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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瀚海雄风-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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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羽生《瀚海雄风》 第三十三回 妒火攻心挥利剑 情场失意走他乡   心念未已,只见严烷接连又遇上两次险招,孟明霞正要不顾一切跳下去帮助表姐,忽听 
得谷涵虚猛地一声大喝,就似乎地起了一个焦雷。 
  张元吉心头一震,不知不觉退了几步,乔元壮给他一掌逼退,谷涵虚冲了出去,喝道: 
“且慢动手,听我一言!” 
  那瘦长汉子冷笑道:“你做出了这等好事,还有什么好说?” 
  谷涵虚指着瘦长汉子道:“我道是谁,原来阁下乃是插翅虎段点苍的师弟!”严烷失声 
叫道:“他是飞豹子吗?”谷虚涵道:“不错,插翅虎的帅弟就是飞豹子褚青山!” 
  原来“插翅虎”段点苍乃是“滇南七虎”的首领,那次严烷在小金川遭遇“滇南七 
虎”,所受的伤就是段点苍给他的。“飞豹子”褚青山不在“滇南七虎”之内,但本领却非 
但高过其他“六虎”,而且还在他的师兄“插翅虎”之上。 
  严声涛和“滇南七虎”结了梁子,恐防褚青山会来助他师兄报仇,曾与女儿说过此人, 
并且提醒女儿,即使是在出嫁之后,与丈夫同走江湖,遇上此人,也必须小心在意。想不到 
父亲要她提防的这个“飞豹子”,今晚却和她的未婚夫一起来了。 
  严烷吃了一惊之后,心里也就登时明白:“原来是这褚青山通风报讯,把张元吉带来 
‘捉奸’的。想必是滇南七虎在那次大败之后,恨极了谷大哥,不知怎样给他们打听到了我 
们二人早有交情,告诉他的师弟,叫他师弟暗中侦察我们的。” 
  褚青山怔了一怔,但随即就若无其事地哈哈笑道:“阁下真好眼力,居然看出了我的家 
数,不错,我就是飞豹子褚青山,是又怎样?” 
  谷涵虚朗声说道:“你们是武当派的名门弟子,和这样一个黑道上恶名昭昭的人物混在 
一起,不害羞吗?你们知不知道滇南七虎正是川西大侠严老前辈的仇人?” 
  张元吉冷笑道:“茄子不是长在桃子树上,姓谷的,你不要把两件不相干的事情扯在一 
起!你、你、你玷污了我的未婚妻,说什么我也不能放你过去! 
  谷涵虚道:“我却替你可惜,只怕你上了奸人的当!”张元吉怒道:“不用你这样好 
心!我也不听你花言巧语!” 
  乔元壮也冷笑说:“你自己就是一个邪恶之极的奸徒,还有脸指责别人?老实告诉你 
吧,我们不但知道褚大哥的来历,而且还要和褚大哥一同去见严老前辈的。明人不做暗事, 
我们并不怕严老前辈知道,哈哈,我们倒是怕你没有脸再见严老前辈呢。” 
  褚青山冷笑道:“何必与他多说废话!”乔元壮道:“不错!”和身扑上,一招“跨虎 
登山”,横掌向谷涵虚门面击去。他以武当派第二代弟子的身份,给谷涵虚打得他面上开 
花,如今眼看胜利在望,当然是要誓报这一记耳光之辱了。 
  张元吉一见师兄出手,不假思索,唰的也是一剑刺去。他们师兄弟惯于联手对敌,一掌 
一剑,配合得妙到毫巅,张元吉的剑势尤为凌厉。褚青山喘息已定,在冷笑声中,亦已纵身 
扑上。 
  谷涵虚的伤虽然不重,但已不耐久战,他知道倘若再让这三人再次合围,自己想再脱身 
