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重拾芳华+番外 作者:慕白瑕(晋江2012.07.14完结)-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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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起片片鲜艳的裙裾。
琴声清脆,舞姿撩人。
廖品茹的舞蹈直如其人,热情奔放,姿态傲然。转瞬便几个旋转舞步,惹得片片裙裾飞扬,看花了人眼。
看了一小半宋清婷才猜出这是胡旋舞,难怪看着不似中原舞蹈的姿态柔媚、婉约缠绵。
琴音轻清透亮,如风中铃音,曲调欢快而张扬,听着完全不像是吴笙的风格。此曲不适温雅厚重的琴,倒可用明亮活泼的琵琶来来演奏,但听着、看着却觉得如此音调与廖品茹的舞蹈格外合拍。
一曲罢了,廖品茹大笑着停下,也不回房换衣服,直接穿着胡服大步踏来,一撩衣摆便挤到宋清婷身边讨酒水喝。
宋清婷见她如此摸样,不禁想起了非官方女红比赛时见到的那个莫兰芝。
“去去去,大爷这里没有供美娇娘喝的甜酒。”宋清婷捂着酒壶嘴一副放浪的样子道。
吴笙原本斟酒的手抖了一下,酒顺着高悬的壶嘴一下子洒了下来,溅了宋清婷一脸。
陈芊芊拍手大笑,也学着宋清婷的腔调用手指勾着廖品茹的下巴道:“小娘子,爷这里有合你心意的甜酒,要不要尝尝?”
廖品茹甩脱她的手指欺身上前道:“甜酒甚合心意,但奴家想换换装酒的器具,郎君可愿?”说完还用指尖暧昧地勾画着陈芊芊的粉唇。
这廖品茹打蛇随棍上,简直是太流氓了!完全看不下去了!
宋清婷用手捂着眼睛,帮陈芊芊解围道:“芊姐姐,还差你呢!”
陈芊芊赶紧推开趴在身上的廖品茹道:“哎呀,我差点就忘了,现在就说,现在就说!”
有八卦可听,廖品茹乖乖归位。
陈芊芊挥手让伺候的婢女都退下。
“要说最近的大事嘛,就数三日后的告庙了!前些日子我跟你们说过的皇长子你们还记得不?就是皇上四年前寻回的长子。”陈芊芊先抛出一个问题。
见三人点头,陈芊芊满意地继续道:“这次告庙便是皇上正式向先祖告知——他寻回了自己的皇长子!”
“咦,怎么会这么晚才告庙,皇长子不是在四年前被寻回的吗?”宋清婷真真正正的奇怪。
“有什么可奇怪的,被寻回的可是皇长子啊,而且还是皇上唯一的儿子!皇上谨慎些总是没错的。”陈芊芊解惑道。
“这么说来,这次告庙,就是皇上向世人宣告他承认了皇长子的身份?”
第58章 闺中密友 前事
“这么说来,这次告庙,就是皇上向世人宣告他承认了皇长子的身份?”
“这么说也可以。”
“皇上真谨慎,足足四年啊!”
“不谨慎可不行啊,听说高祖时还出现过前朝余孽呢!”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先听芊姐姐说完吧!”吴笙打断宋清婷与廖品茹的对话道。
“皇上如此动作,朝中那些老狐狸马上就从里面嗅出了味道。有的人甚至估计这是皇上属意皇长子,打算封他为太子了!”陈芊芊见此立马抛出杀着,成功地引得三人连连惊呼。
本因天元帝只有一个儿子,封他为太子是毫无异义的。坏就坏在皇长子是半路寻回的,虽有宫婢作证,但难保不是有心人制造的阴谋。
自皇长子回宫后处于不同利益集团的大臣之间的争斗就从未间断过,但因天元帝的态度一直暧昧含糊,大臣们也摸不透天元帝的想法,也只好按兵不动。
手眼通天的权臣固然知道有这么一位皇子却从未见天元帝有何动作,皇上于这敏感的时间安排告庙,不就等于明明白白地告诉大臣——这个孩子有着皇家血统吗!甚至还隐隐暗含着——我属意立这个儿子为太子的意思!
