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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烟树隐隐-草芯人-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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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南国与苍国交界的另一个地方——蒙兰山北麓的平王大营,守在主帐外的士兵突然听到一阵嚣张的狂笑,主帐内,一个四十几岁模样的男子正坐在书案前斟酒独饮,书案上搁着几封标着“急”字的探报,探报上面压着一把精巧的女剑,赫然就是传闻中的“赤牙”……

  第97章 走了皇后来了皇上

  几日后。
  柳云济走进老庄主柳临山住的院子时,看见老少三人坐在院中的一株桃花树下。精神日趋见好的柳临山手执一子,正和小鱼儿围着个棋盘争论不休,小树则坐在一旁含笑不语地望着两人,悠闲地捧着香茗独饮。
  此情此景,让柳云济沉郁的脸上漾起一抹笑意,随之想到来此的目的,他捏了捏手中的书信,脸色又黯了下去。
  小树早就发现了他,见他站在院门口愣神,出声唤道:“大哥,你来啦!怎么不进来?”
  “济舅舅,快来帮小鱼儿,曾外公都不许小鱼儿悔棋。”小鱼儿冲他挥着小手道。
  柳云济走上前向柳临山问安,然后摸摸小鱼儿的头,笑着说:“落子无悔才是大丈夫。”
  小鱼儿嘟着嘴振振有词道:“小鱼儿只是小人儿,又不是大丈夫。树树说,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说话当儿,胖乎乎的小手伸到棋盘上很快地移动了两子,才一脸讨好地嘻笑着又说:“曾外公,小鱼儿已经把错改了,我们继续吧!”
  睨到柳临山和柳云济落在她身上那副了然于心地眼神,小树摆摆手笑道:“你们别看我,这种小赖皮的性子可不是跟我学的。”
  “是跟阳阳学的。”皱着眉头神情专注地盯着棋盘的小鱼儿突然冒出一句,他认真地又落下一子,才背书似地摇头晃脑地说,“小鱼儿的优点都是跟树树学的,小鱼儿的缺点都是跟阳阳学的。”末了,冲三个大人咪眼一笑,比了个大拇指,颇为自得地道,“这是阳阳教我的,是哄我们树树开心的绝招之一。”
  柳临山和柳云济闻言哈哈大笑,小树嗔怪地睇了小鱼儿一眼,忍不出也笑出声来。
  瞅见柳云济神色不对,趁一老一小又陷于棋盘上的争斗,小树将柳云济拉到一边,小声地问:“大哥找我有事?”
  柳云济望着远处桃花树下笑闹着的柳临山和小鱼儿,眼露不忍,欲言又止,想想又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小树说:“你先看看。”
  小树快速地将两份书信浏览了一遍,眸色定了定,平静地道:“意料之中,意料之外。”
  “此事我跟爹已经商量过了,你不必真留在这儿等到他来。”柳云济认真地说,“带小鱼儿回去吧,以玉澍宫的势力,定能护你们安全返回燕国。爷爷的身子也好多了,或许等哪天皇上开恩解了柳家人的禁,我再和爷爷还有爹娘去燕京看你们。”柳云济嘴里说得轻松,心里不免一阵苦笑,先帝的旨意,岂是能废就废的,别说爷爷和爹娘,恐怕连他,这辈子也只能困在苍琅镇终老了。
  “回苍烟山庄之事,被他知晓是意料之中的。依他的性子,这庄里庄外不定有多少暗藏的耳目呢,想必我进庄第一日就有消息传给他了。至于这个……”小树晃晃另一封书信,眸中闪过一丝兴味,唇角微扬道,“……倒是在意料之外,‘苍国天命皇后现身蒙兰山,独闯南国大营救回四千余人’……”她语气顿了顿,轻叹了口气道,“看来我又有麻烦了,就不知道这次是凶是吉。”
  “你想怎么做?”柳云济问,不等小树回答,他又急道,“还是避开吧,万一他到时候见了你,将你强留在苍国怎么办?我这就去跟爷爷说,你今夜就带小鱼儿离开。”
  “等等。”小树拉住了柳云济,若无其事地粲笑道,“你以为他会为了我,毁了苍燕盟好,公然将燕国皇后扣留在苍国?大哥,你真是高估我了。就我这样,哪点象红颜祸水了?”
