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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媚者无双 作者:无心果(红袖vip2014-7-2完结)-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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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族人生来就有,是不是吓到你了?”

    凤浅咬了唇,轻摇了摇头,“为什么之前看不见,钱坤对你施刑,却现出来了?”

    “我们长老说,人类没有这个,我这模样出来,会吓到你们,所以让我隐去魔纹。那厮的手段太过狠毒,竟让我失控,魔纹也就现出来了。”

    “你们族人都有?”

    “是。”

    “都长得一样?”

    “自然不同,不过却也类似,一眼就能认出。”

    “怎么样可以隐去?”

    少年苦笑,“我被那牲口逼出魔纹,如果不是伤重控制不了魔丹,随时可以隐去。”

    “你的意思是说这纹可以随心所欲的浮现和隐去?”

    “是的。”少年审视着凤浅的眼,“你以前,是不是见过这样的魔纹。”

    “是。”他对她真诚,凤浅也不瞒他,“国师对你当众施刑,应该是想引诱和你身上一样有纹的那个人出来。”

    “你知道他在哪里?”

    “不知道。”凤浅起身离开,诏王神出鬼没,她确实不知道他在哪里。

    少年沉默,直到凤浅走到了门口,才重新开口,“凤浅。”

    凤浅转身。

    少年翻身坐起,直视着凤浅,“如果我死了,而你有机会再见到那人,劳烦你帮我带句话。”

    “什么话?”

    “跟他说,我金竹是为了找他而来,没能见着他,很遗憾。不过,他还活着,金竹很欣慰,我们的族人也会很高兴。”

    “你叫金竹?”

    “是。”

    “你的名字,我记下了,不过这些话,你留着自己告诉他。”

    “可万一我死了,这些话,他不会再知道,我也算是白出来了这一趟。”

    “你不会死。”凤浅转身,不再停留地离开。

    金竹伤重,不能再耽搁下去。

    凤浅在移宫最不起眼的偏院里找到云末。

    云末正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晒太阳。

    书页打开,扣在脸上,遮住刺眼的阳光,是平时在他身上难得看见的闲懒模样。

    凤浅上前,一把拿下他脸上书册,刺眼的光线让他不适应地微蹙了眉,眯眼向她看来,见她一脸严肃,却没起身的意思。

    “郡主这是怎么了?”

    凤浅瞪着他,恨不得拿钱坤的针也往他头上扎一扎,“怎么可以把金竹送到容瑾那里,又不心动国师?”

    她带走了金竹,国师虽然不敢公然在母亲和宁王的手上抢人,但一定会布下天罗地网,绝不可能让她把金竹送走。

    “云末脑子虽然不笨,人脉却差了些,帮不了郡主。”云末从凤浅手中拿过书册,仍盖回脸上,继续晒太阳睡觉。

     

第220章 迫上眉梢

         第220章迫上眉梢

    凤浅推了推他,“你刚才还说送他走。”

    云末把脸上书册往下拉些,露出眉眼,向她看去,“云末说的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活命,但并没说可以把他弄出去。”

    凤浅怔了一下,看着他那张清峻秀美的面庞,恨得磨牙,“你故意的气我,是不?”

    云末道:“郡主就要嫁宁王了,云末恭喜都还来不及,怎么敢气郡主?”

    “你不是说他还有近两年孝期吗?”凤浅脑门子开始痛,他心里果然还是在意这件事的,这时候跟她怄气,不是乘心给她添堵?

    云末笑了一下,不否认,把书册推上去仍遮了脸,不再说话。

    “你以为我愿意我的婚事任人摆布?你以为我愿意成为皇家的棋子?”

    凤浅忍了又忍,最终没能忍下胸口里憋着的闷气,“你不是虞国第一谋士吗?如果这事让你心里不舒服,你到是给我出个两全齐美的办法,让我脱身出去。”

    云末不动。

    凤浅气不过,一把抢了他脸上的书册,摔在一边,却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后面的话顿时咽了回去,悻悻道:“我知道你会不高兴,但……”

    “我没有不高兴,只是刚才给……他叫金竹?”

    凤浅点头。

    “给金竹逼出体内金针,体力消耗过度,真有些累了。”

    凤浅这才发现,他的脸色果然比平时苍白,眼角也有些疲惫之色,囧了一下,自己自作多情了。

    “你真没办法?”

    云末默然,他不是没办法,而是他这个时候不能动,他一动,国师那狗鼻子立即就会闻出味道,如鬼一样缠上来,后患无穷。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凤浅几乎绝望,才慢慢开口,“如果惜惜肯帮你,或许有办法。”

    凤浅眸子一亮。

    怎么就没想到惜惜。

    于家是天下第一商,他家的产业无处不在。

    而商家上到高官贵人,下到三流九教无处不熟。

    就算国师有能耐布下天罗地网,也不可能看得住这上到官家,下到三教九流的每一个人。

    只要惜惜肯帮这个忙,利用他的人脉,未必不能把金竹送出去。

    “谢谢了。”凤浅把书拾起,翻开来盖回云末脸上,转身跑走,向惜惜的住处急急而去。

    凤浅和惜惜没有多少交情,而一旦事情败露,得罪国师的后果会很严重。

    能不能说服惜惜帮她这个忙,凤浅并没有把握。

    由于凤浅的几个侍郎都是极有背景的人,即使是虞皇也不敢随便怠慢他们,所以他们随凤浅前来常州,也在移宫里安排了独立的小院居住,而不用挤在一处。

    云末不喜欢张扬,所以选了僻静角落的院子,惜惜也就住在了云末的隔壁院子,十分好找。

    但凤浅却没能找到惜惜,服侍惜惜的小厮说他没住在移宫,而是住在于家在常州的商会寓所。

    惜惜身为于家的小当家,来了趟常州,顺便查看于家在常州的买卖,再正常不过。

    不过凤浅得知他不在,而且如果没有事,几乎不到移宫来,免不了烦躁。

    在移宫里,全是虞皇的人,国师不敢乱来,但如果出了移宫,就不是这么太平了。

    “惜惜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来?”

