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新妇 作者:荼靡满手(晋江vip2012-10-16完结,穿越、种田)-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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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儿点头。
陆秉泽低声道:“如今我与她虽然做不成夫妻,可终究有过那样一场缘分,何况,她母亲生前与我母乃是闺中挚友,如今赵家有难,你说该不该伸手帮她一把?”
墨儿道:“大爷,奴才自然是希望大爷能帮赵家度过此劫,这样也就可以保我表妹平安,大爷,李公公在席上说的话,奴才都听见了,奴才这心里,正替表妹着急呢!这满门抄斩,奴才表妹可也算得其中一个啊!”
见陆秉泽沉吟不语,墨儿又央求道:“大爷,夫人若是知道她挚友的遗孤有了危难,说什么也要你救她的!”
陆秉泽点了点头,沉声道:“你这便去找你表妹,叫她告诉董小姐,想要逃脱此劫,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上缴全部家财和盐场,求圣上赐给赵老爷一官半职,这样家财虽然散尽,可一家老小的性命却可以保得住!”
“大爷果然是状元出身,见识毕竟不凡,我这就告诉表妹去!”墨儿兴冲冲地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陆秉泽见墨儿回转了身子,顿了一顿方道:“吩咐你表妹,就说是她自己想出来的主意,莫要提我半个字!”
墨儿点了点头,飞身而去。
圆满获救
吃午饭的时候,赵府的管家带回了一个让所有人心寒的消息:“位列扬州四大盐商之一的黄家,因为盐场出产的毒盐多,满门老幼三百来口,全部收监,秋后处斩。
远香堂中,所有人都白着脸,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爹!京城有信来了!”赵二爷飞奔进来,嘶声叫道。
所有在场的人精神都是一振,这个时候,只有京城的回信才能给他们一点希望。
赵老爷抖抖簌簌地拆开了牛皮信封,急急地阅了信中内容,顿时脸若死灰,一言不发,颓然坐到了椅子上。
赵大爷抢上一步扶住父亲:“爹,信里究竟说了什么?”
“不要再提了,你表大爷和几位王爷侯爷也都尽力了,奈何——,谁又能左右得了圣上的意思!我原知是这般结果,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午后奠边,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闷雷声,卷地的狂风刮得窗棂咣咣地响,几片叶子随落到了远香堂的地上,一场暴雨眼看就要来临了。
前脚刚迈进枫兰苑的屋子,倾盆大雨就哗哗而下,看着窗外的雨幕,咏琴欣慰地说:“亏得方才跑得急,不然都成了落汤鸡了!”
“这府里到处人心惶惶,你居然还有心思想着淋雨不淋雨,以前还真没看出来你有这般定力!”湘如瞅了咏琴一眼。
咏琴笑道:“姑娘,俗话说得好,兵来将敌水来土堰,水到桥头自然直,何必忧愁!”
湘如皱眉:“你难道没听见今日管家说得话吗?那黄家的盐场,压根就没有咱们家的多,那罪名都够满门抄斩的了,咱们赵家这次,怕是连诛灭九族的罪名都有了!”
“姑娘,您难道就真没法子了?”
“天要灭赵家!我能有什么法子!你这是废话!”
“姑娘!法子是人想出来的,您平日里那般机灵善变,到了这关头,怎么都不用心想法子摆脱危难呢?”
湘如回过头来,盯着咏琴:“怎么?莫非你想到什么对策?”
咏琴轻声道:“姑娘别忘了!陛下要的,不是赵家满门的性命,而是赵家的银子!”
一声巨响,天空突然划下一道闪电,将阴暗混沌的大地照得一片通明,湘如的脑子也似过了电一般,灵光顿现。
她一把攥住咏琴的手:“好丫头!你真聪明,难为你想得起来,我们全家的人都愁傻了,吓傻了!”
她兴奋地搓着手,房里走来走去,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于是高声叫道:“青雪,给我拿两把油纸伞来!”
