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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季蕾-执法战侣-第18章

小说: 季蕾-执法战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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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平板严肃的神情阻止了她。

如果这几天他没有天天到医院探望她,她几乎要以为他对她根本毫不关心。

但他──真的关心吗?

矢岛薰想,涩涩苦笑。

如果真的关心她,为何对她如此冷淡,甚至不太乐意私下与她独处,每回与她独处,总是怔忡不定。

也许,他有些怨她吧?因为她绊住了他追随未婚妻离去的步伐。

在她醒来第二天,雅薇到医院来探望她,嘴上虽不说什么,苍白的面容却流露著明显的怨恚

离开时,她甚至因为步履太过急促差点跌倒,乔石急切地伸手扶住她,却遭她一把甩落。

矢岛薰知道他想追上,他充满自责的表情这么告诉她,可他却在瞥视她一眼后,硬生生停下步伐。

她才……她才不需要他的同情呢!

奇异的無痛袭上矢岛薰眼眸,她眨眨眼,强迫自己继续收拾行李。

她不需要他的同情,他如果要走,尽管请便。

她当时就是这么告诉他的,慷慨激昂地对他如此喊道,可他却只是默然地听,一动也不动。

为什么他那时不走呢?她不需要他的同情,不需要他那种自以为是的温柔!他喜欢谁,爱恋谁,尽管去追就是,为什么要为了她留在哈斯汀呢?

为什么!

一颗珠泪蓦地从矢岛薰眼眶逃逸,跟著,一阵敲门声令她迅速展袖将眼泪拭去。

她绝不让乔石看见自己的眼泪,绝不!

她不是那种柔弱的女人,不需要这种可笑的武器……

「请进。」清隽的嗓音平静无痕。

乔石轻轻推开门扉,写著沉重疲倦的俊容映入她眼瞳。

她呼吸一紧,「你收拾好了?」

「嗯。」他点点头,「你呢?」

「我也好了。」她收回眸光,拉上行李拉练。

「那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她打断他,「有人会来接我。」

幽深的黑眸望向她,蕴著说不尽的萧索。

心脏重重一扯,她深呼吸,强迫自己迎视他惆怅的眼神。

为什么要这么看她?他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拧痛她的心吗?

「你要回上海吗?」

「……不。」

「去英国?」

「是的。」他一顿,半晌,补充说道,「这是我欠雅薇的……」

「不必跟我解释!」她锐声截断他,跟著提起行李,「既然我们各有各的目的地,就从此分道扬镳吧。」

话语方落,窈窕的身躯立即从他身边飘过,美丽的瞳眸看也不看他一眼。

她走得坚决,一丝犹豫也没,直到他在她身后轻轻唤她的名。

「薰。」

她脚步一凝,「什么事?」

「……保重。」低哑的嗓音有太多苍凉,太多沉重。

墨睫一眨,再也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她不敢回头,匆匆下楼,奔出旅馆大门。

可没想到,等在楼下的,是一个更令她伤痛欲绝的消息。

母亲派来接她的司机面色发白,一见她便颤抖地开口,「孝小姐……总理阁下他……他──」

「我爸爸怎么了?」

「他……遭人暗杀──」

世界,在瞬间转成最深沉可怕的黑暗。她身子一软,往后颤颤倒落──

一个有力的臂膀接住了她。

当矢岛薰再度展开眼廉,映入眼瞳的是一张写著浓烈担忧的脸庞。

是乔石,他正蹙著眉凝视著她,一手轻轻托住她颈部将她拥在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抚著她在额前凌乱的头发。

「我们……在哪里?」她问,嗓音虚弱。

「在车上。」他低低回答,「你家司机正准备带我们回首都。」

「我──们?」她怔然,半晌,蓦地坐直上半身,「你也一起去吗?」

「嗯。」

「你──干嘛跟著我去?」她恨恨瞪他,「你不是要去英国吗?你应该要去的地方是机场,不是我家!」

「我改变计画了,薰,我将机位延了期……」

「为什么延期?」

「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薰,」他深深望她,一面轻柔地抚著她额,「你需要人照顾。」

照顾?她需要人照顾?所以他决定留下来陪伴她?

