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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明珠劫-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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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泄了出去,升迁的人固然欢喜,但那些降贬的人,则难保不会作怪了。
  偶尔,心儿也会一点修正的意见,也都是恰到好处,使得太子更为赞美了。
  “季伦,难怪你在朝廷上备受赞誉,事业上一帆风顺了。度支尚书是最难做的官,任何人都干不了两年就会下台了,而且会备受攻击。
  只有你一干就四、五年,不出一点漏子。原来你家中有这么两位好内相辅佐,那还有什么话说?”
  太子已经跟他亲热得直呼其名了,那使得石崇有晕淘淘的感觉,连忙眯着眼睛笑道:
  “殿下太谬赞了,度支尚书的工作实在不难做,任何一个大商家的掌柜的都能胜任,因这本是一套生意经,取有余,资不足,穷通变化而已。
  以前的人做不好的原因,是因为弄了些读书人来干,书呆子只会啃书本,根本不懂得理财。”
  太子笑道:“可是你没做过生意,怎么也会理财呢?”
  石崇道:“谁说我没做过生意?这些年来,臣的一些家产、都是靠做生意赚起来的。光是靠朝廷的俸禄,在长安连养家都不够。”
  太子愕然道:“俸禄不够养家?那长安这么多的官儿是怎么过日子的?难道他们都兼做生意不成?”
  石崇笑道:“那倒不是,生意这一门学问也不是人人都会做的,他们自然另有别的生财之道。”
  太子道:“什么生财之道?”
  石崇道:“这个……俭不足以养廉,倒也怪不得他们,因为长安这个地方,想安居实在是不容易…”
  然后他就侃侃而谈,把一些做官的生财法门都抖露了出来。
  司马峰固然是闻所未闻,听得十分的新鲜有趣,而石崇也卖弄精神,竭尽所知,滔滔不绝地说着。
  绿珠在旁道:“大人,您把这些人的秘密都揭了开来,若异日殿下登了基,可要把人害惨了。那些生财的法门都给你断绝了,别人如何过日子?”
  太子忙道:“这个孤应该知道的,知道了臣下如何贪墨苛民,孤才能知所防范改革,做一个有为之君。”
  石崇道:“正是这话,殿下年纪轻轻,此时多学些,将来在朝堂上,就不会受人的蒙敝了。”
  像这样愉快的谈话继续下去,自然是大家都高兴。
  石崇少不得摆下了盛宴来款待,绿珠依然是诗宴,然后行起酒会、举行击鼓传花,花落在谁手中,而外间击鼓的美人鼓声停时,就得照金谷园的规矩,来上一金谷酒数。
  那是一套由大到小的玉雕酒钟,小者如拳,大者如斗,共有九件,以此而推,就是有再有大的量。也很难把它全套饮完的,所以多半是大家照次序轮着来饮,那自然是先输入的占便宜,可以喝小蛊。
  绿珠的酒量大,她也参加传花,可是外面的击鼓女郎却是她的人,心儿一个暗号,鼓声就停。
  所以,她要那一个醉是太容易的事了,何况她的指甲间还藏着一撮曲母。那是酿酒用来发醇的药份。酒性奇重。
  每当石崇手中持花时,鼓声骤歇,她就亲自奉融。暗中将药粉弹在酒中。
  所以,石崇虽然也是海量,却经不起她这样子灌法,没到终席,就醉倒在席间了。
  太子自然也有了些酒意,可是并没有到醉的时候。但他却比沉醉的石崇更迷糊,因为绿珠着人扶起了石崇,吩咐送到卧室去休息。
  然后,绿珠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卧室……
  
