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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生于寒门,死于贫困 作者:左荒(晋江2014-05-30完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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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绣忙手足无措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我不是……是二爷他……我没有……我是为了您才走的……谁知道……爷您要相信我。”
  
  “行了,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云作衫淡淡道,“是二弟自作主张要了你过去的,他强迫你了?可有起冲突受委屈吗?”
  
  “没有……呜呜……”锦绣咬紧嘴唇拼命摇头,不让自己哭得太过凄绝。
  
  云作衫伸手拂去锦绣脸上的泪痕,轻笑道:“我还没怎么着呢,就哭成个泪人了,倘或真因了这个病如何如何了,你难不成还哭断个长城去?”
  
  锦绣哭笑不得,都已经到这个份儿上了,云作衫还在强颜欢笑,她嗔怒道:“爷不要这样了,我看着心疼,疼得难受……”
  
  “那还能怎样呢?”云作衫叹息道,“雨梨跟着母亲上平安庙了,卷帘又跟了你上醉风阁去了,整个房里的丫鬟都走了,我还能怎样呢?不过你也不用太惆怅,好在柴房里还有个煎药的姑娘名唤幻音,近日她有心为我煎药来着,左右也服侍了不少。”
  
  尽管云作衫一直在强调自己无恙,可是看在锦绣眼里就是不同,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了自己去往醉风阁才酿出的罪过,她愧疚无比,心生自责,越发哭得声嘶力竭起来。云作衫无奈道:“我劝你几句还劝出更多泪了,这身子如此娇小的,能容多少泪呢,莫不是半晌都哭尽了,就化成个纸人飞走呢?”
  
  “爷……”锦绣埋怨道,“不走了,这回说什么也不走了,就是二爷命七宝拿了砍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走了,一心一意只好生服侍您便是了。”
  
  云作衫苦笑道:“你有这份心,我就已经知足了。人世不过惊鸿,回眸转瞬百年,最大的幸运也无非是临死时不至于落得个孤苦无依的下场。”
  
  锦绣啐道:“爷您不要胡说了,爷心地善良,待人宽和,是一等一的好人,定会洪福齐天,寿与天齐的。大太太昨个儿刚上平安庙祈福去了,定会为您祈求平安好运的,您就放宽心罢,别再惹我……哭了。”
  
  云作衫见她又要抹泪,忙曳了她过来揉在怀里安慰道:“哭什么,我还有几日不得消停呢。雨梨不在这几天,就劳烦你暂且留下了。”
  
  “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我本来就是……爷的人,还能跑到哪儿去。”锦绣想起日前自己也曾这般靠在云作衫怀里,二人探讨着关于云作悦的事情,她还调笑着说自己若是王氏,肯定甩了二爷,嫁给云作衫。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现下这般光景,她是无心也无力,一句话都调笑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看文,鄙人觉得很是欣慰,如果能给个留言就更欣慰了~




☆、锦绣无端曳春衫

  这厢锦绣和云作衫相见多情泪雨连绵,那厢云作悦回到醉风阁后却另有打算,左右皆寻不见锦绣的身影,只见桌案上的青铜镇纸下压着一张宣纸,纸上书着娟秀的字迹。
  
  二爷敬启:
  
  阴雨连绵,连日不开,吾念及萧然阁内故主旧疾,心生挂念,食寝难安。
  
  无奈二爷外出未归,请示不得,若遣人告之,亦唯恐耽搁时日。
  
  因特此手书信笺一封,告请二爷。定速去速还,片刻不误。
  
  锦绣谨上
  
  云作悦望向窗外乌云蔽日的阴霾,招来七宝道:“传我的话儿,送些糕点瓜果和上等衣料到萧然阁去,想来药材之类他也是不缺的,那就暂且这样吧。”
  
  七宝极为诧异,云作悦一向和云作衫关系不和,怎么会亲自差人到萧然阁送吃食和衣料呢?惊讶之余,他面露难色,脱口而出:“二爷可是为了锦绣姑娘?”
  
