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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洞天-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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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来为止,由他负责一切费用。所以,我们到了那小镇,没有费甚么功夫,就找到
了那个叫马克的青年。那青年看到了布平,崇仰莫名。
    我们说明了来意,马克道:“那天晚上,扎营的地点,离桑伯奇庙,不超过三百公
尺,庙里传来的钟声,听得十分清楚。李说要偷进庙中去,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队员
听到,我们还笑他,要他小心,说不定会有一个喜马拉雅山雪人扑出来把他攫走,因为
他看来是这样瘦弱。”
    布平问:“没有人跟他去?”
    马克摇头:“没有,那条山路,他跟著我们一起走过来,再走回头,有甚么问题?

    布平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甚么,我问:“然后呢?”
    马克道:“他去了,就没有再回来,我们以为他一定在庙中留下来了,也就完全没
有在意。等到我们回程,想起了他,就到庙中去问,谁知道喇嘛说,根本没有外人去过
。”
    白素说:“你就相信了?”
    马克看来是一个十分单纯的青年,他道:“我当时坚持了一下,并且把李的样子,
形容给他们听,可是他们说没有人来过。”
    我听出了一点,忙道:“你说‘他们’,你进庙去了?还是只在门口?”
    马克道:“只在门口,开始是两个年纪较轻的喇嘛,不让我进去,后来又出来了一
个地位看来相当高的喇嘛,那喇嘛的眼睛角上,有一个疤  ”
    布平立时道:“恩吉。”
    马克道:“我也不知道他是甚么人,他出来,告诉我没有外人来过,叫我别再去骚
扰他们,就把庙门关上了。”
    我望向布平:“你不觉得事情有些怪?一个青年人去问一件普通的事,要劳动到大
喇嘛出来应对?”
    布平闷哼了一声,没有说甚么。那表示他无法反驳,总之庙中是有点不寻常的事发
生。我又道:“如果李一心确实在庙中,为甚么他们不承认?”
    布平道:“那我怎么知道?”
    马克又道:“我想想情形不对,我和李比较熟,李曾把他父亲的电话留给我,说他
发生意外,就打电话通知他父亲  真怪,他好像预感到自己会发生意外似的。”
    白素忙问:“你和他在一起,可曾听他说过为甚么要到桑伯奇庙去?”
    马克摇著头:“没有,李……是一个很怪的人,几乎不说话,他参加我们的队伍,
由于他瘦弱,有几个人常取笑他,我替他打了几次不平,所以他和我比较接近,他……
对了,有一次他对我说,找了十几年,原来目的地在桑伯奇庙,我问他找甚么,他又不
说。”
    我们三人互望一眼,我拍著马克的肩:“李博士快来了,你再等他一两天。”
    马克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对布平的崇拜:“你们要去攀山,如果……如果我能有幸
和伟大的攀山家布平先生一起攀山,那真是……太荣幸了。”
    布平却对于这种热情的崇敬,毫不领情,冷冷地道:“我们不是去攀山,是要去把
一个神秘失踪的人找出来。”
    马克现出十分失望的神情,我问他道:“还有甚么要对我们说的?”
    马克摇头:“没有……哦,对了,前四五天晚上,有一大批各个不同教派的喇嘛,
从山上下来,经过这里,看样子,他们全从桑伯奇庙来,看起来每个人的样子都很神秘
,没有人讲话。”
    布平喃喃自语:“难道已经把问题解决了?”
    我已经心急得不得了:“布平,我们该出发了!”
    布平抬头,看著渐渐黑下来的天色,沉吟不语。如果现在出发,那将在夜间攀山,
虽然布平十分熟悉山路,但总是危险,他想了一想:“不,明天一早出发。”
    我还想反对,白素已表示同意,我望著巍峨庄严的山峰,衬著由红而变成一种忧郁
深沉紫色的晚霞,出了一会神,也只好表示同意。
    当晚,我们就住宿在那个小镇上,夜晚相当热闹,来自世界各地的攀山者,在空地
上生起了篝火,大都是年轻人,此起彼伏的喧闹声,使这个山脚下的小镇,有一种异样
的气氛。
    布平躲在小旅馆,据他自己说,他如果出现,他的崇拜者会暴动,所以他不便露面
云云。
    当晚的月色很好,我和白素,在小镇的街道上散步,经过许多在空地上扎营帐的登
山队,渐渐来到了小镇外,比较荒凉的地方。
    小镇在山脚下,抬头可以看到耸立著的山峰,山顶上还有著积雪,在月色下闪著柔
和而神秘的光芒,我不禁感叹:“整个喜马拉雅山区,可以说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地方。

    白素笑了一下:“那么,南美洲的原始森林区呢?利马高原呢?宏都拉斯传说中的
象坟呢?中国的云贵高原呢?新几内亚的深山……”
    我不等她讲完,就连声道:“好了,好了,我承认,世界上有太多的神秘地区,可
是单是地方神秘,还不能算是真正的神秘,在这里有不知多少神秘的人物,有充满智慧
的喇嘛、有苦行的修士、有  ”
    白素笑著打趣:“还有可憎的雪人。”
    我瞪了她一眼,正想说甚么,忽然一阵风过,听到有一阵清脆的铃声,自前面传来
。仗著月色很好,循著铃声看去,可以看到在前面,有一个孤零零的帐幕,铃声就从那
边传来,帐幕还有一闪一闪的灯火。
    我向那个帐幕指了一指,白素便已经点头,我们一起向前走去。
    越是接近那个帐幕,铃声听来也更清脆动人,等我们来得更近,看到帐幕半开著,
有一个人,用打坐的姿势坐著,右手平举,不断地摇著一只小铃,在他的身后,点著一
支相当粗大的烛,烛火摇曳,映得那人的影子不住晃动。
    一看到这种情形,白素就道:“别过去了,那是一个喇嘛。”
    我也看清楚了,坐在营帐中的,是一个喇嘛,他不断摇著小铃,那是喇嘛在诵经时
的一种仪式,在这样的情形下,不应该去打扰他,虽然我觉得这个喇嘛的行为,有点古
怪。
    我和白素,都站定了不再前进,那时,我们离那个帐幕,大约不到五十公尺。我看
到那个喇嘛,右手仍然平举著在摇铃,可是左手却扬了起来,向我们招了招手。
    我立时道:“看,他在叫我们过去。”
    白素犹豫了一下,我知道她不立即答应的原因,因为喇嘛教的教派十分多,每一个
教派,都有他们诵经、静修时的特殊手势,看来他是在向我们招手,但或者那只是他的
一种手势。所以,我们仍然停留在原地。
    可是,那喇嘛却向我们招了又招,而且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甚至影响到了他右
手摇铃的韵律,以致清脆的铃声,听来有点凌乱。
    我道:“他真是在叫我们过去!”
