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侠-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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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英也是背着莫九娘,见楚无情的剑出手后,忽然想起莫九娘在后面,连忙回头叫道:“九娘,留心背后。”
两方相去三丈许,剑势又疾,他招呼出口,莫九娘虽也警觉,连忙回身运剑磕架,但这一剑合两人之力,劲道何等强猛,铿锒一声,两支剑都撞断了,断剑余劲未止,在她臂上擦过,割了一道很深的口子,她在急痛之下,看见一条人影撞来,也分不清是谁,手挥半截断剑急刺。
等断剑刺中那人后,她才看清竟是方英。
原来楚无情胸有成竹,知道方英的交手经验较差,早已作了准备,方英回头招呼莫九娘时,他电疾探臂,双手齐发,一手夺下了方英的剑,另一手提着方英的衣襟,将他举了起来,朝莫九娘掷了过去。
莫九娘在匆忙中误伤了自己人,心神一疏,楚无情已经赶了过来,长剑一晃,莫九娘的半截断剑又被格飞。楚无情更不放松,抡剑平拍,击在她的头顶上,将她震昏过去,跟着回手一指戮在方英的穴道上。
黄三谷不禁愤然变色道:“楚老弟,你这是干什么?”
楚无情笑道:“先生别误会,晚辈绝无伤人之意,方兄肋下挨了一剑,血流不止,我是为他止血。”
黄三谷出来一看,楚无情手指所戮的部位,果然是在血脉上,倒是无话可说了,怔了一怔才干笑道:“老弟剑法武功都臻绝顶,不愧为秋鸿高徒,只是手法太卑鄙一点。”
楚无情肃然道:“先生为一代剑宗,更是望重中原的剑坛领袖,晚辈才相信先生能无私无偏,敬推先生为仲裁,怎么也会做此不实之评呢?”
黄三谷脸色有点不自然地道:“黄某之言何处不实?”
“先生说晚辈的手法卑鄙,有什么根据?”
黄三谷道:“莫九娘未与足下对阵台端却以冷剑袭之,此其一也,背后发招攻人不备,此其二也。”
楚无情笑笑道:“先生以此为据,就难怪有这样的评语。但先生要往深处想一想,莫九娘自己规定对手乃是对本身的约束,我们却不必听她的指示。在我们来说,保护尤老伯安然离此才是我们的目的,因此不管是谁,凡对尤老伯不利的,我都要加以阻止。刚才伤了贵社的谈秋兄,也是这个情形,先生并未认为不当,何以换了莫九娘就不对了呢?”
黄三谷语为之塞,半晌才道:“对于第一点阁下解释得很合理,黄某自承错误,但你在莫九娘背后抛剑偷袭……”
楚无情一笑道: “这更没道理了,抛剑攻敌也是剑招之一,方英兄就该注意到这件事而加以防范,可是他反而帮了我一半的劲道,这就非我之错矣。再说莫九娘明知我们每一个人都会对她出手,就该时时注意,怎能算是偷袭呢?”
黄三谷道:“方英的比斗经验不足,哪里会想得到。”
楚无情道:“莫九娘久经世故,她总该想得到吧?何况这位方兄是她指定来缠阻我的,她更该知道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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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踏入陷阱
白玉棠忍不住道:“黄老弟,老头子要多句嘴了。一个修为到家的剑手,应该具有眼观四处,耳听八方的警觉,即使用暗器对付她,.也安不上偷袭两个字,何况楚无情用的是长剑,再说莫九娘并没有伤在楚无情的剑下,而是在误伤自己人之后被制住的,这证明她的技艺太差。我们两家既然合作,九华剑社的损誉我也有份,我宁可接受一次光荣的失败,也不想强词掩饰。”
黄三谷没有话说了。但他深沉得很,居然笑着道:“白老指教极是,黄某究竟年轻了二十多岁,不如白老的法眼如电。现在黄某宣布九华剑社输了,遵照前约,任何人都不得再对尤老英雄无礼。”
许青花道:“社主,还有愚夫妇呢!”
