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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风息雨停 作者:叹息的朽木(起点2013-06-02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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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变故就发生在隆武八年,是年南方水涝,庄家收成欠丰,盗贼流寇四起,武帝震怒,举兵平贼,开仓放粮,大济天下。可就在此时,南蛮诸国乘虚而入,于沿海水路一带烧杀抢掠,当是时,内忧外患,举国皆乱。武帝发书致南蛮诸国联盟的盟主国“海角国”,可是诏书一去不返,了无音讯,海角国也是对联盟中的一些国家恶行视而不见。
  海角国这样的态度,等于是向帝国宣战了,武帝自即位来,权威首次受到了挑衅,当下点齐大军,太庙设矢,势必大败南贼,一举直捣海角国。武帝意气风发,在太庙前笑语道:“吾闻海角一美人,挥戈万里睹华容。”
  世人皆知海角国素出美人,而且现今海角国的公主据传更是貌美方仙,以武帝眼光,能让他挥戈万里探寻的美人,自然就是这个海角国公主了,开战前武帝便先声夺人,彰显帝国信心,当真令万民鼓舞,举国欢腾。
  奈何战争的天平这一次却倒向了南蛮诸国,帝国军队多戍守北域,所善者乃弓弩骑术,遇到南方的水路以及曲折不宜行马的山路,他们只能空叹技艺拙劣了,而且更要命的是北方将士于南方水土不服,绕是以他们铁打的身体,几天痢疾下来,还是垮在了前线上。除此而外,帝国又陷噩耗,北狄诸国见中土大乱,认为有机可乘,便打着勤王的旗帜挥师南进。说是勤王,人人心里都明白,这些个狼子野心的小国是觊觎帝国大宝,乘乱进驻中土繁华之地。
  当时帝国真可谓一片大乱,可是帝国屹立多年,底蕴还是很深厚的,忠君爱国思想布教多年,当此危难之时,很多志士自告奋勇,参军入伍,不日便又集结了三万大军,三万人枕戈待旦,等候君命。
  除了民间新丁,江湖人士也频频出手,其中以浩然宗为最,武帝败军退至泰岳山时,整个浩然宗夹道宣迎,浩然宗乃天下敬仰的大宗派,位列四至宗,剑法拳脚功夫享誉武林,当下一千子弟配合败退的数万大军,竟硬生生的挡住了南蛮诸国近十万大军,武帝大慰。
  几日后,江湖全体有志之士召开武林大会,会议决定释迦门率一干门派东进助浩然宗勤王,太清境领一干门派荡平南方流寇,天剑派独自在西域一带震慑北狄。
  若说这四至宗哪个最出风头,不是领头勤王的浩然宗,却是那远在西域的天剑派,它竟以一脉之力弹压了北狄大军,使之逡巡不敢妄动。至今天剑派门前尚存有两行剑刻出的字——锋出宝剑,杀气凛然。如今再看到这两行遒劲刻字,人们依稀可见当年三百六十五把天剑从天而降,斩杀三千先锋军,怒取两任元帅头的风采。
  再说武帝得了举国支持,前线捷报频传,龙心大悦,可是天命无常,正欲反击雪耻之时,不料在乱军中被流矢射中,南蛮素善巫毒,这箭矢便是被做了下作伎俩,可惜一代明主,竟一命呜呼,撒手人寰。
  国不可无主,当机立断之下,前去勤王的二王爷即登大宝,改年号正承,掩下兄终之痛,当今调兵遣将,任人唯贤,终克南蛮诸国,坐拥来贺。北狄见帝国稳定下来,不得已撤师归乡,上表自言勤王不力云云。
  现下乃是正承十年,距离隆武之役已过去了十年了,十年来物是人非,新老更替,那一役早就被遗忘的差不多了,正承,这一当时为了稳定国局而设的年号,它的意义也流失的差不多了,哪怕当今改年号为逆反,只要这是一个盛世,他照样是正统!万民所求不多,安定便可以。
  当今上承天德,下抚万民,帝国日益强盛,人人称誉天恩,繁荣远超以往。不说北方日夜磨戈立马,单轮南方水利商运发达,就已造就了多少商贾巨富,以往千百万之资的富人不多,如今江南就有亿万家产的人家,沈纪休便是其中的代表人物。沈家是宿富,富了好几代,究竟有多少钱,无人可知晓,沈家就算称不上帝国首富,也绝对能排的上号。
  沈纪休膝下五子,却无女儿,现下已到花甲之龄了,生养一个不大可能,因此当冷秋妍医好了他的病后,他升起惜才之心,当下收为义女。
  这位了不得的沈家的小姐现在京城干嘛呢?她携着珠儿来到了摘星阁,昨日潘易宇许诺她让她成为密字号客户,她今天前来取牌。
  潘易宇正在书房里睡午觉,一听丫鬟说冷秋妍到来,登时困意全无,翻身夺窗冲出,他习过些武艺,但是这等矫健的身手他是做梦也想不到的,今天爱情推了他一把,竟让他功力增了一截。
  他直挺着腰,拱手走出,笑道:“秋妍妹子,你可算来了。”
  店里伙计看到来客身份非同小可,立即端椅奉茶,不在话下。
  冷秋妍道:“潘公子昨日答应小妹的事情办好了吗?”
