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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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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般一反问,吉祥便更不敢往下说了,然而吉祥清楚,燕淮方才明确说出了想要他离开田庄亲自去处理内鬼事宜的话,那他就非走不可。所以,他在离开之前,有一件事必须先告诉燕淮。
    良久,他低下头,压低了声音道:“在胡家的那天夜里,属下在击毙了两名来犯后,偶遇了谢八小姐,于是属下便困住了她想要了她的命……”
    燕淮原先还默不作声地听着,听到后头不由变了脸,勃然大怒:“这样的事,你为何不先问过我?”
    吉祥什么都好,唯独三番五次喜爱自作主张,叫燕淮忍无可忍。
    他明白,不论哪一件事,吉祥自认所为都是为了他这个做主子的好,但于他而言,这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好下属。
    燕淮怒极,起身来回踱步,眉宇间笼上了一层若有似无的煞气:“所以你才不时说起她会出卖你我,原是里头还有这桩事!”
    “属下知罪!”吉祥见他如此模样,便知谢姝宁还未提起过这件事,心头一时百感交集,也不知自己还能说什么,只得认起罪来。
    燕淮怒意难消,一会想着谢姝宁是不是在怀疑那日吉祥的举动是他在背后指派,一会又暗自庆幸好在她平安无事。
    他又想起那天在山上时,谢姝宁脏兮兮的睡颜,狼狈的模样,不由狐疑起来,那天夜里谢姝宁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才能在他身边安然入睡……疑惑着,心里头却又隐隐松了一口气,兴许她根本就没把吉祥要杀她的事往他身上联系过……
    他想着想着,禁不住猛地想到了几年前自己刺了谢姝宁的那一剑。
    回忆着谢姝宁如今较之旁人总显得苍白些的面色。他眸光微闪,心头一软,遂冷面看向吉祥,在霎时将怒意都尽数收敛。冷静地道:“你速去整顿铁血盟。”
    见他一字不再提谢姝宁的事,吉祥有些摸不准他的心思,但命令已下,亦拖延不得。
    于是半个时辰后,吉祥就骑马闯入了茫茫的夜色里。
    谢姝宁这时正亲自在厨间熬粥,听到图兰匆匆来报吉祥走了,微微一怔,并没有多言,只同图兰道任他去。
    至亥时三刻左右,粥终于熬好了。一掀盖子,香气四溢。
    谢姝宁便伸个懒腰,嘱图兰去请燕淮来。
    图兰应声而去,才走出没多远便撞见了正迎面孤身走来的燕淮。
    远远的,谢姝宁听见了响动。便伏在窗边探头去看。黑漆漆的夜里,着了一身白的少年尤为显眼,似清瘦的孤鹤,在水面踏步。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穿白衣,却就不得不承认,他极适合这个颜色,谢姝宁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等到人走到近前。她才发觉自己似乎看得太久了些,匆匆收回视线专心致志看起桌上的粥来。
    “小姐,奴婢在门外候着。”图兰将人领进了门,而后悄然退下。
    燕淮略吃惊,只他们二人留在屋中,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不跟着。未免于理不合。
    但这是谢姝宁的田庄,谁敢说三道四,更何况她今次要说的话,旁人听不得。她夜里才让图兰去请人,却不等到明日天明。也就是因为夜间人少,不易叫人撞见。谁知道,一向穿得颜色古怪的人,今日却穿了身比谁都干净的白。
    她腹诽了几句,方才发现燕淮穿的是一身月白色。
    衣裳古怪,似僧衣,也不知成国公府针线房上的管事妈妈,都是何等的高明手艺,竟做出了这样的衣裳……
    两人面对面入了座,谢姝宁端起一碗粥搁到了燕淮面前,道:“世子慢用。”
    燕淮微笑,并不动,只看着她面前的那一碗。
    谢姝宁亦笑,一言不发将两碗对调了个位置:“世子莫不是怕我下毒?”
