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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摄政王,属下慌恐 作者:锦影(潇湘vip2013.01.20完结)-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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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芙放弃去扒丈夫的手,摸向腰间荷包,却惊的一身冷汗,“我的荷包呢?”
    店小二闻言脸色一变,有些不满:“夫人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小店还偷了你的银袋不成?夫人,你还是找找你家相公的钱袋吧。”
    一句话提醒了纪芙,她忙摸了摸白逸扬腰间,又去摸他怀里,竟然也没有一文钱。惊慌之下,花容大失颜色,“小二,且容一点时间,我这就回家取银子。”
    店小二睨她一眼,“谁知道你走了会不会回来?”
    纪芙第一次遇上此事,顿感无地自容,双颊绯红,将目光移向何清君。她身侧带剑,应该是位女侠吧,那些大侠女侠的不是都会拔刀相助吗?
    何清君看出她的心思,暗笑,若是旁人,她说不定会出手相助,他们……呃,她钱多得没地方烧了吗?
    于是笑着开口:“据说现在吃霸王餐已经不流行做工抵债了,夫人花容月貌,倒是有两种后果,一种是卖身青楼当头牌,另一种是卖身给猪肉荣或花荣荣,尊夫嘛,难道卖身当龟公?”
    她恶劣地笑笑,无视纪芙难看的脸色和酒楼客人的大笑,很是解气地提着打包的饭菜,又道:“夫人外衫质地极好,又不像你家夫君那般衣衫沾着酒气油腻,不如押给酒楼当酒资,加上你头上那支钗子抵了,说不定就够了。”说完手指捏住白逸扬手腕,微一用力,白逸扬吃痛,松开紧紧拽着她手臂的手,她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至于那对夫妻,反正他们是正四品的朝廷命官,酒楼不可能将他们如何,不过是出出丑而已。
    一出门,却见酒楼外站着一人,俊脸黑如锅底,不由得一惊,讪笑低呼:“摄政王千岁大老爷,您老怎地在此?”
    他不是这两天很忙吗?
    令狐薄一把攥住她的皓腕,将她拉至身前,伸手挟了她飞纵。
    “摄政……”哑穴一麻,说不出话来。
    何清君努力斜眼瞪他,这是什么情况?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耳旁风声止住,挟在她腰间的铁臂松开,哑穴也被解开,她扶着额头站稳,讪笑:“摄政王千岁大老爷的轻功真好,腾云驾雾般,只是太快了,属下会晕。”
    令狐薄俊脸冷若寒冰,眸底闪着暴戾盯着她,两手指节泛白,似在极力压抑怒气。
    何清君当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是刚刚见到他吧,哪里惹到他了,竟动了这般大的怒气?
    “摄政王……千岁大老爷?”她小心翼翼地叫着。“属下没得罪你吧?”
    令狐薄突然将头转向一侧,大手松开,眸底黯然无光,好一会儿才回头,开口时,情绪似乎平复了不少。
    “何清君,本王让你休息养伤,你竟跑来与他相会!”他低沉的声音略显沙哑。
    何清君愕然,仰头看他:“……”与谁相会?白逸扬吗?她摸摸脸上的人皮面具,是摄政王傻了还是她傻了,她为何要顶着一张陌生人的脸去会前夫?
    那两道灼人视线紧紧逼视着她,令她无法视作未见,只好轻叹一声,否认:“我没有。”
    令狐薄那两道凌厉目光依然注视她,显然对这三个字极不满意。
    何清君囧了,她为何要向他解释啊,为何啊?但是眼前不解释清楚,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长叹一声,她上辈子欠谁钱了,让她今世遇上这位摄政王千岁啊!
    “千岁大老爷,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属下哪有跟什么人私会?看见属下手里的油纸包没有?这是打包的饭菜啊。”
    令狐薄的目光这才下移,看向她手里打包的饭菜,脸色登时缓和不少,凝目瞧她:“你在此吃饭,偶遇到他?”