青雪应了一声,须臾功夫,便抱着两柄湖绿色的油纸伞来递给湘如和咏琴,主仆二人撑起伞,冒着如注的大雨向福宁苑而去。
赵老爷夫妇正坐在房中愁眉相对,突然听的丫头说四少求见。赵夫人便道:“快叫她进来!”随后又对赵老爷说:“这孩子向来有主意,且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湘如收了油纸伞,交给咏琴,快步走进房中:“公公婆婆,冒昧打扰!”
赵夫人摆了摆手:“家不拘常理,四嫂冒雨而来,想必有什么要紧事情要说,你但说无妨!”
“婆婆!儿媳想到一个法子,或许,可以摆脱厄运。”
什么法子?你快说来听听!”
“将所有家财尽数上缴朝廷,向皇上求官!”
赵夫人眉头紧拧:“这法子,若是早用,或许能奏效,可如今,咱们家出毒盐的罪名已定,是不是晚了些?”
赵老爷沉吟道:“上缴家财,之前我也想过,只是一生心血,终究是难舍!”
“公公!千金散去还复来,若是赵家被满门抄斩,再多钱财又有何用?”见公公神色凄然,湘如又道:“上缴家财,京中亲友再上书求情,或许——圣上会网开一面,这是最后的一线生机了!”
赵老爷双手紧握成拳头,狠狠擂了一下案几,长叹一声:“想不到我赵某一生心血,竟是毁于一旦,时也命也,夫复何言!
“老爷,银钱乃身外之物,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赵夫人满眼含泪劝道。
京城,皇宫,太极殿,大梁国保定皇帝正在细细阅读扬州知府陆秉泽呈上的密奏。
这份奏折的大致意思就是,扬州城里的富商太多,若是全部将其扣上罪名,没收他们的家产,难免落人口实,将来史官也不好记录此事,所以,陆秉泽建议放过几家盐商大户,以彰陛下仁厚爱民之心!
读到史官那一节,保定帝的轻轻一笑,心想:“陆秉泽这小子,越来越会解他心意了!”
正思量间,太监又奏:“梁王求见!”
梁王是保定帝的胞弟,关系一向亲厚,兄弟相见,梁王行过大礼,便开门见山:“皇兄,那扬州盐商赵孟达愿意将全部家财上缴朝廷,只求皇兄能赐给一官半职,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梁王,那赵家若是早说这话,一切都好办,只是待查出毒盐来再行此举,却怎么饶过他!这不是叫朕为难吗?”
梁王心中暗叹皇兄心狠,面色却不敢露出:“皇兄!那赵家的家产,少说也值得几万万两银子,而且臣弟听说——”说到这里,他沉吟不语了。
“你听说了什么?”
“皇兄,臣弟也是道听途说,说那赵家富可敌国的财宝,大部分都不在府中。皇兄便是抄了赵家,也夺不回他家卖毒盐的脏银子!”
保定帝心中一动,淡淡地问:“那赵家财宝究竟藏于何处?”
梁王双手一摊:“皇兄糊涂了,赵家的藏宝地点,除了赵孟达,又有谁能知晓?哎!可惜,赵家不久就要满门抄斩,反正横竖也是死,这藏宝的地点,恐怕就要成为千古之谜了!”
保定帝眉头紧皱:“皇弟!如今国库空虚,边境不宁,黄河又发了大水,南方瘟疫盛行,这哪一样不要用钱!你替为兄出个主意吧!”
“臣弟的主意,方才进门时不就献给皇兄了吗?”
见皇帝依旧沉吟不语,梁王又加了一把火:“皇兄!不看僧面看佛面,难道你忘了小时候,赵嬷嬷是怎样疼爱照顾我们的吗?”
“别说了!若不是实在没有法子,朕也不会动赵嬷嬷的家人——罢了!就依了皇弟的意思罢!”
