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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七道彩虹系列---天岸马-第13章

小说: 七道彩虹系列---天岸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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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回收的长剑,矫躯轻摇,微风般袭向孟天笛左侧。冷月下,她曼妙的体态,蓦地闪现出三条人影——三个人三口剑,随着疾快的一个扑身之势,一股脑直向孟天笛身上挥落下来。 
 


 



 

   
剑气红颜 
 
  好奇妙的剑招!
  三个人,三口剑,似虚又实,陡然间向孟天笛身上袭来,正是传说中的“身剑合一”
  身法。
  叶灵更似已入上乘剑招之堂奥。
  大片剑光里,她的功力已似无所保留,人即是剑,剑即是人,一股脑直向敌人身上投落过去。
  孟天笛当然知道厉害。
  早先,倒真是小看了她,正为如此,不敢掉以轻心,长剑挥处,散发出一天寒芒。
  “呛啷啷!”
  双剑交锋,乱雪似地洒落下一天寒星。
  孟天笛抱剑偏左。
  叶灵回身向右。
  “唰!”一如双飞劳燕,蓦地向两下里飘了开来。
  像是画了个美丽的圆圈。
  不期然,两个人又碰在了一块。
  叶灵已领略了对方剑上实力,一只右腕,只觉着彻骨发酸,几乎连手里的剑也把持不住。
  她却仍不死心。
  随着一声清叱,掌中剑第二次劈出。
  “嘶——”一缕尖风。
  雪亮的剑锋,在黑夜里划出了一道细长的银线,直取孟天笛前胸要害。
  孟天笛已经证实,对方少女深精“剑气”之运用,眼前这一剑尤其可畏,正因为所显现表面的形像,毫不起眼,只是一线之间,才更加可畏。
  “剑术”运用,有所谓:“进其一点”、“破其一线”。对方少女,对此显然有所精通。准此以观,眼前这“一线”剑光,正是对方全身精力之所聚结,所加诸剑身之力道,无坚不摧,厉害之极。
  孟天笛假设出两种身法,攻守兼宜。
  只是,下意识里,他却施展出了第三种身法。
  恍惚之间,他像是看见了映衬在火焰里秦老人的翩翩舞姿——其实正是巧夺天工的身法、剑技!
  便是这个猝然兴起的意念,导引着他,触类旁通,蓦然有所施展。
  像是一双翩跹云层的巨鹰,却有“燕子”的轻柔婉转……
  似进又退,似守而攻。
  恍忽而进,从容而退,带着些“梦”!
  毕竟长剑无情。
  猛可里,两口剑已缠在了一块。
  有凌云驾虹之势,无缕冰剪彩之痕。
  随着孟天笛奇妙的剑式,叶灵仿佛周身乏力,原有的剑上力道,竟似为对方巧妙的那么一转,全然加诸到了自己身上。掌中剑无论如何已是掌握不住。
  “叮当”一声,脱手坠落。
  剑光如电,触目而惊。
