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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索情贝勒-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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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切就拜托文叔,我先离去。”华月荷虽然挂心,可是她又无能为力,最后也只能听从文仲的话。

  

  华宗道不理会华芙蓉的横眉怒眼,他称心满意地坐在太师倚上,环顾让他觊觎已久的华家大宅。

  他从不了解他大哥心里想的是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居然让华月荷这女娃打小就跟男子读诗书,到她及笄后,还教她做生意毕采办、售卖甚至到盘帐。

  三年前,他误以为他大哥两腿一伸后,他巴望良久的华府家业会从天而降,落人他的口袋中,让他后半辈子吃穿不愁,可以挥霍无度,没想到,事舆愿逮,向来不讨他喜欢的侄女从他手中硬生生地夺去,害他空欢喜一场,也丢尽颜面。

  无论如何,一旦她守满孝期,他必得尽快将她嫁掉!免得夜长梦多,又让他再次徒劳无功。

  “叔叔……”

  华月荷圆润的声音猛地打醒有一肚子坏水的华宗道。

  华宗道吓了一跳,随后竹起一脸贪婪,“月荷,你终于肯来了啊!做晚辈的该让长辈等这么久吗?”他轻抬鼻梁,对她的怠悒不满地说。

  “二哥,那你可以先送个拜帖来,这样我和月苘就可以站在门口欢迎你的大驾光临。”看不惯他的盛气凌人,华芙蓉随即嘲讽他端起长辈的架子。

  “什么话,做叔叔的还要先送拜帖来,有长辈要向晚辈这样卑屈吗?”

  华宗道对牙尖嘴利的华芙蓉斥喝。

  “不然呢?二哥,让你等些时候,你又骂人,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闻闻没事做,可以四处串门子。”  

  “你说我四处串门子?”

  “是啊!我算是挺客气了,没骂你游手好闲——”

  “叔叔、姑姑,你们别吵了,是侄女不对.让两位吵起了。”华月荷当即挡下两人的龃龉。她对这个性情躁急,想染指她家产的叔叔,已经无计可施,不意,他今天又来胡搅蛮缠。

  “哼!不和你这女流之辈一般见识。”华宗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让华芙蓉顶撞回去,华月荷赶紧问:“叔叔,你远道而来有什么事?”

  华宗道装模作样,清清喉咙,打开嗓子,“月荷,如果我没记错,过了今天,你守的三年丧,也该结束了。”

  “是的,叔叔,有三年了。”三年前时今天,是她有生以来最难挨的一天。

  “咳!我说月荷,你都老大不小了,你爹娘在你这个年纪都已成亲了。

  你不急着定亲,我都替你年纪愈大愈嫁不出去而担心。”

  华月荷当下脸红,她不过双十年华,被他一提,仿佛她的婚姻大事将遥遥无期。 

  “二哥,你用不着费心,月荷自有打算。”不让华宗道口无遮拦地说下去,华芙蓉不客气地插嘴。

  “什么!有什么打算!自古女子的终身大事都是由父母操心,她没爹没娘,由我这个叔叔插手有什么不对?”华宗道撇着嘴说。

  华月荷噤声不语,只是圆瞠杏眸,定睛看着华宗道。

  华宗道登时改变表情,满脸堆笑,对华月荷说:“月荷,叔叔这些日子以来,为你的婚事四处奔走,就是希望能替你找到门当户对的好人家。”

  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后,华宗道从怀里揣出一个折子,沾沾自喜地说:

  “这可是叔叔费尽心力才找到足以匹配你的人家。你瞧瞧,这里记着:郊县东门的赵大户有一子未娶、邛县古口村的李大户有一儿未娶,我听人说这家公子……”

  华月荷姑侄两人不动声色,让他口沫横飞、兴致勃勃地不断说下去。

  还未一刻,她们置若罔闻的冷漠态度恼怒了说破嘴的华宗道,他怒道:

  “那么,我就当你们没意见,月荷你的婚事就由我来决定!半个月后,你就等着李大户的迎亲婚队吧!”

