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香飘落情难离1-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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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别馆里,他亲眼看见,鬼翼只是手掌一握,那些朝他砍去的侍卫瞬间爆头而死,手臂一挥,多少人人头落地。
他还不能死,他还要跟静天在一起,必需忍著。
看著自已十指成利爪,尖长的鲜红色指甲,面貌依旧俊朗但口里长出阴森的獠牙,额前中央长出一只黑色如牛角的利角,赤红的瞳眸。「如果不是你,我会去练这邪门的武功吗?唯有此邪功,我才能赢过你……你看,看在我不就把你捉来了吗?」
仰头大笑,那刺耳又沙哑的声音。
就算变成鬼又怎样,只要能得到他,堕到地狱也甘之如饴。
「难听死了,住口。」
小心的在飘飞凌完美无暇的脸上摸著,深怕自已的利指一不住意就会在他脸上流下伤痕,倾身想侵略他口中的甜蜜,却被他扣住下颚。
「你敢动我一根寒毛,就算死,也要跟你同归於尽。」眼中杀意无限。
阴阴的笑出,「我会等你心死时,你就完全属於我……一起落入地狱吧!」
「不会有这一天的。」除非静不要他,他是不可能心死。
没有来的,他想到之前的梦境,摇摇头,不会的,静发过血誓,要永远在一起。
鬼翼握住他发抖的手,「你知道我的手段,我多的是方法,可怜的飞凌,很冷吧!看你手抖成这样。」掬起他雪白柔嫩的手,轻轻吐著热气。
从怀里抽出白绢,缠上飘飞凌的手腕及脚踝,又拿出手鍊、脚鍊拷上,这个是他好不容易寻来的『冶年铁』所打造而成,火融不化,也震不开。「在这里,你可以自由的活动,但你可别想私自逃离,别让我早一天去找凤静天。」
言下之意很明白,若他逃了,只不过让凤静天早死罢了。
其实他可以用『浑天太极旗』对付他,不过这要赌,赌在他施法杀他前,会不会被他杀死,机率一半一半,他不想做没把握的事。
鬼翼跟他一样是个不按理出牌的人,万一失败了,说不准他会立刻杀了静天,他不会拿静天的命去开玩笑。
瞧中他这一样的心态,鬼翼才放任飘飞凌在石堡里走动,又拿出一只鬼面具,「相信你对他很熟,以前你常戴著他,除了我之外,不许任何见著你的容颜。」
「离澈呢?」
冷哼,「没想到你还会管别人的閒事,大可放心,他现在在那个人手上。」
「没想到你跟龙傲联手。」除了龙傲,还会有谁要绑走他。
「我们可说是鱼帮水,水帮鱼,我给他『影刹堂』的人力,而他给我一些资原及我没有的情报。」转身离开,看了飘飞凌一眼,「好好休息,不用几天你将属於我。」
那怕我得到的只是没有灵魂的娃娃。
鬼丧抱著离澈来到石堡的一处,一路上,放眼望去皆是刚毅的石刻,没有任何花草树木,连鸟禽走兽也不见半只,来到一间厢房。「我把人带过来了。」
不一会,开门的是淮上白,「把他交给我就成了。」
接过昏迷中的离澈,小心的把他放在床上,转头对房里另一个人恭敬的说,「圣上,离王带来了。」
龙傲心中百感交极看著昏睡的离澈,明明近在眼前,却触手不及,「淮国师,把他上衣给脱了。」
淮上白立刻下跪,「王爷可是万金之躯,臣不敢。」
「朕的话你敢不听。」手一转『犽龙』锐利的刀锋静静搁在淮上白的脖子上,他能感觉到锋面寒冷的刀气。
要不是他无法碰离澈,那会叫他做这种事。
「是,臣遵指。」小心翼翼的解开衣结,手指不感触碰到其身,轻柔的很,随著肌肤露出,龙傲的脸色也愈来愈沉,其雪白的皮肤上点点吻痕,碍了他的眼。
「把他背翻过来。」
看著那他背肩不知名的黑色文字,就是他,让他无法碰到离澈一根寒毛,「还有多久是绝阴之日。」
「三天後。」看著圣上回到坐位,连忙将衣服盖到离澈身上,深怕到时又怪罪下来,不敢看向床上。
