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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剑垒情关-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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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替贺东风办事,是真是假?” 
  “你听那人胡说八道?” 
  “是真的吗?” 
  “我说是真的吗?”刀疤曹五针锋相对地反问。 

  蔡二小姐咬牙切齿地走近,恨声说:“难怪,你胆敢擅下毒手不理会吴大叔,擅自发镖打宗三,你……” 
  叫声中,她飞扑而上,右手一伸,劈面就是一掌。 

  刀疤曹五向右一闪,左指封架,右手回敬一记“反拨五弦”倏攻她的左肩。 

  地方狭小,两人交手只能直进直退,没有回旋争取空门的余地,必须以真才实学拼个你死我活。 

  姑娘急退两步,一脚飞踢对方的小腹要害。 

  她先前出手进击,本意是试一试刀疤曹五的虚实,如果对方不反击,即可表示刀疤曹五仍是她父亲的忠心耿耿弟兄。对方毫不相让反击回招,便可证明做贼心虚了。 

  两人拳来脚往,进退迅疾,只片刻间,便各攻了十余招之多。 

  吴姑娘躲在角落上,委屈地饮泣。 

  林华站在另一角袖手旁观,好整以暇地说:“我警告你们,谁惹了我他得倒霉。碰着我的手我整他的头,碰着我的脚,我要他学狗叫。此时此地自相残杀,不啻自掘坟墓。” 
  他站在刀疤曹五这一端,后面便是铁叶门,先碰上他的人,必定是刀疤曹五。 

  果然不错,蔡二小姐一声低叱,来一记“蝴蝶双飞”,两腿攻出凶猛绝伦,飞扬的裙袂下,是一双嵌有钢尖的小蛮靴,挨上了还了得? 
  刀疤曹五被迫得向后退,接踵而至的仍是腿,姑娘利用小蛮靴放胆进攻,接着攻出另一招鸳鸯连环腿,他只好仍向后退,抓不住反击破招的机会。 

  糟了,退到林华身上,后脑碰上了林华的手。 

  林华手起掌落,“拍”一声掴在他的右耳门上,再用左手一勾,便勒住了他的咽喉,右手五指如钩,抓实了他的顶门,冷笑道:“你的脑袋如果不是铁打的,有你受的了。” 
  “哎……哎唷!哎……”刀疤曹五杀猪般狂叫,手脚无望地挣扎,拼命扳勒在咽喉上的手臂,也想躬腰将林华背摔而出,但毫无用处。 

  林华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身后的铁门上,只要有人开门进入制止,他便可乘机冲出囚室脱身了。 

  可是,警卫是被引来了,但铁门并未打开,仅从小孔中传来嘿嘿怪笑声,那位难缠的警卫以冷酷的声音说:“你们自相残杀,最妙不过了,省得咱们动手,反正你们早晚得死,杀好了。” 
  “救……救命……”刀疤曹五声嘶力竭地叫。 

  “叫破了嗓子叫断了气,也没有人救你。”林华冷笑道。 

  警卫离开了小窗孔,刀疤曹五也叫不出来了。 

  林华将刀疤曹五一丢,绝了望,向两位姑娘说:“我不知道你们搞什么鬼,也弄不清猜不透你们是些什么人,这些恩恩怨怨外人莫名其妙,把我这外人拖下水,真叫冤枉,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倒好,把你拖下水,我深感抱歉。”蔡二小姐流着泪叹息着说。 

  刀疤曹五躺在地上像条死狗,眼泪鼻涕往外流,不是哭得伤心,而是痛得流下了泪。 

  吴芬上前恨恨地踢了刀疤曹五两脚,切齿叫:“都是这畜生与阎王骆四害苦了我们,他们定然是奸细,吃里执外的贱狗……” 
  刀疤曹五痛得龇牙咧嘴,却不出声叫唤,在女人面前叫号讨饶,总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门外又传来了脚步声,有人叫道:“刀疤曹五,到门边来。其他的人,退至那一端墙贴立,快!” 
  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反抗也是徒然,众人只好乖乖听命。 

