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寒门,死于贫困 作者:左荒(晋江2014-05-30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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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不愿意?”
锦绣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心里不情愿,可是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如果这么说了,云府和石府的关系破裂就会是自己的错。她该怎么办?
云作祥率先开口道:“现在的事情好办多了,只要锦绣跟我走,珊瑚就给作忧,彩蝶和月衣就给石鹰井。所以唯一的问题就是……锦绣,愿不愿意跟我走?”
锦绣推辞道:“大少爷那里……”
“大哥那边我自会摆平,只说你自己愿意或是不愿意。”
他这哪里是让自己选择,分明就是强迫自己不得不答应。锦绣犯了难,如果云作悦知道了,会肯放她走吗?
想到这里,锦绣忽然像顿悟了什么似的,抬头对上云作祥的目光:“四爷,可否给奴婢三日时间?”
“三日?”
“不,两日就好。”锦绣哀求道,“就两日,两日之后奴婢自会给四爷一个答复。”
云作祥蹙起眉头,思索一阵,叹了口气道:“罢了,两日就两日,可不要让本少爷失望才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是给好评和收藏啊~
☆、雨湿罗衫珍珠串
锦绣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醉风阁,本以为照旧会看到桌上留下的字条,可是没想到云作悦今日没有出府,而是悠然自得的坐在院子里赏花饮酒。
这下可好,两日也用不着了。
锦绣刚想上前,却忽然发现云作悦对面的树影后还站着一个人,从身形看不像是七宝,倒像是个姑娘。
她侧了侧身子,瞥见对方的稚嫩的面容,诧异道:“这……这不是庞夫人房里的丫鬟吗?她怎么会在醉风阁?”
日前锦绣到庞夫人房里摆放的时候有幸见到过聆扇一回,当时她正在庞夫人身旁打扇,虽然不起眼,但是长相姣好,所以锦绣一下就认出来了,只不过她尚且不知道对方的名姓。
只听聆扇不知说了些什么,云作悦就开始笑起来,还将手里的糕点递到聆扇嘴边喂给她吃。
锦绣虽然不想让自己胡思乱想,可是云作悦的动作那么明目张胆,她想替他辩解都不能。果然,一如月衣所言,那些做少爷们的,平时说得好听,到最后还不是玩腻了就丢开。
只是,这才几日,云作悦就玩腻了吗?
锦绣愤恨的握紧拳头,转身欲走,忽然身后传来云作悦的声音:“锦绣,什么时候来的?”
锦绣深吸一口气,转身来到云作悦面前,没好气道:“刚来没多久。”
云作悦笑道:“喏,这是聆扇做的糕点,尝尝吧。很好吃的。”
聆扇解释道:“是大太太让我做了送来的,说是日前彩蝶的事情烦劳二爷了,算作赔礼。就是最普通的桂花芙蓉糕,没什么新鲜的,二爷谬赞了。”
“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云作悦调笑道,“怎么见了外人就改口呢?”
聆扇提起袖子掩住嘴角笑道:“二爷只当所有人都跟您一样自来熟呢,我和锦绣也只有过一面之缘,如何能不讲礼数呢?”
锦绣听着二人的对话,完全当自己不存在似的,不觉尴尬无比,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又听见聆扇说自己和锦绣不熟,言下之意不就是她和云作悦熟吗?
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涌上锦绣心头,她一把推开石桌上的糕点。云作悦腾一下从座位上起身,冲她喝道:“你又发什么疯?一天到晚不得消停,真当我不敢对你动气呢!”
锦绣不怕他对自己动气,她现在只想确定一个事情,她对上云作悦的目光,毫不畏惧的问道:“二爷,日前奴婢曾问过你一个问题,如果将彩蝶换做是我,二爷会怎么做,但是二爷给了奴婢四个字,‘不外乎此’。现在奴婢再问二爷一次,如果将彩蝶换做是我,二爷究竟会怎么做?”
云作悦不知她这无头无脑的问题都从何而来,还是当着聆扇的面逼问他,这让他的少爷面子往哪儿放?
他冷哼一声道:“我还当是什么问题,不就是这点儿破事,也值得你一天到晚纠缠不休,不管你问多少次,答案都是一样。不外乎此。”
此话一出,锦绣只觉得一盆冰凉的水从头浇到脚,仿佛连五脏六腑都淋了个彻底,血液开始逆流,一股脑儿涌向头顶,随即如爆炸一般裂开。一双黑黑亮亮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果不其然,果不其然……
她居然还存有幻想,也许他待自己会有所不同。
呵,瞧她多傻。
云作悦见她情状,有些后悔,却碍于一旁还站着聆扇不好上前安慰,只好掏出怀中的手绢递到她脸前:“擦了,像什么样子。”
锦绣一掌拍开他的手,颓然的绕过云作悦,木讷的向醉风阁外走去。
云作悦一愣,被拍开的手上下不得,僵在半空不知所措。
聆扇不解他二人为何吵架,只是盯着自己的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桂花芙蓉糕默哀:“亏我特地做了一个晚上,居然就这么毁了。”
云作悦听到聆扇这么说,才默然的收回手,尴尬道:“是吗?那还真是对不住了。”
***
夏雨并不似春雨一样珍贵,但一旦开始下,就连绵不绝,仿佛缠绵悱恻的心思一般绵绵不绝。锦绣魂不守舍的出了醉风阁,天空就开始飘雨,最初只是毛毛细雨,后来渐渐变成了倾盆大雨,可是对她来说,细雨也好,大雨也罢,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靠在回廊外,迎头对上灰蒙蒙的天,感慨道:“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快呢?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说下雨就下雨,而且还是倾盆大雨,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锦绣哭着蹲下身,缩成小小的一团,怀抱住自己的身子。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昨晚躺在云作悦怀里的感受,连她自己都厌恶自己。
她一把抓下耳朵上的耳坠扔进面前的泥土里,雨水立刻从一旁覆盖过来,不一会儿就没了耳坠的踪影。
她忽然慌了起来,连滚带爬的跑到那里抛开面前的泥土,找寻那个温润的触感。
在哪里?在哪里?究竟在哪里?
