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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商贾人生-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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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光、静怀师太:其余二位女尼,具是善良之辈。 
  谭磬竹:大山之中一隐蔽的村寨赤穴村的长老,带领着三百多村民过着祥和、安宁的日子。 
  田子游:赤穴村年轻的猎手,射的一手好弓,在一干年轻的村民之间有着相当的威信。 
  谭雨绞:谭长老的独生女儿,也是与田子游两小无猜,一同长大的恋人。 
  巴王:神秘地下城—赤穴城中的一国之主。 
  巴子烈:公子斐的侍卫将军。为人好勇斗狠,对公子斐忠心不二。 
  公子斐:在大山之内有一座神秘的山中之城,城主便是他们的巴王,公子斐则是巴王膝下的公子,也是这赤穴城来日的主人。为人玩世不恭,常常戏弄那些下臣们。 
  秋山:海盗头子。以前是东赢某大名手下的武士,因为名主争斗战败,以致流落海外。聚集了一批东赢与大明朝的亡命之徒,危害甚广。 
  樊鹏:赤穴城里的大将军。指挥着城里最强大的军队虎责营,处事沉稳,乃是栋梁之材。 
  白发庙祝:拖着行将就木的身子,依旧在赤穴城的将军祠里,为后人们讲述巴子国以前的辉煌,看不惯权贵们奢华无度,对此时有怨言。 
  康师傅:大号康纯叶,是源生茶楼的大师傅,亦是文定父亲柳世荣的师侄,为人憨厚,看上去有些呆楞,却有一股子执着的韧劲。 
  任智方:柳世荣学厨时的三师弟,回到家乡多年,对既是徒弟又是外甥的康师傅十分严格。 
  任雅楠:任智方的女儿,十八岁,模样清秀,乖巧可人,老爱逗自己的表哥康纯叶。 
  严惟中:南京翰林院七品编修,才学渊博,为数位内阁大员所看重,因遭阉党排挤而赋闲在家。 
  鲁智:连城土司,元朝贵族后裔。在青海甘肃一带有着相当大的势力,乃是个有见识、有作为的土司。 
  鲁隘:鲁智亲弟。为人好勇斗狠且心胸狭窄,对自己的兄长亦有着一股子忿然之气。 
  范钗儿:柳家老三的妻子,文定的三弟媳。为人尖酸刻薄,使原本平和的兄弟关系出现裂缝,为柳家带来了诸多不和谐。 
  梅县令:汉阳县县令老爷,范钗儿的姨丈。 
 
 
 
  
 ~第一章无奈家事~
 
  话说文定兄弟俩不远千里从大理赶回汉阳府水安堡,满腔离情,正打算与家人共叙天伦,卤肉饭不曾想在自家的家门口却被两个家丁给拦了下来,不等他们表明身分,便被人给撵了出去。 
  气极之下,文定索性带着弟弟,以及一干伙计回到柳家原先所居住的老屋暂居,被原先的邻居瞧见,向李氏埋怨她厚此薄彼,叫这个做母亲的好不尴尬,急忙往老屋赶去。 
  这厢道定他们正在清扫祖屋,老房子可有年头没住人了,里面不但布满灰尘,摆设也是东倒西歪,蜘蛛结成的网子都连成了一大片,房顶上也破了几个窟窿。 
  祖个随着道定在房顶上补窟窿,嘴里老不乐意:“住不了两三日,干嘛还要费这么大功夫打扫呀!” 
  “多嘴,我哥怎么说就怎么做,他自有他的道理。你小子有空操那么多闲心,还不如手下勤快些。”道定一肚子怨气还不曾消除,现在是看谁都不顺眼。” 
  祖个赶忙着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触怒于他。 
  “小弟,小弟,终于是把你们给盼回来了。”屋檐下面急冲冲赶来的乃是柳家老二柳以定,他原本在田庄那头招呼人下秧,一听说祖屋这边有动静,便赶忙过来,一看竟是道定,高兴的忘乎所以。 
  可是转而望着这大动干戈的修缮工程,他又奇道:“好些年不回家,刚回来不去拜见二老,你这又是在闹什么呀?” 