天元帝这一决定像抛了个炸弹在湖水中,立马引起轩然大波。
因天元帝的这个决定使得朝中大臣按利益迅速分为了几个派系,由外戚集成的反对派,由保皇派集成的保守派,还有或中立或沉默的中立派。
以往的小打小闹已经不见,各个利益集团纷纷团结起来计划并执行着各种对自身有利的措施。
一时间朝堂犹如一锅沸水,一颗石子扔下去,沸水溅伤了无数人。
但天元帝完全不为所动,一句君无戏言便驳回了所有人。
朝臣见天元帝执意如此也没办法,反对的声音便渐渐少了。
“哇,皇上好厉害。”宋清婷夸赞道。
“呵,朝廷中人都是狐狸!以皇上的英明怎么会以为这样就能堵住反对派的行动呢!朝臣们也早知道来明的不行,但暗中的行动才更厉害呢!”陈芊芊得意的解释道。
“喔。”宋清婷小声附和。
“其实皇宫的守卫也不像老百姓所想的严密,至少从皇上做下告庙决定的这段时间来看,皇宫的守卫简直是漏洞百出!”陈芊芊严肃道,“皇长子差点因此而遇刺!”
“啊!”三人小声惊呼。
“之后皇宫的守卫明显严密了许多,甚至连我父亲都开始抱怨被皇上急诏进宫时排查繁琐!”陈芊芊摇头叹气,“按消息来看,皇长子就算处境堪忧,有皇上的护卫性命还是可保无虞的。”
陈芊芊本还想接着说下去,却远远便看到了廖夫人向凉亭这边走来。她看看天色,不知不觉太阳便快要下山了。
四人随着廖夫人去吃了晚饭再按着习俗过了七夕。
——×——×——×——
“我见到她了。”
“谁?”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令无名一愣,随即他便知道是谁了,“她还好吗?”
“你怎么不自己去问她。”谢熙铭懒懒散散地躺在榻上。
“谢熙铭,你现在的身份是大皇子,注意一下仪表!”无名小皱眉头。
谢熙铭伸了个懒腰道:“反正又没人看见。”
无名叹了口气,难道这便是清婷所说的叛逆期?为什么他就没有,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年纪。
“她看起来怎样?”无名寻回先前的话题。
“哭了。”无所谓的语气。
“怎么会……”难以置信的语气。
“怎么不会!”微微赌气的声音。
无名柔柔太阳穴,放低声音缓缓道:“我以前从未见她哭过,无论什么事!”
“哼,你未见得不代表她不会,说不定她就喜欢背着你哭呢!”谢熙铭微微哼道。
“清婷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很特别!唔,该怎么说呢……”无名沉吟道。
谢熙铭捂住耳朵大嚷道:“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无名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小声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便是了,你小声点,现在是在武德殿呢!这里离两仪殿这么近,万一陛下下朝时过来怎么办?”
谢熙铭闭上嘴巴,隔了一会儿又闷闷的道:“我不喜欢你提她。”
无名拍拍他的头道:“好,我以后都不提就是了。”
谢熙铭闻言这才露出笑容,可他才对着无名裂开嘴便见到无名身影一闪,人影已经不见了。谢熙铭翻身坐起,拍拍身上被压皱了的衣裳。
“铭儿,父皇来看你了,太傅说你最近学业进步很快。”天元帝抬脚跨进门道。
谢熙铭行了礼淡定的道:“太傅夸奖而已。”又是不经通报便静悄悄地进来。
儿子又是这种语气,天元帝略感无力。
已经五年了,儿子与他一直是如此生疏,虽说期间是有七年的分离,但这五年难道还不能缝合他们的关系吗?
