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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59分情人-第11章

小说: 59分情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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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地说。
 
  八点?这么说来,他已经在那边等她整整三个钟头了,她张开嘴。“你疯啦?干么要饿着肚子等我?你、你不会想上厕所吗?”忍不住朝他吼道,有些气他这样胡乱来。
 
  他的剑眉扬起。“当然想啦!不过总有办法解决的。”
 
  “有去向我的邻居借厕所?”
 
  他冷哼一声。“台北人会随便让个陌生人进去借厕所?头壳又不是坏了,反正男人又不像女人。”他突然露出充满邪气的笑容。“你真想知道我怎么解决吗?楼梯间有盆栽……”
 
  她有种快昏过去的感觉。“别再说了!”她尖声说道,打开厕所的灯。“你去洗把脸。”她有些不稳地走进厨房,手按着流理台,闭上眼睛,心想别忘了待会儿带桶水去浇那些盆栽,免得它们“咸”死了。
 
  天呀!他真做了这种事?听见他进厕所的声音,笑声再也抑不住地从齿间泄出来,笑到整个人都脚软,差点没坐到地上去。
 
  他真是一点都没改变,还是依旧我行我素,胆子大得会吓死人!
 
  她抹去眼角的泪水,拿出锅子加进水,开始煮她最拿手的“浓场面”。
 
  所谓的“浓汤面”,就是煮一锅康宝浓场,加上蛋花,然后再下一把面进去就可以,过去两人在一起时,她经常做这一道简单又美味的消夜,让两人解馋,那时最爱看他那刚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会让她觉得好快乐、好满足。
 
  一时间,陷入过去的美好回忆中,暂时忘了所有的不快,轻快地打着蛋花、搅拌着已和好的汤汁。
 
  从厕所出来的希雷,看到玉苏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一阵熟悉的心痛和温柔再度袭向他,他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
 
  跟玉苏在一起时,总是能让他的心充满愉悦、满足,但这些全都被他一手给毁了,倘若当初他能拉下一切自尊,毫不犹疑地恳请她的谅解,今天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了?
 
  不!对此他无法回答,事实上若是没有这一年半的分隔,只怕他永远也不会明白玉苏对他的重要性,正视他在不知不觉中已深深爱上她的事实,爱到他宁愿放弃所有单汉的特权。
 
  但命运就是如此作弄人,当他领悟时,她却已琵琶别抱,不!这点当然不能怪她,他们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分手,她当然会去喜欢上别的男人,只是,他妈的,他就是无法甘愿。
 
  尤其看到那小子居然肆无忌惮地对玉苏毛手毛脚,故意在他面前表现亲热样,然后对他露出挑衅眼神,害他气得差点内出血——居然敢对他示威?
 
  前两天,从萧奇的口中了解有关单瑞翔的事情后,他当下立刻决定,像这种裤带没挂紧的男人,是配不上玉苏的,不过他更不满的是,她怎么会看上那家伙?
 
  他一直想找机会跟她好好谈谈,偏偏她像躲仇人似的避不见面,在忍无可忍下,才来她住的地方堵她。
 
  本以为她不会让他进门的,幸好,最后还是让他送来了,他凝望她的身影,不!他不相信他们就这样完了,即使姓单的是她目前的“男朋友”,可是从她望向他的眼神,以及两个人相处时所会产生的悸动的火花,他不认为是自做多情,平空想像出来的。
 
  根据这些时日的观察,一年半的分隔,让她懂得用精明圆滑的手腕面对这个世界,却还不会使用诡异的手段伤害对付人,在那看似坚强干练的外表下,仍是他所知道的那个单纯、坦率充满理想的宋玉苏。
 
  他无法就这样放了她!
 
  今天!他就是为了他们的复合再做一次努力,若是她还不接受,仍旧一意要接受那个姓单的,他就会死心,随她去了,他可以说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情来的。
 
  他走进厨房,站在她身后,刻意地紧挨着她的背,脸靠近她的肩膀,他可以感到她全身僵直。“好香呀!”他用力吸口气。
 
  玉苏轻轻吸一口气,企图稳定突然失速的心跳,他的体温热度惑人,颈上的毛发都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的呼吸吹拂,令她觉得酥痒不已,作势要拿东西,灵巧地闪开他的怀抱。“这里小,别来跟我挤。”
 
  他轻笑,退到厨房门口,抱胸望着她,即使如此,他的存在感依然令她不安,搅拌汤的手微微发着抖。
 
  真是没用!她暗骂自己,一边忙稳定心神,一边将面煮熟,然后捞起放进已滚的汤中,再关火。
 
  接下来,看到他像饿死鬼似,唏哩呼噜大口吃着面,看得她既摇头又好笑。
 
  “你也吃慢点,会烫舌头。”她忍不住说道,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好像此刻入口的是人间最美味的食物,让她心头暖洋洋的。
 
  很快地,一锅面就见底了。
 
  玉苏看着那已空无一物的锅子,叹口气。“看样子,你真的是饿惨了。”她站起来收拾。
 
  “没错!”他心满意足地靠在椅子上,眼睛一闪一间地。“不过我还想再吃点东西。”站起来跟她走进厨房。
 
  “还不够?好吧!那我再切些水果好了。”她将锅子放进水槽中。
 
  猛地,他一把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不用了,我现在最想吃的就是你。”
 
  她全身僵直。“你别闹了!”在短暂的错愕后,她立刻激烈地挣扎,想摆脱他的怀抱。
 
  他牢牢地制住她的双腕,并用他结实的身躯抵住她的背部,下半身被水槽困住,如困兽般,她根本完全动弹不得。
 
  “希雷!”她又惊又怒。“快点放开我!”气愤此刻陷入无助状况,更气自己居然因他如此靠近而气息不稳。“你……说要谈‘公事’,我才让你进来的,你别乱来。”
 
  “抱歉!”他说道,温暖的吐气吹动她的发丝。“那只是藉口,我不相信你没猜出来,不过,你还是放我进来了,不是吗?”
 
