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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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媛道:“师父!这怎么行,我拿了他的东西,他……”茅屋中那女子道:
“傻孩子,他看见你拿了么?”
欧阳媛道:“那倒没有……”
茅屋中那女子道:“这就是了,他绝不会疑到你头上来,而且一时半会儿他也不会发现,再说,你也不会给他机会让他疑你,是不?”
欧阳媛沉默了一下道:“那……我跟他分手是为了要去找欧阳朋,而且是他让我去的,再见着他,我该怎么说。”
茅屋中那女子道:“这容易,你就说,据你打听的结果,欧阳朋已经死了。
你知道,在这一段时日里,欧阳朋怕人杀他灭口,绝不敢露面,跟死了没什么两样,一旦让我找到他,那他就是真死了,所以你不用怕你的谎言会被拆穿……”
欧阳媛道:“师父?万一……”茅屋中那女子道:“万一要是让他发现欧阳朋并没有死,你该怎么办?是不是?那不也容易么,你只是听人说欧阳朋已经死了,道听途说本不足采信,是不?”
欧阳媛道:“贞儿是说万一让他碰上了欧阳朋,那该怎么辨?”
茅屋中那女子娇笑说道:“万一让他碰上欧阳朋,你以为欧阳朋敢大模大样的在江湖上幌么,他不是傻子,他也知道惜命,万一真让李剑凡碰上,哼!那反倒好了,我还正愁找不着欧阳朋呢,你可以把他们俩都杀了,那半张‘菩提图’要真在欧阳朋身上,那反倒是个大收获呢?”
欧阳媛还待再说。
茅屋中那女子已然又道:“不要再说什么了,快走吧,那个李剑凡不除,对咱们师徒终是个祸患,欧阳朋不死对咱们师徒也是个祸害,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两个人是一个也不能留,听见了么?”
欧阳媛微微点了点头道:“贞儿听见了。”
茅屋中那女子道:“那就快去吧,也许他还在‘开封’,再耽搁下去要等他离开了‘开封’,那可就不好找了。”
欧阳媛恭应一声,向着茅屋施了一礼,飞身掠去!
欧阳媛走了,紧闭着的茅屋两扇门开了,一条无限美好的白影从茅屋中射出,飞闪不见。
茅屋里!正对着门有一张木床,木床上什么都没铺,上头直挺挺的躺着个人,寸缕未着,赤裸裸的,是个男人!
※※※※※※
这是一座不知名的大山,高耸入云,占地几百里!
在这座不知名的大山深处,有一条谷。
山谷两边是入了云的峭壁,长年云封雾锁,难见天日。
谷口两旁也是两块奇陡的峭壁,长满了滑不溜手的青苔,两块峭壁半腰各挂着一盏绿光惨淡的瓜形大灯。
在两盏大灯的绿光照射下,可以清晰的看见右边峭壁上镌刻着的三个擘巢大字:“幽冥谷”住里看,谷匠处座落着一片宫殿式的建筑。
正中间是座大殿,没有门,四根蟠龙巨柱,地上铺的是白玉一般的大理石,光亮如镜,殿顶挂着二八一十六盏巨大宫灯。
殿中央,有一付屏风也似的珠帘把大殿一分为二。
此刻,在珠帘的外边,一个大红的锦垫上盘坐着一个彩衣蒙面的彩衣少女。
隔着珠帘往里看,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出,珠帘的那一边,有一张蟠龙椅,椅子上坐着一个宫装女子,头上还戴着一顶后冠,身后侍立着两名宫装女子。
大殿之中,寂静异常,就是掉根针在地上,都听得见。
第八章 幽谷冥后
突然!那彩衣蒙面少女打破沉寂,欠身说道:“禀母后,孩儿回来了。”
珠帘后那宫装女子话声冷峻,而且带带这慑人威严:“这一道可有什么收获?”
那彩衣蒙面少女道:“回母后,这趟出去,仅仅杀了两个人,一个是司徒世家的爪牙,另一个是不相干的人。”
那后冠宫装女子的话声忽然变得更冷峻,道:“司徒世家个个该死,你为什么伤及无辜?”