  云作悦蹙眉道:“此话怎讲?”
  
  “二爷以前连萧然阁的门前都不愿经过,现下锦绣姑娘来了,二爷便要差人送衣物吃食到大少爷那儿去,这不是摆明二爷心之所向吗?”
  
  云作悦轻笑,赞同道:“说得不假,还有呢?”
  
  “还有?奴才敢说,就怕二爷不敢听。”七宝傲慢道,“若不是因了她跟当年的翠羽有几分相像,二爷用得着如此上心吗?”
  
  云作悦深吸一口气,眯起双眼威严道:“当真是恃宠而骄了,这种话也敢说得出口!”
  
  七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咬牙切齿道:“奴才不敢。”
  
  云作悦挑起七宝的下巴轻佻道:“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跟她……本就无甚两样。”
  
  七宝含泪嗫嚅道:“二爷教训的是,是奴才僭越了。”
  
  “滚。”
  
  七宝出了房门,偷偷抹去眼角的泪珠,心生怨念,当初自己之所以受到二爷的青睐,也是因了这出格乖张的性子跟翠羽相似。事到如今,云府里来了个祝锦绣,无论是性格还是眉眼,都和当年的翠羽极为相像。这醉风阁怕是渐渐就要没有七宝立足之地了。
  
  “左右不过都是委身于人的奴仆,有受宠的,就得有冷落的,风水轮流转,她也不见得撑得过几时。”七宝愤恨道。
  
  ***
  
  窗明几净,雨后新晴,露水沾荷衣,花香发枝裙,落花已贱催人老,枯木又得几回春。锦绣瞥见窗外渐次落地的华枝不禁慨然,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树尤如此,人何以堪。
  
  云作衫的病情一日也不曾好转,反而愈演愈烈,有时甚至辗转反侧,整夜难眠。锦绣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总想找些玩笑话来调节气氛,一看到云作衫病怏怏的模样又忍不住只想垂泪。几番下来,每每都是欲语泪先流,徒添悲伤。
  
  这日好不容易放晴,锦绣想着推云作衫外出散心,云作衫却不想,只说自己没这个心情,但是锦绣知道,他定是身子不适借口说辞。
  
  此时此刻对着窗外落英缤纷的庭院,她又开始偷偷抹泪了。
  
  “锦绣,花可是落了?”内室传来云作衫虚弱的声音。
  
  锦绣听到云作衫的问话,边拭去泪水边掀开帘子进入内室,笑着回道:“爷莫非是神算吗?我还什么都没说,您就都知道了。”
  
  云作衫笑道:“我若是神算,怎地算不出你方才为何拭泪?”
  
  锦绣一愣,随即叹了口气上前嗫嚅道:“什么都瞒不过爷您的慧眼,让我这做奴婢的好生为难。”
  
  云作衫苦笑道:“为难的是我才对吧,你每日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小则抽泣呜咽,大则惊天动地,我所有的软语都用来安慰你了。下回你再梨花带雨的时候,可别让我瞧见了,否则连句温存话儿都想不出,倒教别人说我绝情了。”
  
  锦绣忍俊不禁,却又心下悲伤,弄得自己哭笑不得,一张脸揪成一团,煞是委屈。云作衫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搂在怀里道:“你躺过来,咱们说会儿话。”
  
  锦绣挨着云作衫躺下,像上次那样埋在他臂弯内,先发制人道:“就算爷还要说我像猫儿似的,我也铁了心要蹭来蹭去。”
  
  “呵,随你,随你……咳咳……”
  
  “爷……”
  
  “无妨。”云作衫调笑道,“上回也是这样,你问我二弟正妻的事情,没过几日就舍了我去醉风阁,莫不是跟那王氏一般模样,私下里早就芳心暗许了?”
  
  锦绣忙矢口否认道:“爷说什么呢,不是那样的……”
  
  “哦?那是怎样的?”
  
