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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清穿物语 作者:vinilla(起点vip2014-06-19完结)-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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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农说,记得有人说起过稻田养鸭的事,但是毕竟没有试过,行不行啊?
    梅朵很肯定地,“我见过,我外婆家就采取过稻田养鸭,基本上,不要给鸭提供什么饲料,它们吃住都在稻田里,这样水稻还长得好,如果,在水稻田里同时放样绿萍,那效果就更好。”
    老农并不是个保守的人,和梅朵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得到很多新的种地方法,对于这些方法,他也是要琢磨的,有的,他还在看,有的他还要想。但是,从目前种下的农作物的情形来看,那个长势是真好,不由他不服气。梅朵说的新方法,听上去也是很合理的。而且乡下人如果种过稻,养过鸭,自然知道这是个好办法了。
    茶香跑来让他们回去吃饭,打断了他们的视察。
    老农一家现在住在新造好的镇屋中靠近打谷场的那个套房里,由于进水系统还没有做好,所以还没有显示出新房子的优越。但是,由于房子的窗户都装上了玻璃,房间里的采光很好,房间的利用空间的设计和设施,新的建筑材料的应用,这在乡下人的眼里是很新奇的。村里的人找各种借口,都来参观过这所房子了。
    梅朵不想给申妈妈带来很多麻烦,所以她和大家一起在厨房吃饭。吃饭时,她注意到,厨房的瓷砖上已经很脏了,看来,申妈妈对房子的保养很不讲究。梅朵想,要不要把申妈妈也送回去培训一下呢?
    申义宝已经被接回来了。小孩见人怕羞,但见梅朵并不比自己大,也就放松了。还会朝她做鬼脸。
    小乙倒是认真的问老农,“老农叔,水盗没有再来找麻烦吗?”
    梅朵也竖起耳朵听老农的回答,老农说,“这事,村里的人也怕水盗来报复,但是,这事做的机密,并没人知道是我们做的。水盗也还不会找到我们,另外,官兵加强了剿匪,听说余山岛上的水盗被绿营兵剿灭了。现在,太湖水盗都惶惶不安,自身难保,那里有工夫寻仇。”
    小乙记得边峰的吩咐,“队长说了,这事不能掉以轻心,还望老农叔告诉村里人,这事稍有大意。就可能是掉人头,家破人亡。所以千万千万要口紧!”
    申妈妈因为儿子在身边,更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倒催老农到村里再去关照大家。
    老农拗不过,吃了饭,就到村里去了。
    116 流贼
    更新时间2014…2…6 5:10:12  字数:3245
    农民的夜晚是休息的,天黑后,大家就梳洗,上床睡觉了。
    梅朵下午和小甲,李义牛他们在牲畜院劳动。虽然,她实际上并没有做什么,但是,架不住人小,身体单薄,早早的入睡了。
    小乙却细心的巡视了一遍房屋外面。
    进小院,老农还在院子里忙着。
    小乙打着招呼,“申老伯,还没有睡?”
    申老农见小乙从外面进来,知道他去巡夜了,“我在这里,其实是为了等你。”
    “有什么事吗?”
    “刚才村里有人来说,有三个人来到村里,看上去象在外面流落了很久,有人认出了其中一个人是来抢过粮食的。就让义生来报与我知。”
    小乙一听,这么重大,“这必须尽快让队长知道。”
    “可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苏州城的城门也关上了。”
    “阊门的水门和陆门都是不关的。”小乙说,他想了想,“要把朵姐儿唤起,把这事告诉她。”
    “那小丫头有什么用?”老农一急,顾不得组织语言,“我,我的意思是别吓着了她。”
    梅朵被申妈妈从梦中唤醒,打断了她和前世家人的团聚。
    “什么?”她听说小乙正在楼下厅里等着,“有什么大事?”睡意立刻就跑了。
    在申妈妈的帮助下,她穿好了衣服。同屋的水妮也被惊醒了。
    听了小乙和老农的叙述,梅朵想了想,“只有三人,而且风尘仆仆的样子,那他们一定是和其他人散了,又不直接回泽山,他们知道泽山回不去了。他们是乘船来的,还是从陆上来的?”