  “是老二呀!”先前憋了一肚子气,道定一开腔就是阴阳怪气的:“没什么,现今你们一个个都成了富贵之人,我们哪里还敢高攀?这会回到永安堡,连家门都进不去,只好收拾收拾老宅子藉以歇身,总不能这幢老屋也不让我与大哥暂住吧!” 
  一阵冷嘲热讽,就连柳以定这样老实巴交的人也忍受不了,怒道:“你又在说什么浑话,这家里的一切不都是大哥和你让人捎回来的吗?有谁敢不让你们进门了!” 
  “哼!用不着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小爷不吃这一套。”道定撇过头,懒得去理他。 
  “我不跟你说,你这小子从来就是蛮不讲理。大哥呢?他人在里面吗?我去当面跟他讲。哥,哥,我是以定呀!”以定深知这个弟弟不是自己能够对付的,干脆进老屋里找文定,然而在屋子里转了一大圈,他也不曾见到文定的身影。 
  道定等他白费工夫出来后,方才慢慢地说道:“哥去柳夫子坟头祭拜了,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 
  气的柳家老二嘴巴都歪了。 
  柳夫子乃是文定的启蒙业师,从小文定读书识字、研经习文,都是出自他的谆谆教导,对文定而言,柳夫子不但是宗族中的长辈,更是生命中一举足轻重之人。 
  虽然柳夫子一生未有功名,然而却培育出了十数名秀才郎,还有载定这么一个举人,十里八乡谁也不敢小瞧于他。 
  就在差不多一年之前,这位慈祥博学的长者与世长辞,当文定从母亲寄与他的家书中知道这消息后,有好长一段时间郁郁寡欢。 
  夫子的离世固然让文定悲痛不已,但更让文定难受的是,这才过了一年时间,夫子的坟头已然是杂草丛生,而就在山下,在柳家新起的那幢宅子门前却是客似云来。那些个昔日柳夫子门下的同窗好友一个个提着礼品,来祝贺新举人家翁的六十大寿。 
  世人总是说商人只谈金钱不讲情面,然而这世上的人情冷暖,连文定这商人看来亦是心酸。他独自站立在夫子坟前伫思,夫子清贫潦倒的一生,难道换回的仅是坟前的杂草吗? 
  文定还记得儿时,夫子教导自己的诗经中有这么一段“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无曰不显,草予云靓。”方才豁然开朗。 
  大丈夫在世所图者不过是问心无愧,旁人的种种又何需处处牵挂于心。 
  “老么,你先下来跟我回去好吗?我已经派人去找大哥了,有什么话我们一块到叔父那里说清楚还不行吗?” 
  老屋这边,道定与以定一上一下仍旧在僵持着。 
  道定手中的活计一直不曾搁下,祖个他们原本停下来看热闹,还被他骂了两句。眼看着房顶都快要修补完善了,可这头倔驴就是不肯妥协,急的柳家老二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哟,到底是有身分的人了,和以前就是大不同。以前知道大哥回来了,屁颠屁颠的跑去湾子门口接他,现今张嘴闭嘴都是派人去找了,看来我们日后还得要靠你多多关照了哟!” 
  “你简直是胡搅蛮缠。”老二少有的怒气,换回的仅是道定的一声冷哼! 
  正在相持不下之时,文定从湾子外面走来。 
  道定头个发现了他,一个纵身跳下房顶,丢下面色死沉的老二,迎了上去,“哥,照你的吩咐,房顶的窟窿都修好了,屋子里也已经打扫好了。” 
  “嗯,叫祖个去市集的酒楼包桌酒席,让他们的伙计们给送过来,大伙都累了,今个就在屋子里用饭。”文定一边说一边进了屋子里,根本未曾发现一旁的二弟以定。 
  “好勒!”说着道定便去招呼祖个。 
  以定眼看着大哥从自己身边走过,瞧也没瞧上自己一眼,迳直进了房内,赶忙跟着进了屋里,“哥,好容易把你们给盼回来了,干嘛不回家呀?叔父、娘就等着你们回来了。” 
  “是老二呀!几年不见,真是认不出来了。”文定回头望了过去,若不是他叫自己,文定还真不敢肯定眼前这衣着华丽之人会是自己的二弟,原本那壮实的身子如今已经略显发福,刚过三十岁连肚囊都长了起来,那消瘦的脸盘已渐渐隆起,哪里还有原先庄稼汉的模样? 