  天马 扫校,旧雨楼 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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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个热情如火的美艳绝世的女人,跟一个血气方刚而又浪漫风流的男人单独相处,会发生的事太多了。
  反正,太子从那天之后来得更勤了,甚至于专拣石崇不在的时候,一来就直接找绿珠去讨教了。
  他们所谈既是国家机密,外人自然无由得知,石崇渐渐的也有风闻,但他只有装做不知道。
  第一、司马峰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这个人他实在得罪不起,否则异日真个死无葬身之地了。
  第二、他不能禁止绿珠去找寻一些新的刺激,因为绿珠对情欲的需求异常,已非他这个年龄的人所能支应。
  第三、太子不会要夺走绿珠,只是悄悄地来亲热一下而已,这于他的利益无损而有益处……。
  只可惜的是石崇有这个度量跟另一个男人共享绿珠,别的人却不能释怀于石崇与司马峰太过接近了,那对他们太不利了。
  因为大权可能被石崇一个人抓去。
  他们不便对付石崇,因为王浑跟石崇的关系还很密切,而且朝中受过石崇好处的人多,一时也动不了石崇。
  但是,他们可以对付太子。。
  这两个人就是赵王司马伦和皇后贾南风。
  由于太子是谢妃所生,对这位母后本已不大尊敬。贾后苦于自己无所出,为保全自己的地位,必须要立一个自己能抓得住的人来做皇帝,司马峰跟石崇结党。那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因此,她利用一次机会,诸武将入朝述职,石崇少不了要在府中欢宴他们一番,太子自然也参加了。
  这些武将一则可以接近太子,而太子也藉此笼络一下人心。两全齐美的事,自然是相处极欢。
  贾皇后却趁着皇帝昏病不能视事的机会,发出一封旨意,说是太子私下与武将们聚会,图谋造反,连夜遣武士入东宫太子府,将司马峰擒入大牢,接着再度发表诏书,将太子废为庶人,远贬许昌。
  没过多久,她为了杜患计,又再度遣人在许昌,暗中下毒,鸩杀太子。
  这种种行动,在表面上看,是贾后的家族在发动,但实际上,每一步都得到了司马伦的支持。
  可是贾后这一次却做得太明显而张扬了,她矫发旨意,无缘无故地废了太子,更进一步的毒杀了司马蜂。
  更因为事情牵涉到许多的武官与军中的将领,还有朝中最大的家族之一谢族——太子生母谢淑媛的家人。
  这些人的力量是相当大的,再加上石崇的暗中策动,声势确实惊人。
  贾后眼看着压制不了,只有向司马伦求教。
  那也是赵王早先答应了的条件。
  赵王倒是立刻发兵,率了自己全部的军队,直发长安京师,打着的是协同镇压叛变,清君侧的旗号。
  跟司马伦对峙的许多宗室,自然纷纷地团结起立,以备对抗,可是司马伦没有对他们发动攻击。
  他的部队长驱入京师后,第一步当然是将贾后的家族全部揭杀于市曹,而且将贾后也下狱赐死。
  罪名就是擅杀太子,祸乱京都。
  这一着太出人意料之外了,因为他是贾后最亲密的合作伙伴,也是贾氏一族的最大支持者。
  这几年来,在贾后的明助暗援下,使他的势力日增,朝中再也没有人敢提削藩的事了。
  许多他们的敌人都在看他与贾后会合后,会做出什么举动,而后大家也准备将他们围死在长安。痛加合击。
  长安的地势虽合于兵战,但若落入四面楚歌的状况,却是大大不妙。
  因为城中辟为帝都,人员幅凑,固增繁华,却少了生产之地,一切粮食蔬菜,俱仰赖四乡之供应,只要四下一围,长安即成绝地。
  司马伦这一下子态度突变,是他的心腹孙秀献的策。
  而这一手实在高明。
  他当然是看准了贾氏的那一着棋下得太过火。已经激起了天下共愤。
  好在司马伦是站在暗处,没有公开地站在支持贾后他立场,现在正好来一次投机的妙招。