  “谁说不象。”柳云济小声嘀咕,睨了眼兀自笑得自在的小树,脱口道,“你看那个贤妃……”
  “大哥!”小树出声截住了柳云济的话,笑容缓缓敛起,正色道,“那更说明一点,在他心里,没有东西可以重过他自己和他的江山社稷。他只会顺应天意民心,接受传闻中我是柳家义女的说法,断不会为了一个我,引起两国交恶。”
  “可是,探子回报,昨夜镇上陆续来了很多陌生人,你今日再不走,就怕走不脱了。”柳云济担心地说。
  “只怕不仅仅是他的人。”小树的视线再次落回手中关于苍国皇后消息的探报,自言自语地道:“爷爷说,苍烟山庄是柳家的根,无论如何,柳家子孙都不会离开这里。”
  “小树?”柳云济不解她为何提到这些。
  小树恬淡一笑,说:“我想,或许我该去一趟沙州了……”
  “少庄主,小姐!”正在这时,老管家柳福朝他们奔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门口有位客人,说要拜见小姐。”
  柳云济皱眉道:“你没说柳家小姐已入宫为后,不在庄内?”
  “说了!可是他指名要见从燕国回来的柳家小姐,而且说只见小姐一人。”柳福急道,看了小树一眼,胖脸上闪过几分疑惑,又极力劝说她道,“小姐,还是您亲自去看看吧,见了他您就明白了。”
  见柳福一脸着急地样子,小树笑笑道:“行,我随福叔去看看。大哥,你陪爷爷他们,我们一会儿再谈,”
  ※※※※※※
  踏进一处老管家安排的隐密的小厅,小树第一眼见到那个人,心里立即明白了管家柳福为何极力怂恿她一定要见一见。那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头发和颌下的长须已经花白,却不失英气,眉宇之间,尽然与她颇有几分相似。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想起了那个一直被她晾在一边的玉簪之迷。
  只是这个人,如果做她的外公,是不是年轻了点?或者是她的舅舅辈的?总归比她辈份不低那是肯定的。小树心里想着,刚要上前福身,那人却迎到她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行礼道:“臣徐子敬参见公主。”
  宫主?这称呼她能理解,但是跪地称臣又是何意?玉澍宫目前可没有自立一国的打算。希望此宫主不是彼公主,否则她的麻烦就太多了。小树心里碎碎念着,脸上却是一片坦然,指指一旁的座位道:“老先生请起,有事坐下慢慢说。你说你是……”
  “臣徐子敬乃南国护国将军。”徐子敬起身,鞠身又道,“臣斗胆,可否请公主发上玉簪一看?”
  果然与玉簪脱不了干系!小树戏谑地说:“老将军即未认准我的身份,为何又大礼参拜?若我拿不出你要的玉簪呢?”
  徐子敬慎重地道:“玉簪是徐皇夫的遗物,臣有证据证明此物曾出现在锦华公主和小公主您的身上。”
  这回不会听错了,是公主而非宫主!小树暗暗叫了一声苦,想起一早得到的镇上的探报和柳云济收到的信函,她不动声色说:“有何证据?老将军不妨先拿出来看看。”
  徐子敬从随身的包裹里取出三幅画,摊开放在书案上,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取出一支玉簪递给小树。
  三幅画像上有三位容貌极其相似、发上戴着相同玉簪的人,一个是她,一个是她娘,另一位应该就是徐子敬口中的徐皇夫了。小树看了不免心里一阵感概,难道冥冥之中真有天意,她自嘲了多年不象柳家人的相貌,却原来可以成为另一个身份确认的证据?
  “仅凭画像和玉簪,就断定我是你们要找的人,是不是太轻率了?世上相似的人何其多,何况这玉簪更是平凡无奇。”
  “相似之人不少,但象徐皇夫、锦华公主和您三人如此酷似的却并不多见。此玉簪并非俗物,由南国先祖皇帝传下,世间仅此一对。而且公主有所不知……”徐子敬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割破手指,将血滴在玉簪上,示意小树细看,问,“公主发现了什么?”