    她年纪小,又生得好,在灯火通明的夜里这般一笑,纯澈又明艳,几乎要晃花人眼。
    燕淮默默低下头去,道了谢开始吃粥。方舀了一勺粥入口,还没等下咽,他便尝到了一股要命的咸涩。他咬着牙抬眼去看对面坐着的人,一脸笑吟吟吃着粥,见他看过来还挑眉问:“世子觉得这粥如何?”
    吃一堑长一智,她早料到燕淮不会轻易上当,这才先将未曾加料的粥捧到了他面前。
    燕淮僵着舌头将那口咸得要命的粥给咽了下去,牵了牵嘴角:“人间美味……”
    原来图兰那话,不是告诫,而是预告……
    他这碗粥自然是难以再食,谢姝宁却慢吞吞吃了小半碗,这才准备说起正事来。
    她今日原就不是真的为了请他吃劳什子夜宵的。
    然而她要说的话才刚刚冒到齿边,她便看到燕淮掏出一张卷起的纸条遥遥递了过来。
    他说,“八小姐养的鸽子,味道倒是不错。”
  
正文、第221章 试探

谢姝宁手中的调羹被丢进了碗中,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然而当她抬起头朝着燕淮看过去时,眉眼间却没有一丝怒意,她只是伸出手,神态自若地将纸条从燕淮手中接了过来。反倒是燕淮,被眼前的平静的一幕,给弄得微怔。
    暴风雨永远隐藏在平静之下,燕淮心中如是揣测着,却并没有从谢姝宁面上发现一丝异样。
    就仿佛,他方才什么也未曾说过,而这封信亦不是经由他的手递送给谢姝宁的一般。谢姝宁此刻的表现便恍若被她握在指间的纸条,是她方从丫鬟手中接过的。至于那只从他口中说出来的鸽子,似乎也根本就不存在。
    他心中不由多了几分讶然。
    “世子说笑的本事,可着实差了些火候。”谢姝宁笑语晏晏,并没有立即将纸条打开,“这是我的田庄,庄上何处开过火,我可不会错过。”
    燕淮抿嘴,但笑不语。
    他本就是在说笑。
    谢姝宁看他两眼,低头打开了纸条,扫向上头写着的字。
    是冬至送回来的信,写了温庆山的事。
    前段日子,她在宫里记起了惠和公主纪桐樱前世所嫁之人,因那人是温雪萝的哥哥,故而心生不安,所以从宫里出来,她便吩咐下去让人着手详查。算算时间,到如今也该查个差不离了。
    为了让云詹先生能同她方便通信,田庄上也特地备了鸽舍,想了几只信鸽。
    只是信竟然会被燕淮给截了,她倒是没料到。她该发火,该生气的才是,但不知为何,她并不想在这个当口露出恼意……
    “世子难道不知,偷看旁人的信件,乃是极无礼的做法?”她攥着纸条。笑吟吟发问,模样娇俏。
    燕淮自知理亏,也不辩驳,直截了当地便道:“是我无礼。理应赔罪。”
    他这般实在,谢姝宁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遂道:“赔罪便不必了,只请世子管好了自己手下的人。”
    她说这话,亦实在得很,一半是不悦,另一半则是提醒。
    然而这样的话,燕淮心中又怎么会不明白。他先前在廊下,差点便要了吉祥的命。但他亦明白,若没了吉祥。他只会更加寸步难行。若叫铁血盟的众人知道他因为这些事便动手处置吉祥,想必个个都会用莫测而警惕的眼光打量他。
    他回京时,已入了春,四处柳绿花红,春江水暖。可他所处之处犹如三九寒冬,莫说地龙火盆,就连棉袄也无一件可用来加身。
    铁血盟,吉祥,都是寒冬中出现的炭火。
    如今夏天未逝,距他归京不过短短数月,那些人是如何看他的。他不会不知。
    这些人里有一半,是亡父燕景留给他的,另一半是从继母小万氏手里夺回来挑挑拣拣剩下的。真论起来,没有一个能算是他的人。再加上他自小离京,久不居成国公府不提,连铁血盟的人都未能见过。
    这群人便也只当重新归来的他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面服心不服。
