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野英豪-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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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取出了一个小袋子,里面有四个小瓶子,拿了黄色的一个,又指着其他的瓶子道:
“这儿全是乌风酒,也就是所谓的生命之泉,刚才给了玛林娜一瓶。”
祁连山笑道:“怎么想到带这些的?”
“是小娥姐叫我带着的,她说我们到这岛上来,情况不明,万一起了冲突,我们除非有兵器,但是伤了人也不好,只有用这种迷魂香最好了……”
她挑了指甲盖那么一点粉末,弹在火炬上,立刻冒出一蓬青烟,然后自己摒住呼吸,把那个昏倒的家伙拉起来,把鼻孔对准着那蓬青烟,一直等烟雾散了才放下人来,自己也远远地跳开了,祁连山道:“这就行了?”
加洛林道:“行了,其实这已经是浪费了。那一撮药粉可以薰倒五六个人呢。”
祁连山拿过她手中的小瓶道:“那这一瓶药粉足足可以薰倒五六十个人了!”
加洛琳道:“药量是够了,不过得五六十个人集合在一起,如果离得太散了,香味效果就差得多!”
“再差也没关系,我只要对方能昏绝一会儿工夫,或者是使得对方软绵无力就行了!”
“那没问题的,你要用来对付谁?”
祁连山笑笑道:“现在还没有一个定案,反正这种事情只能见机而行,事先想好了办法,如果对方不集中在一起,也是白费,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觉得大可利用一下,慢慢再来想办法吧,你可得收好别弄丢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刘老好的声音,“祁少爷!祁少爷!”
三个人精神都为之一震,祁连山忙道:“八婶儿来了,我们去看看她带了什么消息来!”
迎出门口,他们才发现除了刘老好之外,还有一个中年的美妇人,虽然是穿着草原上的服装,但是却别有一股雍容的气质,祁连山知道这一定是女汗玛尔莎!
没等刘老好介绍,玛尔莎已经开口了:“祁哥儿,欢迎你来玛尔米乞部,也谢谢你解了我们的危,我就是玛尔莎,令尊的老朋友,恐怕令尊没有向你提起过!”
祁连山忙道:“不!女汗,先父以前没有提起,但上半年他到内地去看我,我们谈得很融洽,什么事都谈!”
“也包括我跟他的交往在内!”
“是的!只是不太详尽,没有提到女汗的部族,但是他跟女汗的交谊他却说得很明白,而且把你们的纪念玉玦都络我看过了,他要我以后对女汗多加尊敬……”
玛尔莎有点感动,眼睛红红地道:“你父亲是个很可敬的人,族里有很多人都在怀念他,所以玛林娜向大家承认了杀害你的父母,几乎起公愤,要不是我拦住了,她会被人活活地打死的,不过她杀死你父母的动机固然不对,内情却是值得原谅的,她完全是受了别人的摆布与利用……”
说着又擦擦眼泪,拿出三封信,递给了祁连山道:“这是玛林娜提交出来的证物,她不会写字,信是托人写的,不过信都是内地的信柬,而且她还保留了自己用回文写的原信,我相信她不是伪造的!”
祁连山道:“其实我父亲是看得懂回文的!……”
玛尔莎叹道:“看得懂也没有用,信是满天云拿去转交的,在中途他也会把信的内容改换掉………唉!说起来也怪我,你父亲的死,有一部份是受了我的害,他受害的时候,我也在兰州,只是你父亲不知道!”
祁连山一震,玛尔莎道:“你听我把事情说明了,就不会误会了,开始时你把你父母受害的事告诉了康柏尔罕,她还以为是我下的手呢,拿着玉佩跟毒针跑来责问我,弄得我莫名其妙,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你家里遭了凶事!”
刘老好在旁道:“大姐!你最好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明一下,这样子反而会使人不明白!”
玛尔莎又擦擦眼泪,轻轻一声道:“我实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祁哥儿还是先看信好了,你也懂回文吗?”