  铁门拉开,刀疤曹五在呼喝声中外出。 

  铁门重行合上,锁门声传出,林华便奔到门房,从小窗孔向外张望。 

  刀疤曹五被两名大汉架住,扭翻双臂站在绞椿前,一名大汉拉出绞绳套,套上了刀疤曹五的脖子,由两大汉将曹五的双手反拉在椿后捆好。 

  一名相貌威猛的中年人,站在绞椿前冷静地注视大汉们准备。左右,雁翅排开八名劲装佩剑的雄壮大汉,一个个宝像庄严。 

  中年人等一切准备停当,一字一吐地问:“你是刀疤曹五君强吗?” 
  刀疤曹五脸色如厉鬼,点头道:“正……正是区区。” 
  “你是蔡荣手下的保镖护院?” 
  “是……是的。” 
  “你也替贺东风跑腿?” 
  “这……” 
  “这不关在下的事,有一件事你必须据实回答。” 
  “但……但不知尊……尊驾所……所问何事!” 
  “蔡荣与贺东风有多少化名?” 
  “这……在下不……不知道。” 
  “他两人是不是七星会的人?” 
  “在……在下不……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再问你一句,你在七星会是何身份?” 
  “在下不……不知七星会是怎……怎么回事。”刀疤曹五下假思索地答。 

  “你不招?招,你可以活,不招,立即绞死你。” 
  “在……在下确……确是一无所知……” 
  “绞!” 
  椿后的大汉应声绞动绞把,套索渐收。刀疤曹五吃力地扭动,眼睛开始外突。 

  “松!” 
  绳绞徐松,刀疤曹五软弱地拼命站直不敢下坐。 

  “招不招?” 
  “在……在下……一无所……所知。”他顽强地答。 

  “绞决!” 
  这次绞绳一紧,刀疤曹五眼突舌伸。 

  囚室中,林华看得心中发冷。 

  两位姑娘脸色灰败,情不自禁地倒在林华的一双臂弯中。 

  中年人带了八名手下,到了铁门前向窗孔内注视,一双鹰目一无表情,脸上流露着冷酷阴森的神色,向门内的林华问:“你叫宗三?” 
  “是的。”他沉静地答。 

  “是蔡家的车把式?” 
  “只干了几天。” 
  “你是故意混入蔡家的?” 
  他略一迟疑,笑道:“你们既然知道了何必问?” 
  “你在江湖自然不是无名小卒,宗三不是你的真名,可否以真名号见告?” 
  “在下叫宗如,没有绰号。” 
  “江湖上闯荡了多久?” 
  “不到一年鬼混而已,算不了闯荡。” 
  “你盛飞刀的皮护腰是特制的,那些飞刀出自名匠之手,要说你是无名小卒,无人置信。你说吧,到底为何而来?” 
  他低头注视着惊恐万分的蔡二小姐,装得黯然神伤地说:“为情为爱,我可以赴汤蹈火。我是为她而来的。” 
  中年人哈哈一笑,说:“你倒是有心人哩!我相信你的话。再问你一句,你恨她吗?” 
  “为何恨她?” 
  “因为你已活不了多久了,哈哈!”笑声渐远,人已走了。 

  中年人离去时的口吻,不容误解,囚室的人,已注定了非死不可的命运。刑室内绞椿上悬挂着的刀疤曹五,便是最好的说明。 

  林华目送中年人带了手下出了刑室,向两位姑娘苦笑道:“你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委实令人迷惑,两位到底弄清楚了没有?铁城寨到底与七星会或金花门有何牵连?我想吴姑娘应该知道一些底细的。” 
  “我怎么知道?这些人的来路,我根本一无所知,他们为何轻易地占据了铁城寨,我更是莫名其妙呢!”吴芬惊惧万状地说。 