  “二哥,你太过分了!欺负我们是女人吗?”他的不可理喻,让华芙蓉大动肝火。

  华月荷杏眼圆睁,不敢相信他一发火,就擅作主张决定她的婚事。

  “婚姻大事本来就该奉父母之命,她爹娘已殁由我来许婚,有什么不对?”

  “叔叔,我爹生前曾允我决定自己的婚事。”不让华宗道摆布,华月荷为自己据理力争。

  “你说你爹曾经说过,当我会相信吗?我大哥昨天还托梦告诉我,他很担心你的婚事咧!”他对华月荷的话嗤之以鼻。

  “二老爷,我家小姐说的是真的。”随华月荷前来正厅的平儿在沉默许久后,突兀地插话。

  “死丫头,你是什么身分,这里没你开口的份。”华宗道骂她目中无人。

  “二老爷,我若不说出来,你这回一定又闹笑话给人瞧,你要不要听我说什么?”平儿不甘示弱地还嘴。

  “你胡说些什么?”

  华月荷姑侄两人四目对望,不清楚平常冒冒失失的平儿要说什么?

  “其实,我家小姐已经有姑爷了!”平儿忽然丢出一个夸诞的谎言。

  “平儿!”华月荷涨红了脸叫道。

  “什么!月荷她……”华宗道张口结舌。

  即使畏惧众人诧异的目光,平儿还是硬着头皮说:“对啊!我家姑爷人长得俊,个性又好,极疼爱我家小姐,他——”

  “死丫头,你八成是在扯谎吧!”华宗道插话,叱骂道。

  “平儿没乱说,她说的是事实。”华芙蓉突然附和平儿的话。

  除了一脸若无其事的华芙蓉以外,大家登时傻眼!

  咦?这……怎么回事?心神稍定后,华月荷冷眼瞧着姑姑和平儿,到底她们葫芦里卖什么药,为何要连手演这出戏?

  “在上个月我们姑侄一起到清莲寺上香时,在寺中遇到一位赶考的秀才,他文质彬彬,又有才气,月荷和他一见钟情。我记得大哥生前就答应月荷可以自主婚事,所以在我的鼓励下,让他们私订终身。”平儿的瞎胡闹,让华芙蓉灵机一动,就依着她的谎言,投机取巧地编织一段故事。

  找新姑爷就等这件事过了再说,华芙蓉认为当不能挡住华宗道的强迫,只有平儿这个平空出现的奇想。

  “胡闹、胡闹!没经媒妁之言就擅订终身,我反对、我反对!”华宗道力挽狂澜,气呼呼地说。

  不是经由他安排的婚事,他十二分的不放心,万一她的新夫婿像他这般狡诈,婚后不仅赖在华家不走,还心怀不轨地霸占华家财产,他岂不是又枉费心机。

  “二老爷,你反对也没用,说不定我家小姐已经珠胎暗结了!”平儿好像觉得不闹到人仰马翻,极不过瘾,又再次扯谎。

  华月荷激动得满脸通红,她真不知道该骂平儿无法无天,还是古灵精怪。当她转眼盯视华宗道一张脸胀得像猪肝似的紫酱色,不禁噗笑一声。

  其实,她该出声喝阻婢女的胆大妄为,不过,若驳斥了平儿,不就落了二叔的口实,也把自己推向二叔的圈套里,既然她做不到,只好无奈地看自己的婢女胡说八道。

  华宗道顿时有股被她们三人戏耍的怪异感觉,他恨恨地说:“如果我真有个侄女婿,我应当要很高兴,不过,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拜见我这个叔叔,月荷?”

