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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宝髻松松挽 作者:紫斗(晋江2012.07.16完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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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卿不假思索道:“嫂子何出此言?是不相信我吗?爹常教导我要做个老实的人,我不敢有半句妄言。爹还说这人啊,只要一说假话,上天就会知道,迟早有一天会报应在你的身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故意拉长了尾音,让声音回荡在房梁之上。
  一时满屋的人神情各异,各怀鬼胎。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都要修改好几遍才发出,斟酌每个句子,每个人物的神情。据说写文后放置几天再看,又可以发现需要改的地方。可我只有存稿不多,不能这样了。另:


  第十六章 妒妇设毒计巧构陷
  朱笑笑应景儿似的笑了笑,冯夫人冷眼旁观,绿萝默不作声,彩蓝若有所思。池月一面搅着帕子,一面低头沉思。人在做,天在看,谁没说过一两句假话呢。只是听到宝卿说见到了沈姨娘的鬼魂,不管是真是假,心中不免有所顾忌。
  屋内静下来,过了半天才有个声音道:“三奶奶,奴婢有证据,可以证明你当日的确在灵堂见到了另一个人。”
  众人顿时把目光齐刷刷地移向池月。
  池月向冯夫人磕了个头,接着道:“请太太准许奴婢回听琴阁一趟。”
  冯夫人眯了眼睛,问道:“你要做什么?”
  “奴婢回去取一件证物来。请太太恩准。”说着,抬眼试探性地瞅了冯夫人一眼。
  冯夫人没说什么,只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以示同意。方嬷嬷进来领着池月下去了。过了一时,池月方回。双手用托盘捧着一番帕子递到冯夫人面前,道:“太太,这张天蚕丝制的手帕是奴婢在灵堂拾到的。经过奴婢验证,这手帕是三奶奶之物。”
  宝卿心咯噔一跳,定睛一看,这手帕正是自己丢在灵堂的那块儿。当时抹完嘴儿就随手扔了,怎么会被她拾了?本是一块普通的手帕,如今倒被拿来作为证据,不知她要搞些什么花样出来。宝卿暗地里咬了咬牙。
  冯夫人立刻投来闻讯的目光。
  宝卿镇定道:“没错,这是我的手帕。不过你怎么证明我是与人私会?”
  池月浅笑道:“回三奶奶话,这上头还写有一首诗。”
  宝卿心中纳闷,自己最讨厌在手帕上绣些花花草草,诗句辞赋,附弄风雅。所有用的手帕都是纯色的丝织品,无刺绣也无诗句。怎么会有诗在上头?把眼睛向池月一溜,难道是她写上去的不成?
  只听池月大声念道:“携手揽腕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一念完,众人的脸都个个羞红了。只冯夫人面色煞白,抬眼看了看宝卿,气得一言不发。
  宝卿知道是池月陷害自己,也不慌。起身拈了帕子拿在手里细看,道:“不是我的字迹。”
  池月眼珠一转,说道:“不是三奶奶的,必定就是那个人的!”
  宝卿冷笑道:“那你说我私会的那个男人是谁?把他叫来,对一下字迹便是。”
  池月摇摇头,道:“夜太黑,奴婢没看清。”
  “那就是查无对症了。”宝卿面色冷冷的,将帕子交还池月。转身对冯夫人说,“娘,宝卿并没有做对不起相公之事。若这句话有半点虚妄,宝卿就立刻烂舌头死了。”
  冯夫人回味那诗,越想越怄火。一股心火上窜,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兼之四肢疲软,头痛欲裂。沉思半晌,然后叹了一口气:“卿儿,为娘不知道怎么办啊。”说着手按住额头,口中“哎哟”叫着,绿萝见太太身子不好,忙捧来热茶。冯夫人喝了几口,略感好些了。
  “太太,你千万别动怒。绿萝建议,今日先搁下此事,来日再审不迟。”绿萝以探询的口气说道。
  冯夫人想了想,道:“不用了,此事拖不得。一拖就有人暗中搞鬼。今日必须审完!”