    小厮见凤浅脸色不好,有些害怕,“惜公子没有说,只交待郡主要启程回北朝的时候,提前去能知他一声。”

    凤浅脸黑了下来,都不知金竹能不能活到她离开常州。

    拂袖离开。

    半刻钟后,凤浅带着一二三四以及她的所有护卫浩浩荡荡地离开移宫,前往于家商会。

    凤浅不指望移宫里没有国师的眼线,也就不指望她的行踪可以瞒过国师。

    就算她偷偷摸摸地去见惜惜,也难保国师不会知道。

    她私下出去,国师借机搞什么小动作,比如说劫持刺杀。

    皇上都会被刺杀,她母亲是虞皇,她被人劫了杀了,有什么稀奇?

    劫持刺杀,又不用国师亲自出面。

    只要国师做的滴水不漏,她出了事,就算母亲怀疑国师,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她大张旗鼓地出门,被劫持刺杀的可能性就小很多。

    一旦失败,只会激怒母亲,后果就是在常州大规模的清查,国师潜伏在常州的暗势力就会被清查出来。

    国师失去这些暗势力,就什么也做不成了,别说送一个金竹离开,就是送一百个一千个都可以。

    所以凤浅越是大阵仗,国师越不敢动她。

    于家能做成天下第一商,自然有于家的一套规矩,就算是凤浅找惜惜,也不能把整个仪仗除弄进于家的寓所。

    到了内院,没有惜惜同意,任何人也不能进入。

    但凤浅是惜惜的妻主,于家的人看在与虞皇的面子上,也不能把凤浅拦下,不过一二三四却也不能再跟着,只放了凤浅一个人进去。

    管事领着凤浅到了惜惜的寝屋外叫了两声,不见惜惜出来,里面也没有人搭理。

    从旁边跑来一个小厮,小厮见是大管事,再看他身边少女。

    凤浅虽然平时穿着不象寻常皇家女那样华丽,但她大闹刑场,在国师手上抢人,早已经在常州出名,小厮自然也是知道的。

    所以毫无障碍的认出凤浅的身份。

    忙道:“少当家的在沐浴。”

    惜惜沐浴是任何人都不许在旁边的,包括下人。

    管事正想请凤浅到偏厅稍等。

    凤浅却道:“我进去等他。”她说完,自行迈步进了门槛。

    小厮和管事同时一怔。

    管事见凤浅已经进屋,急了,“郡主。”

    凤浅回头,“有事?”

    虽然惜惜从小沐浴就不允许任何人在旁边服侍,但凤浅是惜惜的妻主,他们拿什么立场来阻止凤浅?

    他家少当家的虽然年轻,但性格却是强硬的,管事虽然为难,却也不能不硬着头皮道:“我家少当家的沐浴的时候,不喜欢……”

    凤浅好笑,“就算他想和我鸳鸯浴,我还不乐意呢。”

    管事涨红了脸,“那能不能请郡主到偏厅稍坐片刻,在下立刻去请少当家的……”

    “一个人做什么事,被人强行打断,会很不开心的,我不想你们少当家的不开心。我不喜欢厅堂那样冷清清的地方,就在这里等他一会儿,你们下去吧。”

    凤浅抬手打断他的话,口气自来熟,半点没拿自己当客人。

    人家话都说到这一步了,如果还不让她进去,于家就太过不近人情。

    管事虽然觉得不妥,但也不好再坚持下去,向凤浅行了一礼,“那就委屈郡主了。”

    人家是比他们少当家还小一些的姑娘,能把他们少当家吃了不成?

    他们防狼防成这样,传出去,只会让他们的少当家被人耻笑。

    “我不请自来,也没事先叫人来告诉你们一声,这是我该等的。”凤浅很‘大度’地笑笑,进屋去了。

    管家和小厮面面相觑。

    惜惜从来不让丫头服侍,只要惜惜在的时候,屋里绝对没有丫头。

    人家一个姑娘,他们两个男人,自然不方便跟着进屋,只能退了下去。

    凤浅进了屋,果然见惜惜不在。

    这间屋子收拾得极是干净雅致,但到处摆着古董花瓶,老气横秋,没有半点十几岁少年该有的朝气。

    不过惜惜极少来常州,这间屋子很有可能只是供于家高层人物临时居住的地方。

    到了里间,越发的奢华,清一色的紫檀家俱,屋里另有雕花双开门,门开着,门外垂着金丝帷幔,隔着金丝帷幔,能看见屋外的长廊和山石花草中隐隐透出腾腾热气,而且有水声传来。

    可见这屋外另有小院,而且小院里有温泉。

    就连母亲的移宫,都没有这等待遇。

    凤浅感叹,于家的人果然是生活在金子堆里的。

    她在金丝帷幔前站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厮说惜惜在洗澡,后头自然有水声,但那声音却不象洗澡,而象在挣扎,接下来就没了声音。

    凤浅迷惑,揭开帘子,往外看去。

    却见屋外小院当中热水池子里漂着一个人。

    那人赤着上半身,双目紧闭半躺在水中,一动不动,正是惜惜。

    凤浅吃了一惊,掀开帘子,急跑到池边,见惜惜微张着嘴,用力吸气,瞧模样十分痛苦。

    他听见有人靠近,努力睁眼求救,放眼的却是一张俏秀的花容月貌,一怔之后,眼里涌上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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