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洗剑录-第1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事情竟会出乎意外的解决,居然逢凶化吉、遇难成祥,除了受韩二娘一口唾沫之外,
什么损伤都没有。
欧阳二娘眼圈一红,说道:“贤婿你真是一片苦心。现在你可以叫婉儿回家了。”
唐努珠穆笑道:“哥哥,我正是要找你回同,现在嫂于已经回去,你就更应该去了。”
叶冲霄道:“不,我是决对不回去的了。弟弟,我想不到你会出来找我,好在你就
要回去的,就托你消个口信,告诉你的嫂于,就说家里已经平安无事。叫她回来好了。
我在家里等她。”欧阳二娘点点头道:“这样也好。”
唐努珠穆道:“哥哥,我还有些事情要和你说。请借一间静室一用。”欧阳二娘不
知他们有什么秘密要瞒着她,心里有点不大高兴,但却也只得答允,当下笑道:“好吧,
你们哥儿俩既然有私话要谈,那就请进去吧,”唐努珠穆招手道:“江师兄,你也来。”
进了密室,唐努珠穆关上房门,叶冲霄惊疑不定,说道:
“弟弟,究竟什么事情,不能让外人听见的?”唐努珠穆道:“还是那一句话,哥
哥,明天一早,你一定要和我回去!”
时冲霄凄然一笑,说道:“弟弟,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情吗?
我曾认贼作父,尽管你们原谅我,我却不能原谅自己。我没有面目再见国中父老,
我是决计不再踏进本国一步了。你的嫂子,你叫她回来吧,何必强我所难,要我再去呢?”
唐努珠穆正色说道:“不单是为了要你请嫂嫂回来。哥哥,我问你一句,你觉得对
不住国中百姓,那么本同遭遇危机,百姓面临灾难,你是不是也不愿踏国门一步,袖手
旁观?”叶冲霄吃了一惊,说道:“弟弟,咱们马萨儿国遭到什么意外?倘若真似你所
说的那样严重,我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唐努珠穆道:“好,我就是要你这一句话。”当下将与昆布兰国的纠纷说了出来,
说到昆布兰国的使臣同那盖温的儿子在宝库出现,昆布兰国的使臣竟然死在他的剑下,
叶冲霄和江海天都是惊愕不已。叶冲霄哺哺说道:“这么说来,咱们与昆布兰国当真是
有兵戎相见的危机!”
唐努珠穆道:“所以我必要设法,把这场战祸消洱。莲妹也是这个心思,她已经冒
充我国使者的随从,到昆布兰国去了。”当下,将他们兄妹那口所定的计划说了。江海
天吃了一惊,说道,“莲妹虽有她师父暗中保护,但昆布兰国要是当真对你们含有敌意
的话,这一行可也很危险啊!”
唐努珠穆道:“所以我才要来找大哥回去。”接着说道:“他们去后,一直没有消
息回报。从我的王宫曾有过飞贼来过一次的事情看来,对方也颇有能人。我放心不下,
意欲亲自到昆布兰国去一行。但国事无人料理,大哥,我没有可以信托的人,只有找你
回去了。我这次带了几匹千里马来,咱们明日一早动身,三天之内,就可以回到本国。”
叶冲霄想了一想,说道,“弟弟,既然发生如此意外,我理该回去。但我却有一件
事情求你。”唐努珠穆道:“大哥何必用个‘求’字,你说吧!”叶冲霄道:“不,这
件事非常重要,要是你不答应,那我就宁愿被国人唾骂,也不回去了。”唐努珠穆道:
“好,我答应你,说吧。”叶冲霄道:“我决计不做国王,在你离开的期间,我最多能
暂居摄政大臣的名位。”唐努珠穆本意是想让位给他哥哥的,但听叶冲霄说得如此决绝。
也就不好提了。当下同意了他的主张。
江海天道:“你们有事,我也不能坐祝,我暂缓南归,和你一同到昆布兰国走一遭
吧。”唐努珠穆请他参与机密。正是要他如此表示,欣然说道:“师兄同去,那是求之
不得。”
计议已定,三人走出密室,欧阳伯和也已经摆好筵席了。这次来到他家的两方客人
人数逾千,虽然散去不少,但也要筵开五十多席,才够座位。不过,他们这一席却都是
自己人,另设内堂。其中有欧阳仲和夫妻,杠南父子,叶冲霄兄弟,云召一家三人,另
外还有半天风和全祖德。至于欧阳伯和则在外堂陪客。
江海天坐在义父旁边,华天风再仔细问他华云碧那日飞走的情形,江海天期期艾艾,
不敢吐露底蕴。华天风问不出所以然来,甚为纳闷,说道:“这孩子也真是不通人情世
故,纵然急着回来看我,也应该向你们告辞一声才是,我还以为她要和你一同回来的呢!