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当下突起怪招,以掌挡剑,以剑刺掌。乔元壮练的是绵掌功夫,功力甚 
高,差不多已练成了入石如粉的本领。但无论如何也还是不敢以血肉之躯,来挡谷涵虚挟着 
劲风刺来的这一把明晃晃的利剑。 
  乔元壮缩手不迭,说时迟,那时快,谷涵虚的左掌已是劈到了张元吉的胸前,张元吉一 
剑刺出,陡然间只觉虎口一麻,那柄长剑已是给谷涵虚劈手夺去!本来以张元吉的本领,绝 
不会这样轻易便给他夺了手中的兵刃,但因谷涵虚“声东击西”的战术使得恰到好处,拆散 
了他们师兄弟的防御;同时张元吉也想不到对方竟敢如此大胆,只凭肉掌,就敢来夺他利 
剑,是以冷不及防,给谷涵虚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只是一个照面,长剑登时易手。 
  谷涵虚喝道:“原物奉还!”把夺来的长剑飞出,但却向着褚青山飞去。褚青山可没有 
接剑的功夫,慌忙闪开,乔元壮见谷涵虚掷剑这招,正是武当派“苍龙掉尾”的招数,心里 
又是吃惊,又是诧异,当下便硬着头皮飞身跃起,把手一抄,用本门的“接剑式”,把师弟 
的长剑接下来。他的剑术不及师弟,掌上的功夫却比师弟强得多,接下长剑,居然没有受 
伤,稍稍保存了一点颜面。 
  此时谷涵虚已经突围而出,跑到前面七八丈的密林之中。但却不知怎的,突然停下脚 
步,严烷大喜叫道:“谷大哥,快跑!不必为我担心,谅他们不敢对我怎样?” 
  季元伦、梁元献左右夹攻,杀得严烷只有招袈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严烷分心说话,给 
对方可乘之机,只听得“铛”的一声,头上的一根玉簪给梁元献一剑削断。 
  季元伦冷笑道:“不错,我们看在你爹爹的份上,是不敢对你怎样。但我们可要把你送 
到你爹爹的面前,倒要看看你爹爹以川西大侠的身份把你如何处置?” 
  乔元壮接下长剑,交还师弟,面色铁青,冷冷说道:“师弟还记得师尊授剑之时的吩咐 
吗?本门荣辱,如今就在你我肩上了!” 
  原来武当派以剑术、内功驰名天下,每个弟子学成出师之日,都有一个授剑的仪式,由 
师父当着一群同门,把剑郑重的授给徒弟,并交代两句说话,这两句说话乃是:“剑在人 
在,剑亡人亡!”故此凡是武当弟子,都是把自己所用的这一把剑看得比命根子还重的。 
  如今张元吉的剑给谷涵虚夺了去,虽有师兄接了回来,但对张元吉而言,这已经是奇耻 
大辱,比师兄给打了一记耳光的耻辱,更大得多!如果他的剑尖不能饮仇人之血,他就没有 
面目再见同门。乔元壮向他提起“师尊授剑之时的吩咐”,这也就是逼他要为师门荣辱拼死 
报仇的意思。 
  张元吉接过长剑,面上一阵青一阵红,咬牙说道:“死生事小,师门荣辱事大,不劳师 
兄提醒,小弟也知道是应该怎样做了!”当下乔、张二人,一个要报掌掴之仇,一个要雪夺 
剑之耻,双双挺剑而上。 
  谷涵虚本来可以跑得出去的,但他只不过跑出七八丈之地,就忽然停下脚步,不再跑 
了,严烷大为着急,连声催他快跑。 
  眼看乔、张二人即将追到,褚青山亦已从另一面攻来,就要截断他的后路,谷涵虚蓦地 
喝道,“且叫你们见识见识我的手段!”喝声中一掌向身边的一棵大树劈下,登时好像晴天 
起了个霹雳,他这一掌打出,竟是隐隐挟着风雷之声! 
  只听得一片树枝断折的“力勒”之声满空落叶飞舞,那棵数人合抱的大树,也震得似乎 
就要倒下的样子! 
  枝零叶落,树顶上突然现出一个人影,这个人翩如飞鸟似地突然跳下来了! 