彩衣蒙面少女道:“回母后!此人无端拦孩儿仪仗,口出不逊,因此孩儿命陆判官杀了他,此人本是昔日‘关东’黑道巨擘,论他以往的作为,也罪无可恕,百死难赎。”
那后冠宫装女子“哦!”的—声道:“昔日‘关东’道上有数的几个人我都加道,你倒说说看这个人是谁?”
彩衣蒙面少女道:“‘虎牙狼心断魂手’索步高。”
那后冠宫装女子道:“原来是索步高,杀的好!该杀!”
彩衣蒙面少女道:“索步高固然该杀,但孩儿杀了索步高却铸下了一个错误,使得孩儿至今仍觉不安。”
那后冠宫装女子讶然说道:“索步高既然该杀,杀了他等于积了不少阴德,又怎么会铸下一个错误!”
彩衣蒙面少女道:“是这样的,有个人在追查一件惨绝人寰、令人发指的谋杀案,索步高牵扯其中,是一条线索……”那后冠宫装女子道:“我明白了,你杀了索步高,断了人家的线索。”
彩衣蒙面少女微微点了点头,低低说道:“正如母后之言!”
那后冠宫装女子道:“这的确是个过错,但你无心铸错,索步高又是个罪不容诛的大凶人,可也不能责怪你。”
彩衣蒙面少女道:“人家并没有怪孩儿,孩儿是自觉不安,甚感歉疚!”
那后冠宫装女子道:“有道是,不知者不罪,你倒也不必……”“不!”彩衣蒙面少女道:“孩儿要不稍作报偿无以清除心中的不安,据孩儿所知,那个人在追查这件谋杀案之余,奉师命顺便要找一个人,孩儿以为他追查这件谋杀案,无法兼顾找人事,所以孩儿想请准母后,出谷代他找寻他要找的人……”那后冠宫装女子“哦!”的一声道:“你怎么知道他在追查这件谋杀案之余,奉师命要找一个人?”
彩衣蒙面少女道:“他向二灯使打听他要找的人,孩儿是听二灯使说的!”
那后冠宫装女子道:“有这种事,任何人打听事,都会找像貌祥和的人,二灯使像貌可怕,装束打扮一如鬼物,一般人躲都来不及,他怎么会找上二灯使打听他要找的人?”
彩灰蒙面少女迟疑了一下道:“孩儿不敢欺瞒母后,他不明了‘幽冥谷’跟‘司徒世家’之间的仇怨,见二灯使追杀‘司徒世家’的爪牙,他挺身相护因而跟二灯使发生了冲突……”那后冠宫装女子突然厉声说道:“这个人是什么人,竟敢跟我‘幽冥谷’作对,竟敢卫护‘司徒世家’的人?”
衫衣蒙面少女道:“母后……”
那后冠宫装女子厉声接道:“我平日是怎么告诉你们的,除了‘司徒世家’,‘幽冥谷’绝不轻易犯人,但若有人卫护‘司徒世家’,‘幽冥谷’也不惜把他视为仇敌,现在这个人卫护‘司徒世家’,你不把他视同仇敌已是违规抗命,居然还要帮他找人,你,你简直是糊涂!”
彩衣蒙面少女道:“母后!孩儿刚才说过,他并不知道‘幽冥谷’跟‘司徒世家山有仇。”
那后冠宫装女子道:“我不管他知道不知道‘幽冥谷’跟‘司徒世家’之间有仇,只他卫护‘司徒世家’,就是我‘幽冥谷’的仇敌,你给我马上带人出谷,砍下他一双手……”彩衣蒙面少女道:“母后,‘幽冥谷’跟‘司徒世家’之间,究竟有什么仇怨?”
那后冠宫装女子道:“这你不必管,将来我总有告诉你的一天,你只记桩司徒世家’人人该杀,司徒英奇更足罪不容诛,也记住,‘幽冥谷’绝小轻易犯人,但若有谁卫护‘司徒世家’,他就是‘幽冥谷’的仇敌,还不快去!”
