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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意外 (完结+番外)作者:墨小-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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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布满湿漉漉的手汗,指尖也烫的吓人,不小心碰触到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自在。
  繁艾一个人走在路上,拂在脸上的热风,猖獗了一整天,此刻也只好乖乖束手就擒,假装无辜的削弱了暴躁,安然的像个迟暮的坏女人,终于不再妄想操纵人们的体感温度。
  路旁是躯干粗壮的梧桐树,树立在两边,树枝长到高处,就迫不及待的交错在一起,巴掌大的树叶一鼓脑儿攒在一起,随着风婆娑着,摩擦出的声响听来像它们酣畅的呼吸声。
  直到用完了所有的光线,天色才决定暗淡下来。
  她想回家,可是一个人呆着未必是件好事,因为害怕自己突然强大的神经,七拼八凑之后,脑中全是他的破绽。
  会想他和曼曼的关系有多错综复杂,想他究竟昨夜是不是和她在一起,想他为什么不愿意把她的存在告诉他的家人,想她在他的心里是不是仅仅是一个意外,再无其他?
  她做不了一个好妻子,根本掌握不了他的心,也做不了一个好女儿,无法乖顺到底。
  她突然有些想念肖老师,想她的唠叨和数落,还想念繁老师,想吃他烧的饭和他一起聊天。她停下来,打定了注意,决定回家看看他们。
  肖青帮她开门,看着女儿酷似自己的眉眼,一脸的沮丧,从小到大,只要心情不好,就是这副表情。
  “怎么拉?拉着脸。”她问,很多天没看见她,似乎下巴又尖了一点。
  “妈。”繁艾闷闷地叫一声,鼻子突然有点酸。
  “老繁!你宝贝女儿回来看你来了。”一辈子说话都这么酸溜溜的,怎么也改不了,明明心里也高兴,可是说出来的话又是另一码的事。
  “小艾呀,快来看看我的金鱼草,开花了!”繁盛的声音远远的从阳台的方向飘过来,有些惊喜。
  “楞着干什么?你爸叫你呢。”肖青转过身来,就看见繁艾抿着嘴巴垂着脑袋眨巴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站在眼前。
  “小艾?”看这形式,怕是要哭了。
  果然不出所料,肖青感觉自己被女儿一把抱住,搂着腰哭了起来,“怎么拉?还特意跑回来哭?”
  繁艾不说话,呜咽咽地耸着肩膀,要么不哭,要不使劲哭个痛快。
  “谁给你委屈了?怎么哭得这么伤心?潘子煊欺负你了?”肖青想不到还有另外的人,想起那个自己不大喜欢的女婿,就堵。
  繁艾听她这么说,更委屈了一些,凭什么他就是有这个能耐,叫她一会儿欢喜,一会儿难过?要怪就怪她的眼泪太松,再有,就是自己太失败。
  为什么会感觉自己失败,还不都是因为他!想到这儿,又更难过了起来。
  “老繁!快来快来!”肖青实在拿她没办法,只想到要求助,因为,相比较,女儿还是更愿意听她爸爸的话。
  繁盛听到声音,连忙从那一盆盆的花草身上收回视线,转移阵地,一看竟是女儿正搂着妻子哭得伤心委屈。
  “怎么拉?哭成这样。”繁盛腾出一只手要来抹繁艾的眼泪,却发现手上沾着一些细碎的泥土。
  “爸,”繁艾抬起眼睛来,吸吸鼻子,带着鼻音,断断续续地说,“你们再让我哭一会儿。”
  “好好好,想哭就哭。”繁盛没办法,谁让他是女儿的爸爸。
  繁艾扒在繁盛的肩膀上,心里满当当的还是想着他,不管他的肩膀有多宽厚,大概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完整的拥有,哪怕想牢牢占据一半也是个工程,她会为自己的三年于心不忍,后不后悔是一回事,值不值得又是另一回事。