    这时,白素也同意了,我们又向前走去。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他的面前,已经可以看清他的脸面,他相当瘦削,约莫五十上
下年纪,双眼十分有神,他仍然在不住地摇著那只小铃,左手又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我
们坐下来。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不知道那个喇嘛是甚么路数,但是看来不像是有甚么恶意,
我们就在他的面前,学著他的姿势,坐了下来。
    帐幕十分小,不可能挤下三个人,我们虽然和他面对面坐,但是他在帐幕内,我们
在帐幕外,帐幕有一个布门,这时正打开著  要不是帐幕的门打开著,我们也不会看
到他。
    他摇著铃,目不转睛地望著我们。
    气氛本来就十分神秘,再加上他的行动,使人感到四周围诡异的气氛,越来越浓,
等了大约两分钟,他还没有开口,我忍不住道:“上师,你招我们来,有甚么话说?”
    我使用的,是尼泊尔语中最流行的一种语言,那喇嘛一听,皱了皱眉,却用藏语回
答:“我感到有一件十分奇异的事,正在发生。”
    那喇嘛紧蹙著眉,像是在苦苦思索,过了一会,他抬起头来,望著远处的高山。我
看他一副故弄玄虚的模样,正有点不耐烦,在一旁的白素,最了解我的脾气,立时轻轻
碰了我一下,示意我耐心等下去。
    这一等,又等了将近五分钟之久,他才开了口。他一开口,讲得十分急促:“我已
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才从桑伯奇庙来,桑伯奇庙的贡云大师,召集各教派中的智者,去
思索一件事  ”
    他讲得又急,又快,而且有点紊乱,但是我一听他提起桑伯奇庙,就心中陡然一动
,全神贯注地在听著。
    他继续道:“我不属于任何教派,我有心自创一派,但是还有很多经典上的问题,
未能想得通,但是蒙贡云大师看得起,也请了我去,我们的思索,一点结果也没有,大
家都离开了桑伯奇庙,只有我,总感到我应该想到些甚么,所以下山之后,我就在这里
思索,突然之间,我有了感觉  ”
    我好几次想要打断他的话头,但是他说得实在太快,太急速了,以致一句话也插不
进去,好不容易他停了一停,我正想开口,他忽然现出了极其高兴的神色来,右手急速
地摇著那个小铃。
    他手中的那只铃虽然小,但是发出的声响,却十分嘹亮,有点震耳。他用十分高兴
的声音道:“我知道贡云大师和那小孩子到甚么地方去了。我也可以去,我也可以去,
我真笨,为甚么到现在才想到。”
    他说著,陡然站起,他的身形相当高大,而且,他立时跨出了营帐。
    我和白素,都坐在营帐之外,他完全不当有我们两个人存在,自顾自向外跨了过来
。我和白素忙各自向一边,侧了侧身子,他就在我们两人之间,跨了过去,一直向前走
著。
    他在一面向前走去的时候,一面还在不断地摇著铃,他走得十分快,我们定过神来
,他已经走出二三十步了。
    我一跃而起,拔脚便追,一面叫道:“上师,你说甚么?我正要到桑伯奇庙去,那
里有奇异的事发生,我知道,请你留步。”
    白素也随后追来,那喇嘛走得虽然快,但是转眼之间,也被我们追上。可是他却不
停步,仍然飞快地向前走著。我已经追过了头,只好转过身来,倒退著走,以便和他面
对面讲话。
    只见他满面喜悦,一面健步如飞地向前走,一面摇著铃,奇在他的双眼,并不看向
地面,也不望我,只是看著远处的高山。
    这一带,根本没有路,空地的地面,崎岖不平,东一堆石块,西一丛灌木,我在倒
退著走的时候,好几次几乎跌倒,可是他却一直向前飞快地走著,未见被绊跌。我连问
了好几遍,他都不加理睬,我忍无可忍,尽管他是得道高僧,我也不管了,一伸手,抓
住了他的手臂,可是他却仍然不停,向我直撞了过来,我只好放开了他,跃向一旁。他
又迳自向前走去,白素立时来到了我的身边,我没好气地道:“这番僧,看起来像是中
了邪。”
    白素低声道:“别胡说,他一定是经过了几天的苦苦思索,想通了一个一直想不通
的问题,所以才兴奋得甚么都顾不得了。”
    就这两句话功夫,他走得更快,又已在七八十步之外,看他走出的方向,直向山里
去,我还想去追他,因为他刚才提及桑伯奇庙的时候,讲的那几句话,听来十分怪异,
令人难明。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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