三天吗?就等你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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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匹骏马如疾风奔马在大路上,掀起一阵黄沙。
发生血洗别馆後,立刻找大夫为凤夜疗伤,而景庄王找来两只日行千里的骏马来到药店找凤静天。
「时间不多了,那帮人可能很快再来『神音寺』,凤夜伤的颇重,没办法跟我们一起赶路……」指著身後的马车,「我派人准备好,凤夜就搭马车,我们骑马,途中不休息,明早就可以到『神音寺』。」
知道时间刻不容缓,凤静天抚著凤夜的发,「夜,你就边养伤边过去,我跟景庄王先走一步。」转身离去,衣袖被人扯住。
「……跟你们一起……」眼神坚定的看向凤静天。
叹了口气,跑起凤夜拿了件斗篷盖住他,他知道,如果不带他一起走,凤夜会恨他一辈子,就这样,三人快马加鞭向西走。
穿越树林、溪豁、山陵……
在路上,深怕凤夜的伤势会变严重,不停低头看著怀中的人,除了吃饭外,每过一个城镇也是休息片刻又立即动身,马不停蹄,月以升空。
看著发红的月,凤静天心里有著不好的预感。
头上的玉冠途中落了地,散著发,有些憔悴,看著怀中的人直直看著自己,「没事的,一切有我。」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连他都想不出应对之策,但心乱必败,他必需沉稳以对。
慌乱,只是曝露弱点。
天翻白之际,来到山脚下,这里就是数百将士围著高山四周,唯一出入口更有重兵把守,风羽祺下马,对著带头将领,「达霍尔,是我……立刻带我去见大神官,并调兵加强防守。」
几乎没有休息的赶路,风羽祺看起来有些疲累,在达霍尔的扶持下讲出别馆在一瞬间几乎全灭,活口只剩下他们三人,就连言我也遭惨死,带著凤族族长前来『神音寺』,身为十二骑之首的达霍尔听了恨恨咬牙。「主子策马而来是因为……」
「没错,别馆血案跟抢夺『仙人之血』的人是同一夥。」
往後看著凤静天,「告知大神官,有伤者。」
『神音寺』有别於一般寺庙外观,看起来就像小一号的宫殿,却不华丽,庄严沉稳,空气中飘散阵阵坛香,四周涓涓流水,清幽至极,隐约传出喃喃颂经声,抱著凤夜尾随在风羽祺身後,来到大堂。
十数名黄衣僧人盘坐著,分成三排念著不知名的经文,而前方站的身穿玄色长袍的清秀男子,敛眉低语,僧人一见到他们,纷纷往两旁退开。
「神官大人……」
「等会在说,先救人吧!」大神官走到凤静天面前,伸手示意将凤夜交给他。
看著年轻的神官,凤静天警慎的看著他,那位年纪看起来与他差不多的人就是『麒麟』受人尊敬的大神官?不是想他以貌取人,看他如此年轻……
他抱在手上的可不是阿猫阿狗,可是他心爱的人。
轻轻笑著,「放心交给我,我并没有什麽理由去伤害他,是不是……凤神。」看见他软化的眼神,主动抱起凤夜,一旁的僧人手脚流利的拿出软垫铺在冷硬的木质地板。
清冷圆润的嗓子吩咐下去,「其他人都退下,王爷跟凤神就待在这。」待大堂上的人只剩他们,神官解下凤夜的上衣,保持一贯的笑容,在凤静天还未出声前说,「他还受了些外伤,这样治疗比较好。」
除了外伤,白皙胸膛有些暧昧不明的痕迹,「啧啧……真激烈。」
闷闷看著神官的掌心发出淡绿色的光芒,贴在凤夜的胸膛上,凤夜笼罩在光团之中,原本狰狞的伤口及乌青渐渐复愈,惨白的脸变带著健康的红润,皱紧的眉舒展开来,静天看了心宽了许多。
「谢谢……」
「别这麽说,我们以前也算是旧识,凤神。」虽然是数百年前的事了,神官看著他,封住最初的记忆及神力的凤神不在自侍胜高,是好还是坏。
「我叫凤静天不叫凤神。」
「你名字这麽多,我也记不住……还是叫你轮回前的名字比较习惯,还是要叫你另一世的名字…云静玲?」狭促的笑,他年纪一大把了,想多事情都忘记。
他知道?