  “哭完了?那给我说说,到底怎么了?”繁盛看见她渐渐安静下来,便问。
  繁艾不说话,忙着吸鼻子。
  “不想说?好,那就不说了,来,看看我的金鱼草。”说罢,拉着繁艾的手,往里间的阳台走。既然不能安慰,那转移总可以。
  繁艾任凭繁盛拽着,一扭头看见他眼角皱巴巴的嵌进许多纹路,他正在衰老,而且对着这些充满生命力的植物们在衰老。
  而她呢?却还在让他们徒增烦恼,让他们操心,还莫名其妙的跑回家哭?实在太不成熟。
  说对不起,还是说谢谢,或许,都是多余。
  繁盛看着女儿若有所思,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粉色,黄色,白色,还是紫红?你挑一盆,看看你能不能把它照顾好。”
  繁艾看着这几盆花瓣似唇的植物,像正撅着嘴巴的小姑娘,娇嫩嫩的撒着气。她举起手,点了中间那盆淡黄色的,它开得最小,根部一看就不如其他的老道。
  “这盆?这株啊,最娇气,我待它最好,却开花最晚。”繁盛小心翼翼地端出繁艾指着的这株。
  “有时候,付出过多少往往不能收回同样的回报。”繁艾看着繁老师对着它叹气,脱口而出。像她的三年,到头来,却看不清自己,更看不清他。
  “你这样说就错了,你看,如果我没有好好照顾它,花更多的时间在它身上,你我又怎么能够看见它开花?说不定这根早就糜烂了,所以,哪怕它只开一朵,我也高兴。”繁盛笑着说。
  “那你明明正对着它叹气。”繁艾说。
  “那只能说明我最喜欢它。”繁盛摇摇头,“现在,我把我最喜欢的这盆交给你,你可要对它好一点,不然,回头死了,可别又哭着回来找我。”
  繁艾想了想他话里的意思,又笑起来。
  吃完饭,心情好了不少。
  一个人捧着花下楼,仰起头来,看见疏疏朗朗的几颗星星,悬在那片空旷的黑布上,她看了看怀里的那株小小的植物,忍不住有手轻轻碰了碰,有风,划过指间,它也忍不住轻轻摆动,迎着晚风,有些凉,有些湿。
  第二十六章
  潘子煊用她因为走的太着急而落下的钥匙打开她的门,房间里很暗,一片寂静,果然,她并没有回来。
  他开了灯,看见珍珠正偏着头看着他,他蹲下身来,轻声叫它的名字,它乖乖地走过去,抱起它,闻见它身上的气味,忍不住皱眉,他决定先帮它准备食物,再替它洗个澡。
  等到这两样全都忙好,她仍然没有回来。
  窗外,不知是谁没有握好手里饱沾墨汁的笔,不经意地微微抖动,墨色滴下来,到处被墨色渲染,像一幅看不出眉目的画。
  这么晚,她会去哪儿?她是趁着他打电话的时候走的,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拿,一个人,走得悄无声息。
  他关了灯,决定出去找她,因为他发现自己完全不能静下心来等她,除了没有耐心,更因为他为她而担心。
  繁艾捧着花,一直走到这里才想起自己竟把钥匙落在他那里,她停下来,看着脚下满地的月华,爬上她的脚背,再顺着皮肤的纹理流淌下去,落在脚边的地上,破碎之前,再紧紧地与其他的光亮相连,汇聚成一大片白亮,她顺着这片白亮看过去,直到目光碰到一团黑影。
  她仰起头,看见他正朝她的方向走来,轮廓渐渐清晰。
  “我突然想起来钥匙忘记带在身上,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挪出一只手来下意识地拨了拨头发,就算被他识破她只是在故作轻松,也比沉默要好。
  “你一直在等你,去哪儿了?”他一手接过她手里的瓷盆,比他想象中的重许多,再用另一只手牵起她的手,朝回家的方向走。
  “我一直在等你……”她默念,那些一路上被她仔细码放整齐塞在角落里的难过又向她袭来,他怎么会知道,这句简单的话,在她听来有多么的动听。