  “密字号客户?”他笑道,“这个自然,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个,昨日已安排妥当了。”他招了招手,一个管事哈腰走了过来,潘易宇附耳密语了几声,管事便下去了。不一会儿,管事捧着一个盒子出现,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醉醺醺的糟老头。
  潘易宇接过盒子打开,拿出了一个扇坠大小的玉石,递于冷秋妍,说道:“这是信物,每个摘星阁密字号的客户都会有,而且都不相同,天下独一。”
  冷秋妍拿起玉石,看到上面有些凸凹洼槽,她猜这便是分辨真假的设计了,而且,玉石下面还刻着几个数字,想必就是客户的编号。
  潘易宇又道:“秋妍妹子,你得委屈一下了,每个密字号客户都要留下一幅画像,你可否静坐一会儿,让画师绘出一幅图?”
  “没关系。”冷秋妍轻轻一笑。
  她一笑,不仅潘易宇销了魂,连醉醺醺的糟老头都呆住了,瞪着眼睛瞧着她。潘易宇发现画师眼神不正经,妒意大起,哼声道:“老酒鬼,还不快画,看什么呢!小心眼睛染疾,以后连酒资都没有了。”
  画师被他这样呵斥,意兴阑珊,嘴里嘟囔了几句,规规矩矩做起画来。别看这酒鬼不正经,画艺倒是有一手,盏茶功夫过后,气质灵动的美人便跃然纸上,拿起一比较,十分相像。
  酒鬼却不太满意,看着冷秋妍道:“今天酒没喝好,若是再来一罐,这画会更好。”
  潘易宇正欲骂其酒鬼,冷秋妍却已先笑道:“七分好就行了,若是凡事做到极致,人生岂不太无趣了。”
  酒鬼像是听呆了,不再言语,潘易宇觉得他不守规矩,折了自己少阁主的脸面,顿时喝道:“小姐的话没有听见吗?还不快谢。”
  画师酒醒了许多,草草称谢后,退了下去。
  画师走后,冷秋妍说若有所指地道:“摘星阁真有趣人。”
  潘易宇脸色有点难看,说道:“妹子有所不知,这个画师并非是潘家的奴仆,他原本是江湖上的一个画师,后来家父看重其画技,这才请到家中,他做事不问工钱,只要酒钱,而且素喜自专,在摘星阁里,可算是特殊的一个人了。”
  冷秋妍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她这样引而不发,仪态撩人,看在潘易宇眼里则是极尽轻蔑了,这让潘易宇心里一沉。
  冷秋妍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说道:“秋妍有一事想要拜托少阁主,不知潘公子可否答应?”
