳玉痕嘶喊着,她紧紧抱着韩幄啜泣着。“走!听到没有?再不走我就死给你们看!”她威胁着。 

  “魏兄,咱们还是先走吧!”柳如风摇着仍在失神中的魏承英。“玉痕性子很烈,她说到做到,咱们还是先避开为妙。”

  “她会不会想不开?”他不放心地问。

  “暂时应该不会吧!”以柳如风对妹妹的了解,她可能会抱着尸体眷恋一段时间,绝不会马上寻短的。

  “那……过几天我们再来看她,并且厚葬韩幄。”魏承英语气悲凉,只觉得此刻身体轻飘飘的,好似他的魂魄与身体分离了。这突发的意外让他太震撼了,他居然杀死了恩人,也伤了玉痕的心。

  一路上,柳如风安抚着他,说这是谁都无法预料的意外,要他宽心别太在意。伹魏承英却耿耿于怀,即使韩幄死了,柳玉痕也不会回到他身边,她会恨他一辈子的;而且他杀了一个难得的将才和好人,他怎能释怀!  

  ★  ★  ★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韩幄醒来时,满腹疑云地看着对他微笑的柳玉痕。他明明为父亲挡了一剑的,怎么醒来时却安然无恙?  

  “这是我的锦囊妙计。”她得意地道。“我早就料到你会来这一着,真是愚孝之人,害我差点又要失去你。” 

  “可是我只有这么一位父亲,我怎能不救他?”他理直气壮地道。  

  “哼,只管你父亲,就不管我的死活了?丢下我一人,不也等于杀了我?”柳玉痕抗议。 

  “屠森呢?”他张目四望,急着寻找父亲。

  “抱歉!我没有能力救他,他已经自刎了。”她禀告实情,并注意他的表情变化。“你……你可要想开啊,我不是故意不救他,而是当时场面混乱……反正这个父亲,有与没有还不是一样。”

  “他是为我而死的,为了不让我难堪,也为了保住我的名誉,他是为了尽一份为人父的责任,只为了我……”他暗哑地道。“而我连叫他一声爹也不曾,他一定很遗憾!”

  “这还不简单,我陪你去他坟前,到时你尽可大声的叫爹,他在天之灵一定听!得到的。”她乐观地安慰着。“别辜负爹的一番心意吧!”

  “你承认他了?”

  “他终究是你爹,而我是你的妻子,当然也是他的媳妇啊,何况这些日子来他为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铁打的心也会感动啊!”

  “你是个明理的好妻子,我没有看错人。”他感动地把她纳入怀中。“那日多亏你努力的维护父亲,虽然他最终还是走了,但你已经尽力了,谢谢你!”

  “不客气啦,…这是为妻应该做的。”她满足地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毫发无伤,却也莫名其妙的不省人事?”韩幄凝望着她,要她给他一个合理的答案。

  “其实这还得归功你爹啊!”柳玉痕严肃的道:“你身上穿的那件衣服,其实不是我缝制的,而是你父亲要我转交给你的宝衣,看来这件宝衣是刀枪不入。”

  “那奇了,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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