“懂一点,一般的文字可以懂!”
“那就行了,我们这儿多半是什么字都不识的文盲,玛林娜因为是大祭司,才比人懂得多一点,她的信也很简单,你看了就会明白了!我也容易说明白。”
祁连山于是先展开了那一封回文的信,信是玛林娜写的,说她随着女汗玛尔莎,离开了玛尔米乞部,希望祁云程能念及旧情而收留她们,接下去是她一个人向祁连山表达了她的爱意,说表姐只是一时冲动,也许留意不坚,但是自己却是决心不愿回族,情愿为他放弃一切,只要祁云程收留她,叫她做什么都可以的,听说他娶了个又凶又悍的妻子,愿意贡献出自己全部的爱情,也可以安慰他的晚年,末后她还一再强调要祁云程别忘记以前说过的话……
祁连山一口气读完了,大致意思都还能明白,因此问道,“我父亲以前跟玛林娜很好吗?”
玛尔莎苦笑道:“你父亲为人很风趣,玛林娜那时才十五岁,还是个小孩子,对你父亲崇拜得不得了,一再向他示爱献身,你父亲不忍心伤害一个小女孩子的感情,总是捏捏她的脸,笑着说:“你长大了我就娶你——那只是对个大小孩开开玩笑的话,那知道她就认真了!”
祁连山轻轻一叹。玛尔莎黯然道:“你看第二封信好了,那是给你父亲的信,问题就在这封信上!”
祁连山抽出了信,却是用汉文写的:“妾自大漠中来,为玛尔莎姊衔来急信,事如燃眉,为恐露形迹,乞能予以秘密赐晤,以便面告,玛林娜再拜!”
祁连山道:“这怎么成了用汉文书写的了?”
“交到你父亲手中的信就是这一封了,假如是玛林娜的原信,恐怕你父亲根本就不会加以接见了,因为我跟别人打听过,说你父亲的态度很严谨,做人很方正……”
祁连山想想父亲的确是这样一个人,大概也就是年轻时在玛尔米乞部的那段艳事的原故,使父亲以后为人处世都有了大改变,敦励品行,细节无亏,所以才获致那样轰动的侠名!
玛尔莎苦笑道:“其实怪我的脸皮薄,我是为了族中不时受到侵扰,听说你父亲的名气越来越大,而且婚姻生活又不太如意,才动了心,这都是满天云那个混帐东西跟我说的,而且那时康柏尔罕也大了,我是想把族位交给她,去找你父亲,补偿一下当年对他的欠缺,所以我才带着当年的定情纪念物,又怕难以启齿,才带了玛林娜一起,托她去见你父亲试探一下你父亲的意念,我不知道她会私下写下那封信给你父亲,而那封信又被满天云换成了这一封,才闹出那件悲剧,要是我厚着脸皮去登门拜访,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刘老好也叹息着道:“大姊,也怪我这些年来,没有再回到族里来跟你见面,否则你也不会受满天云的欺骗了,祁夫人容貌才艺品德,举世无双,祁大爷的生活美满极了,你如果知道了,就不会再去这一趟了,就是去了,也不用带着玛林娜,那么神秘兮兮了,公开大方登门拜访一下老朋友,提出你的困难,祁大爷一定会很热心帮你忙的!”
祁连山道:“是的,女汗,父亲对你们族中的规矩固然感到不太满意,可是对族中的人都很关心的,他到内地去看我的时候,还特别告诉我,要我将来主持牧场的时候,对你们要多加照顾。对了,玛林娜是为了什么才要行凶杀死我的父母呢?”
玛尔莎抹了一下泪痕道:“你看第三封信就知道了!”