  “这两天家里正忙,我和道定一路走的乏了,就过来躲躲清闲。你回去跟二老说,晚上我们便会去给二老请安。” 
  “大哥这叫怎么回事呀?人都到家门口了却不回家,外人看了包准要说闲话的。” 
  文定淡淡笑道:“你怎么也是跟老么一样糊涂了?我还记得你小时侯,我们兄弟俩可就是在这屋子里嬉戏玩耍的呀!” 
  “不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你们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的。” 
  “哼!”道定忍不住出声道:“想知道原由,回去好好问问你门前蹲着的那两条看门狗吧!哼,我还以为是不小心走错了路,走到巡抚大人门前了呢!” 
  “又是他们。”柳以定恨恨地道:“是那两个狗奴才开罪了大哥吗?这回说什么也不能轻饶了他们,上一回这两个奴才连舅老爷也给得罪了,害的娘亲今日一大早就亲自到李集向几位舅舅赔罪。” 
  “老二,你别听他胡说。我实在是就想图个安静,这两日家里人来人往的,我又多不认识,省得再去添麻烦。” 
  若是说先前被两个奴才挡在门外时,文定心中还有一股子怨气,现在也已然烟消云散。 
  那柳夫子荒凉的坟头让他触动太深,一时间还不能自灰暗的情憬中拨身出来。 
  道定可没那么好说话,继续冷嘲热讽道:“哼,真是出新鲜事了,自家的奴才哪里还有欺到主子头上来的?少在这给我装蒜了。” 
  “老么你先别急着发火呀!你和大哥走了好几年,对咱家里的情形不大清楚,听我慢慢给你解释。而今家业是大了,可这家里的乱子也多了起来。” 
  原来那两个门客以及那位管事都是三媳妇娘家的亲戚,这位新媳妇乃是文定他们去云南之后方才娶进门的,娘家不但在乡里算得上富户,还与本县的县大老爷有亲戚关系。 
  起先新媳妇还算循规蹈矩,一家人也相安无事。然而自打载定当上举人老爷后,柳世荣特别看重三房,老三媲妇的性情也就渐渐地显露起来。 
  老二夫妻两个为人老实,也经常受她的闲气,总算是载定还算明事理,她一人再如何掀风鼓浪,影响也是十分有限。一直到柳家新宅落成后,局面则演变成一发不可收拾。 
  新妇先是软磨硬泡,非让柳世荣请个管家,大伙一琢磨家里屋舍多了、田地多了,光是他们自家几人也顾不过,也就遂了她的愿。谁曾想她竟藉机将自己娘家的远房亲戚安插进柳家,接着便透过管家专门招募一些沾亲带故之人进柳家做事,如今柳家里的那些下人们无不是对她这位三少奶奶唯命是从。 
  再加上还有柳世荣的偏袒,柳家简直就被她这个三儿媳一手遮天,那些个有靠山的下人们压根没将二房夫妇俩放在眼里。二媳妇受了委屈,还可以在黑灯瞎火的时侯,躲在被窝里跟自己的男人抱怨,柳以定受了委屈也只能憋在心里,这会儿当兄弟俩的面,将这些平日里的委屈一股脑说出来,真真切切是真情流露,说着说着便哑咽起来。 
  “好了,老二,你也是当爹的人了,有事就说,哭个什么劲呀?” 
  “哥,你不知道,我整天在外面跑就是想避开她,循儿他们娘俩可没这幸运了,只能在家受那女人的欺负。我连自己的妻儿都不能维护,还算个什么男人呀!”柳以定边说边哭,最后竟泣不成声。 
  家丑不可外扬,文定赶紧着将伙计支走,顺手将门给合上。这家里的情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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