  蔡二小姐目隐泪光,突然挽住林华的手膀,凄然地说:“宗爷,我……我抱歉,你……你真的……” 
  “咱们别谈这些。请忘了刚才我说的话,我所以这样说,只希望他们认为我是局外人,希望他们释放我而已。看来,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不会留我这个活口的。” 
  “我们没有任何脱身的希望了。”吴芬绝望地说。 

  “天无绝人之路,在希望未绝之前,决不放弃希望。”他沉静地说。 

  “我想,我们只得听天由命了,但不知他们何时心血来潮,前来将我们处死?”蔡二小姐惨然地说。 

  林华并不焦急,笑道:“能上绞椿全尸,呵呵!倒也不坏哩。你两人大概在这两天死不了。他们要利用你们做人质,收拾南来的人,在未获成功之前,你们大可不必耽心。二小姐,在下有些话,不知该不该问。”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可以问的?”蔡二小姐黯然地说。 

  “你真是陪同令姐到南京会晤令姐夫的?” 
  “是的。不过,顺便在吴叔这儿办事。” 
  “你们来的人不少呢,是寻仇报复吗?” 
  “是的,据家父说,廿余年前,家父的几位朋友,与江南道的一群江湖群豪结下不解之仇,起因听说是为了一个当时颇有名望的女人。后来,这件事虽然解决了,但仇恨并未消除,双方明争暗斗不肯罢手,凶杀流血事件层出不穷,寻仇报复的事件不绝如缕,没有人出面调解,外人也不知其中隐情。时至今日,近两月来双方都无缘无故死了不少人,彼此皆认为是对方的人所为,终于忍无可忍准备破釜沉舟作孤注一掷的打算。双方实力相当,未知鹿死谁手呢?” 
  “廿年前的仇恨,与你们这一辈的人何干?” 
  “彼此已成世仇,谁也逃不出圈子。” 
  “哦!难道令姐夫也牵涉在内不成?”他开始探索正题。 

  “敝姐夫本来与此事无关,他希望替双方和解,因此于月前首道南下。早些天接到消息说,对方只派两三位不重要的人出面敷衍,毫无诚意,早晚便将决裂,和解无望,生死一决势在必行了。” 
  “令姐夫是不是新近打遍大河两岸,名震武林的后起之秀,幻剑神花沙千里?” 
  “是的,你早就知道了吧?” 
  “不,最近方听人说起的。”他信口敷衍。 

  “你既然为我而来,怎会在最近方听人说起呢?”蔡二小姐粉颊泛霞地说。 

  “目下令姐夫在何处?”他单刀直入地问,神色显得极为淡漠,像是信口而问。 

  “我不知道,连家姐也不知道。” 
  “不是说在九江吗?” 
  “原来你也偷听了家姐的话,那是个骗人的,并无其事。” 
  他心中一惊,这条线索又断了,目下除了钉紧蔡家两位小姐之外,别无他途了! 
  追踪沙千里的事,目前并不急,既然这家伙仍然健在,而且行踪神秘,连蔡家两位小姐也无法知悉,雷盟主不可能比沙千里的妻子更高明,至少目下大可放心,最紧要的是必须救自己的老命。 

  他走近小窗孔向外瞧,刑室中,刀疤曹五的尸体仍在绞椿上,天气太热,显得软绵绵,大概不久便可变僵了。先前那名警卫,站在尸体前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欣赏曹五脸上的刀疤,对一个被绞死的人毫不动容,对生死大事无动于衷。 

  他仔细地倾听四周的动静,确知刑室内外不再有旁人,再到了墙壁上的小窗向外瞧,高墙上的警哨面向外,向远处眺望。 

  他的目光回到两位姑娘身上,两位姑娘正掩面流泪。 

  “到底是娇生惯养的人,生死关头便自己崩溃了。”他想。 

  他心中一动,立即从靴底取出一枚飞钱,脸色一沉,向两位姑娘怪笑道:“嘿嘿!两位千金小姐,你们该知道咱们都活不成吧?早晚你我都要走上曹五的路了,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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