    何清君忙不迭地点头:“属下悄悄去了趟四王府,出来时,已近晌午,便来此吃饭,谁知便遇上了白……都尉醉酒。”
    她说到此,兴奋地靠近他耳畔,“只不过,酒楼里有两个小蟊贼,将白侍郎与他新夫人的银子玉佩一并给顺走了,他们要脱身得费些时候了。”
    令狐薄凤目露出一丝惊喜,侧头问她:“你竟眼睁睁看着他们被盗却不阻止?”
    何清君立时正襟站好,双手合什:“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有道是众生平等,蟊贼也要生活,也要吃饭,我若断了他的财路,岂不是成了造孽罪人?”
    令狐薄望着她那副俏皮模样,竟觉适才还胀满胸腔的怒气顿时烟消云散,心情出奇的好,眉角唇边都染了几许笑意。
    “你是在报复他们吧?”他的声音不复沙哑,反而也带着几分笑意。
    何清君睨他,笑咪咪地问:“属下是以德报怨的人吗?”
    “不是。”令狐薄终于将唇边的几分笑意化成风华笑容,“不过,本王很喜欢。”
    何清君:“……”
    “不过,本王不喜欢你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下吧。”
    何清君不敢反驳,抬手取下人皮面具,嘴里小声念着:“凭什么任你喜欢不喜欢!”
    令狐薄只作失聪,未理会她的念叨,从她手里取过那包饭菜,随手一扔,拉起她道:“没吃饭?走,本王带你去云鹤居。”
    “……”他到底出宫做什么?





     第七十四章 天下掉馅饼?
     更新时间:2012…11…15 10:52:40 本章字数:3547

    云鹤居黄掌柜恭敬将他们迎进上次的雅间,正要退出准备饭菜,却听令狐薄道:“黄掌柜。舒唛鎷灞癹”
    “小的在。”
    令狐薄将目光转向何清君,黄掌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解。
    “这位何姑娘是本王心里最重要的人,记住她的模样,以后,她任何时候来此,都要给本王好生伺候着,任何要求都要满足她。”
    黄掌柜一怔,心想,王爷心里最重要的人?看她模样,不过清秀,不该是嫡王妃之选吧?虽然满腹疑惑,却不敢有半分置疑,瞬即镇定如初,“是。”
    何清君无语喝茶,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人……曾经,白逸扬曾拥她在怀,在她耳边说着,她是他心里最重要的女人,她信以为真……不过,入门后才发现,原来他心里最重要的女人有不少,比如白老夫人,比如现在的白少夫人……
    所以说,这种话听听就罢了,千万别当真放在心里。
    “何姑娘最喜欢银子。”令狐薄把玩着手里的茶怀盖,似笑非笑地道。
    “……啊?哦,小的明白了。”黄掌柜偷偷睨她一眼,心里暗自翻个白眼,摄政王眼光真不怎么样。
    他这么多年跟着摄政王一路走来,一直对他极为佩服,在他们这些一路相伴的老人眼里,薄王爷不止是摄政王,更是支撑他们意志的神祇,相貌出色倒是其次了,所以他的嫡王妃怎么也得是个千娇百媚、家世显赫的女子才配得起。
    眼前这女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一株路边的狗尾巴草……黄掌柜略略宽心,既是狗尾巴草自然进不得高贵的皇苑,只能生在路边。
    最重要的人……大概是指有恩于他,或别的隐情吧,想到这里黄掌柜心情大好,喜欢银子是吗?只要不喜欢他们主子,银子太好办了!他这就去准备。
    何清君却瞬即囧了,只觉头顶飞过了一群黑胖鸦,“嘎嘎”嘲笑着她,欢快地变换着队形,她是爱钱,可是为什么这话经堂堂摄政王说出来,便变了味道?