  她想起自己曾经很多次算准了时间长时间的等他,他会抱起她,而后是小小的责怪,她呢,为了他给她一点点回应而欣喜,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却感觉更加疲惫。
  其实,为对方做的任何一件事,仅仅是期望求得回应,哪怕微薄,却温暖,想必他未必明白。
  她突然停下,微微转过身来,把脸凑近他的,闭上眼睛轻轻吻住他的唇角,她一直都很乐意像这样给他回应。
  潘子煊感受到唇上的温柔,心也柔软了,他用力搂住了她的腰,微微俯身,吻住她的唇,有些急切,有些渴求。
  她感受到来自他指间的滚烫,她多希望他就是那个能够一直牵起她的手走回家的那个人,即便难过也好,失落也好,身后站着他,她大概也就什么都不怕。
  突然“哐”得一声,那盆花应声而碎。
  繁艾一惊,那盆花刚刚一直被他拿着,那是她本该最放心的位置,怎么会掉下来?她连忙紧张地蹲下身来检查有没有伤到花。
  潘子煊见她如此紧张,也立即蹲下来,帮她收拾。
  捧着粘着土的花,两人一起回家。
  潘子煊洗完澡,看见繁艾还在盯着那团裸着的花株看。
  “你说没有花盆,一夜它会不会死?”她问,有些像在自言自语,为什么它偏偏在他吻她的时候掉了下来,它一定知道了她不仅仅想把它当作一株植物来养,所以是故意要为难她,为难他们。
  “应该不会吧。”他也不确定。
  “但愿它不要死。”她摇摇头,“不是,是千万不能死。”
  潘子煊看见她用如此认真的表情对待一棵小小的植物,心里竟然有些泛酸,“繁艾?”
  “恩?”她抬起头来,看见他一脸的严肃。
  “是我比较重要,还是那棵只会呼吸不会走路的植物重要?”他问。
  “当然是……”繁艾想起它绝对不仅仅是一棵只会呼吸不会走路的树,突然顿住。
  潘子煊看见她竟然在他和植物之间犹豫不决起来,干脆任凭酸味支配,拉她起身,趁着她还在分心之中,碰起她的脸,狠狠吻住她的唇,再一路辗转,顺着她的脖子,来到她的锁骨边缘。
  “都是因为它才打断,所以现在要继续。”完全是自说自话。重点是仅仅分开两天,他比想象中的还要更想念她的味道。
  繁艾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双脚就离了地。
  “刚刚为什么要趁我打电话的时候一个人离开?我会担心的。”他看着她,就在他的怀里,感到很安心。
  “恩……我只是会害怕,怕自己会胡思乱想,忍不住会怀疑你。”繁艾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地附在他的耳边说。
  “怀疑我?怀疑我什么?”他把她放在床上,双手撑开低下头来定定地看着她,看着她的脸,一点一点染上红色,说不出的漂亮。
  “……”繁艾正要说话,却被他堵住了唇,接下来,只感觉有一双手,顺着身体的线条,急切地搜索着。
  看来,这样的时间,无论无何也不能用来解释和猜测。她闭上眼睛,不敢告诉他其实她仍然还在惦记那株花,但是她更愿意和他贴近,直到没有距离。
  第二十七章
  四周喧嚣,路灯骤然亮起,满街霓虹,郭斯曼一个人走在路上,只看见自己的影,茫然的投射在地上,她往前,一脚一脚地踩在上面。
  这只细而长的影子的主人今年二十八岁,目前单身。青春就奔跑在她的前面,如果她加快脚步,大概仍然可以毫不费力的踩住它的脚跟。当然,它的速度有些快,稍纵即逝。
  郭斯曼抱着手臂踏着二十八岁的步子朝前走,一个人,有点失落,有点寂寞,再兑上长久以来的习惯,是无所谓。
  她放下抱着的手臂,拉直了脊背,呼出一口气,再扬起下巴。好吧,就让她踩着这样无所谓的步伐,走向二十九岁。
  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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