黄三谷沉声道:“不,我说输了就输了,因为贤伉俪就算—起出手,也无法再拦住尤掌门人,何必再自讨一场没趣呢?青花,现在开始你们夫妇俩接替莫九娘的工作,希望你们好好干,别再徒自招辱了。”
林子奇答应了一声,黄三谷上前把莫九娘拍醒过来,冷冷地道:“九娘,你彻底失败了,还有什么话说?”
莫九娘低下了头颤着声音道:“属下敬候发落。”
黄三谷一笑道:“以你所犯的过失,理应与邢无极一样受最重的制裁,但我念你多年来不无微劳,而且你经手的事很多,必须慢慢才交代清楚,故而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降你一级示惩,你想担任哪一方面的职务?”
莫九娘顿了一顿道:“属下自请主理长江水寨。”
黄三谷道:“那也好,不过你现在的职务已由林子奇夫妇接替了,凡事都要先征求他们的同意。”
莫九娘看了看林子奇道:“妾身听候指示。”
林子奇明白黄三谷的意思,笑笑道:“九娘,别客气,我们夫妇俩生性疏懒已惯,不想多出主意,长江水寨的情形,我们都不熟,还是你自己瞧着办好了。有困难的话,我们一定全力支持,其余一概由你自主。”
许青花更笑着道:“莫大姐,长江水寨是你一手接管筹划的,现在由你去主理,自然驾轻就熟,在短时间内,必然有突出的表现,我们等着看你成功。”
莫九娘喜出望外,连忙道: “谢谢二位,我只要几个人手,必然可以扳回今日之失。”
黄三谷道:“今天的事你是失败定了,因为我答应他们,保证不得再事留难,有什么事只好等你到达长江水寨后再着手了,你打算要多少时间才可以前去接管?”
莫九娘想想道:“属下立即赶赴长江水寨,预计要半个月的行程。”
黄三谷一笑道:“好,我给你一个月的期限,把你该办的事办完,然后就要筹划九华论剑大会了。这次论剑是我们九华剑社盛业的开始,因此就希望在事前把一切准备工作完成,不能有任何笑话闹出来。”
莫九娘躬身道:“是,属下一定不会使社主失望。”
黄三谷道:“你把长江水寨的事办妥就行了,别的事不用你费心。至于人手上,我把方英与谈秋都拨给你,另外还把菊人和菊英两个孩子归你调度,相信足够了。其他的人手要准备剑会,不能给你太多。”
莫九娘躬身道:“够了,属下所求不多,社主所赐,已经超过属下所望,属下感激万分。”
黄三谷沉声道:“谈秋的一手已残,方英新伤未愈,菊人三指被削,我派给你的人手并不整齐,但他们都是实际吃过亏的人,决心是很坚强的,因此我觉得并不亏待你,还有,派给你的人就归你全权节制,你不要以为是我儿女就对他们特别客气,不听你的指挥,你可以杀了他们,别再像三绝主理时那样,弄得一团糟。”
莫九娘肃然道:“属下遵命。”
黄三谷却笑笑道:“我把话说得这么清楚,责权也交代分呀,如果再办不好事情,你自已也不好意思了吧?”
