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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商贾人生-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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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着聊着,文定对二桂口中的云南也有了较为清晰的印象,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股奇异的希冀,想要亲身去那里瞧瞧传说中的马帮,说不定这正是自己翘首以盼的机遇。 
  这念头不但未随时间的推移而有所消弱,反而是越来越强烈,让文定整宿整宿睡不着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满脑子想的全是那彩云之南,秀丽的山水,朴质单纯的居民,还有那条通往塞外的商道让他更是遐想连连。 
  不仅是在午夜梦回,白日里更是如此,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常常无端端便会呆楞上半晌工夫,旁人到还不觉得有异,惟有最清楚他的母亲觉察到不寻常。 
  细心的李氏知道儿子自从由汉口回来后一直就闷闷不乐,虽然眼下已不像当初那般将自己独自一人锁在房里,可心中那股苦恼并未得到丝毫抒解。 
  媳妇跑了,差事没了,这种接连而至的打击凭谁也不能无动于衷,然而明知道儿子有诸多苦恼,李氏也找不到任何能帮助他的良方。儿子再也不是那个被玩伴欺负,会哭着回来向娘亲倾诉的幼童,不但经历过了许多母亲不曾见过的大场面,还成长为一个能够独立思考,对自己人生路做出自己抉择的堂堂男儿。 
  而李氏则依旧是那个普通的农妇,能帮儿子的仅仅是生活上的照料、精神上的支援,对于他已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早已是不知就里,对于儿子未来的道路如何去选择更是无能为力。温良贤惠的李氏小心地观察着文定日常的举动,期盼着能从其中找出一星半点痕迹来。 
  一日夜里,月光为云彩所遮盖,寂静的山村笼罩在一片黑幕之下,惟有一处光亮在山间缓慢地移动,正是文定打着灯笼从李集漫步而回。这个时侯各户人家早已睡下,沿途惟有几声犬吠相随,对那些畜生而言陌生的气息便预示着危险,文定回来虽已有数个月,可仍然是得不到她们的认同。 
  烛光映射下文定的神色颇有些许沮丧,不过与当日狼狈回家时的落寞比较起来,这一回平添了几分犹豫。 
  进得自己家却见着父母屋里的灯火仍然亮着,多半是母亲还在等着他这个晚归的大儿子,文定赶忙抬手敲门,向父母报声平安。 
  “大毛吗?进来吧!” 
  “娘亲,孩儿只是想给您二老说一声回来了,天不早了就不进去打扰了,您和叔父早些歇息吧!” 
  “让你进来你就进来,哪来那些的废话。”柳世荣严厉的声音忽的从房内响起,文定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进屋,恭恭敬敬的向父母亲大人施礼。 
  柳世荣一脸的严肃双唇紧闭,李氏则是满面的慈爱,问询道:“见过你二桂哥了,这孩子十年不沾家,这才回来几天呀就忙着往外跑。” 
  “他说是那边的事情丢不开,又有好些人巴望着他的买卖,回去晚了只怕要被人给顶了。这趟回来就是因为不放心家里的情形,好像是给家里留下了一笔银子,足够他们光鲜的过上四五年了。” 
  李氏颇有些感慨的道:“到底是孩子大了心就野了,记得他小时侯可粘他娘亲了。” 
  “哼!”柳父忍不住插嘴道:“养伢养伢,养到最后养出的都是群白眼狼,不论小时侯你多疼他,长大了翅膀硬了,这个家也就关不住他了。”一双怒目让文定不敢抬起头来。 
  柳父越说火越大,情绪渐渐有些失控了,李氏赶忙止住他道:“当家的,事先我们不是都说好了的吗?你怎么又变卦了不成?” 
  听了这话柳父才安静了下来,文定被双亲奇怪的态度,弄的有些摸不着北,赶忙询问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李氏望着自己的相公,说是让他来为儿子解说,然而却被柳世荣一口回绝,依旧是让李氏来说。 
  李氏这一生就从来没拧得过自己的相公,只好继续扮作这个传话筒:“大毛,你回家也有半年了,这些日子你闷闷不乐我们都看在眼里,你不开心,我们心里也不好受呀!” 
