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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摄政王,属下慌恐 作者:锦影(潇湘vip2013.01.20完结)-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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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清君皱眉,她不是纪绍恒亲生的,此事她早就知晓,只是未想到竟是因着这个缘由才成为纪侍郎之女。轻叹一声,在如今这个男尊女卑的世上,若是生养不起,被扔掉卖掉的首当其冲的就是家里的女娃,为婢为妾还是好的,就怕有些被人伢子卖进娼门,想起自己家遭巨变,却恰巧被师父所救,比起她们不知幸运了多少。
    “何清君,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那张和离书是不是?哼哼……你是想嫁摄政王呢还是想嫁白逸扬?”
    何清君盯着她道:“我想嫁谁跟你又有何关系?”
    纪芙一脸狰狞,道:“当然有关系,我偏看不得你幸福,何清君,过来,我悄悄告诉你,我只告诉白逸扬和你……你与白逸扬的那两张和离书,就是我模仿白逸扬的笔迹签下的,你何清君其实从未下堂……哈哈,你还是白逸扬的人……白逸扬那般爱你,无论白老夫人如何劝他,他都不肯签下和离书,我只好趁他酒醉代劳,连他自己都分不出真假……”
    何清君呆若木鸡!竟果然如她适才所担心的一样!
    她凄厉狞笑着:“何清君,知道我为何偏让你知道此事吗?白逸扬不是爱你吗?你说他知道了他并没有签过和离书,会放你走吗?摄政王不是也爱你吗?我倒要瞧瞧,别人的妻子,他如何能娶?!”
    说完瞪着何清君:“你想与白逸扬白头偕老,我偏要让你身败名裂!你想与摄政王双宿双飞,我偏要让你无法脱离白逸扬!何清君,我就是你永远摆脱不掉的恶梦!”说完,她忽然用尽全力朝旁边的柱子撞去。
    “砰——”地一声,那位绝世美人顿时香消玉殒……
    何清望着缓缓滑在地上的女子,呆立良久,苦笑一声,喃喃道:“纪芙,你觉得我会被一张和离书给困住吗?”
    适才她明明沉睡着,却忽然就醒了,眼皮跳个不停,心中竟莫名其妙的慌乱不安,便索性起床,不顾黄公公的阻拦出了令狐薄的寝殿,先是跑到紫毓宫未找到令狐薄,便往御书房去,不知为何,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必须找到令狐薄,好像找到他才能安心。
    岂知刚走到御书房门口,便听到纪芙声嘶力竭地狂叫声,是什么样的自信让纪芙如此肯定令狐薄一定得不到她?原本有些混沌的脑子突然清醒起来,竟一下子想到那张和离书!她和柳大哥被算计的时候,她就觉得纪芙身边一定有位模仿笔迹的高手,若和离书有问题,定是纪芙和白母做的手脚。
    却没想到,那位模仿笔迹的高手竟是纪芙自己!回想令狐薄的表情,许是他也知道了和离书有问题了。
    想到此,她冷笑一声,那张和离书不管是不是纪芙伪造的,都是白老夫人承认的且亲自交到她手里的,又闹得满城风雨,世人皆知,早就成了事实,她岂会再因纪芙的三言两语,便将自己送回白府,陷作笼中困兽?
    她微微昂首,和离书于她本就是为脱离白府的桎梏,白逸扬再娶是事实,再回白府绝无可能。但是再想到与令狐薄……她长叹一声,虽然结发于锦袋,但是……算了,她自决心和离那日起,就从未想过会再嫁人,还是按照从前的打算……照旧吧……
    心里虽是这般想的,但是毕竟心境不同从前了。
    她打开门出去,一眼就看见了远处负手而立的令狐薄,他那双凤目正一瞬不眨地远远盯着她,见她出来,一动未动,只是远远地凝望她,眸里却充满渴望,希冀她能向他走过去。
    何清君与他对视了片刻,淡淡地开口:“纪芙撞墙自尽了。”
    令狐薄不语。
    何清君又看了她一眼,终于还是漠然地走下御书房的台阶,然后越过令狐薄,往外走去。
    只是错身而过后,右手却被他的右手拉住,他低沉的声音略显沙哑:“……清君……”
    何清君未回头看他,疲惫地道:“摄政王,属下很累,想回去休息。”那语气不容置疑地坚决,似乎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令狐薄心陡地一凉,缓缓松开她的手,任她离开,转头凝望她的背影,心中凄凉无比,竟真的留不住她的心么?