莫九娘的身子一震道:“属下如再辱命,当一死以报。”
黄三谷道:“不要说我对你要求过苛,因为你是我最赏识的人,才原谅你这次的错失。我仅有一子一女,全部都交给了你可见我对你的支持,你如果没了命,我也绝了后,因此我希望你这一次一定不能草率从事。”
莫九娘只有连连点头。黄三谷又朝楚无情道:“楚老弟英雄过人,黄某十分钦佩。舍弟在秋鸿山庄,老弟回去告诉他说长江水寨已由莫九娘接管,九华剑社也不要他了,老弟随便怎么处置他都行。”
黄三谷的这番措施,倒使楚无情怔住了。
他扣留住黄三绝,原是想作为人质的,但看黄三谷的意思,似乎六亲不认,此举已无任何意义,反倒成了个累赘,放了黄三绝,他一定不会甘休,引起许多麻烦,杀了黄三绝,不仅于事无补,更将给对方一个借口,黄三谷口中说不管,但真要伤了他的弟弟,则必然会横生枝节。
因此楚无情踌躇良久,一时倒没了主意。尤惜惜听见黄三谷对岷江水寨仍有继续寻事之意,所以才派出莫九娘去主理,急于回去筹理,低声催促道:“楚大哥,我们出去再说,有事慢慢商量。”
楚无情也只得走了再说,遂再度向白玉棠告辞,白玉棠也不挽留,只有语重心长地道: “娇娇,外公年纪大了,朝不保夕,对你的父母想念得很,如果你知道他们的行踪,最好通知他们一声,叫他们回来让我见上一面。”
黄三谷也笑道:“对啊,九华再度论剑时,没有天下第一剑中州大侠参加,未免减色不少,再者黄某对令师也仰慕得紧,楚老弟最好是设法把令师请回来。”
楚无情只得道:“家师行踪无定,晚辈也不知去向,惟有尽量一试,希望能在会期前将家师找到。”
黄三谷笑道:“还有四个月呢,这么长的时间,应该是找得到的,令师行踪只在西边……”
楚无情道:“四个月的时间虽然很长,但晚辈却分不开身子去寻找,因为长江水寨与岷江水寨之纠纷未了……”
黄三谷脸色一沉道:“老弟,今天能够善了,已经是给了你一个大面子,九华剑社几时对人如此客气过,老弟如果还要继续插手,就很难维持我们两家的交情了。”
楚无情正色道:“秋鸿门下行事从不虎头蛇尾,两处水寨之争本来与我毫无关系,是贵属下硬扣到我们头上来的,我若就此抽身退出,未免对家师的盛名太折损了,九华剑社势力虽大,泰山剑会上却是家师最后夺魁,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替家师丢脸。”
这番话说得傲气十足,但对黄三谷却颇为有效,因为在泰山剑会上,他输给李秋鸿是事实,尽管九华剑社在这半年中已有席卷天下之势,但天下第一剑的名位却始终不是他的,就这一点上他终傲不起来。
所以黄三谷只能嘿嘿一笑道:“老弟一定要替岷江水寨插手助拳,黄某也没有办法,只是黄某把话说在前面,这件事黄某授权给莫九娘主理,她可不像黄某这么讲交情,万一有所得罪,黄某只有在事后道歉了。”
楚无情也微微一笑道:“先生太客气了,晚辈也把话说在前面,今天是看在先生与白老爷子的面上,不便过分得罪,下次再交手时,晚辈可不留情面了。”
莫九娘厉声道:“小子,你太狂了。”
楚无情冷冷地道:“我有狂的资格你只好受着,别忘了刚才放你一马,否则你就躺着起不来了。”
莫九娘气得又要上前拼命,黄三谷沉声喝止道:“退下,我已经说过今天不准生事了,一个月之内,你再向岷江水寨伸引,那时你爱怎么办都行。”
莫九娘悻然道:“可是这小子欺人太甚了。”
黄三谷冷笑道: “谁叫你自己不争气,让人打得躺下了呢,九华剑社不禁报仇,却不准耍无赖。”
莫九娘只得愤然地道:“小子!你等着瞧好了,一个月之后,我不但要找岷江水寨的晦气,连秋鸿山庄也带上了。”
楚无情微笑道:“很好!我等着你,只是我警告你一句,如果你敢走近秋鸿山庄十里之内,最好把棺材也自己抬了走,秋鸿山庄不像长江水寨的人丰厚,施舍不起,我要是再杀人最多刨个坑掩埋了事。”
莫九娘气得浑身发颤,楚无情却不去理她,扬长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