  原来孟明霞刚好是躲在这棵树上。谷涵虚以“天雷功”力撼大树,孟明霞也给他震得藏 
身不住。险些一个“倒栽葱”跌了下来,幸而她轻功极好,落下之时,脚尖轻轻一点,借着 
大树震荡之势,“飞”出数丈开外,恰好又落在严烷的附近。 
  谷涵虚刚才力敌乔元壮、张元吉、褚青山三人,一来因为未知褚青山的来历,二来看在 
武当派的份上,三来自己抢了张元吉的未婚妻子,心中也不元多少歉意。是以始终未曾使出 
杀手。此际给他们逼得无可退让,他不能舍了严烷而逃,只好把师父传的“天雷功”炫露出 
来。但这一掌把孟明霞也“打”了下来,却是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这刹那间,武当派的四个弟子和褚青山也都是大吃一惊,不觉呆了! 
  谷涵虚朗声说道:“好,你们谁要取我性命,那就请上吧!但我必须告诉你们,我是礼 
尚往来的。你们既然要取我的性命,那也就休怪我下得辣手了!” 
  褚青山见他露了这一手惊世骇俗的“天雷功”,不由得暗暗吃惊,心里想道:“怪不得 
段师兄折在他的手里,这小子的功夫果然有点邪门,刚才并未尽展所长的。他若当真拼命的 
话,我们纵然能够联手将他杀掉,只怕也是难免有所伤亡的!”既然难免有所伤亡,伤亡者 
也难保不是自己。褚青山想至此处,不觉打了一个寒噤。 
  乔元壮与张元吉听了谷涵虚这番说话,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谷涵虚只是一掌,就把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打得只剩光秃秃的树干,乔元壮平素以掌力 
自负,此时见了他这“天雷功”的威力,也是自愧不如。张元吉本来是满腔怒火,誓要与他 
拼命的,此时也是不禁有点踌躇莫决了。 
  但他们二人都是认为自己受了奇耻大辱的,要他们就此罢手,他们又岂能甘心?乔元壮 
心念一动,忽地叫道:“快把那小贱人拿下!” 
  且说孟明霞从树上跳下来,刚好落在严烷身边,严烷又是吃惊,又是诧异,失声叫道: 
“表妹,是你!是我妈叫你来的么?” 
  季元伦、梁元献二人也是呆了一呆,但听了乔元壮的声音,马上就醒觉过来,不约而同 
地双剑并出,向严烷攻去。严烷本来就不是他们的敌手,此际心神未定,冷不及防,陡然间 
只见白刃耀眼,粱元献的剑尖已指到了她的咽喉。严烷百忙中用了一招“星横斗转”,横剑 
一封,季元伦的长剑亦已刺到,这一剑径刺严烷的脉门,严烷若不扔剑的话,就非受伤不 
可。但若扔剑那就是束手就擒了。 
  谷涵虚料想他们不敢伤害严烷的性命,但这只是“料想”而已,并不能断定他们绝对不 
敢,此际见他们突施杀手,大惊之下,忙扑过去,喝道:“谁敢伤她,我就把谁毙了!” 
  张元吉、乔元壮早料他有此一着,抢先一步,挡在他与严烷的中间,乔元壮冷笑道: 
“你要毙我,那也不难,但你的严姑娘的性命也保不住啦!我看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好歹也 
可以做一对同命鸳鸯。” 
  谷涵虚与严烷之间尚有数丈距离,而张、乔二人又非庸手,谷涵虚要想打发他们,决非 
十招之内所能办到,何况还有一个本领更强的褚青山跟着就来,是以谷涵虚明知他们是用严 
烷的性命来恐吓自己,也只得受他们的威胁,不敢鲁莽从事。 
  可是乔元壮的算盘虽然打得如意,却也有一着失算之处。他只知道提防谷涵虚,以为堵 
截了谷涵虚就可以把严烷手到擒来,却不知近在严烷身旁的孟明霞也是一个劲敌。 
  孟明霞听得严烷那样问她,心里十分难过,想道:“我误打误撞,撞上了这样尴尬的场 
面,倒教表姐起了疑心,疑心我是做了姑姑的耳目,特地来此窥伺她的隐私来了。”孟明霞 
本来就想助表姐一臂之力,帮她解困的,此时为了要表明心迹!更是决意要出手了。 
  且说季元伦一剑刺向严烷的脉门,眼看严烷不是扔剑就擒,就非得受伤不可,忽听得一 
声叱咤,一个清脆的声音喝道:“撒剑!”一道银光辜然飞起,但兵刃脱手的却不是严烷而 
是季元伦。 
  原来季、梁二人虽然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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