儿子这淡漠的样子令他不由得想起刚寻回儿子的时候。
那时候窗外也有着和煦的阳光,却终年都照不进他的心中。
儿子却回来足足有一个月了。
天元帝望着柔顺地坐于下首的儿子,心像是掉进了加了把胡椒的沸水里,痛却酣畅淋漓。
起码,他本以为一点也没下的东西终究还是留下了一点,虽然不是他最想要的。
若不是所有证据都确凿的摆在面前,天元帝真不敢相信自己一向认为守卫深严的皇宫居然能出了一个这么大的纰漏!
他原来一直都睡在剑尖上!他原来一直有一个孩子!
太后啊太后,你虽不是我生母,可是我也感念于你的养育之恩,将你奉为太后。哪知,血缘的确是不可逾越的天障!
我留你一个养子,你却要我断子绝孙!
容儿啊容儿,你见到了我们的儿子没?他的眉眼长得跟你一模一样,像清晨的轻雾,又像冬日的暖阳。
我们的儿子回来了,我们两个却还是天人永隔。
天元帝压下内心复杂的情绪,他向下首的孩儿招招手:“铭儿,过来父亲这儿。”
“是。”
小孩站起身,走得离天元帝近些。天元帝又开口道:“铭儿不必拘束,可离得再近些。”小孩又走近些,在离天元帝几尺的地方坐下。
天元帝看着小孩低垂的眉眼,始终不肯亲近的行动,他立起身,在小孩对面,以比较放松的姿势盘腿坐了起来,他想与儿子谈谈。
小孩却还是那副正襟危坐的姿势。
儿子已回宫一月有余,随着他回宫的时间渐长,天元帝现已退去初时找到独子的狂喜。
狂喜过后,疑惑顿生。
父亲的思维顿时转换成皇帝的。
他这个儿子虽生在民间,却是恭谦守礼,进退有度。一点也没带着民间的市井之气,这令他欣喜又疑惑。一问才得知,原来他在民间还有幸得名师教导。再追问,名师却已然逝世。
天元帝带着怀疑将所有证据都翻来覆去的查了许多遍,证人的亲属也被追溯到了上两代,可并没有发现证据带有任何疑点。这小孩的的确确是他的儿子,儿子的师父也的的确确的去世了。
不过,花了几个月便能找到失踪七年的儿子,而且所有证据都没有疑点,这便是最大的疑点!
这个孩子言语中透露的事情与调查结果完全符合,但行为举止却不太像八岁的小孩儿!这些也够令人深思了。如果不是儿子那张酷似容妃与自己的脸,他简直要认为这是精密的冒名顶替了!
“铭儿这是在怪父皇没有及时找到你吗?”天元帝皱眉,他想知道儿子与他疏远的原因。
“铭儿不敢,陛下总是对的。”小孩一叩首道。
“哦,这是什么论调?又是你那个师父教你的?”天元帝掀起一边嘴角,那个神秘的师父就是最大的疑点!
“陛下,铭儿的师父已仙去,陛下可不必再介怀。”小孩又一叩首道。
天元帝才不信这种论调,他斜靠着案几,转一转案几上的陶瓷杯:“哦?你师父教你教得可真是好啊,怪不得能在你心里取代了我这个做父皇的位置!”语气不怒自威。
小孩又淡定的一叩首道:“师父是师父,父亲是父亲,如何说是取代呢。师父也只是教了铭儿些许字而已,父亲却是生养孩儿的人。”语气不咸不淡,丝毫不受皇帝的威压影响。
“罢了,是我没有做到作为父亲的责任,也难怪你会如此。”威吓不能,便用哀兵之策。
“陛下过虑,是铭儿驽钝,不懂得为人子之道而已。”小孩盐油不进。
天元帝看着如此不领情的儿子,隐隐有些发怒。
他挑起嘴角道:“铭儿何须谦逊,今儿太傅跟朕说了,说你生性聪敏、少而好学。”微笑已经隐隐带有危险。
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太傅的原话是:皇子生性聪敏,少而好学,厚道温和,忠信而端庄是不可多得的良材啊!
言下之意聋子也听得出!这个儿子才回来没多久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