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璇 作者:玖拾陆(起点榜推vip2014-10-28完结)-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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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许多大臣都是分党结派的。都有自己支持的皇子,抓着机会要安插自己人,裴大老爷的位置说低不算低,一个侍郎,可说高也不高,上头还有尚书,有阁老,有太傅,想给程琅元谋个空缺,确实是不容易。
臻琳听到这里也明白一些。见臻璇看着她。她笑了起来:“不是有机会嘛。再说了,即便这一回不能留京,将来也有机会的。”
一到了十一月,京城就更冷了。点了地火龙不算,有时候还要加上炭盆。
怕臻珂吃亏,段氏在上旬的时候又去了一次文府,好言劝了几句想安臻珂的心。
何姨娘已经惦记上年货了,与段氏道:“能提前准备的就备下吧,等到了十二月,东西金贵,价格就上去了。我们又不能因为是官宦人家就去压商人的价,落了口舌。”
段氏听得有道理。又想着年礼要提前送回甬州去,便叫何姨娘出门采办。
何姨娘照着前几年的惯例,多走了几家点心铺子,可一瞧见那价格就直摇头,回来与段氏商量:“没谱了。做出些名气来了就随意加价,也偏生京城贵人多,一个个跟捡来的银子一样围着去买,这十一月里就这个价格了,等到了腊月,哪里还得了了。太太,不是家里缺这些银子,只是心疼。所以奴婢还没买,回来问问太太的意思。”
段氏看着何姨娘呈上来的价格,也跟着摇头:“确实离谱。”
李姨娘听说了这事,让人与段氏说,莫不是何姨娘胡诌的价格,这点心怎么可能这么贵,定是何姨娘想诈一笔银子。
这个说法段氏压根没理,只让人去回了李姨娘,何姨娘若要贪银子,这几年贪得难道会少了吗?根本不需要在这半年里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谋划这么点银钱。
陈妈妈听了这事就来问臻璇道:“不晓得是哪几家铺子,奴婢记得当年京城里有几家的点心做得挺好的,送出去也体面,从前老太爷在的时候,送回甬州的都是那几家的东西。”
臻璇想了想,带着陈妈妈去见了段氏。
段氏晓得了臻璇的来意,让人叫了何姨娘来。
陈妈妈照着印象给何姨娘说了:“在东大街的靠北第三间铺面边上的胡同,往里走上一段,有一家小铺卖的就很好,只是因为不沿街,很多人都不晓得。”
何姨娘想了想那个位置,道:“那么多年了,不晓得还有没有再卖,也不知道味道如何了。太太,要不奴婢先去瞧瞧,若还有,带回来让太太尝了味道再说。”
何姨娘办事麻利,当天下午就买了回来,让大家都尝了味道。
段氏品着那绿豆糕,一时有些失语,半响才点了点头:“我还记得,当年六叔父从京里捎回甬州的绿豆糕就是这个味道。若价格合适,就买这一家的,送回去给几位老太太尝尝,这么多年了都没变,六叔母也一定记得这个味。”
何姨娘喜笑颜开,说了大致价格,比之前瞧得几家都便宜了三分之一,便说了第二日就去订购。
臻璇吃得很慢,这是李老太太熟悉的味道,若能再吃上一回,老太太也一定会高兴的吧。
何姨娘第二天晌午的时候就出门去了,一直过了两个时辰都没有回来。
段氏皱了眉头,与在她屋里说笑的几个丫头道:“我们这儿离东大街不远,怎么去了这么久?”
又等了半个时辰,才有婆子飞奔着来了,来不及去一去寒气,直接进来回话:“太太,不好了,何姨娘好像伤着了,老爷正送她回来呢。”
段氏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伤了就伤了,怎么就正好遇见了大老爷,正想着是不是苦肉计,可等出去一看,就脑袋嗡的一声。
臻璇一眼也呆住了,何姨娘被个粗壮婆子抱着回来,额头上还有血渍,大老爷走在前头,衣服上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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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云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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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氏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去,没有看何姨娘,对着大老爷行了礼:“老爷,这是出了什么事?”
大老爷紧抿着唇,一脚踏进了正房,对段氏道:“我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我没事,换身衣服就行。”
段氏白着脸点了点头,叫了丫鬟过来给大老爷更衣,又叫几个小姐各自回房去,自己去了何姨娘屋里。
臻环看着被粗使婆子抱回去的何姨娘,又看了一眼段氏,皱着眉头回去了。
臻璇也不好多待,跟臻琳说了一声,也回了房。
何姨娘出事的事情已经传了回来,杏绫打帘子的时候只恭敬地问了一声安,却是什么都不敢问。
桃绫帮臻璇除了披风,进西间坐了,挽琴送上了茶。
陈妈妈在中屋隔着帘子问道:“小姐,奴婢去瞧瞧?”