  叶灵再想退身,其势已有所不及。
  冷森森的剑锋,就在她眼前,剑尖所指,正为咽喉要害,情形正同于那日她本人加诸王大人、李师爷一般无二,所差者,只是孟天笛并没有运施剑气,点中她的穴道而已。
  一惊之下,叶灵顿时不再移动。
  生死一瞬,只在弹指之间。
  以孟天笛剑上功力,根本无需举剑而刺,只消运施内力,形成剑气,向外一逼,叶灵便会香消玉殒。
  他却迟迟不出手。
  也并没有收回剑锋。
  一霎间的犹豫,真像是一天那样长久。
  两双眼睛只是默默地凝视着。
  直到孟天笛眼睛里,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凌厉,特别是只有叶灵才能感觉出来的那种“杀气”之后,她才略略地放下了几乎已提到了喉咙的那一颗心。她知道,自己这条性命,算是保住了。
  云层移动,明月复出。
  月华如银,清晰地照着地上二人,衬以四下白雪,真个丝毫毕现。
  叶灵挑动了一下长长的眉,打破眼前沉寂道:“怎么回事?要杀就杀吧……”
  孟天笛轻轻一哼,反手回剑,剑锋插落皮鞘,“锵”地响了—声。
  “你走吧……”
  说时,孟天笛身子轻晃,闪出七尺开外。
  叶灵微微一笑,缓缓由地上拾起了剑,插回鞘里。
  “自从我随师出道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把宝剑打落地上……你的剑术高明,我果然打不过你……只是为什么忽然又心软了?”
  “不为什么……”孟天笛冷冷说道:“那一夜我欠你的情,如今两下扯平。”
  叶灵笑了一下,一双脚弄着地上的雪。
  “原来这样!”她说:“我明白了,这意思是说我们谁也不欠谁的情了?”
  “不错!”
  “我明白了!”叶灵抬起头,冷冷地向他瞅着:“下一次要是再见面呢?”
  “那……可就看你的了!”
  孟天笛打量着她,徐徐说道:“如果你一意与我为仇,我也没有办法!”
  叶灵叹道:“这里面本来没有你的事,是你自己要多管闲事,不过……”
  低头寻思一下,她讷讷说:“我们谈个条件吧!”
  “什么条件?”
  叶灵笑了一下:“虽然那天,你坏了我们的事,但……也就算了,我们要找的是‘病龙’秦风,只要你退出这个圈子,不再管他的事,我们之间的这个梁子,就算解开了,怎么样?”
  孟天笛冷笑不语。
  叶灵活:“你不愿意?”
  孟天笛道:“我觉得很好笑,就目前而论,你们是输家,我们是赢家,输家反而向赢家提出条件,不是很好笑么?”
  叶灵呆了一呆,缓缓说道:“你不要太自信,刚才我虽然没有看见秦老头本人,可是我却猜想得道,他一定病得不轻……”
  孟天笛点点头:“他本来身上就有病,要不然也不会叫病龙这个外号了,不要忘了令师曾两度败在这条病龙手下,也许不会再有第三次了!”
  叶灵神秘地一笑:“那也难说,到底谁胜谁败,现在还言之过早,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是不是?” 
 