    这个问题这两人都没想到,老农唤了句,“义生!”
    李义生从旁边小甲和李义牛的睡房里出来。义牛在村子里的房间很破旧,梅朵让他在庄子上住,用度比着保安队。
    李义生很快就知道他们要问的,回答道,“他们是撑着小船来的,天擦黑时才到的村里。上村里后就向村里人家讨食。大家刚得了老农叔的吩咐,又见这三人并不是寻常乞丐,就说没有粮食可吃,全让水盗抢走了。但是,见他们确实是又饥又寒,便凑了一些剩食给他们。这其间,有人认出了他们中的一个是来抢过粮的。知道是泽山水盗了。一面安稳住了他们,一面就来你们这里报信。”
    水妮愤怒地,“还等什么?你们都操家伙,跟我去,砍了他们!”
    梅朵忙安抚着水妮。
    又问,“你们把他们安顿到哪里?”
    李义生瞟了一眼李义牛,“我们把他们安顿到了哑巴的那间空屋子里了。”
    义牛听见说,愤怒地,“你们怎得将坏人安顿在我家。”
    义生没有料到哑巴竞能听见自己说的话,一时呆呆地。小甲和小乙忙抚慰着义牛。
    梅朵说对义生说,“你们做的很周全。这三人一定是和匪群分散了的,因为他们有前科,所以村子里的人一定要警惕,不要让他们夜里进了人家里杀人越货再逃窜,那可损失大了。你回村里告诉他们,让人轮流监视着他们,一有风吹草动,就打锣通知村里人,让大家操家伙。但是,他们没什么动静的时候,就不要惊动他们,毕竟他们都会武功的。没的伤了众人。水妮和小乙立刻起程到苏州去,把这事告诉队长。”
    义生听了站起身来。可是小乙不服从这样的安排,“换小甲去吧,队长说,我不能离开朵姐儿一步。”
    小甲道,“可是我嘴苯,怕说不好。误了事。”
    梅朵说,“误什么事?不是还有水妮跟着吗?”
    小甲道,“不是,队长也关照过我,不能离开朵姐儿你。”
    梅朵被这一个两个弄得没脾气了。
    老农说,“要不这样,让义生跟着水妮回苏州,奶奶和队长他们都是见过的。我去村里看着。”
    众人皆说“妥当”。梅朵也没有了异议。大家便分头行动起来。
    水妮穿上了羊皮袄,“还不快走!”领先出去了。
    小甲见义生穿的单薄,把自己的那件借与他,可是义牛拿出了他的那件,“我这件大些,合适他。”又关照义生说,“你可仔细些,这可是新的,我都不舍得穿。”
    义生水妮走后,老农也穿上了羊皮袄要亲自到村子里去安排。过年时,梅兰妮给华家上下每人做了羊皮袄,自然也不会拉下老农夫妇。
    小乙拿出玻璃小提灯,穿上羊皮袄,“老农叔我和你一起去。小甲,朵姐儿就交给你了。”
    人走了,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梅朵想上楼去继续睡觉,只见小甲和义牛两人象门神一样坐在那里。
    “你们也早点睡吧,明儿还要干活呢。”
    “朵姐儿,你放心睡,今夜我坐这里替你守着。”
    “守什么?睡去。”梅朵说罢想了想上了楼,很快就下来了。手里拿着几个铜铃,“这是你们队长设计的防盗铃,用来横挂在走道上,稍不当心,碰上了就会发出很大的声响,再熟睡的人也能吵醒。”
    说着,梅朵还找地方把铃挂起,试着用腿碰拿铃,那铜铃掉在了地上,碰上了地砖,发出响亮清脆的声音,由于这个铃的设计让它在地上旋转,所以声音延续着。三人等了一会儿,那铃才停下来。小甲说,“果真是件好物件。”
    梅朵道,“现在你们可以放心去睡觉了。”
    小甲又检查了一遍门窗,再在门口走道上横挂上了铃,方和义牛进房间上了床。小甲心里有压力,一时半刻没法睡,只是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又想着贼人进来但没碰上警报铃,心里不放心,起身去看了几边,都没有什么异样。到了半夜,人实在是困了,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小甲到底也没这些铃闹醒,等他睁开眼时,天已经灰了。他一骨碌翻身坐起来,赶紧穿衣,点亮了蜡烛,出房门,见昨晚挂的防盗铃都完好无损。松了口气。小心的收了铃,开了厅门,听见隔壁厨房里有动静了,想是申妈妈起来煮早饭了。
    小甲从走廊来到厨房,果然,见申妈妈在忙碌着。
    道了早后,小甲就问,“申老伯还没有回来吗?”