  锦绣没了话语,愣不能将当日在醉风阁看到的事情告诉云作衫吧,她思来想去开口道:“我只是对这云府里的女眷姑娘感兴趣,问上那么一问,原也不是非得二爷不可的。”
  
  “原来如此……咳……”云作衫又咳了一阵,方才缓缓道,“三弟,四弟和五弟也都是有妻室的人,三弟媳上平安庙祈福去了,你还未曾得见,四弟媳和五弟媳是同族姊妹,前段日子一道回娘家省亲了,过些时日便可识得。数过来这云府里尚未婚娶的,呵,也就只剩下我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无辜拖累人家……”
  
  锦绣抢过云作衫的话接道:“谁说爷没婚娶的,我……我不是……许给您了吗?”
  
  云作衫见她说着说着便红了脸,有心调戏道:“嗯?你什么时候许给我的,我怎地不知?”
  
  锦绣知他有心故意为难,遂拐弯抹角道:“大太太不是买了我来冲喜的吗?爷您不记得了?还说要调教两年再……成亲的。”
  
  云作衫笑道:“那是母亲许的,不作数。”
  
  锦绣这下没辙了,拉开自己和云作衫之间的距离埋怨道:“爷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不理您了。”
  
  云作衫忍俊不禁,笑道:“你若是再不理我,这云府可就真的没人愿意理我了。”
  
  锦绣默然,又再次挤进云作衫怀里,贴着他暖暖的心口,听着他缓慢沉稳的心跳。良久,她出声道:“爷,您娶我吧。”
  
  “嗯?”云作衫一愣,轻笑出声道,“你这是又是作何说辞,接方才那话头?我刚说了你不曾亲自许我,你就许了?今日怎么恁得乖巧听话了?”
  
  锦绣摇头道:“我不是说笑的,爷,我想让您娶我。”
  
  短暂的沉静,谁也不先开口。日照窗扉显菱纹,花前红烛泪不尽,风中落花满地,阶前青草蔓延,摇漾一池夏意浓,袅娜一方情深重。是谁先许谁一世芳华,是谁先予谁一段深情,休要言情不知所起,却相知早已缘定今生。
  
  “咳咳咳……咳……”没由来云作衫兀的一阵狂咳,锦绣忙翻身下床端来茶水为他顺气,云作衫边咳边推开她,红着一双眼道,“莫不是死了还要人惦记,说什么娶不娶的,我竟沦落到如此地步,用得着你一个丫鬟来同情可怜!”
  
  锦绣见他此番情状,眼圈也不禁红了起来,边道歉边劝道:“爷,我失言了,您别动气,小心伤了身子……”
  
  云作衫咳出一汪血丝,锦绣大惊失色,正要出去寻人,被云作衫一把拦住:“莫大惊小怪的,近日常有的事。”
  
  锦绣默然,独自拭了泪去到外间拿笤帚来扫毕,又拾了抹布来清洗,这才胆战心惊的回到床边垂首而立。云作衫见她如此,于心不忍,招手命她过去。锦绣踌躇之余,缓缓走到云作衫身边,挨着他坐下。
  
  云作衫叹息道:“你心里如何想的,当我不知道吗?”
  
  锦绣哭道:“我是为了爷您着想,冲冲喜总是好的……”
  
  “还说!”云作衫气得不轻,靠在床柱上不停喘息,“我私心里总也舍不得你们这些姑娘,连雨梨都不曾提及娶亲的事宜,就是怕有朝一日我……咳……与世长辞之后,你们还得机会寻个好去处。你竟连我这点心思都辜负了……还说什么为我着想。”
  
  “我不要!”锦绣起身嘶哑道,“我不要爷与世长辞,我不要寻什么好去处,爷有心思为我,难道我就是白眼狼,没心思为爷了吗?说句难听话,我本就是买来嫁您的姑娘,有去处没去处都要跟着您去的。倘或有一日爷您因了这病怎么着了……呜呜……我……我就跟着你去了,一了百了。”
  
  “锦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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