  “可你的身子?”
  “我自有主意。”冯夫人目光扫视过大堂,然后落在朱笑笑身上,道,“为娘老了,力不从心。府上出了这种事,是我管教无方。笑笑,此事就交给你。今日之事不宜声张,若传出去半句,你们所有人都要罚!”说罢摇摇晃晃地起身,在绿萝的搀扶下缓缓离开。
  冯夫人走后,屋子里就剩下朱笑笑、宝卿、池月、香茉、彩蓝。众婆子和小厮立在外面,隔着一道帘栊,也听不清里面的话。
  朱笑笑莞尔一笑,说道:“弟妹,怎么把脸绷得跟弦似的?咱们是一家人,别倒跟外人似的。太太既然把这事儿交给我处理,我自然只有接的道理。如今让我来做个评判,我不敢吹嘘自己有多厉害,只求公平公正,处理妥帖即是。”
  宝卿含笑道:“嫂子说公平公正,那弟妹我就拭目以待了。”
  朱笑笑以笑作答,然后总结道:“如今池月说在那晚见到弟妹与一个男人私会,交与淫。书一本。并且当场遗留写有淫。诗的手帕一副。弟妹却说并没有私会男子,淫。书更是无稽之谈。还有这帕子虽然是弟妹的,但诗却不是弟妹写的。你们说对么?”
  池月点点头,宝卿不置一词。
  朱笑笑缓缓道:“你们二人各执一词,又都无确凿的证据。太太要整治府里的淫。邪之风,依我看必须得挖出根源。换个方向想,池月入府已有五年之久,府中并没有出这样的事儿。倒是弟妹刚入门,就又是淫。书,又是淫。诗。可谓不得不引人怀疑。”
  香茉心中着急,嘴又快,道:“大奶奶这样说,倒是三奶奶是那淫。邪之风的源头了?她就是那个毒瘤,大奶奶欲想除之而后快?”
  朱笑笑水眸移到香茉身上,忙道:“天地良心!我只是有此推断,你倒是说得我好像用心不良似的。弟妹,往日我还夸她来着,这倒是咬起我来了。”说罢,气哼哼的。
  宝卿不语,只双眸注视朱笑笑。心中想道,她这笑容怎么这么虚假呢?池月是她的丫鬟,她要护住她,把我拉下去。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她竟是个徇私的人。一切祸根都在于沈姨娘之死,她死后,有些事情完全改变了。上一世,她和朱笑笑的可谓亲如姐妹。没想到这一世竟然反目……
  宝卿的心隐隐作痛,半晌才道:“太太素来宽厚体恤下人,嫂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咬?你是把香茉当做我的狗么?嫂子今日用词粗鄙不堪,令弟妹汗颜。”
  朱笑笑吃了一瘪 ,依旧笑道:“弟妹无需顾左右而言他。我方才的推断是在理不在理呢?”
  宝卿道:“世人的心中皆有一杆秤,你在理不再理,大家都看着呢。若审断不公,恐怕嫂子以后难令下人信服。”
  朱笑笑清清嗓子,说道:“弟妹今日的话都亦有所指,是对我有所不满吗?”
  宝卿随口道:“嫂子既然要这样想,我也无可奈何。”
  香茉听她们你一句我一句,话中都带着刺,自己又不好插嘴。只急得满头大汗。
  “弟妹既然不承认,那我可就出杀手锏了。”朱笑笑起身,仪态万方地走到池月面前,从她手里取过那帕子,拿在手里仔细瞧。然后微微一笑,道:“池月还看漏了两个字,这上头还有个名字。”手举过头顶,正好对着窗外投来的光线,大声念道,“凌璇。”
  池月歪头问道:“大奶奶,这可是那男子的名字?”
