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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穿越之江山不悔 作者:丁墨(晋江金牌封推vip2012-12-07完结,江湖、深情)-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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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千洐平生第一回连酒都顾不上了,缓缓走过去,将她拦腰一抱,埋头就要亲。
    破月挣扎:“别人会看到的!”
    步千洐抱着她便往雅间里退,顺势将她抵在墙上十指紧扣,咬住她的唇,嘴里的酒便灌了进去。破月呛得咳嗽,他咬住她的舌尖,任酒液在两人唇舌间流淌,一时分不清是她的香味,还是酒的香味。
    正亲得如胶似漆,步千洐忽的停住,缓缓回头。
    破月一愣,凝神静气,也听到了声响。
    步千洐察觉到门口的人已经站了一会儿,只是他方才意乱情迷,才刚刚发现。他将破月挡在身后,低喝道:“阁下既已来了,何不现身?”
    破月也暗自提气。
    片刻后,门被推开,清风灌入,一个削瘦的黑衣人默默走了进来。清秀而苍白的脸庞上,漆黑的眸色寒气逼人,薄唇却暗红如血。
    他完全不管步千洐和破月的惊讶,径自在桌前坐下,端起酒、闭上眼:“继续,我等。”
    步千洐牟然失笑,松开破月走过去。
    “十三!”破月惊喜的跟上前。
    唐十三这才睁眼看着他们,眸中笑意一闪而逝。
    破月望着他,阔别一年,他竟似全无变化。唯一的不同是,穿着君和国的服饰。
    “你怎会在此处?刑堂又有任务?”步千洐拍拍他的肩膀,唐十三抬起手,两人手掌在空中有力交握,步千洐这才坐下。
    “街上看到你们。”十三答道。
    破月明白过来,她跟步千洐在异国自然毫无顾忌,招摇过市。大概恰好被十三撞见,尾随过来。她贴着步千洐坐下,小声补充:“那个……他也是君和国人。”
    当日他说“我跟他一样”,不正是说,自己跟靳断鸿一样吗?破月当时还不太明白,后来仔细一想,虽然这个事实匪夷所思,却是最合理的推测。今日在君和见到他,自然谜底揭晓。
    步千洐长眉微挑,脸色一沉:“当真?”唐十三点点头:“真。打不打?”他一跃而起,拔出长剑,脸上隐有喜色。
    破月顿时哭笑不得。
    感情家国仇恨,在他看来,难道比不过跟步千洐打一架畅快?真真是个极品武痴啊!
    步千洐却根本不买账,抬眸看着他:“为何潜入大胥?”唐十三面无表情:“闯荡江湖。”
    “可曾背叛大胥?”步千洐缓缓问。
    “不曾。”他淡道,末了破天荒耐着性子补了句,“我从不诳你。”
    步千洐便不做声了。
    他还真没诳过他。包括他是君和国人的事——回头想想,他还从没说过自己是大胥人。当年初识时,步千洐问他是哪里人,他就不耐烦的抬手指了指北面。谁想到他指的是君和。
    唐十三见无架可打,收剑回鞘,神色明显黯淡几分,这才望着破月:“你可好?”
    破月点头:“很好,你呢?”
    “不大好,没人打架。”
    破月忍不住笑了,唐十三看着他两人交握的手,目光滞了半瞬,缓缓点头:“更配。”
    破月一怔,步千洐沉默。
    十三又看向步千洐:“打一架,你出气。”
    破月也看着步千洐,她知道他骨子里还是个铁血军人,现下不仅师父是君和人,连最好的一个兄弟,也是君和人,心里必定不舒服。她本就没有这个时代人那么强烈的国别观念,想起无鸠峰上十三维护他二人,她更加不希望步千洐因为这个,失去唐十三这个真兄弟。
    想到这里,破月看着唐十三,未料在这个冰块的眼中,看到了几分紧张。
    他也会紧张?怕步千洐恨自己?破月被他情绪感染,居然也有点紧张起来,小心翼翼望着沉默不语、脸色暗沉的步千洐。
    片刻后,步千洐却笑了,懒洋洋的,带着点宠溺。
    “跟我打?先打赢我女人再说。”
    十三和破月同时一怔。
    破月有点跃跃欲试的紧张,十三目光一敛:“会受伤。舍得?”