  “你是想说那个澍字吗?该用烛油才是。”
  “烛油现澍字,不过是其一。”徐子敬将玉簪上的血迹擦干,连同匕首一起递给小树,又说,“臣的血滴上,玉簪并无变化,公主何不用您的血来试试?”
  小树并不接,蹙眉想了想,拨下自己头上的玉簪,又掏出一根针,刺破手指将血滴在玉簪上,但见血珠落下,仿佛有灵性一般,在柳叶形的玉簪上迅速地游走一周,所经之外,呈现一抹耀眼的红光,最终集中在某处,现出一个“澍”字来,随即红光散尽,玉簪洁净如昔,哪还有血珠可寻。
  这又是何种妖物?难不成她天天戴在发上的是只吸血鬼不成?
  小树的疑虑未消,一旁的徐子敬见此情景,早已激动地老泪纵横,洪亮的嗓音微颤着道:“皇上口谕,有传国玉簪滴血为凭,册封朕嫡长孙女贤仁公主柳烟树为太孙女,钦此。”
  太孙女?小树愣怔片刻,忽然有一种想仰天长笑的冲动。天上掉麻烦疙瘩,她居然又成了被意外砸中的那个人。她此时有些理解妖人师父六世为人的无奈了,不管如何躲避挣扎,老天突然有一天就将你放在它为你决定的位置上,让你动唤不得。她曾对妖人师父说过,无论面对什么,都不会再逃避,但……唉,偏偏还叫什么贤仁公主,是来嘲笑她这辈子都做不成真正的闲人了吗?
  埋怨归埋怨,她依礼跪地领旨谢恩,起身的瞬间,突然想到什么,眸光一聚,她急声道:“请问老将军,平王是友是敌?”
  徐子敬神色愤然地道:“是敌。平王藐视圣上,结党营私,扰乱朝纲,置南国黎民百姓于危难之中,其罪可诛。”说完,他一脸激动地看向小树道,“太孙女殿下乃是皇上的唯一嫡亲血脉,是将来继承大统的正统子嗣,望您以南国百姓苍生为重,早日铲除平王之乱,南国定然有救了。”
  徐子敬将南伽帝与平王这些年的明争暗斗以及故意扰乱平王视线、让他以为南伽帝要找的人就是苍国皇后的事一并告诉了小树。小树听完,心里叫苦不迭,依徐子敬所言,若她的猜测没有错的话,她柳烟树这会儿早成了危险的中心了,而她周围方圆十里的人,恐怕都会被无辜累及。
  小树蹙着眉头,神情凝重地托腮沉吟,忽然她杏眼一转,略带些慵懒的眼神瞥了徐子敬一眼,勾唇笑道:“老将军……或者我该称呼你一声外叔公?”
  “臣不敢。”徐子敬恭身再次行礼道,“太孙女殿下慧眼,亡故的徐皇夫确是臣的胞兄。”
  “那就是一家人了,外叔公请坐!我以为此事应该……”
  小树唤的好不熟络,脸上更是笑意盈盈,落在徐子敬眼里,直觉得此人气宇不凡,身上有一种说不出韵味的清朗和洒脱,却又隐隐透着一股令人捉摸不定的邪气。只是听她这般那般一席话说完,徐子敬已惊出一身冷汗,急道:“平王不该这么早知道您的身份才是啊?难道是臣哪里出了纰漏?”
  “外叔公不必自责,此事应该与你无关。接下来只要依我言行事即可。”
  “臣遵命。”徐子敬抱拳,犹豫着又道,“可是,太孙女殿下不必以身涉险……”
  “我早就在危险之中,何来涉与不涉?”小树轻叹,她没有想到或者说故意忽略不愿想的是,最怕麻烦的她原来才是世人眼中最大的麻烦,她无奈地摇摇头笑道,“既然有人要柳烟树亡,遂他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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