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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婚姻之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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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你在哪儿,是不是有事?”十二点,此时的温哥华正是午夜,这么晚,妈妈打电话来?
  “我在北京,明天就到枫城,宇凡,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一声,你当我这个妈妈是个摆设吗。如果不是前天程樱说漏了嘴,这件事情你准备瞒我多久?”
  柳宇凡一下子懵了。
  早就知道跟万方结婚的事情是纸里包不住火的,爸爸妈妈早晚会知道,可没想到,消息在这个节骨眼上传到妈妈那里。
  陆瑶离家出走的事情,风波未平,所有的人都在一筹莫展,这个时候妈妈杀回来,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妈,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要不,你先不用来枫城,我去北京找你。”柳宇凡小心地敷衍着,能拖一时算一时。
  “来北京找我?你要早有这份心,结婚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丑媳妇还迟早要见公婆呢,我是你妈,你的婚姻大事难道我都没有过问的资格吗?不知道搞什么鬼,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媳妇儿,竟然瞒着让妈妈都不能见一见。”电话中的柳海鹰,语气温婉,却句句都透着锐利,震得柳宇凡头皮一阵阵的麻。
  昨晚,他刚刚跟万方签了离婚协议。
  万方执意要离,去意已定,更何况他心绪也不佳,既然是一场名存实亡的婚姻,注定是要离散的,早一天晚一天,也只是个时间的问题。
  万方态度绝决,视柳宇凡为死敌,柳宇凡心里有数,将枫城的一处房产划到了她的名下,加上额外赔偿给她的五百万现金,半年的婚姻,万方赚到了她这一辈子都赚不到的一笔财富。
  “万方,该给你的,我不会吝啬,但是你要记住,如果你再干涉陆瑶和程骏的婚姻,我不会让你过得太平。”
  万方扭着她那副妩媚无敌的水蛇腰,从柳宇凡面前走过,浓浓的香水瞬间在空气中飘散:“放心吧,我想得到的,都得到了,至于陆瑶和程骏,别忘了,除了我,窥觊他们这段富有争议的婚姻的人,可是大有人在,去了我万方,还会有后来人。”
  柳宇凡清澈的眸子,看向万方的背影时,露着阵阵寒光。
  陆瑶,是他的底线,不管她的生活跟程骏过成了什么样,那都是她自己的私事。但是,如果别人想插手进来制造事端,他第一个会站出来。
  “陆瑶,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必须要相信你自己,未来,你一定可以过好的。”
  柳宇凡答应了妈妈,这边的事情忙完就随他回加拿大去,但是他没想到,麻烦才刚刚开了个头,妈妈竟然亲自杀上门来要见儿媳妇了。
  “我跟万方离婚了,现在,我到哪里去给她找个媳妇儿去。”柳宇凡在电话中,无奈地对程骏诉苦。
  程骏也跟着头大。
  柳阿姨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柳海鹰是程氏实际的掌权人之一,虽然她的婚姻早已与程氏无关,可是母凭子贵,她拥有柳宇凡,这个程氏未来的顶梁柱。
  程骏这些年在国内政坛如履薄冰。名义上,他早就与父亲脱离了父子关系,可是亲情哪里可能脱离得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程骏父子在演双璜,缓兵之计而已。