彩衣蒙面少女低下头道:“母后!孩儿不是那人的对手。”
那后冠宫装女子一拍坐椅扶手,怒声说道:“胡说,我不信,我‘九幽阴功’放眼当今,罕有匹敌……”彩衣蒙面少女道:“母后!他会‘三阳掌’!”
那后冠宫装女子霍的站了起来,道:“你怎么说?他,他会什么?”
彩衣蒙面少女道:“回母后!他会‘三阳掌’!”
那后冠宫装女子惊声说道:“‘三阳掌’,‘三阳掌’,他竟会‘三阳掌’……”身躯一幌忽又坐了下去,话声也忽转冰冷道:“你确知他会‘三阳掌’?”
彩衣蒙面少女道:“回母后!二灯使跟他交过手,他以‘三阳掌’破了二灯使的‘九幽真火’及‘九幽阴功’,为二灯使识破,所以他才找二灯使打听他要找的人,据他说普天下识得‘三阳掌’的不多,他要找的那人,就是当今极少数识得‘三阳掌’的人之中的一个。”
那后冠宫装女子道:“嗯!他没说错,普天之下识得‘三阳掌’的人确不乡,简直少得可怜……”顿了顿接问道:“你可知道他要找的是怎么样一个人?”
彩衣蒙面少女道:“他要找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古姓女子。”
那后冠宫装女子道:“你说的这个人多大年纪,姓什么?叫什么?”
彩衣蒙面少女道:“他看上去不过二十上下年纪,姓李,叫李剑凡!”
那后冠宫装女子道:“李剑凡?”
彩衣蒙面少女道:“是的。”
那后冠宫装女子道:“他真的说他是奉师命找这个人?”
彩衣蒙面少女道:“是的,他说这个四十多岁的古姓女子,是他师父一个多年没有见面的好朋友,最近他师父想见见她,但是由于分别多年,音讯早断……”
那后冠宫装女子鼓口说道:“他可曾告诉你,他师父是当今的哪一位,姓什么?
叫什么?”
彩衣蒙面少女道:“没有,孩儿也曾问过他,他不肯说。”
那后冠宫装女子沉默了一下父道:“知道他追查的是怎么样一件谋杀案?”
彩衣蒙面少女道:“孩儿也不清楚,他只告诉孩儿被害人是一对夫妇,他身受这对夫妇的大恩,昕以他要为这对夫妇报仇,虽粉身碎骨世在所不惜。”
那后冠宫装女子微一点头,道:“嗯!受恩理应报恩……”话锋微顿,话声忽转冰冷道:“我刚才说过,你没把卫护‘司徒世家’的人当仇敌已是违规抗命,但牯念李剑凡他不知道‘幽冥谷’跟‘司徒世家’之间的仇怨,这件事我不再追究,你想出谷帮他找人一事,我也不准,再说我马上就要进入‘九幽洞’中练功,坐关在即,七七四十九天之中‘幽冥谷’中事务一切需你代理,你也不能出去……”彩衣蒙面少女讶然截口说道:“母后怎么突然要坐关……”那后冠宫装女子道:“我早就想坐关练功了,一直找不着适当的时候,现在你回来了,我正好可以把谷中事务交给你……”彩衣蒙面少女以试探口吻道:“那么等七七四十九天,母后……”那后冠宫装女子道:“不要再说了,我不准就是不准,下去吧,晓谕他们,在我坐关期间,任何人不许近‘九幽洞’,事无论大小,一切由你处理,若有人犯我‘幽冥谷’,格杀勿论,去吧!”
彩衣蒙面少女迟疑了一下,欠身答道:“孩儿遵命,但不知母后何时闭关?”
那后冠宫装女子道:“即刻。”
彩衣蒙面少女没再说话,欠身一礼,站起来缓缓退了出去!
只见大殿中一声轻喝:“熄灯!”
那殿顶挂着的一十六盏巨大宫灯,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