    步千洐将鸣鸿塞到破月手里,低笑:“她我自然舍不得,你的话……我可很舍得。”捏了捏破月脸颊的嫩肉:“好好打,别给我丢脸。”
    十三的目光原本停在破月脸上,见状缓缓移开目光,声音还是淡淡的:“我舍不得。”
    两人随十三下楼,走了一炷香时间,到了一间朱门大户前。十三上前一脚踢门、轰然作响。很快,里面响起紧张的脚步声,一个老奴慌忙开了门:“二爷,您回来了。”
    十三连点头都欠奉,抬手指了指步千洐二人:“住下。”老奴点头哈腰,退下去招呼家仆们准备。
    十三没说自己到底是何身份,步千洐和破月也没问。这大宅极为奢华,竟有一片人工湖修在院内,小桥长廊更是百转千回,精致动人。
    三人一直走到一处开阔的平地,十三朝破月抱拳:“嫂子,赐教。”
    这一声嫂子喊得步千洐嘴角微弯,喊得破月轻飘飘的。而十三剑眉一扬,剑光已如疾电袭来!
    破月心下一惊,挥刀便格,然而十三的刀法快若流星,饶是她料准了方向,内力激荡,却一刀挥了个空。再一回神,十三的剑尖已抵住她的咽喉。
    ……败了。
    只一招,败了。
    原来,全力以赴的十三,这样锋利逼人。
    破月有点尴尬,下意识回头看步千洐,却见他一脸平静淡然,眸中隐有笑意,似乎早料到会如此。
    破月忽然懂了——他让自己跟十三打,就是要自己明白,内力深厚、招式精妙,不等于对敌制胜。唐十三杀人如麻,内力或许不如她,但若以死相搏,活下来的一定是唐十三。
    她对步千洐点了点头,再转身已是心态平和,对十三道:“再来。”
    十三一抬头,却见步千洐含笑朝自己抱了抱拳。那态度很明确——兄弟,别把你嫂子打得太惨。十三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欺身又攻了上去。
    月上树梢,唐十三扛着剑,坐在半月门边喘气。
    破月亦是大汗淋漓。过了数百招,她终是输多赢少。可打过这么一场后,所有招数,似乎都有朦胧的融会贯通之感。
    “你先回房休息。”步千洐从她手里拿过鸣鸿。
    破月点点头,知道步千洐还要跟十三说话。她便随管家去厢房了。
    厢房与方才的比武地点隔了道墙,看不到,却能听到刀剑呼呼作响。偶尔,她能听到步千洐的低笑声。
    她心头甜甜暖暖的,洗了澡,实在太累,倒头便睡。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有人抱住了自己。回头一看,步千洐只穿了件白色内袍,湿黑的长发散落肩头,眸光澄亮望着自己。如此装束,比起平日所见,却添了几分温文俊秀。
    “你怎么来了?”破月想掰开他锁在腰间的手,“这是在别人家里,快回自己房间。”
    步千洐双臂撑在她身侧,眸色深沉:“十三就安排了一间房。”
    破月无语,果然是十三好兄弟的风格。两人毕竟还未成婚,昨日在客栈都是分房而卧。谁知到了十三家里,反而住到一起。
    “那你也不能乱来。对了,你们比试,谁赢了?”
    步千洐想起十三屡屡被自己打趴在地上,眼中隐隐升起笑意,嘴里却答道:“他赢了。这一年他突飞猛进,我已不是他的对手。”
    他想起方才唯一输给十三的一局,补充道:“他不知从哪里学了套花俏剑法,‘猫剑法’?古怪得紧,我敌不过。”
    破月面色一僵,不动声色的问:“那怎么办?”