  都说距离可以产生美,有时候,距离,产生的也是机遇。
  这一点,从程骏的父母身上体现的再真实不过。
  在公众场合,他们三人相见,与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领导接见部下,有不可轻视的身份在上面做保护伞。私下里悄悄见面,却是热火朝天的一家人。
  程氏,经过几代人的打拼,现在已是一方风景独好,可惜程骏的叔叔膝下无子,唯有两个女儿,却也个个都不争气。程氏未来的大任落在程骏弟兄三人肩上。
  但是,要想保护着这艘大船在波涛滚滚的大海上顺利航行,他的身边,需要一批强有力的护航队伍。
  九年前,正意气风发在商场上春风得意的程骏,突然遇到变故,父亲被已经翻了船的戴家一口咬住,叛徒同谋的罪名,差点让程家万劫不复。
  关健时刻,程骏借着载婧的一句气话,毅然与她分手,紧接着与父亲划清了界线。
  做出这个决定,意味着程骏同时也放弃了程氏财团的继承权,甘于沉默地站在程氏大船的护航编队里。
  程家这条般太大,全都绑在一个人身上,任凭是超人,也拉不动。□出来的程骏,毫不犹豫地娶了一个平民身份的女孩为妻,并信誓旦旦地保证,她学满必会归国。
  一年内,他断绝了与新婚妻子的任何联系,让时间来考验他的真诚。
  陆瑶果然如期归国。程骏爸爸冤案平反的那天,程骏毅然扛起了工程设备,随大部队出发去了荷兰的援建工地。
  程骏,对于程氏,永远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而陆瑶对于程家,也同样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在经历过那场劫难的程家人,对于这一点,全都心知肚明。
  但是,做程骏的妻子和做程氏的领航人,身份的意义就非同一般了。
  程骏的爸爸最后可以翻案,多一半原因是戴家松了口,将所有的罪责独自承担。
  但是戴部长在被执行判决前,要求程家的唯一个条件,便是戴婧:“生,她必须是程骏的人,死,她必须是程骏的鬼,否则,现在翻过去的事情,终有一天还会浮上来。”
  这句话,象巫师的诅咒,阴魂不散地笼罩在程家人的头顶,让人人自危。
  显然,柳定凡和程骏都知道,此时的柳海鹰是为何而来。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陆瑶出走,不管是对程骏还是对程家,都是一件大事。既然是大事,便难免别人向上通风报信。
  “大哥,怎么办?”柳宇凡再次征求程骏的意见。现在,他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同盟,一动而牵全局。
  程骏沉吟了一会之后,嗓子哑哑的,发出一个级低微的声音:“不变应万变吧,既然躲不过,迟早要面对,那就让该跳的人都跳出来,该面对的,我们一齐面对。”
  妈妈
  万千山的北山凹,是檀香山最大的公墓。
  每年的九月九,是陆瑶爸爸的祭日。
  已经三年多没有见过妈妈的陆瑶,在爸爸的祭日之前,赶回了檀香山。如同心有灵犀一样,陆瑶的妈妈陆文静,已经在山脚下的一个小院子里住了下来。
  檀香山离市区很远,很多在这里祭奠完亲人的游客,如果当天回不去,都会选择住在山脚下的这些农家院舍里。久而久之,这个原本荒凉的山凹便变得热闹起来,有集市,有饭店,旅馆和零零散散的农家屋,更是遍地开花。
  陆瑶到去的时候,已是下午。班车将她和彤彤放在了檀香山脚下的道口,便向前开走了。
  天有些凉,徐徐的冷风一阵阵的吹过来,树上的落叶便飒飒地往下落,从没见过如此山野风光的彤彤兴奋的直跳,撇开妈妈的手便象一只从笼子里放归大自然的小动物,一头扎进旁边的林子里。
  林子不大,透过缝隙可以看到林子那头的半山坡。林子和山坡之间,有铁丝网围栏。但是那些冷冰冰的设施虽然可以阻挡得了行人无端探过去的脚步,却拦不住栖在草尖上的鸟儿。
  彤彤的一双小脚便再也停不下来的追逐着那些形形□的,在大城市里从里见不到的鸟儿,一路不停地往前跑。