矢岛薰瞪著乔石俊秀的脸庞,他神情温柔,情意深厚,可不知怎地,那样的温柔和情意落入她眼底竟成了绝大的讽刺。

她不需要,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同情……

他爱我,矢岛薰,他巴不得快点赶到我身边,可却因为同情你不敢这么做。

雅薇充满讥讽的嗓音忽地在她耳畔回旋,似真似假,逼得她透不过气……

「我不需要人照顾!」一念及此,她蓦地甩开他的手,激动地喊道:「尤其是你!听懂了吗?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照顾!不必因为同情我留下来,我不需要,我一个人也可以处理得很好!」

「薰。」对她突如其来的激动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你……」

「走开!不要碰我!」说著,她一面挪动身子离开他怀里,一面猛力敲著隔绝前后座的黑色车窗,「停车,停车!」

加长型房车听从她的指示,踩了煞车,优雅地在柏油路边停歇。

矢岛薰深吸一口气,「下车。」清冷的嗓音自她苍白的唇间吐逸。

乔石紧紧拧眉,「薰,让我陪你回去。」

「不需要。」

「可是你……」他咬著牙,不知该如何表示自己对她的心疼,「你的父亲──」

父亲!

听闻这两个字,矢岛薰再也无法假装平静,纤细的双肩激烈地颤抖起来,「就算……就算我爸爸他真的……」她紧紧闭眸,嗓音哽咽,「去世了,我也……不需要你的同情──」

「这不是同情,薰,我只是……」他试图解释,她却锐声打断了他。

「这是同情!」她嘶哑著喊,灼热的疼痛烫上眼眸,「你本来打算到伦敦去跟雅薇会合的,却因为我爸爸……留了下来──你还说这不是同情?」苍白的秀颜蓦地转向乔石,冷冷瞪他,「到伦敦去照顾你的雅薇吧,我不需要你,乔石。我不是那种软弱的女人,我一个人……也可以挺过去。」

「薰!」他瞪她,真不晓得该如何说服她,只能无奈地叹息,「你为什么就那么倔强呢?」

她不语,只是漠然撇过头。

他瞪视她,数秒,终於点了点头,「好,我下车。」顿了一顿,「但这并不表示我会离开,我会待在你家附近,直到你愿意见我为止。」

心脏因他坚定的话语猛烈一扯,可娇颜依然冷凝。

「……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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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务大臣受枪伤,总理大臣被暗杀身亡,近来多舛的哈靳汀风起云涌,正隐隐掀起一场诡谲风暴。

是一场政变的前兆。

哈斯汀的女王安琪莉雅在一个夜里,藉著吊唁之名偷偷告诉矢岛薰这个依然秘而未宣的消息。

「我们需要你的帮忙,薰。为了引诱阴谋者尽早现身,我才跟你父亲定下这条引虎出闸的计策。」

所以,她的父亲并没有死,一切只是一场戏。

但,就算是戏,她也必须演得维妙维肖,将一个父亲骤死的哀痛女儿扮演得恰如其分。

这也让乔石因为同情她,而在她身边徘徊不去……

该死!

矢岛薰暗暗诅咒,秀丽的蛾眉揽蹙,樱唇亦紧紧抿著。

「这样可以吗?薰,他一直在你家门外等著呢。」低沉且独特的嗓音轻轻扬起,蕴著不易察觉的嘲讽况味。

她咬唇,扬起头来看了面前金发蓝眸的男人一眼,接著,眸光不由自主地向窗外飘去。

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她可以清清楚楚看见乔石站在总理大臣府对面一柱电线杆下,修长的身子微微靠著电线杆,脸庞隽刻著掩不住的疲 惫。

不论白天,黑夜,当她悄然透过窗廉偷窥时他总是站在那里,仿佛从来不曾移动过分毫。

他怎能如此坚持?已经连续好几天了耶,他的体力难道用之不竭?