  潘易宇正在为自己形象大跌着急,听冷秋妍这样一说,内心又探进了一丝阳光,接口道:“妹子尽管说,易宇尽力而为。”
  “秋妍知道摘星阁与皇家交易甚丰,想必潘公子也认识一些贵胄皇亲,秋妍出身微门,也想一睹皇家风范,若是少阁主能引荐一番,秋妍感激不尽。”
  潘易宇表作沉吟,不禁自问道:“她接触那些官大人干什么?难道江南沈家想与皇家做生意?不可能,江南商贾素与官家不合,他沈纪休再怎么有钱,也不敢行这等愚蠢事。恐怕是沈家在南方遇到了一些官员的打压,想借皇室名声撑撑腰。嘿嘿,反正我们两家现下相安无事,不若帮上一把,日后生意场上能有个照应,还能讨秋妍妹子的欢心,何乐而不为。”
  潘易宇便说道:“这是桩小事,不过这会儿市面正开,应当有一些官员妾妇在那儿,妹子可能很难找见皇族的人,正好让我带着你去吧。”
  “有劳潘公子了。”冷秋妍欠身道谢。
  “呵呵,好说,请。”潘易宇的骨头都酥了。
  公子出行,自有马车相伴,如今更有幽兰美人坐在旁,怎叫公子不高兴?就算往日里马车内塞满了美人,也不及今日快活,尽管自己只可静观不可亵玩,甚至尽管对方不假辞色,冷冰赛霜,潘易宇也是心花怒放了。不过他不是个淫贼,所以他不能有轻薄之举,他是个公子,有情有意的公子,所以他必须一副坐怀不乱,坦然正经的模样。瞧他面赛敷粉,目如点漆,一副自信的微笑挂在嘴边,配上他英俊的容貌,当真要迷死女子了。
  冷秋妍轻启贝齿,打破了沉默,“淫贼。”她突然说。
  佳人出言本是好事,但却把潘易宇吓了一跳,他冷汗嗖嗖,全然不顾俊朗形象了,紧张地道:“秋妍妹子何出此言,易宇内心纯洁,日月可照,绝无任何非分之想!”
  “潘公子不用解释。”
  “这……”。
  “我不是说你的。”
  “哦!”潘易宇长吁一口气。
  “潘公子知道淫贼吗?”
  潘易宇恢复了自信的笑容,道:“女子钟天地毓秀,实乃世间的灵根所在,奈何就有那些暴殄天物的恶人在,不懂怜香惜玉,辱没风情二字,要说天下间何物是在下最痛恨的,当属淫贼了。”
  冷秋妍目光温柔了许多,说道:“潘公子此话最得秋妍佩服。”
  “呵呵,好说。”
  冷秋妍又道:“京城天子脚下,这种恶人很少,但是江南一带淫贼却多,不少女子都深受其害,并且南方淫贼武艺颇为高强,官府难以抓捕,淫贼得以日益猖獗起来。就连秋妍都深受其扰。”
  “你也受扰?”潘易宇难以置信。
  “秋妍只是富门女儿而已,那淫贼官府都不怕,怎会怕家父,况且骚扰我的是江湖上有名的‘花太岁’,少有人能奈何他。”
  潘易宇怒不可遏,一挺腰板道:“遇到我花太岁也要变成花野鬼!”
  冷秋妍掩口而笑,说道:“潘公子真威风。”
  佳人嘲弄,此恨何极?潘易宇正想要出言争威,突听外面有人喊道:“淫贼,快点滚出来。”
  马车停了下来,“怎么回事?”潘易宇心道。
  又听外边到:“淫贼滚出来!”潘易宇登时明了,也登时震怒,他一摔锦帘跳了出去,跳骂道:“嘴巴放干净点,你摘星阁少阁主爷爷在此,轮得到你这条野狗乱吠!”
  外边是三个捕快,他们也是京城中人,怎么不知少阁主大名?一见其人,气焰立马压了下去,陪笑道:“呦,潘公子,小人该死,小人眼拙,弄错了。”
  “这也能弄错?坐得起这个车子的人还要当淫贼?直接花钱泻火就行了,你们是故意的吧?”
  “小人掌嘴,”他啪啪抽了自己两巴掌,陪笑道:“方才我们追赶一个轻薄女子的淫贼,追及到这,刚好公子的马车经过,车过后,我们再欲追,已不见那人的踪影,我们就以为那人躲进了马车里。”
  潘易宇双眉一轩,“这么说,是我的错了?”
  捕快忙道:“小人们办事不力,怎敢让少阁主揽责?”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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