    步千洐翻身压上来:“所以娘子,咱们需得抓紧练功……”
    “唔……”破月哪里还不明白他是找借口。可望着他修竹般挺拔匀称的身躯、俊朗逼人的乌黑眉目,只觉得一颗心,在他清亮的眼波里浮浮沉沉,瞬间便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布,你兄弟的猫剑法有渊源的哦~~~
    





☆、68。苦无

    在十三府中过了两天快活日子;步千洐二人便欲告辞北上。十三当时没说什么,扔了一大把银票给步千洐。辞别当日,他却也拿着了个小包袱:“无聊,同去。”
    步千洐和破月都是无拘无束之辈,并不觉得有这个电灯泡一起上路有何不妥。反倒是有他作伴,一路更加通行无阻。
    步千洐与破月未成婚;夜间便与十三同宿一屋。有时候破月被隔壁的打斗声吵醒,总是忍俊不止。
    一个月后;三人抵达君和国都城——承阳。
    破月觉得,如果帝京给人的感觉像是恢弘而庄严的帝王;那么承阳就像一座温儒而包容的大佛。不仅城内建筑优美雅致;甚至连天子脚下的百姓;都无半点骄扈之气,反而人人和善好客。
    “客官是外地人吧?想去皇城逛逛吗?想饱览承阳美景吗?”客栈的小二殷勤推销,“只需二十文钱,小的便能为你们找一位可靠的向导。”
    “不必。”十三冷眼将小**退。
    步千洐和破月都有些吃惊。
    “逛皇城?”步千洐问,在大胥从来由禁军把守、万民景仰、神秘而不可侵犯的皇权之城?
    十三居然文绉绉回了句:“君臣一体、天下大同。”
    步千洐沉思不语。破月则觉得,这个君和国有点意思。
    日落时分,十三领他二人走到城西一座大宅子前。只见朱门黑匾,三个金光灿灿的大字:“庞刀门”。
    十三停步不前:“不便。”
    步千洐点头,上前敲门。再回头时,十三已不见踪迹。
    片刻后,便有一青衣男子来开门,疑惑道:“小兄弟找谁?”
    步千洐恭敬道:“庞断鸿弟子步千洐、颜破月,奉师命,将恩师骨灰送回故里。”
    那青衣男子神色一震,进去通报,片刻后返转:“请!”
    步千洐和破月随那男子走进去,只见内庭占地极广,却十分质朴清雅。又行了一炷香时间,到了花园,眼前一派郁郁葱葱、花香扑鼻。前方蜿蜒的葡萄架下,摆着张棋盘,两个老人对坐着。
    左首边的老人穿一袭黑袍、头戴帛巾,身材健硕、龙眉虎目,与靳断鸿长得有几分相似。他的脸色十分震惊,盯着步千洐手中黑色骨灰盒,脸色已有些发白。
    右首却是个和尚。穿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袈裟,眉毛是白的、胡须也是白的。他并未抬头,一直盯着棋盘,似已出神。皱纹如沟壑爬满他的脸,双眸微垂着,看不清表情。
    按辈分,靳断鸿之父算步千洐的师公。但他是君和国人,又是领军将领,步千洐如何能拜?步千洐一拱手,不卑不亢:“前辈,师父他……已于两个多月前去了。”
    左首老人正是靳断鸿的父亲、退役大将军庞清池,闻言上前两步,接过步千洐手中骨灰盒,踉跄着坐下,抬手轻轻抚了又抚,默默流下两行热泪。
    破月道:“前辈,师父去的时候很安详,大胥亦待他极好,并未为难。”
    她一开口,那和尚倒是抬眸看她一眼,旋即低下头去。
    庞清池点点头,忽的拜倒:“多谢你二位千里迢迢送他回来!”千洐和破月连忙将他扶起。
    “生死有命,他死得其所,清池何必挂怀?”那老和尚忽然开口道,声音浑厚平静。
    庞清池将骨灰盒轻轻放在桌上,恭敬道:“大师说得极是。”
    老和尚下了颗白子,庞清池复又执起黑子。
    步千洐见他们态度疏冷,也不想多留,沉声道:“既已完成师命,晚辈告辞了。”
    “且慢。”庞清池忽的抬头,虎眸精光四射,竟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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