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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犀照-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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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是整个故事之中的一个插曲。但那是以后的事,到时自会记述。
    那职员继续说:“我们一直在外面,由于没有甚么事可做,所以只是在闲谈,闲谈
中,大家各猜测所长在他个人的实验室,究竟是在做甚么研究。可是猜来猜去,也不得
要领,就在这时候……”
    他说到这里,看了看手表:“正确的时间,是九时十二分。”
    黄堂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那职员吸了一口气:“实验室中,传来了
一阵乒乓的声响,像是打碎了甚么东西。这种声响一定十分巨大,因为我们在门外的每
一个人,都可以听得十分清楚,而实验室的门又关著。”那职员讲到这里,向另外几个
人看去,另外几个人一起点头,证实了他的叙述。他又道:“这使我们觉得十分奇怪,
可是所长没有叫我们,我们也不敢去打扰,从刚才的声音听来,像是打碎了甚么。我们
不知如何才好,那种声响又不断传出来,我们知道在实验室中,有点意外发生了……”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道:“你们的反应也大迟钝了,甚么叫有点意外发生,那一定
是有意外发生了,这个实验室又不是音响实验室,怎么会不断有打碎东西的声音传出来
?”
    那职员瞪了我一眼,冷冷地道:“你说说容易,我们当然知道有了意外,可是你看
看门上所挂的这块牌子,所长曾一再告诉我们不可随意打扰他,你叫我们该怎么办?”
    黄堂又喃喃说了一句:“科学研究不应该和钱财合在一起。”
    我冷笑一声:“没有钱,怎么研究?”
    黄堂没有和我再争下去,那职员见我没有新的责难,才继续说下去:“也就在这时
候,一下巨大的玻璃碎裂声,传了出来……”
    他的神情,在这时显得相当紧张,不由自主喘气:“在实验室中,有一只相当大的
玻璃柜,这一点,我们知道。那下声响,除了是玻璃柜的玻璃破裂之外,不可能是别的
,所以,他……”他指了一指一个年轻的职员:“他立时就去敲门,我们也一齐在门外
叫著,问:‘所长,发生了甚么事?’可是实验室中,却再也没有声响传出来,我想推
门进去,门锁著。”
    我听到这里,忙扬起手来,示意有疑问,那职员不等我叫出来,就道:“门,一直
等我们报了警,警方人员来到之后,才由专家打开。”
    我立时向黄堂望去,黄堂点了点头:“这个开锁专家就是我。”
    我又向实验室的门锁看了一眼,那只是一柄普通的门锁,根本不必专家,一个普通
的锁匠,就可以把它一下子弄开来。
【第四部:神经紧张性情乖谬】
    这时候,我心中实在已经十分惊疑:实验室的门,由外面几个职员打开,还是由黄
堂打开,大有差异。如果当时职员打开了门,就发现胡怀玉失踪,和直到黄堂把门打开
之后,发现人不在,其间至少隔了一小时左右。
    我现在就在实验室,连窗子也没有,一点也看不出除了这扇门之外,还有甚么地方
可以离开,但实际上发生的事却是:胡怀玉不见了。当然,可能实验室另外有秘密的暗
门,可以供人离开。
    我一面在想著,一面仍然在听著那职员的叙述:“我们叫了一会,没有反应,我就
去打电话进去,希望所长会来听电话,可是电话也没有人接听。”
    我听著,心想这时候,正是温宝裕在向我叙说他如何焚烧犀牛的角,希望可以看到
存在而看不见的怪东西,逗得我哈哈大笑的时候。
    那职员又道:“我们讨论,考虑过把门撞开来,因为在实验室中,甚么事情都可以
发生。”
    那职员道:“生物实验室,充满危机,有一个著名的细菌学家,就曾在实验室中,
不小心弄碎了培育细菌的试管,而结果一辈子要在轮椅上度过。”
    我闷哼一声:“你想到了有意外,可是结果并没有撞开门。”
    那职员红了红脸:“是的,我们没有那么做,因为我们不能肯定是不是真的有了意
外,要是根本没有事,把门撞了开来,所长发起脾气来……”
    他没有再向下讲,这时,我心中觉得十分奇怪,因为胡怀玉给我的印象,十分温文
,绝不是一个脾气急躁蛮不讲理的人,可是那个职员的叙述,听起来,胡怀玉却像是一
个很暴躁而不讲理的人。
    我顺口问了一句:“胡所长的脾气不好?”
    这是十分普通的一句话,我也只是顺口问问的,可是却想不到,那几个职员,都现
出了十分犹豫的神情,像是这个问题,十分难以回答。
    沉默了片刻,我感到事有蹊跷,正想再进一步发问之际,一个年纪较长的职员才迟
疑地道:“所长……本来十分和蔼可亲,可是自从这间实验室……他不许人进入以来,
脾气就变得有点怪,有时会莫名其妙责骂人。”
    我皱著眉,在设想著胡怀玉脾气变坏的原因,我想到,可能工作的压力太重,人的
心境,自然会变得不好。
    可是黄堂在一旁,却已“嘿嘿”地冷笑起来:“一个科学家,在他的实验室中,变
成了‘鬼医’,哈哈哈,他变成了另一个人,所有恶劣的本性,全都显露出来,最后又
神秘失踪。”
    我瞪著他,他的话,一点也不幽默,黄堂用力挥了一下手,不再说下去,指著那职
员:“他的做法是对的,他报了警,我们以最快时间赶到,一面听他的叙述,一面已打
开了实验室的门,实验室中并没有人。”
    我有点对他刚才的态度生气,说道:“好,那么请解释他人上哪里去了?”