    何清君这一睡竟睡了两日,这两日,令狐薄却是辗转难眠,夜夜煎熬,白日里双脚总是不由自主往她的房间走去,却停在她门外,不忍扰她清梦。招来小秋问话,小秋却是一问三不知,只说她一直在睡,但会每日起来吃些东西充饥。
    而这两日里,四公主身上中的拈花笑之毒解了,神智已经恢复,只是因为元气大伤,身体还极为虚弱。令狐薄与晋望之都放下心来,晋望之开始频繁出宫,回驿馆商议和亲之事,并再次将吴山之事提出。
    令狐薄让礼部挑了最近的吉日,为三个月后,即是年后的二月初八,送南雪莹去天晋和亲。太后因南雪莹私藏纪芙一事受牵连,虽未与南雪莹一般禁足坤和宫,却是未得令狐薄同意,不得出宫。
    吴义弘到处追捕纪绍恒,无半点线索,想是已经逃回大魏了,令狐薄便下令毋须再搜查了,却暗中派人去大魏暗杀纪绍恒。
    第三日,令狐薄依旧未早朝,坐在院里的八角亭,双目紧紧盯着何清君的房门,只盼房内那个让人揪心的女子能若平时般走出来,笑嘻嘻地称呼他一声“千岁大老爷”。他从怀中摸出那只红色锦袋,里面盛着他和她的结发,他本以为这种锦袋足可以斩断她的一切退路,却未想到,平地炸响雷,那张和离书竟并非白逸扬亲笔所签!她是还想回去么?心不由得一紧,手里的锦袋被他捏皱。
    再抬眼看她的房门时,竟出现了幻觉:只见那个他念兹在兹的女子身着蓝色衫袍,干净清爽的头发用刘伯送的玉环简单束起,俏脸上没了先前的憔悴和疲惫,一出门便左右张望了一下,最后目光定在八角亭的他身上,唇角一扯,露出熟悉的笑容,快步朝他走来,欢快地叫道:“千岁大老爷!”
    他竟自傻住了,是梦吗?为何看起来这般真实?若不是梦,为何她竟真的如他所愿,笑靥如花地叫他千岁大老爷?
    他目不转睛地起身,想回答她一声,却怕一下子把美梦惊醒,竟就那么怔怔地站着。却见她几下跳到面前,先冲他绽出一个熟悉地有求于人的笑容,然后恭敬有礼地朝他拱手一揖:“千岁大老爷。”
    见他怔愣着半晌不说话,便又叫了声:“摄政王千岁大老爷,属下有事禀报!”
    令狐薄这才回过神来,定睛看她,“有事禀报”?若是美梦,怎么会出现这么不和谐的四个字?他伸手在对面女子的脸上拧了一下。
    “啊——”何清君惊恐捂脸往旁边一跳,瞪着他,他魔障了吧?发什么病呢!
    原来她会痛啊,令狐薄唇边绽出那风华绝代的笑容,直把旁边的何清君勾得脸儿红心儿跳地,才缓缓地道:“原来不是梦啊。”
    何清君笑容僵掉:“千岁大老爷,你为何不拧自己的脸试试是不是梦?”
    令狐薄眉眼俱染着笑意,煎熬多日的那颗紧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她与平时并无两样,或许她并不知和离书的事……
    “拧本王的脸,本五会痛。”
    何清君极想抽他一耳光,他会痛,她不会痛吗?
    令狐薄道:“你又有什么事禀报?”
    何清君闻言,立时端出狗腿的笑容,并殷勤地为他续了杯已经凉掉的茶水,双手端茶递到他眼前:“千岁大老爷,请喝茶。”
    “……”令狐薄眼角抽了下,“茶凉了。”
    何清君嘴角的笑容再一次僵掉,轻叹:“千岁大老爷,你就凑合着将就点吧。”
    令狐薄看她,这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吗?