 



 

   
侠心 
 
  叶灵在笑,很美,也很狡黠。
  她把那一条水貂皮帽子上的长长尾巴,甩向身后,向着当前的孟天笛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你现在一定觉着很后悔!刚才你要是狠下心来,杀了我就好了!”
  孟天笛摇摇头道:“我做事从不后悔。就像现在,我依然可以出手,也不为迟。”
  脚下轻移,踏向“中宫”,右手在同一时间,已握住了剑把。一股凌人剑气,直向对方身上逼进。
  叶灵一笑说:“何必呢?”
  笑容之外,分明有所奚落。暗嘲对方的言不由衷。
  “太晚了!”她说:“刚才下不了手,现在就更难了,谢谢你的手下留情……”
  话声方出,肩头轻晃,已闪身丈许开外,紧接着身势略纵,已拔起两丈来高,落身于半崖之间。
  那里挺立着几棵横出的松树,正好容她歇足。
  向孟天笛招了一下手,紧接着第二次腾身起来,一股轻烟那般潇洒,已拔向乱石如云的丛崖。
  孟天笛的眼睛并没有放过她。
  在一堵山石之后,他静静依立,湛湛眼神一直追随她前去的背影,直到十分朦胧。
  叶灵没有说错。
  对于这个姑娘,他真的心存恻隐。就像刚才,明明可以一剑结果了她,偏偏于心不忍。问题在于他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你死我活”的那种仇恨因素!
  杀一个人同恨一个人,道理是一样的。
  一个人要杀一个人,一定要有必置对方于死而后己的心理因素,对于这个姑娘,这一层的原因,可以说根本就没有……
  自然,并非每一个人的感觉都是如此,江湖中多的是“嫉恶如仇”视人命如草芥之人,这些人自认为替天行道,出手无情,此类人士,常常“义”字当头,大力挥剑自认为“理所应为”,却忘记“杀人”本身便是罪大恶极的一项重罪,稍有不慎,自己便陷于万劫不复之地,较之所杀之人更为可诛,焉能不谨慎行事乎?
  孟天笛的“侠士”胸襟,忽然使他打消了跟踪叶灵的念头。
  这个念头刚才还在他心里燃烧,想到了那个老婆婆“陶妪”的阴森可怖,他原有一探究竟的打算,却在“一念之仁”的侠心之下,为之打消。
  孟天笛转身回驰。
  冰山如刃,挺插天际。
  迂回的风势,自山隙之间,四下流窜,袭向人身,真个万针俱发,设非身着重裘,威如孟天笛如此内功造诣之人,寻常人简直万难挺受。
  秦老人栖身之穴,便在山半之腰。
  方才出来得过于匆忙,竟然未及认清归路,这时回头打量,苦苦寻觅,可就难了。
  月光下,冰色如玉,汇集成一片寒星,亮亮晶晶,好似一片琼瑶世界,美仑美奂,在此一片眩目的光里,想要找到来时洞穴,可就不易。
  来回观察,细细寻觅。
  终于,他看出了一些端倪。
  便在这时,一条人影,箭矢般地由树上掠过。
  孟天笛心中一惊,陡地定住了欲出的身势——所起的身形,似灵猴般的轻功,已落向山壁。
  原以为是方才姑娘去而复还。
  仔细再看,却大谬不然。
  这人一身银质白衣,倒与先日被擒的那个半面人极其相似,这个猝然的发现,由不住使孟天笛暗吃一惊。
  第一,他不是叶灵,是个完全陌生的人。
  第二,他所落身之处,离自己栖身之处不远。
  第三,这人的动机是什么?
  孟天笛立时感觉到非同小可。第一个反应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走这个人!
  不能放走的意思,主要在探测对方此人的用心如何。
  他已无暇多想。
  白衣人已施展“壁虎游墙”的轻功绝技,一路向雪壁攀升,白衣衬着白雪,宛若一体,设非定睛而视,意不旁瞩,简直无从辨别。
  孟天笛却没有让他逃开视线。
  十来丈高的一截峭壁,一如刀削,这人竟凭持着一双肉掌,配合着脚尖的运用,一路纵身而上,功力自是大有可观。
  孟天笛若是此刻忽然现身而出,猝然施展暗器,对方八九无能还击,必将非死必伤。
  他却选择了另一个方式,随即施展“一丈云”轻功绝技,人不知鬼不觉地由侧面断崖绕了过去。
  于是。
  这人才一探头,孟天笛早已等在了那里。
  冷森森,颤若秋水的一口长剑,近无可近。其实已架在了他的颈项之上。
  这般情况,自不会虑及其他。
  孟天笛向后面退了一步,那人在一呆之后,便继续爬了上来。
  一身银质紧身衣靠,背插双剑。
  这身装束,对于孟天笛来说,已是不再陌生——他随即就知道对方是何等人了。
  直似无限气馁,这人用着“鹰”样锐利的一双眼神,狠狠向孟天笛逼视着。
  “小子……你是从哪里来的?”
  声音极是怪异,大别于内地各省方言,像是一只受迫于笼中的狼,压制着极欲发作的齿爪。
  “我正想问你这个问题!”孟天笛静静打量着对方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来找人……”
  说了这句话,他就不再吭声。
  “对了!”孟天笛笑了一下:“我猜想你也是来找人的,找谁?”
  一阵风起,狂袭着对方那人,使他身子摇了一摇,看样子就像是要跌落下去。
  孟天笛向后又退了一步。
  却不知就只这么一点空档,对方银衣人已猝起发难。
  狼也似的一个疾扑。
  随着他推出的双掌,力聚千钧,直抓向孟天笛手上长剑,却在对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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