现在你们都已经来到此地了,她骑着神鹰,却还是踪影不见,又不知出了什么事了?”
江海天也是闷闷不乐,他本是要到水云庄见华云碧的,哪知华云碧却不知出了什么
意外,而谷中莲现在又深入敌国,随时都可能有不测之祸,真是事事不如人意,令得江
海天忧虑重重。
席上诸人,各怀心事,郁郁寡欢,但主人家则因一场灾难业己化解,却是兴高采烈
的频频劝酒,将忧郁的气氛冲淡了不少。
江海天心里想道:“碧妹不知下落,又无线索可寻,急也急不来了。莲妹目前身陷
虎穴,只好先把她救出来再说。叶大哥今日得脱危难,以后可以重新做人了,我应该为
他欢喜才对。”心神稍定,心事抛开,也就放怀喝起酒来。
酒席将散,忽有个人进来报道:“云庄主,你庄上有人赶来,说是有事情要向你禀
报。”云召颇为诧异,说道:“好,你叫字文朗出去先认一认人,果然是我庄上的就带
他进来吧。”
过了一会,云召的大弟子字文朗带了一个老汉进来,正是云召的老仆人云安,他一
生跟随云召,在水云庄的地位仅次于管家,为人干练,武功也很不弱,他急急忙忙进来,
满脸风尘之色,云召更是吃惊,问道:“咱们庄上出了什么事情?要你赶来见我?”
云安请了个安,说道:“华老爷子在此,成就放心了。不是咱们庄上出了事情,是
华老爷子的事情。”华天风道:“可是有人知道我在你庄上养病,却还未知道我已离开,
到你们那儿找我么?”云安道:“老爷子猜对了,但来找你的却不是人。”华天风道:
“什么?不是人!”云安道宫“是你老的那头神鹰。”
华天风这一惊非同小可,说道:“就只是我那头神鹰么?”云安道:“不错,并没
有人骑着它。”华天风道,“那头神鹰呢?你带它来了没有?”那头神鹰颇具灵性,华
天风心想,云安精明干练,纵然不敢骑它,也应该把它带来的,是以有此一同。哪知云
安答道:“那头禅鹰受伤颇重,正在庄上养伤。我也未能确知你老爷子准在这儿,所以
未曾将它带来。”
华天风更是吃惊,连忙问道:“它受了什么伤?”云安道:
“它的两边翅膀都带着一枝短箭,现在箭已放下,我们也已给它敷上了好的金创药
了。过几天就会好的,老爷子请放心。”
此言一出,旁人还不怎么,江海天是知道这头神鹰的本领的,可是大大吃惊,心想:
“这神鹰可以抓裂狮虎,连金毛狡都不是它的对手,且又是在天上飞行,居然能有人射
伤了它!这个人是谁呢?它受了伤,碧妹又不知如何了?”
华天风当然也是立即想到了他女儿的安危,颤声问道:“除了那两枝短箭,还有什
么东西?可带有信件来么?”