  朱笑笑点点头,说道:“我想是吧。”
  池月赞赏道:“还是奶奶心细眼明,奴婢看了半日,竟没看出来。”
  香茉实在忍不住,站出来说道:“请大奶奶将帕子给奴婢瞧瞧。”
  朱笑笑收了帕子,道:“难道我是诬陷弟妹不成?你无需瞧了,把这叫凌璇的拿了审问一番,结果便会水落石出。”说罢,交代出去。
  香茉收了口,退到宝卿身后,一脸忧色。宝卿右眼皮不停地跳,心中烦躁。这朱笑笑胡诌些劳什子名字淫。诗,摆明了要至自己于死地,这凌璇又是何人?她听也未听过。看朱笑笑这么胸有成竹,她越发感到不安。
  “嫂子,帕子给我瞧瞧。这上头有名字没名字,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宝卿站起身来,双目直视朱笑笑。
  朱笑笑推脱道:“话是这么说,可你要是毁了这证物……”
  “绝对不会。”宝卿道。
  朱笑笑摇摇头,道:“不行。罪证不能交给嫌犯。”
  香茉护主心切,见大奶奶说话如此不讲情面,脱口道:“大奶奶这是怎么说?奴婢看不过去了。敢情大奶奶把自己当县太爷,把我家三奶奶当做犯人了。凭是太太,也不敢这样说。”
  此刻朱笑笑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掩口笑道:“正是如此。如今县太爷审案,让你们坐着已是便宜了。”
  香茉险些气窒,唾了一口,道:“呸!我当你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闺秀,原来是个劳什子悍妇!”
  “啪”,朱笑笑勃然大怒,抬手就扇了她一个耳光。
  香茉捂住脸,满眼都是恨意:“如今你是原形毕露,活像个母夜叉!”
  “你越发伶俐了!”朱笑笑气得浑身发抖,见香茉瞪着自己,咬牙道,“还看?我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说着又要抬手,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嫂子,你不知道你生气的模样有多丑。难怪你家爷要在外偷吃。换做是我,肯定要娶十个八个老婆。天天在你面前显摆。”宝卿哪能容香茉受辱,早一步拦住了朱笑笑。
  朱笑笑怒容满面,愤恨道:“你们主仆果然是一副德行。丁宝卿,别仗着有太太宠爱就妄图骑到我的头上。你不过是一个药贩子的女儿,而我家世雄厚,自幼熟读四书五经,你连我的一根脚趾头都配不上!”
  宝卿冷讪道:“真不好意思。你既然长得这样貌美如花,家世又好,又有教养,你的相公却宁愿吃别人的剩饭。我都为你惭愧了。”
  “你……”朱笑笑气得七窍生烟,奋力一推宝卿,宝卿站立不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奶奶!”香茉赶忙上前搀扶。
  正这时,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声。约莫有十几二十个人走来,其中一双靴子走得格外促急。帘栊掀开,进来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身材修长,华冠美服,举手投足间都透着贵气。虽眉峰紧蹙,但眼尾自然上翘,似怒非怒,似喜非喜。
  作者有话要说:携手揽腕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取自《三言二拍》


  第十七章 媚璇姐儿施尽媚术
  “相公,”朱笑笑回过神来,立刻笑脸相迎。
  秦韬不予理睬,正眼也没瞧她一眼,径直从旁走过。走到堂中,斜眼盯着宝卿看。
  香茉扶着宝卿站了起来,宝卿正埋头捋着衣裳上的灰尘。见秦韬进来,只抬眼看了一眼,复又低头。
  秦韬眉头不禁皱得更紧。然后往正中上位坐了,这才收回目光。
  朱笑笑受了冷遇,笑容瞬间凝固。只不过一瞬,又恢复常态。勉强笑道:“相公何故来此?这里太太……”
  “哦,我只是过来瞧瞧你断案子。弟媳的事情,做大哥的也应该关心,笑笑,你说是吗?”秦韬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妻子。神色轻松,然而语气不容人辩驳。
  朱笑笑上前两步,唇角的笑容典雅、大方、美丽,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她隐隐觉得相公不是来旁听的,而是来救场的。但他要听审,自己没有不让他听的道理。
  “相公说的是。只是笑笑心中有一问,还望相公如实相告。”
  “你说。”秦韬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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