  文定仙仙的道:“娘,您误会了,儿子挺好的没什么不乐意。” 
  柳父插嘴道:“还狡辩,成天介耷拉张脸,活像是谁欠了你似的,这家里就让你觉得这么难捱吗?” 
  “孩儿知错了,请叔父责罚。”文定赶忙向双亲下拜。 
  李氏嗔怪的望了相公一眼,怨他不该吓唬儿子,柳父则将头扭过一旁假作不理。 
  “起来吧大毛,叔父娘今日是有话要和你讲,你有什么心里话说出来便是也别藏掖着,免得错过之后他日自己又后悔。” 
  “娘亲您讲吧!儿听着呢!” 
  “不论你长的再大总还是为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别人看不出来娘还能看走眼吗?为娘的经过最近这几日的查看,对你的想法依稀也猜到了几分,你心里头是想着和二桂那小子去云南闯闯吧!” 
  到底是自己的娘亲果然是一眼便将自己看穿了,被拆穿了心事的文定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局促不安的双手左摆也不是右摆也不是。 
  “那鬼地方且不说道远,你三弟讲过那里就是林子多,什么吃人的猛兽,什么杀人的瘴气都是神出兔没让人防不胜防,还有那些顶顶蛮横不讲理的白夷、百夷人、夔人,你大老远跑到那里去是打算做甚呀?” 
  文定之所以不敢向二老提起此事,就是顾虑着父母会担心,如今好不容易由娘亲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怎能轻易任由那扇露出曙光的窗户再次合上呢!赶紧解释道:“叔父,载定那里说的是书上的记载,与当地实情很是有些出入,如果真有那般严重当地怎还会有人烟存在,二桂哥又怎能完好无缺的回来呢!” 
  “老话讲的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不管那云南到底是怎么样,总归是没有家里好吧!” 
  文定一时语顿,可神情上依旧是没有丝毫的退缩。 
  柳父也没有说话瞪了儿子好一阵,正正经经的问道:“你是真心想去吗?” 
  瞧见儿子还在忧郁,李氏也着急催促道:“大毛这个时侯还不跟你叔父交实底,日后可就没机会了。” 
  向来在父母面前不敢大声说话的文定,这回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勇气,突然向二老双膝下拜,嘴里则异常坚定的说道:“想去,孩儿是真的想去,这些日子来光是想到那里差点快要想魔怔了,还请叔父娘成全。” 
  柳父凝视着儿子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丢下句:“我不管了,你们娘俩拿主意吧!”就自顾上了床,用自己的后背对着妻儿。 
  对于叔父突然的举动,文定还有些惴惴不安,李氏却含着笑让儿子不必在意,从衣柜的最底层翻出了一个小布包塞给文定。 
  “娘,您给我这么些银子是干嘛呀?” 