    片刻后,黄掌柜带着两名店小二端着丰盛饭菜进来,布完菜后,两名店小二退下,黄掌柜贴心地将雅间的门关上,然后笑咪咪地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恭敬压在何清君面前的桌上,“何姑娘,这是云鹤居的一点心意,万望不要嫌弃。”
    何清君唇角的笑容瞬间僵住,眼角连抽两下,望向令狐薄。却见他正举箸夹菜,眼皮未抬,似乎并不在意对面的动静。
    她伸手去推,没想到,那位黄掌柜,虽然年纪不小,力气却很大,坚定地以手指将银票压在她面前。
    对面那位千岁大老爷突然发话:“黄掌柜,银票面额是多少?”
    “一千两。”
    何清君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她何清君是爱钱,却是取之有道,没有缘由就被人送上这么大手笔,谁知道是馅饼还是陷井?她怕吞不下,反而被噎死。
    “一千两?云鹤居最近生意很差吗?一千两也拿得出手?”面无表情的千岁大老爷,淡淡地问。
    “是是是。”黄掌柜又从怀里取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按在桌上,幸亏他多准备了一张。
    何清君再吸一口冷气,目瞪口呆。
    令狐薄横了黄掌柜一眼,放下竹筷,起身走到何清君身旁,将那两张银票拿起折好,弯身放入她腰间荷袋。
    黄掌柜瞠目结舌,为什么摄政王与她这般亲昵?为何摄政王竟做得这般自然,好像合该如此似的?转目瞪向何清君,难道她是个会妖术的妖女?
    “何姑娘最近手头较紧,我们名分未定,也不好将名下产业转给她,这样吧,以后两年,云鹤居的收入,就定期尽数交给她吧。”
    “呼隆——”某女跌下木椅。
    “扑通——”黄掌柜扑地,苍天啊!
    这是什么样的晴天霹雳!以后两年收入尽数给她倒没什么,只要王爷愿意,便是将整间云鹤居送给她,他也不能说什么,区区一间云鹤居不过是王爷若干产业中的九牛一毛而已。
    但是,“名分未定”!这才是真正的晴天霹雳!狗尾巴草也能堂而皇之地进皇苑了吗?不是他夸口,他家儿媳也比眼前这棵狗尾巴草多了一分姿色!
    令狐薄淡定看着地上两人,将何清君从桌下提出,按进椅里,然后开门,将地上的黄掌柜丢出。
    “何清君,本王知道你在装晕。”令狐薄见椅上那人软榻榻地不睁眼,便俯身下去,微凉的薄唇压上她的。
    “唔唔……”被他一记长吻吻得窒息的某人双手用力推着那具钢硬胸膛,“唔唔唔……”我醒了……
    令狐薄离开她的唇,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凤眸凝视她,“下回再敢在本王面前晕倒,本王提前洞房!”
    “……”何清君缩着双肩,不敢说话。
    “何清君,本王希望你有难处时,会第一个想到找本王。”
    何清君直视他,嘴边挂着熟悉的笑容:“我有什么难处,就是缺银子罢了,我这一生天天缺银子,缺着缺着也就习惯了,就算不得难处了。”
    令狐薄哼了一声,回到自己座上,提壶为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冷笑:“你去四王府,是找余紫英吧?”
    何清君怔住:“你怎么知道!你竟知道余美人?!”
    令狐薄一口将杯中酒饮尽,“这么大的冤案,本王岂会不知?”
    “……那你……”她疑惑地看他。
    令狐薄哼了一声,睨她:“你是问为何本王不肯追查此事?”
    他的眸光紧盯着她,半晌才道:“第一,此案重要证据落入蜂雀阁之手,第二,时机未到,第三,此案动不了四王爷的根本。”
    何清君抹汗,她绝不会告诉他,余美人一案的证据是她亲自出手,从他手下人手里强夺来的。她也知道暂时动不了四王爷的根本,因为四王爷既是当朝皇家嫡孙,他母妃又是当朝宰相刘昀祥胞姐,只要他不危及国本,令狐薄不会分神动他。
    “昨夜本王回寝殿之时,看见有信鸽飞过,何护卫,那是给你传信的吧……否则,你重伤未愈,不可能这般急着找四王爷的证据,你很聪明,看出本王对五王爷起疑,竟想到从四王爷处下手。”
    何清君低下来,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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