    雷霆手段,能制人,却也能离心。
    他自认不是个擅这些的人,时常觉得举步维艰,因而愈发怀念七师兄纪洌Щ乖谏肀叩娜兆印1绕鹚F呤π旨嵴欣咳耸郑嵬舜蚪坏溃嶂蜗隆�
    风师父曾说过,这是天赋。
    先天若无此天赋的人,后天亦能习得,却是拍马难及前者。
    燕淮隐在桌下的手微微收紧,幸而吉祥再如何,总算还将他当做主子,记着昔日成国公燕景留下的遗言。不论是他要杀了谢姝宁的事,还是他截下了信的事,归根究底,都还是本着为他打算的目的去做的。
    只是时日太短,他想要尽快发展出自己的人马,谈何容易。
    他轻抿嘴角,定定看她,却并不言语。
    谢姝宁亦没有再开口。
    屋子里便这般静默了下去,片刻后,燕淮方才缓缓说道:“温庆山今年十七,性子沉静,喜好读书,据闻准备走科举正道。”
    英国公府的世子,有祖宗荫蔽不用,非要自己科考,也不知是该说有骨气还是说傻来得好。
    谢姝宁端坐着的身子往后微微一倒,眉头皱起,“世子认识他?”
    “连一面也不曾见过。”燕淮摇头。
    他七岁之前不曾见过温庆山,中途更是不可能,如今回了京都后被眼前局势所困,自然是愈发没有那闲工夫去寻本不相熟的未来大舅子吃酒,因而他的的确确不曾见到过温庆山的面。
    但想着英国公夫妇的模样,他们的儿子,至少生得不会差。
    他也是这般想自己的未婚妻温雪萝的,旁的不知,但样貌总不至于忽然间出了差池,生得丑陋便是。
    “虽然未曾见过,可想来生得总是好的。”世人重脸,古往今来都是一样的,于是燕淮便正色说了这么一句。
    谢姝宁一噎,一时不查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但论生得好,她可委实还没有见过生得比燕淮好的。
    她探究的目光落在了他面上,少年冠玉似的面庞之上,眉眼清隽,还带着未经彻底雕琢的璞玉姿态。她不由恍恍惚惚地想起前世最后一次偶然见到的燕淮样貌,那样一张孤寂冷冽的面容,同此刻的截然不同。
    谢姝宁蹙着的眉头未展,口中道:“英国公世子生得好不好,同我无关,我只是好奇,为何他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罢了。”
    英国公世子跟成国公世子,可并称坊间两大谜案。
    燕淮消失了的那几年究竟人在何处又都做了什么,无人知晓,但他好歹如今回来了,众人也如愿见到了长大后的他生得什么模样。
    可英国公世子温庆山,仍是个迷雾重重的人。
    燕淮并不知这些,他只以为谢姝宁一个深闺里的姑娘好端端竟去查个陌生男人的事,不论她如今年纪几何,可不就是为了那点子少女情怀?偏生他自小在男人堆里长大,认识的女人除了个雷师父外。便一个也没了。
    真算起来,谢姝宁可还是他长大后认识的第一个姑娘家。
    他思来想去,也只以为谢姝宁是对温庆山有兴趣才致她暗地里搜集温庆山的资料。
    因而听到谢姝宁那般说,他也并没有当回事:“想必是生得太好。所以不便经常到众人面前露脸罢了。”
    古时,曾有人因为长得太过俊美,每每上街便被围堵的事,他也是当成笑话听说过的,兴许真的就有这样的人也说不准。
    谢姝宁:“……”
    “那就多谢八小姐款待。”燕淮站起身,准备告辞离去。
    鸽子的事,谢姝宁心知肚明,吉祥既想杀她,那么拦截她的信,也一点不叫人奇怪。真正叫她觉得出人意料的是。燕淮竟自发将信交给了她。
    她也已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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