  陆瑶拎着一个大包在后面追,脸被汗水浸得润润的,红朴朴的,象山坡上的林子里,成熟了的苹果,香甜诱人。
  一直向山上延伸的公路,两旁密密地植着杨桦树,笔直的树干,光滑的树皮,挂满枝头的黄叶,给这座原本被凄凉笼罩着的山,平添了一些浪漫和诗情画意。
  母子两个走走停停,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彤彤突然不走了。停下来,用手抹着额头的汗。
  小家伙的外衣已经湿透,靠在陆瑶身边,湿湿的热。陆瑶把彤彤的外衣脱下来,披在自己身上,散着湿。
  这样的天气,凉凉热热,没有定数。陆瑶只顾着高兴和快要见到妈妈的兴奋,忽略了孩子身上的温度。
  陆文静租住下的小院,在山坡的另一面。等陆瑶带着彤彤翻过原本并不算高的山梁之后,太阳已经偏西了。
  三年没见,乍一看到站在夕阳下翘首向前张望的妈妈,陆瑶差点没认出来。
  妈妈苍老了,虽然只有五十多岁,但乍一看,脸上的皱纹和粗糙的皮肤,却比她的实际年龄大了许多。
  但是她娴静儒雅的气质,却是渗透进血液中般的,即使已如此般落魂,陆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四只眼睛同时对上,两副唇同时哆嗦,然后是两双脚步同时趔趄着奔向对方……
  已经太久不见的母女俩抱着痛哭,有太多的话都一时无从说起。
  “妈,您身体一直不好,等这个假期一过,你就不用再上课了,歇着吧。”
  妈妈拉过一条毯,盖在趴在女儿肩头睡着的孙子身上,眼里闪动着慈祥的笑意:“我也想啊,可是闲不住。几十年了,跟孩子们在一起习惯了,猛一下离开他们,适应不过来,还是这样吧,挺好的。”陆文静看着女儿凄凄怨怨的眼神,停顿了一下,将话题转开:“程骏呢,他还好吧?”
  陆瑶轻轻将彤彤放在暖暖的炕上。才刚进九月,农村已开始烧热炕。陆瑶一时适应不了,额头渗出汗来,脸透得更红。
  “嗯,挺好的,要调北京了,比以前更忙。”
  陆文静何许人也,一辈子生活在形形□的表情里,女儿目光中的那丝躲闪,她岂会看不出来。只是刚见面,陆瑶还在兴奋中,她不愿给女儿此刻美好的心中再添堵。
  “妈,我想先去看看爸爸,你在这儿陪着彤彤。”
  进入陵区,有专用的环保车可以一直将拜祭的人送到公墓区。陆瑶一身轻装,手中捧了一束黄色的菊花。
  天色已近黄昏,这种时候,进入墓区的人几乎寥寥。陆瑶上车的时候,前面已坐了一位身穿黑色紧身工装的女人,白皙的皮肤,一副宽边墨镜几乎摭住了她的半边脸,只留着下面小巧而精致的鼻子和一双浓艳香绝的唇。
  女人手中捧着一大束白菊,看到陆瑶上来,香艳的唇立刻蹙起,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这位小姐,你的□很漂亮,请问,是你的亲人喜欢这样的风格吗?”
  陆瑶收回环顾着四周高高低低墓碑的目光,对前面转过身来的女人莞尔一笑:“不是的,来的匆忙,没有准备,时间又晚了,山下的花店只有这一种花。”
  “哦。”女人微笑着轻声回应。
  天色已晚,阴风森冷的路上,有个人在身边做伴,感觉的确踏实了许多。
  车子停下的时候,两人一起走下,但是戴着墨镜的女人却转身,脸上依旧挂着那样的笑容。
  “请问,我能帮你什么?”陆瑶不是初涉尘世的懵懂少女,终日里在那些心思缜密心眼如织的艺人们中间周旋,饶是一个眼神,她便可以猜出对方的三分心事来。此刻,这个香艳的女人突然回头对她微笑,当然是有求于人的暗示。
  “我们今天同病相怜,诺。”女人说着将手中的一大束白菊举了一下,陆瑶立马神会。
  “没问题,我们可以互换。”说着,已动手解开束花的丝带。一大捧白菊和一大捧□,互掺之后,已不似刚刚那般单调。只是陆瑶和这位香艳的女人所去的墓区,却是完全的南辕北辙。
  空寂无人的墓区,只有习习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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