    黄堂道:“第一个可能,自然是这里另有暗门,但已被否定。”
    我点了点头。在我没有来到之前,他自然有足够的时间去弄清楚实验室是不是有暗
门。
    他又道:“第二个可能,是他在我们把门打开之前,已经离开实验室。”
    他说到这里,向那几个职员望去,不等他们开口,就道:“可是他们却说,绝未曾
看到胡所长走出来、门也未曾打开过。”
    那几个职员,对于黄堂对他们的怀疑,相当不满,可是却忍住了没有发作。
    黄堂摊了摊手:“除此之外,我想不出第三个可能,所以,要听听你的解绎,卫先
生,因为照我的推想,你至少知道他在研究甚么。”
    我心中,早已作了七八个假设,可是看来,绝没有一个可以成立。我的目光停留在
那只玻璃柜上,缓缓地道:“我只知道他在培育一些出南极厚冰层下弄来的生物胚胎,
真正详细的情形,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黄堂听得我这样说,扬了扬眉,现出了不可信的神色,尖著声音:“甚么?请你再
说一遍。”
    我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黄堂吸了一口气:“你想说,他培育的那些胚胎,成
长了,然后把他吞噬掉了?”
    我摇头:“我没有这样说,不论是甚么东西,如果可以把人吞噬掉,就一定要比人
更大,现在我们看不到有这样的东西在!”
    黄堂的眉心打著结,这时,刚才那个说“土遁”好像地下铁路的那个年轻警员,忍
不住又道:“也不一定,我看到过一篇记述,是一个医生的经历,就记述著微生物吞噬
了人的经过,事实上,微生物吞噬动物的尸体,一直在进行著……”
    看来,他还想发表他的伟论,可是黄堂已经厉声道:“闭上你的鸟嘴。”
    年轻警员登时涨红了脸,我拍了拍他的肩头:“是,我也知道那件事,但是我认为
两者之间,大不相同,胡所长的失踪,另有原因。”
    年轻警员感激地望著我,黄堂挥著手:“还是第一个可能最合理,我认为还是要彻
底搜索。”他说了之后,瞪著我:“你又找他,有甚么事?”
    我懒懒地回答:“从甚么时候开始,个人行动必须向警方人员作报告?”
    黄堂盯著我:“卫先生,有一个人无缘无故失了踪,你是可能的知情者,一定要接
受警方的查询。”
    我摊了摊手:“正如你刚才所说,他变成了‘鬼医’,消失了,或者变成了隐形人
,就在这里,不过我们看不到他。”
    黄堂恨恨地道:“你对他的失踪一点不关心?”
    我伸出手来,直指著他的鼻尖:“不关心?关心的程度在你一千倍以上。可是关心
有甚么用?我们得设法把他找出来。”
    黄堂呆了一呆,扬起手来,可是却又立即垂了下去,并没有推开我的手,反倒后退
了一步,叹了一声:“我不想和你争执,卫先生,你有甚么设想?你一向有过人的想像
力。”
    他的态度相当诚恳,我放下手来:“谁想吵架?我实在想不出是怎么一回事,他要
和我见面,因为他以为培育过程,有了一点意外,因此而十分忧虑,所以和我联络--
在他和我联络之前,我根本不认识他,只不过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
    黄堂一听得我提及了“意外”,神情紧张,我就把那“意外”,向他说了一遍,我
知道他在听了,一定会大失所望,结果果然如此,他道:“那只是他自己以为可能发生
意外。”
    我道:“当时我也这样想,可是现在,实实在在,有一桩不可思议的意外发生了。

    黄堂震动了一下,刹那之间,实验室中,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我相信人人的心头
,都感到了极度的寒意:不可测的变化,终于发生了,先是胡怀玉的离奇失踪,再接下
来的会是甚么呢?
    那年轻的警员,神色张惶地四面看看,像是要把那不可测的危机找出来。
    我和黄堂互望著,不知说甚么才好,由于实验室中十分静,所以外面的声音传过来
,听起来也格外清楚,只听得外面有好几个人,同时用极惊讶的声音在叫:“所长!所
长!”
    一听得这样的叫唤声,实验室中的所有人,连我在内,人人都是一怔。
    “所长”,那是对胡怀玉的称呼,而如果不是有人看到了胡怀玉,自然不会无缘无
故这样叫他。
    刹那之间,我只觉得滑稽莫名。引起我有滑稽之感的原因是:如果胡怀玉根本不是
甚么“神秘失踪”,而只是他离开实验室,未被人注意,而这时他又走了回来,而我们
却在作种种假设,推测他神秘失踪的原因,这不是太滑稽了吗?
    实验室中的人,都转过头,向门口看去,看到胡怀玉已经出现在实验室,他见有那
么多的人在,先是陡然怔了一怔,接著,便极其愤怒。
    很少看到一个人在刹那之间会愤怒到这种样子,尤其是这个人给我的印象,一直相
当温文。就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彷彿他体内的血液,全都集中到了头部。使他看来
,脸变得通红,他双眼睁得极大,眼附近,全是一根根凸起的筋,以致脸看起来十分可
怕,甚至有点狰狞。他陡然吼叫,那种吼叫声,表示了他心中的愤怒,听起来叫人震动
,他在厉声叫著:“你们在这里干甚么?统统给我滚出去!”
    那几个职员,不知所措,他们想立即离开实验室,可是,胡怀玉又堵在门口,他们
出不去,所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之极。
    我,黄堂和几个警员,则大是愕然。胡怀玉突然若无其事地从外面走了进来,那已
经够令人诧异,而他又突然大发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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