「我什麽都知道,你如何来到这世界、『神音寺』遇袭、你们前来……种种的一切我全都知道。」那怕是过去及未来。
在一旁的风羽祺失态的抓住大神官的肩。「既然你这麽厉害,能未卜先知,为什麽不去阻止。」若有防范,就不会造成那麽多的死亡。
起身负手於背,脸色淡然,「我的天命就是把脱轨的命运接回去,如果我阻止许多原本应该发生的事,这全不就乱了套,我只能把害伤缩到最小。」走到前头的燃著熊熊烈火的高台。
「现在我要解咒取你们要的东西,还有,把山脚下的士兵们全彻下,解咒时间要一个时辰,这段时间你们可以好好休息,不是有人来乱的。」悠然一笑,站在高台前不动如山,颂著不知名的语言,声音飘缈悠远。
凤静天把凤夜拉起来,仔细看著他身体还有没有地方受伤,拍掉他胡乱摸的手,拉紧衣服,冷若冰霜的染上几分红霞,只是光裸著上身还好,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可是……身上布满欢後痕迹,他怕会让人笑话,他就是脸皮薄。
「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微声斥责。
「我只是看确认你的伤口是否真的复原。」那顾的了种种礼教,体统…哼!只要他安好,提水桶也成。
走到寺中庭园,锁紧眉峰,凤夜跟他一样,担心著那两人的安危,对方藏匿的地点查不出来,到底是谁那麽厉害在无声无息下杀了一庄子的人,还能打伤凤夜。而飞凌竟束手无策的被捉走,难到是『影刹堂』的主人出手。
失去一次就够了,他承受不了失去第二次。
凤夜见他手握的死紧搭上去,「他们不会有事的。」
眺望下去,底下的士兵不灭反增,神官不是叫景庄王把兵彻下?凤静天迅速下山,来到正在调度兵马的景庄王。
「王爷,神官不是叫你把兵马给彻下吗?」这阵仗如要出兵打仗似。
风羽祺怒瞪他一眼,虽然他很尊敬大神官,但畏畏缩缩并非他行事风格,十二骑他调来了其中八位,加上现在的千军万马,他不信拿不下那区区几人。
违反大神官的命令,动用兵符,调来这附近所有兵营的士兵。
在大堂里的神官,那冷然的面孔流下一行清泪。
在此吟颂镇魂曲给外头的士兵们。
我……为你们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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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天空随著时间的流逝转成美丽的橘红,但又有说不出来的诡异,山脚下已集结二千多名士兵,燃起营火、火把围绕在这座随处可见的小山,从高处向下看去,异常的美丽。
过了好几个时辰,假寐一下,凤静天跟凤夜两人来到冷清庄严的大堂上,前方高台依旧熊熊烈火,却不见神官,张望左右,乎听见轻敲门框的声音,回头只见神官倚著门边,清秀的脸淡淡的一笑。「随我来。」
三人走在长廊上,除了轻微脚步声,四周静的可怕,好像寺里就只有他们三人,沉闷到有股令人窒息的感觉,想起山下集结的兵马凤静天开口,「神官,景庄王加派人力驻守,你不去劝阻吗?」
「我警告过他,而且……现在讲恐怕也来不及。」清冷带的深沉的哀伤,并非未自已……山下好像起了骚动。
静天他们也发觉到山下不寻常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