为什么找不到!
锦绣无助的瘫坐在地上,顾不得身上早已被泥水弄得脏乱不堪,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等她木然的站起来想离开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头疼得厉害,有些支撑不住自己孱弱的身躯了。她扶着回廊的墙面,踉跄的向前走去,走了没两步就一头栽了过去,不省人事。
正巧路过醉风阁外的云作赋看到地上倒着个人,连忙走过去将她翻过来。
“别问了,先去请郎中来。”
若水领了命令,慌慌张张的跑去请郎中。云作赋抱着锦绣来到屋里,将她平放在床上,用手试探了一番她额间的温度,好在并不烫,应该只是淋了雨昏了过去。
锦绣迷迷糊糊间看见身前有个晃动的人影,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哀求道:“别赶我走,求您了……”
“谁要赶你走?大哥?”云作赋听得云里雾里,又不好抽手离去,只得守在床前任由她握着。
“罢了,就这么把脉吧。”
郎中只好听云作赋的话,为锦绣诊了脉,开了药方,又嘱咐了若水几句才辗转离去。云作赋淡淡道:“照着方子煎药去吧。”
若水嘟起嘴,嘟囔道:“三爷也不怕三奶奶回来看见?”
云作赋失言,说不怕是假的,平时杜琼罗就一副醋坛子的模样,这会子若是让她知道自己领了个姑娘回来还不得把房子揭了。不过说到底自己只是顺路救了她一命,坦坦荡荡,光明正大,有什么可害怕的。
他啐道:“行了,煎药去,啰嗦什么。”
若水不满的轻哼一声,拿着手里的药方转身离开。云作赋松了口气,却见锦绣忽然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他凑近一听,说的净是些难以理解的话语,“不外乎此”,“耳坠”,“桂花芙蓉糕”之类的,他也听不懂。
忽然,锦绣一个机灵从睡梦中醒来,猛然抓紧云作赋的手,疼得他“嘶”一声叫出来。
锦绣闻声回头,正对上云作赋微怒的目光,连忙将手松开,慌慌张张滚下床跪在地上磕头道:“对不起三爷,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
锦绣还想说话,额头间突然传来一阵疼痛,疼得她噤了声。云作赋长出一口气,坐在床边开始向她解释事情的经过。
“你说巧不巧,日前见你是在醉风阁外,下雨天,你摔在地上,弄得满身都是泥。今日见你又是在醉风阁外,下雨天,你倒在地上,弄得满身都是泥。我见你倒在那里不省人事,就做主把你抱了回来,郎中已经开了药方,若水正在煎药,一会儿把衣服换了,再把药喝了,可能就会好一些。”
经云作赋提醒,锦绣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粘在身上透出里面的肚兜,一片风光大好。她惊得一阵脸红,慌忙捂住自己的身子。
云作赋见状,丢了一床被子给她,轻笑道:“该看的都看过了,这会子再挡,还有什么意义?”
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锦绣还是拽过被子把自己围了个严严实实。
不一会儿,丫鬟端来热水倒在木桶里,又将干净衣物放在屏风后的茶几上,才依次翩然离去。云作赋起身道:“洗了澡再换衣服,好了就叫我。”
说罢,云作赋为她关上了房门。锦绣这才放下身上的被子,轻手轻脚的来到屏风之后的木桶旁,试探的摸了摸水温,很合适。
她脱了衣服进入水里,将整个人都埋在水中,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掩盖她脸上的泪痕。
早该知道,情不能动,一动则死。可是偏偏还喜欢上了一个没有心的人,现在该怎么办?抽身离去为时已晚,飞蛾扑火玉石俱焚。
锦绣猛然从水中探出头来深吸一口气,靠在木桶旁不停喘气。
正当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脚步声渐行渐近,突然,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三爷,若水,人都上哪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她连忙噤声,趁机将搭在屏风上的衣服取了下来,以防杜琼罗看到。
杜琼罗诧异的步入房中,疑惑道:“这青天白日的,锁起门来做什么?”
杜琼罗在房内转了一圈又一圈,确定无人之后,正准备出门,忽然瞥见了茶几上的衣物。
杜琼罗的脸色立刻就黑了,她装作漫不经心的踱至屏风前,幽幽道:“我还就纳了闷了,这没人在的屋子里,茶几上摆一摞衣物是个什么用意?”
话音刚落杜琼罗就推翻了面前的屏风,锦绣吓得大叫一声,忙用衣物挡住自己的身体。
锦绣躲在水桶里咬着嘴唇不发一言,云作赋见状忙提步上前,拦住她道:“行了,别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