梁王大喜:“多谢皇兄!此番赵嬷嬷定然能含笑九泉了!”
保定帝摆了摆手:“罢了!你说,该给那赵孟达封个什么官是好呢!”
“随便给个什么三品以下的闲职便好,商户人家,不会懂得为官之道,不须实权!”
保定帝点了点头:“朕即刻便拟旨!命他交上财物,带领全家进京赴任,子孙后代,不得再经营盐业!”
回京
福宁苑中,一盏孤灯,随风摇曳,灯下的紫檀大方桌上,银票地契堆积如山,赵老爷夫妇愁眉对着泪眼,相对而坐。
赵老爷随手取过几张银票,只见张张都是几十万银子的数额,他长叹一声,痛心疾首:“这些都是我一生幸劳所得,难道真的就此打了水漂了吗?”
站在一侧的湘如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
赵夫人拭泪道:“这些都是其次,我所担心的,是孩子们打小儿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家财上缴之后,老爷那四品京官的微薄俸禄,怎么养得起这一大家人。
婆婆!这一点你无须担心,儿媳早已筹备好了。
赵夫人看了湘如一眼,神色间满是疑问。
湘如微微一笑:“婆婆忘了?早在儿媳刚接手家务之际,就在徽州老家祖坟附近买了一万多亩良田?
赵夫人一怔,随即恍然大悟,大梁朝的律法明文规定,凡用于祭祀祖先的产业,即使这家人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也不可充公。
想到这一节,赵夫人连连点头:“如此甚好,四嫂,多亏你心思缜密!
赵老爷沉声道:“此事,我也早已防到,外人只道我赵家经营盐业,却不知十多年前我便已秘密在大江南北开了无数店铺酒楼,只是那些生意统共加起来,也不及一个盐场罢了。
顿了一顿,又道:“虽不及盐场,可总也有数百万两银子的本钱,每年也可有一二十万两银子的进项,儿孙的日子,总是可以维持住!”
湘如敬佩地看着公爹,心想,果然不愧是商界奇才,确是高瞻远瞩,见识不凡。
三日之后,官府正式接手赵家产业,除了十几处盐场之外,赵家数万万两的黄金白银和无数的金珠宝贝流水般络绎不绝进了官仓。
巧儿抱着自己的首饰箱子哭得死去活来,陆秉泽见了,实在于心不忍,便吩咐抄家的官兵,免抄了太太小姐们的闺房。
赵夫人听了,不由得颇为感激,赵家女眷们闺房中的珠宝首饰,少说也值得上千万两白银,陆秉泽一句免抄,实际上就是给赵家留下了一笔巨额财富,这笔财富于赵家,之前是九牛一毛,现在,却是可以维持几代人富贵生活的本钱了。
随后,圣旨便下来了,赵老爷被封为正四品通政使司副使,即日起携带家眷进京赴任。
赵家在京城的几处房产全部收了公,临行前,赵夫人遣散了大半家仆,只带了几十个丫头仆人上京,绕是如此,还是将官衙挤得几乎无立锥之地。
赵老爷夫妇住正房,赵家四位少奶奶带着各自的丫头住进了东偏院,赵家三位小姐住西偏院。
西偏院里的三姐妹还好,只是东偏院中,搬进来第二日,几房的丫头就相互指责推诿起来,巧儿房里的吉儿和二奶奶房里的小香当天就在院子里差点打了起来。
湘如对此也无可奈何,按说赵家还是有足够的银子买一座大宅院的,可现在毕竟是非常时刻,只能先将就挤个一二年再说了。
回京第二天,湘如便回尚书府拜见父亲和继母。
董尚书见爱女容色清减,不由感叹:“湘儿,为父对不住你,当初是想着将你嫁到赵家享福的,谁知天有不测风云——
“爹爹休要如此说,你对女儿的心,女儿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湘如一边说,一边又吩咐咏琴将从扬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