  “这……”被他霍地一间,华月荷心一惊,不知怎么作声。

  华宗道虽然不学无术、成天作梦,但毕竟见多识广,不会简简单单地轻信她们的谎话。

  “一个月后,我会带家族中有辈分的亲朋好友,来看看那个有幸坐上华家姑爷大座的男子。到时,若不见人影.别怪我这个叔叔在众亲戚面前随便决定你的婚姻大事!”华宗道老羞成怒地撂下狠话后,拂袖离去。

  

  “怎么办?小姐,平儿该死,替小姐惹这样大的麻烦。”为了替小姐挡住华宗道的纠缠不清,情急之下她随意扯一个谎,不料,却演变成骑虎难下的窘境。

  “没关系,平儿。”华月荷淡然地说。是她纵容平儿的行为,她不加以否认平儿的话,她也不能免责。

  “小姐,我想,我们只要在一个月内找到一个姑爷就可以了啊!”平儿异想天开的说。

  “谈何容易,又不是上街挑青菜,你以为在路上可以随便找到一个秀才吗?平儿。”华芙蓉顶不以为然。  “姑奶奶,二老爷要瞧的是一个男人,他才不管他是秀才还是屠夫咧!”

  “这……”华芙蓉想了想,觉得平儿说得有几分道理,她当下问华月荷的意思,“月荷,你觉得怎样?干脆我们先找人,好吗?再怎么说,我们挑的人都比我二哥找的人要好,你说是吧?”  

  “姑姑、平儿,不用去找了……我有决定了。”华月荷心底早早有了定见,不想因人成事。

  “呃!”华芙蓉很惊诧她一脸泰然。

  华芙蓉定睛细看娇柔的侄女,她还未嫁人前就同侄女极为要好,两人名分上是姑侄,实际上却情同姐妹,不管是得意的还是失意的,两人都互诉心事。只不过,这一刻,她的杏脸平静的让人对她的心思摸不透、猜不着呢! 

 
第二章
 
 
  窗棂外面的景色感染了初秋的气息,五彩缤纷的花圃里也添些薄薄的萧瑟。

  一阵阵清风扑扫过来,不惧呼呼风声的华月荷凭依在窗台上,不管额畔一丝丝发缙散落,漫不经心地远跳庭园中摇曳生姿的花朵。

  她长叹,为连日来的纷纷扰扰心烦意乱,又倏地脸红,为一个近在咫尺的男子牵肠挂肚…… 

  “咳!月荷……”文仲为打扰到她的凝思感到不好意思。

  “文叔。”

  “月荷,有什么事?”华月荷专程找人请他过来。

  “文叔,你坐……呃!我想问文叔那位公子……”华月荷腆然地问。

  “他没事,你放心。”

  “那位公子至今还没醒过来吗?如果能知道他是哪里人,就能通知他的家人……”

  “他有醒过来一次,不过人好像茫茫然的,一下子又昏睡过去。”文仲不明白怎有人会那么笨,下药也不掂掂计量,当它是胭脂水粉一古脑地全撒了,害他怎么估也估不出男人会什么时候苏醒过来“那怎么办?文叔。”华月荷满怀忧心盯着文仲问。

  “放心啦!船到桥头自然直,人睡到饱自然醒。哈哈哈!”他含糊地虚应着。

  “文叔,那是什么毒,能让人睡这样久?”

  “那个不是毒,是迷药的一种,中毒的人哪能这样睡下去?老早就死翘翘了。”    他瞧见华月荷惊骇地张目结舌,兴匆匆地接着说:“那位公子中的可不是一般的迷药,而是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筋麻散”!”

  反正她也不懂江湖上的事,就算他信口阔河说是长生不老的秘药,相信她听了也不敢驳斥。

  “筋麻散?”

  “对啊!别以为这个名字不够响亮,就小觑它的厉害,这个药无色无味,吃下去的人根本不知道已遭人家的暗算。”

  “这样可怕!”

  “可不是,还不止呢!不幸吸人这个药粉,先是让人全身麻痹失去感觉,不出半刻,人一倒地就昏了过去,随着药量的多寡,昏睡的时间可长可短。我跟你说,武林人士格外怕这个,因为即使醒过来还握着兵刃,可两手就是使不上力,似乎在一刹那问,武功全失了!”

  “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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