就算是超人也该累了,不是吗?他怎么还不离开……

低沉的嗓音打断她凌乱的思绪,「看样子他是下定决心,不见你一面势不罢休了。」

她深吸口气,调转眸光,「帮我一个忙,路西法。」

「说吧。」

「吻我。」

「什么?」简单两个字令名动欧洲的军人讶异地扬眉,他伸出食指,轻敲著自己的下颔,灿烂的蓝眸沈思地锁住矢岛薰。

「你不肯答应吗?」

「为什么要这么做?」路西法闲闲问她。

「我要……」她咬紧牙,「让他知难而退。」

「你以为他会相信吗?」

「为什么不信?这几天你天天上这里来,他肯定会认为我们关系不寻常──他会相信的!」说到最后一句,她忍不住提高嗓音,微微激动。

路西法凝望她,半晌,「我过来看你,并非为了演戏。」

她心跳一乱,低垂眼廉,不敢迎视他的眼瞳,「我……明白。」

他看著她,忽地微笑了,伸手抚上她的颊,「薰,如果有一天我必须离开这个国家,最舍不下的人会是你。」

「这是……什么意思?」她心跳更狂野了,禁不住抬眼瞪他,眸光不定,「你为什么……要离开哈斯汀?」

为什么要背叛哈斯汀?

她真正想问的,其实是这么一句。

但她不能问,不能说,因为这一切仍是个秘密,就算她早就知道了,也要假装毫不知晓。

这是一场戏而已,她扮演一个因父亲死去而哀痛难抑的女儿,他,则扮演一个天天上门慰问的追求者。

他只是想来探听消息罢了,只想掌握任何一点点风吹草动。

可这一切,真的只是演戏吗?他的慰问与关怀,真的只是为了向她套取情报?或者,其实是真正的感情……

快回头吧,你还不明白吗?你已经是瓮中之鳖了!

她好想这么喊出来,好想这么劝告他,但,她能做的,仍然只有紧紧闭嘴。

可后者却仿佛从她苍白的神色中领悟了些什么,蓝眸掠过深沈的闇芒,俊唇,却扬起若无其事的弧度。

「我只是这么比喻。」他笑著说,「只想让你这个迟钝的女人明白我的心意而已。」

「我──现在懂了。」她呐呐地,脸颊染红。

「可看来已经太迟了。」蓝眸紧盯她,「看来你的心,已经在短短几天内遗落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我很抱歉。」

「不必道歉。」路西法静静微笑,「只要把你答应的吻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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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跟那个男人拥吻。

就在自己的卧房窗前,就在他炯炯的注视下,她踮起足尖,与那个俊美异常的男人缠绵地深吻……

薰!他好强又可爱的薰啊,那张倔强的红唇怎么能够轻易与别的男人辗转相接?怎么能够?

他的心──好痛,好痛,痛得他无法呼吸……

终於,俊拔的身躯一旋,在苍茫暮色下缓缓离去,背影,承载著难以言喻的落寞。

他终於走了。

这一晚,当矢岛薰站在卧房落地窗前,拉开部分窗廉悄然朝外窥视时,那连日来总是站在对街的男人身影,终於不再落入她眼底。

他走了。

她想,转过身,背脊紧紧靠著冰凉的墙面。

清冷的月光透过玻璃窗,切割著她苍白的脸庞,细碎的疼痛从她的脸,直达她的心。

右手,抚上心跳迟缓的胸膛。

她的心,好痛,仿佛纠结成一团。

为什么?他走了后她不是应该松了一口气吗?这些天来她左思右想不就是拼命要想办法赶走他吗?为什么当他真的走了以后,她反倒怅惘了、失落了、感伤了,胸膛像被狠狠地挖了一个洞,深不见底?

泪水,不知不觉从眼眶逃逸,碎落脸颊。

她哽咽抽气,在他远远离开后,终於放纵自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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