    申妈妈道,“没有。”
    “会不会有什么事?”
    申妈妈道,“会有什么事?不就是看着那几个吗?告诉你,昨夜里,乡亲们已经把那三个拿下了。小乙回来过了。”
    “真的?”小甲兴奋地,“我怎么一点声息都没听到!”
    申妈妈笑道,“年轻人睡觉可不就是实沉。奶奶和队长他们也来了,半个时辰前就去村里了。”
    “队长来了!我可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我得去看看。”
    说完,小甲就往村子里去了。
    时间虽然早,但村子里的人都堵在一间破屋前,在那些人中,小甲见到了李义生,“义生,义生,队长他们在哪里?”
    义生把手指放在唇上,再朝屋里指了指。
    小甲听到边峰的声音,“说吧,我们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边峰和梅兰妮,秦炼坐在一张桌子前,小乙站在桌子旁。那三人坐在对面,都松了绑。周边坐着村里的长辈们。小小的房间挤的瀑瀑满。
    梅兰妮通过边峰正在问话。
    边峰说,“别以为你不说话,我们就拿你没有办法。你就是泽山上的漏网水盗,外号叫小尉迟。原先是个铁匠,后来从了匪。干着杀人放火的勾当。前两月来我们村庄抢粮的,也有你,这里人认出了你。我们就可以把你们绑去报官。”在他们进来之前,已经让水妮指认过了,另外两人不是泽山的水盗。
    那三人坐在三个竹墩上,中间那人长着络腮胡子。二十多岁,满脸的倔强,旁边两个看着他的脸色。
    听到边峰的话,那人不耐烦道,“有甚好啰唆,要杀要刮随便,要送官府只管送。老子只要还有命在,就会回来报仇。”
    旁边的人听说,脸色都变了,这斩草不除根,祸害无穷啊。
    边峰说,“你和谁有仇?只许你来抢来杀,不许我们报官,你倒真是强盗。”
    “我不是强盗,老子在江湖行走,讲的是义气。”那小尉迟大声的说。
    “义气?什么是义气啊?”
    “谅你黄口小儿也不懂的义气二字,你只是富人家的小少爷,你家佃户捧着你,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江湖义气你懂个啥?”
    边峰平静地,“少来那一套,什么江湖义气,不就是你们说的”士为知己者死“,”为朋友两肋插刀“那些吗?你以为有这点义气很了不起呀?不就是一群懦夫为了安慰自己,给自己说的好听的吗?”
    “我才不是懦夫。”那人大声辩道。
    “不是懦夫是什么?不是说,”为知己者死“吗?那你家老大死了,你怎么不跟着去死,还到处流窜,杀人越货的。”
    “我没有杀人越货,我活着是要为我家头领报仇的。”
    “谁剿了你们?是官府吧?你不去找官家,来找我们干甚?你是义气吗?典型一个欺软怕硬。”
    “我,我,我只是想借点盘缠。”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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