祁连山拆开第三封信,那是以他父亲祁云程的名义给玛林娜的回信,信中亟道相思之意,而且还答应秘密会见她,一叙旧情,答应安排她今后在一起的日子,至于女汗方面,则不想见面了,而且还说了怕女汗日后纠缠不清,叫玛林娜把女汗的信物跟毒针都偷了来。”
祁连山一面看一面愤然道:“我父亲怎么会说这种话,做这种事,写这种信,这根本不是我父亲的笔迹!”
玛尔莎黯然道:“我知道,但是玛林娜根本没见过你父亲写的信,也不太了解你父亲的为人,对这封信上的话居然深信不疑,你想一想她自己偷偷写给你父亲的信就明白了,她都能打算把我撇开,想一个人跟你父亲去,她对这封信上的言词又怎么会怀疑呢,满天云是摸透了她的心思,才伪造了这封信。”
祁连山点点头问道:“以后呢?”
“以后她就私下去见你父亲了,然而她骗我说你父亲答应见她一面,谈谈我的事,要我把玉佩交给她去作为信物,她拿了我的玉佩,还偷了我的天蝎毒针去见你父亲,据她说她见到你母亲也在场,感到很奇怪。”
“我父亲是以款待故人的心情接见她,为表示心中无伪才要我母亲一起,这没有什么不对呀!”
“但是玛林娜不这样想,她见到你母亲的风华仪态,一切都此她好上多倍,心中充满了嫉恨,然后她提出信上的要求,你父亲说她在开玩笑,还拿出那封信来,玛林娜以为是你父亲故意侮辱她的感情,一怒之下,就用天蝎毒针暗算,先杀死了你父亲,嫉恨交错之下,她又杀死了你的母亲,等她做下了错事之后,她才后悔了,她想到你父亲有了那么美的妻子,而满天云却告诉她你母亲是个又丑又凶的女人,显然有点不对,而且你父亲明知她不识汉字,也不该用汉字写信给她,尤其是这种充满感情的私信,总不会要人去念给她听吧?”
玛尔莎叹了口气:“但是那时想到已经迟了,她只得把我给她的玉佩留下,把你父亲的玉佩拿走了,回到我那儿说你父亲的生活很美好,不想再要我们去打扰他的平静,而且我是一族之尊,他不能为我停妻再娶,又不能屈我为妾,相见不如不见……”
祁连山道:“家父是个豪放的人,虽然不是老粗,但是也不会说出这种曲折的话来!”
玛尔莎轻叹了一口气:“是的,这番话不像是你父亲说的,可是我跟你父亲又分开太久了,而且玛林娜自己说不出这番话的,我以为她真是转述你父亲的话,女人也有女人的尊严,既然你父亲作此表示,我也无颜再留,又悄悄地回到了这儿,始终不知道玛林娜做了些什么事!”
祁连山道:“女汗,我有件事不明白,你们到兰州去时,干吗要掩饰形迹呢,天风牧场的人很多,只要你们公开的来到,牧场上的人一定会知道的,看见你们跟满天云走在一起,父亲也一定会设法先来见你的,你们不知道满天云,天风牧场的人却对他清楚得很!”
玛尔莎苦笑道:“玛尔米乞部在草原上的敌人太多了,如果知道我离开了领地轻出,不知有多少人会把我抓起来,对玛尔米乞部提出勒索呢,我必须要悄悄地走!”
刘老好叹了口气:“一切都是天意,鬼使神差……”
祁连山庄容道:“不!这不是天意,是人为的,一切都是满天云在中间捣鬼,这个人太险恶了,此人不除,草原上永无宁日,不知有多少人要蒙受其害呢!”
玛尔莎点点头道:“是的,这个人必须消除,否则我们玛尔米乞部也逃不过他的魔手,这次幸亏祁哥儿来到,否则我们就会被他阴谋并吞掉了,所以长老会议决定,要对满天云展开突袭,澈底消灭他,我们准备派出一百名战士,由康柏尔罕带着进攻地狱谷,只是她们都没有作战的经验,还希望祁哥儿多帮忙,人不够还可以再增加!”
祁连山想了一下道:“一百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