  “傻孩子,做买卖哪有不要本钱的,这里面的三百两银子也不是打别处来的,都是你以前陆续拿回家里的,娘替你收了好几年如今刚好派上用场。” 
  且不说家里人口多,三弟日后结亲赶考各种花销又避免不了,这银子文定死活也不肯收。李氏拧不过他,惟有将另一件东西拿了出来,那是她白天跑了几十里路从庙里求得的一个护身符。 
  护身符是用木头雕成的小头像,听人说这东西特别灵验,能保着度过大灾小难,庙里的庙祝说他们一共有两种式样,一件是财神一件是护身符,李氏考虑了好久最终还是求了这护身符,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发不发财并不重要关键还是要人平安,李氏亲手将护身符给文定系在脖子上。 
  “我也要去。”李氏正在给儿子说些嘱咐的话,房门却一下子被推开了,道定突然进得门来。 
  “四毛,你跟着捣什么乱。” 
  “哥,你想出去闯闯我也何尝不是呢!这样死气沉沉的日子我再也待不下去了。” 
  躺在床上的柳父突然暴起,吼道:“你这个兔崽子说什么呢!不论是你爷爷还是你爷爷的爷爷过的都是这种日子,怎么你就过不得了。” 
  文定赶忙拦住弟弟道:“老四,大哥在和二老谈正经事,你瞎搀和个什么,还不快出去。”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大哥能去为什么我就不能去,这种天亮下地,天黑上床的日子没意思透了,这半年来我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再说哥哥一个人出去,叔父与娘亲肯定也不会放心,有我沿途在他身边看守担保不会出事。” 
  文定与李氏还在劝说于他柳父则已是烦躁不已,怒极之下喊道:“滚吧滚吧!我只当没生过你们这两个儿子。”三人诧异的望着柳世荣,确认了父亲不是在开玩笑,柳道定迫不及待的返身回屋收拾包袱去了。 
  “二桂哥,这云南大理一带哪些买卖好赚呀?” 
  在家时,道定对于云南的好奇远没有他大哥那般强烈,可一旦踏上了云南的旅程,他便完全换了个模样。一路上都在缠着李二桂,让他讲述云南的种种,什么风土人情鬼怪传说都不放过。 
  总算他心里还惦记着他大哥,除此之外也打听点有关买卖的事。其实文定出门前只是凭着一股子冲动,至于日后的事也并未有如何详细的打算,沿途而来除了领略各地不同风情外,更多的是在思量着究竟从何种买卖开始自己的第一步。 
  此次出门自然不能跟从前相提并论,一路上他们住的是最普通的客栈,吃的是最便宜的饭菜。甚至于那还算是比较好的时侯,进入了汉蛮杂居的地域,常常一连数日也瞧不见人烟,更多的时侯只能是白水就干粮,露宿山林,天为被地为床,与满林子的野兽同室而眠。 
  文定深知自己所处的地位,正是艰苦的起步阶段,不是讲究这些浮华外在的时侯,一边啃着干粮一边谋划着未来的道路,这僵硬的馒头也不觉得十分难食。 
  而道定呢!他就像是一只刚刚放出牢笼的小鸟似的,海阔天空的世界让他格外的兴奋。 
  对于这个精力充沛的弟弟,李二桂总是不忍推辞,答道:“云南境内缺盐,自产的卤盐完全不够数,最好赚的当然是盐,在当地卖盐的商人,那就是用一担担白花花的盐换回一筐筐白花花的银子。” 
  不论在何地盐商总是最为赢利的行当,不过文定深知这个行当也最是凶险,既没有本钱又没有靠山的他当然不会去冒这个险。 
  又听道定问道:“二桂哥,你不是说过大理的茶马互市也十分兴盛。” 
  “你别急呀!我正要说到这个呢!”二桂缓缓道来:“大理最兴旺的除了卖盐之外还有开采银矿,那个地方多的是银矿,你想想一锄头下去就是白光闪闪的银子,还有哪种买卖有它来钱快。不过那乃是皇家的买卖我们这些小民想都不要想,除这两样之外就是盐马互市,这个倒是一点约束都没有,说它好赚不假,说它难赚亦可。” 
  “此话怎讲呢?”文定也忍不住问了起来。 
  “说好赚,是因为只要将这边的盐茶等物运送过去就不愁没有销路,再从那边牧民手中收些皮毛,骏马回到这边又是紧俏货;说难赚嘛!一则是那条茶马道崎岖难行,非一般人可以穿越,二则嘛衙门里对贩卖茶叶的商人卡的特别严,没有关系很难拿到茶引。”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成,我们还过去凑什么热闹呀?”道定听闻过后,一下子便松了劲。 
  “傻弟弟,他们那些大老板有大本钱自然是要做大买卖,我们小本经营也可以做我们自己的买卖呀!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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