臻璇想了想,回道:“麻烦妈妈了,若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妈妈帮一把。”
陈妈妈应了,急急去了。
臻璇小口抿了热茶,直到浑身都热起来,才算镇静了一些。取了书看一会,等着陈妈妈的消息。
这件事未免有些奇怪了,何姨娘一个内宅女眷,出门采办东西,怎么就好端端的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若说有人故意伤她,又说不过去。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解释。何姨娘是受了无妄之灾。
到了用晚饭的时候,段氏让厨房给各个小姐屋里都送了两个冷盘四个热菜并一碗汤,家里出了事,随便吃一些也就过去了。
臻璇吃到一半的时候,陈妈妈回来了,便让挽琴添了一双碗筷:“妈妈还饿着吧?一块用一些。”
陈妈妈推了几句,挽琴的碗筷都拿来了,便厚着脸坐下,陪着用了一些。
吃完了饭,陈妈妈漱了口。说起了打听来的事。
和之前猜的一样。是无妄之灾。
何姨娘去东大街的点心铺子下了定银。约了去取的时间,本想直接回府的,可又嘴馋东大街上陈记的蜜饯,想着也顺路。便叫马车去一趟。
何姨娘吃蜜饯讲究,怕店家随手称的不好,要亲自去盯着看。随车的婆子放好了脚蹬,正扶着下车呢,后头突然就冲上来一辆马车,与裴家的车撞上了。
虽然后面那辆马车的把式已经在减速了,撞得也不算厉害,但何姨娘还是踉跄了几步,若不是婆子扶着。只怕当时就要摔到地上去。
何姨娘的火气上来了,转头就去质问后面,可刚过去一看,就愣住了。
三四个粗壮的大汉拿着砍刀就往后头那马车上砍,车内的人连滚带爬地出来。脸上还带着血。
何姨娘吓得脚都软了,却是连跪下的气力都没有,怔怔看在那儿。
刀剑无眼,被一剑刺在了胳膊上,又被一块石头砸中了脑袋,要不是婆子反应过来,拉着何姨娘远离了几步是非地,还不知道要再添几道伤口呢。
何姨娘血流了满面,婆子看着那血淋淋的模样脚抖成了筛子,车把式也慌了神。
不幸中的万幸,守备的衙门的巡逻的,只要是搭上边的都来了,就怕一个落下受了责罚,把行凶的人带走了。
又是大老爷正好经过东大街,本想直接绕道免得惹上麻烦,却听说自家女眷受了伤,这才急匆匆地过去,一看,何姨娘已经快晕过去了。
那婆子已经吓坏了,自然抱不动何姨娘,又不能让车夫动手抬姨娘,大老爷只得自己动手,在车上又要想着法子给何姨娘止血,这才沾了满胸口的血渍,自己却是不曾受伤的。
臻璇听得目瞪口呆,连边上伺候的桃绫和挽琴都有些难以置信的神情流露,她叹道:“这可是京城,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有人在大街上行凶?我们甬州都没听说过这种事。”
“京城里贵人多,说句大不敬的,多的是祖上蒙恩,小辈们失德的。”陈妈妈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解释道,“仗着那些关系胡作非为,有些事别说我们甬州没听说过,便是整个天下又能有几回?”
臻璇抿了抿唇,看着陈妈妈道:“何姨娘如何?有没有危险?”
“流了那么多血,总归是虚的,听大夫说,性命倒是无忧的,只是要养上一阵子了。”陈妈妈说了个大概,一想起刚才陈姨娘屋里送出来的那些染了血的衣服以及端进去的热水出来都成了红色了,她就有些心慌。
那股子血腥气让陈妈妈一瞬间都有一种这不是受伤而是生产的错觉。
这些吓人的事她是不会跟臻璇说的。
臻璇见陈妈妈有些失神,问了一句:“今天动手的是谁家的?”
陈妈妈这才回了心思,摇了摇头:“还不晓得,大老爷气坏了,坐着喝茶呢,五老爷出去打听了。东大街不比其他地方,今天又有那么多衙役到场,要压下去也不那么容易。小姐不用担心,我们家是受害的,中途过路受了伤,不会牵连上的。”
等五老爷回来了,自是另有消息传来。
动手打人的是皇贵妃娘家的一个侄儿,打的是一个富商子弟,听说是为了一桩风流事。
大老爷连夜与五老爷、臻彻、臻徐在外院书房商议此事,连夜里落钥都没有回内院来。
段氏处理好了何姨娘的伤势,叫丫鬟婆子通宵守着,有什么情况,便是她睡下了也要回报。
臻璇不懂朝堂上的事,听得是皇贵妃娘家的人动的手,问起了陈妈妈:“妈妈,皇贵妃娘家是哪一家?”
当年在京城的时候,陈妈妈的男人罗正安伺候的就是六老太爷的书房,虽然不是一个把书房里的事往外说的人。但陈妈妈到底在京城住着,多多少少会知道一些。
“奴婢只记得皇贵妃娘家姓邓,当年是个贵嫔,生了四皇子。”陈妈妈尽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奴婢这回跟着小姐进京,听说皇贵妃姓邓,还一阵纳闷,问了何姨娘那儿的杜妈妈是不是曾经的邓贵嫔,杜妈妈说自从四皇子开蒙之后越来越聪慧,叫皇上夸了好几次。圣眷就浓了起来。八年前生了一个公主。步步高升一直到了皇贵妃。”
臻璇头一回听这些事,想了一想才道:“虽是皇恩浩荡,可在天子脚下出了这样的事,皇贵妃一顿训诫是少不了了吧?至于多的……”
陈妈妈笑得憨厚。道:“那都是男人的事,小姐不要操心了,何姨娘没事小姐就宽宽心。”
臻璇原本想着的到底是丑闻一桩,皇上也许不会怎么处置,她到底不懂朝堂争斗,牵扯上了利益,只要有一个机会都不会轻易放过的。
第二天的早朝,御史当堂上了奏折,批皇贵妃的娘家侄儿行为不检。平日里就经常以四皇子表兄弟身份为非作歹,这次更是为了一个烟花女子当街行凶,甚至伤了过路的裴侍郎家中的女眷,外戚如此行事,丢尽了皇家颜面。
皇上震怒。叫了大老爷回话,大老爷知道其他皇子的支持者定要以此来攻击四皇子和邓家,只是众目睽睽之下的事情,他若信口开河一通,反倒是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