云安道:“信件没有,但却有一宗物事。”华天风道:“快拿出来。”云安掏出一
个小包,解开包裹,里面有一片破布,破布上用一根针钉着一朵枯萎的花朵,说道:
“这片破布是缚在鹰爪上的,小人不敢乱动,依着原样,另用围巾包好的。”
华天风接了过来,仔细审视,先拔下了那根针,说道:“这是碧儿用的梅花针。”
破布上有几点血渍。江海天心头“卜卜”跳动,想道:“这定然是碧妹用来向她父亲报
信的了。这几点血渍不知是不是她刺破指头,想写血书的?但何以不见文字?是来不及
呢,还是并非自己刺破的指血,而是身上受了敌人的伤?”
华天风再拿起那朵枯萎的花朵,“咦”了一声,脸上惊异的禅色更浓了。众人仔细
看时,只见这一朵花花瓣分为三色,花似芙蓉,但却比芙蓉大得多。虽然枯萎,那三种
颜色还很鲜明,外面一层花瓣洁白如雪,中间一层变作嫩黄,最里面一层有几片花瓣粉
白中带一些红晕,宛如少女双颊,若是未曾枯萎,一定更为好看。
这种奇花,谁也没有见过,但谁也没有心情欣赏,都在暗暗嘀咕:“华天风的女儿
要神鹰带这朵花给她的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华天风将花朵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忽地说道:“我明白了。”云召、江海天等人
连忙问道:“怎么?”
华天风道:“这是只有在阿尔泰山灵鹫峰上才能见到的三色奇花!它有个名字叫做
‘雪里红妆’,若是常服此花,可以永保容颜不变。”原来华天风虽然没有到过灵鹫峰,
也从未曾见过这种奇花,但他珍藏的一部药书上,却绘有此花的形状。并注明它的用途
的,所以华天风终于认了出来。
华天风接着说道:“碧儿曾跟我学过认识药物,她对这‘雪里红妆’甚感兴趣,也
曾想过要到灵鹫峰采几朵回来,试在花圃栽植,我认为这种奇花虽然能保容颜,却并无
医疗价值,因此不愿冒险去采。不过,这次她大约也并非是想采这种花,她叫神鹰将这
朵花带给我,乃是要我知道她是在灵骛峰上遇的险。
看来是因神鹰受伤之后,恰好降落灵鹫峰头,附近就有这种奇花,敌人已经迫近,
她来不及写血书,故而只有用这种办法报信,但阿尔泰山绵延千里,我只知道阿尔泰山
有个灵鹫峰,却不知道它靠近何方,寻找起来还真不容易呢。”
唐努珠穆忽道,“我知道灵鹫峰的所在。马萨儿国在阿尔泰山之南,昆布兰国在阿
尔泰山之北,中间就是以这座灵鹫峰分界的。”
江海天道:“那么咱们正好一同到昆布兰国了。”江南尚未知道谷中莲的事情:说
道:“你义妹遇难,你现该帮你义父找寻。”江海天既感内疚,又觉愁烦,心里想道:
“碧妹那天若不是为了生我的气,就不会突然飞走,要是她和我们同走,那就不会遭此
不测之祸了。唉,这都是我害了她。”再又想道:“莲妹也在昆布兰国,我这次前往,
但愿将她们两人都救了出来。但我与莲妹的事情可就不能瞒着义父了,唉,他知道了,
不知道会多伤心呢。唉,那只有到时再说了。”
第二日一早,众人便即分道扬镳。叶冲霄不敢泄漏机密,只说是要回国去按妻子,
他岳父岳母当然是欣然同意,江海天也与父亲分手,江南将他拉过一边,悄悄叮嘱他道:
“只有一夫一妻,才能和谐到老,你救华姑娘是‘义’,你对谷姑娘是‘情’,你可不
要三心二意才好。”
江海天满面通红,只好低声说道:“我知道了。”江南道:
“你事毕之后,早早回来,最好是同谷姑娘一同回来,也好叫你妈欢喜。”江海天
应了一声:“是。”心里却想:“未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