  既可拉拢人心,又得以独揽大局,这样的好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事实证明了这次的投机还真砸谁了,他利用兵力的优势,一举而共吞了贾氏的势力。
  王浑的相职在太子被废时,亦已为贾氏所黜。
  而石崇见到时局不对劲,老早就摆脱了度支都的差使,而且远离了京师,回到他洛阳金水之滨的金谷园家中。
  司马伦虽然满腹野心,但他知道此刻还不是登基做皇帝的时候,否则他将成为众矢之的。
  放着一个傀儡的皇帝在朝廷上,多少总能发挥一点制衡之功效。
  皇帝在后期的日子里,身体不好是事实,但那只是一种灰心与愤怒,那是受到皇后压制而激发的。
  太子峰被废而后遭毒杀,皇帝苦在心里,眼泪往肚里流。
  司马伦刚入京之时,他更感到绝望了,因为那是贾后一党的。
  但他是个有耐心的人,不作任何表示,冷眼旁观,要看他们作何行动。
  他心中雪亮,任何一个人想要顶下他的位子都不是那么容易的,至少他还有一批忠心的子弟。
  但司马伦的表现却使他大感意外,尤其是铲除了贾后的势力,使他深感欣慰。
  做了几年的皇帝,使他对人生的富贵荣华看得很透,,他已不想再掌握政权,但基于一种家天下的心理与责任,他不能把天下交在异姓手中。
  司马伦索权,至少宗庙不易,他自己也依然可保有一份应得的地位。司马家族的同宗太多了,互相可以夺权,但不会演出自残悲剧。
  所以,他聪明地立即宣诏,赵王清君侧,扫荡贸氏一族有功,请司马伦担任宰相的职责。
  这下司马伦得意起来了。
  由于皇帝的支持,他也得到了大部份宗室子弟的拥戴,虽未登九五之尊,但天下大权在握,达到了他一大半心愿。
  耿耿于怀的自然是绿珠,现在他可以毫无忌惮的公开向石崇伸手要这个女人了。
  可是石崇早已将绿珠带到洛阳,而且为绿珠新建一座美轮美奂的藏珠楼。他的钱多得用不完,也不必再去靠做官来增加财富了。
  为了保护自己,他将昔日在荆州的旧部全都调来担任了金谷园的护卫。”
  这批人的战技精良,配备完善,健马利兵,坚甲长弓,为数虽然只有五千左右,却是一支无坚不催的劲旅。。
  有了这批人保护,石崇很放心,不怕任何人向他施加压力或侵犯了。
  但是司马伦却不肯死心,他派遣了孙秀,率了三万精兵,浩浩荡荡地开到了洛阳,赋予两个任务——杀死石崇,接回绿珠。
  在司马伦的心中,还认定绿珠是爱他的,一心一意想离开石崇到他的身边来。
  以前,是石崇的势力大,没有办法达成心愿,现在司马伦已够强,只要大兵一至,石崇固然俯首就擒,而绿珠必然也欢天喜地投入他的怀中。
  不但司马伦如此想,连孙秀也是如此以为,他们却没有想到石崇的抵抗能力是那样的坚强。
  三万大军开到金水之畔,金谷园前也是甲兵罗列,那使孙秀感到很意外。
  鸣鼓喊阵后,石崇骑着一头骏马。身披重甲出来了。
  一见孙秀,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愿维持了。开口就大骂道:“孙秀匹夫,你率兵到咱们家门前干嘛?”
  孙秀道:“奉皇帝谕,说你在度支尚书任上,擅自弃职潜逃,并挟走大批的公款,故特地抓你治罪。”
  石崇大笑道:“孙秀小儿,少来这一套了!咱家担任度支尚书几年,替公库中存下了多少钱?
  历来在这一个职位上,年年闹亏空,只有在咱家手中,化亏为盈不说,还比往年多负担了一倍的开支,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别说咱家走时分文未带,就算捞走几文,也应该的。”
  孙秀冷笑道:“石崇,你有道理向皇帝跟前去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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