  她闭上眼睛,可恶!全被他看透了,但是,她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呀!如今懊悔已经来不及,她就像童话故事中的那些笨小羊,呆呆地把扮成妈妈的大野狼给放进家里来。这下可好,现在谁能来救她呀?
 
  察觉到她不再那么僵硬,他也不由得松开了手;改而环住她,就像紧紧的抱住了失而复得的宝贝般。
 
  她所有的呼吸都堵在胸口,她可以感觉到从他怀中传来的依恋和不舍,为什么?为什么?无数的疑问在喉头打转,可就是问不出口。
 
  两人就这样动也不动地站了好一会儿。
 
  他的呼吸变得益发急促,他的唇沿着她的脸颊到她的颈子,来回不停摩挲,令她身躯一软,不由自主地贴向他,让他温热的气息彻底包裹住她。
 
  他用牙齿将绑在她头发的结绳松开,让她的长发如瀑布般的披垂在身后,深深吸进专属她的清香,然后用脸将她的头发拨到一旁,让她纤长的颈子无遮掩地暴露出来,令他毫无顾忌的掠夺、啃吻着。
 
  她绝望地伸出手攀住他环在她胸前的手臂支撑着,免得不支滑下去。
 
  “告诉我!”他用唇含住她细嫩的耳垂。“他有这样碰你吗?他知道你这边最敏感吗?”
 
  他的话如冷水般浇醒了她。“不……”她开始挣扎。
 
  “他的吻可以让你毫无抵抗能力吗?”他温柔诱哄的声音令她感到心寒。
 
  “不!”这次她低下头,用力咬住他的手臂,冷不防地吃痛令他松开了,她用力将他挥开,快速地跑出厨房,随手拿起放在客厅一角的球棒——那是她用来准备打小偷的,不过看来想再正好派得上用场。
 
  “你到底想对我怎么样?”她怒吼道。
 
  希雷站在厨房门口,表情冷硬地望着她。“我要你跟那姓单的分手!”
 
  嘎?“为什么?”
 
  “你难道不晓得他有多花吗?萧奇说他外面有一大堆女人。”
 
  她嗤之以鼻。“你是在五十步笑一百步吗?单哥和你比起来,简单是小巫见大巫。”
 
  他脸一沉。“少拿我与他相提并论,我风流但不像他一样下流。”
 
  她插起腰来瞪着他。“那些都是过去式了。”这是实情,单哥自从答应扮演她的男朋友后,便没再和其他女人交往,这点是最教她感激也是内疚的地方,不过一想到希雷居然敢拿这点来数落单哥,不禁觉得可笑至极。
 
  男人啊!
 
  “我在跟单哥交往时即约定好,若对彼此好感消失时,会坦白说出来,绝不会有所隐瞒,绝不会背地里再去和其他人勾三塔四的。”她仰起下巴说道。
 
  希雷眼睛眯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有吗?”
 
  她冷笑。“你该不会忘了那一晚的事?”
 
  他握紧拳头。“嘴巴说原谅,还是忘不了,对不对?”他走近她,她立刻举起球棒警告,他立刻止住。
 
  “你要我说几次,我真的不记得那晚我对唐玲做了什么。你为什么不能把它当作意外呢?”他愈说愈大声。“告诉你!若是你喝醉酒了被人强暴,我还是会一样爱你的。”
 
  她闻言为之一愣,随即涌起更强烈的怒火,他居然敢说自己是被强暴?“你真是无耻。毫不检讨自己的对与错,却要别人跟你一样没节操。”她气得全身发抖。“好!不提唐玲,那其他女人怎么说?”
 
  希雷皱紧眉头。“什么其他女人?”
 
  “你敢说在我们交往期间,你对我都是忠贞的?”她咄咄质问道。
 
  “当然可以!”他回答得毫不迟疑,倏地他眯起眼睛。“你为什么会这样问?难道你一直在怀疑我背着你和其他女人偷偷交往?”
 
  她抿紧唇。“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她很慢地说道。
 
  老天!他怎么会那样盲目?没有看出他们之间真正的问题,唐玲只是一个导火线。希雷摇摇头,他不想承认,可是她脸上的恨意却没有半分虚假。“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他无法自主地拉高声音。“你真的认为我和你在一起时,还跟其他女人来往?”
 
  他声调中的不可置信和愤怒,令她瑟缩了一下。
 
  “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吗?”他愤怒地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双臂。“你说是不是?”
 
  她被他抓得动弹不得,无法回答半句话,她被他的狂怒模样给吓到了,当她望进他的眼中时,并没有看到任何的欺瞒和心虚,相反地,只有愤怒和不敢置信。
 
  难道、难道她真的想错了?
 
  “说讶!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她吞口口水。“有人看到告诉我的。”
 
  “谁?”
 
  她别过脸。“是谁不重要。反正、反正敢做就不要怕被人讲。”
 
  他像是被烫着般火速松开她,倒退了好大一步,脸上的表情相当骇人。
 
  他瞪着她半晌,不行!若是再不离开的话,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伤害她,从来没有人、没有人能这样伤得了他,她是头一个!
 
  他为什么要让她有这样的权利伤他?
 
  “我真的是看错你了,在我以为我们是相爱的时候,你却不断地怀疑我?这算什么?”他摇摇头。“你也未免太瞧得起我了。”
 
  他那充满讽刺的声调,令她感到莫名的惊慌,他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她惊惧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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