    何清君将茶水放下,咬了下牙,道:“千岁大老爷,属下想请你去见一个人?”
    令狐薄心一紧,是谁让她如此紧张?“……你想让本王去见谁?”
    何清君小心看着他,讪笑:“徐云昭。”
    令狐薄怔了一下,徐云昭?她怎地认识徐云昭?却忽地想起两人打赌之事,心下一松,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大燕三皇子么,自他回朝摄政后就再未见过他,有三年了吧?
    “本王为何要见他?”
    何清君当即将在百药山庄遇见徐云昭,被他拿解药威胁之事,详细禀告,末了,长叹一声:“千岁大老爷,为了南宛和天晋的友好邦交,属下不得不答应他。”
    令狐薄无奈摇头,道:“何清君,以你的武功……其实你当时可以攻其不备,一掌将他打晕,抢了解药便走。”
    何清君闻言一拍脑门,“呀,我怎么没想到?若我抢了便走,他也只能怪我,怪不得药王老人……失策失策!”
    令狐薄眼底闪着笑意,面上表情清楚的告诉何清君,她不是失策,是从来没有策过!何清君讪笑,小心问道:“千岁大老爷,你不会让属下失信于人吧?”
    令狐薄起身,摇头喟叹:“有个脑子这般不灵光的属下,本王只能亲自跑一趟了,去备马车。”
    何清君赶紧快步跟上。“是。”
    到了华天门,何清君下车登记,令狐薄先坐马车出了宫门,掀开车幔等她,却一眼看到白逸扬在宫门外徘徊。
    何清君登记完,兴冲冲地奔出,冲到马车旁,正欲上车时,也看到了白逸扬。
    令狐薄看一眼何清君,只见她面色微变,目光微微躲闪,他的心不由得又紧了起来,是啊,他怎么忘了她这种天塌下来也不会愁眉苦脸的乐观性子,真当她是不在乎和离书的事,甚至还一厢情愿地存着她并不知和离书有变的侥幸心理。看她的表情,便可知,她其实什么都知道了。
    白逸扬看见他俩,也是一惊,忙向令狐薄施礼。
    令狐薄并未因纪芙之事对白家如何,甚至连他的仕途也丝毫未受影响,只在事后,让小皇帝在朝堂上宣布了纪芙刺杀公主、纪侍郎乃大魏奸细之事,并在朝堂上大大褒奖何清君三天三夜未眠,奔波数千里为四公主求解药一事,众臣纷纷大赞何清君功在社稷,该重重嘉奖。
    他知道摄政王未立即降罪,也是考虑父亲在边关有功,不想令父亲有后顾之忧,但未必不会在事后跟白家算帐。他原本想进宫求见摄政王,要自请降罪,免得因纪芙之事令将要回京述职的父亲蒙羞。却在走到宫门时犹豫了,求见摄政王,必会看见在他身边随侍的何清君,此时的他实在未想好该以何种心态面对她。
    白逸扬只愣了片刻,便反应过来,恭敬向令狐薄行礼,“拜见摄政王,臣正要进宫求见摄政王……”
    令狐薄示意他免礼,睨他一眼,再看何清君,却见何清君已经一脸平静,淡淡地看着白逸扬,眼中已看不出任何情绪。
    “本王知道白都尉求见所为何事,不必了,你放心,在白参将回京之前,本王绝不会动白家。”
    白逸扬松了口气,心想只要父亲回来前,白家不出事便好,白家该如何自处,还得等父亲回来拿主意。
    “不过,本王对令堂倒是颇为不屑,白都尉,你也不必将一切罪事全推到纪芙一人身上,纪芙能进入白家,何清君被逼下堂,令堂功不可没。”见白逸扬那张俊美的脸变得苍白,嘴唇微抖,又道:“便是白都尉你,也有是非不辨的责任。”
    白逸扬不解看他,却听令狐薄道:“让本王来告诉你,为何那夜你会深感苦闷而去柳府喝酒吧,白都尉心中虽然爱着何清君,却因当时的何清君不但两年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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