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心计 作者:明日(文秀网2014-04-08完结,宅斗,宫廷)-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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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文手一抖,热水溅了些出来,淡紫色的事事如意桌布有了几处深深的水印,念文惊得快哭了出来。
管二夫人因为关心信封的真实性,并未留意念文过于胆小的举动,只是因不耐烦厉眸闪过了一丝阴狠,随即反倒是温和地说道:“无妨,快回答我的问题要紧。”
念文收敛了神色,“是俞爷身边的小厮,上次我去俞府给地契时还是他领的我进去。”
管二夫人顿时放心了,暗道:为了分离傅祥贞的心思,只能将自己的计划提前了。只是这么想的时候,心里的怒火却是愈发的炽烈!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忌惮了傅祥贞的?她一定要尽快铲除傅祥贞,将这种不适的感觉驱散才行。
随即给了一直很普通的金簪子给念文,吩咐了念文传给傅府灶房的素言丫头,“就说这些日子多亏了她尽心尽力给我熬汤煮药。”
念文下去之后,管二夫人亲自去黑漆嵌螺钿的箱笼里翻找冬日里的群裳,扒拉一阵之后,找出来了雪里刻丝风毛亮小袄,金黄色绣凤罗裙,还有一袭雪白的银丝边纹月白色披风。不待念文回来便自己穿戴齐整了,头上挽了简单的单镙髻,插戴了三支朱顶花碧玉簪子,耳垂上什么也没有带,薄薄的脂粉,浅浅的腮红,淡淡的镙子黛,整个人透着一股清爽柔和的气息。
念文回来后看见管二夫人如此又吓了一跳,嗫懦说道:“二夫人,奴婢已经将簪子给了素言姑娘了,素颜姑娘会说知道了,能服侍二夫人是她的福气,她会尽力做到最好的。”
管二夫人淡淡说道:“你做的好,接下来管府有人来的话便通知我,现在没什么事,你且下去吧。”念文的身影刚退出帘子,管二夫人又将其招回来,“你不用待在藏文院,就在府里的小花园随意地溜达吧,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去散散心。”又摆手让念文下去,自己倒是端坐在炕床上看起书来。
念文吃不透管二夫人的意思,但是也不敢多问,躬身下去了。
傅祥贞的院门前是与管二夫人的藏文院是一条过道,并且傅祥贞的蒹葭阁离出口月亮门最是近,只要管二夫人的人有所动作,她这边都能窥视到。
“姑娘,刚才念文出去又回来,难道我们不去抓来问问?”墨书难得沉不住气了。
信送给顾玄理的时候,她本来很紧张,但是现在管二夫人有所动作了,她反倒更能静下心来,“现在是比谁更能沉得住气,若是我们抓来念文,那么整个计划便都泡汤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从傅祥贞与管二夫人的心间慢慢地穿过,忍受了一段蚀骨的疼痛,便到了酉初时候,有延福堂的丫鬟来说道:“大姑娘,你快来延福堂看看吧,老夫人快被管老夫人气死了。”
傅祥贞暴躁地立起身来,咬牙道:“管二夫人,你果真是好样的!”
☆、第九十七章
傅祥贞绷着一张脸遣退丫鬟后,又让墨书去藏文院探查,得知地结果竟然是管二夫人已经出府了。
傅祥贞冷笑道:“那两个婆子就这么轻易地放她出去了?”
墨书也是一脸愠色,“她们说自老爷回府后,她们就只管藏文院的洒扫活计。”
傅祥贞愣了一下,“我原以为管二夫人会花大钱去收买呢,看来今晚的计划却是不错,爹爹对管二夫人倒是有几分真情,若是以后再吹几次枕头风,抑或是仗着爹爹地宠爱替俞修文做了什么事,那傅府真是要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了。”
转身对墨画道:“墨画,你去跟踪管二夫人直到她抵达香味居,并在那里监督直到事发为止。”
“姑娘,如今府里发生这样的事,你就让奴婢陪着你吧,若是管府有人想伤着你,奴婢也能出手帮衬。”墨画急急道,她虽然神经大条,但也隐隐感到事态的紧凑和不利。
傅祥贞心内焦急,边率领丫鬟们出去,边与墨画解释,“就算是府里真的发生了肢体冲突,你也不能出手帮衬,让管府的人看见我身边带着一个会拳脚的姑娘,指不定会出什么风言风语,如今管二夫人前脚刚行动,管府的人立马就杀来了,”凛冽冰凉的月色下,傅祥贞的面色有些不安,“有一股不安的情绪在我心中盘旋着,让我堵得慌。”
因红绡要避忌管府的人,是以只有三墨陪着傅祥贞,此时三人闻言也具是不安地对视了一眼。
管老夫人得了素言的信后,便带着娘家的人杀来了,管二夫人在信中透露了贾老夫人擅自决定将傅敏贞嫁到自己外祖徐家事,本意是让管老夫人来闹,将傅府上下的注意力转移,自己趁机与俞修文暗通款曲。
此时来的不单单是管老夫人,还有管老夫人的娘家人,王夫人并两个媳妇,一位眉角眼稍柔情似水,身段娇俏可人的姑娘。
管老夫人气势赳赳,“亲家母,你这也太不对了,于情管府只得两位千金,却是都嫁到你们府上,嫁妆都要掏空管府了,于理我们管府两位老人也是姑娘们的外祖,敏贞的婚事怎么不问过我就擅自决定呢?”
贾老夫人面上的冷笑凛凛,说出来的话也老不客气,一点面子也不给管老夫人,“于情于理?于情嘛,这管府只得两位姑娘又不是我们傅府可以决定的,难道管府自家的子嗣问题也归结到傅府身上?于理嘛,敏贞的父母祖母聚在,怎么会轮到外祖家决定,更何况敏贞现在的母亲是崔夫人啊。”
管老夫人气得一张老脸黑沉得要滴出墨汁来,双手也颤抖着,这贾老夫人说话实在毒,根本就是在指责她不为管府掩面子嗣,更是暗指她善妒,自己生不出儿子,还不让别的女子替管老太爷生,但是自古以来就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就是说破了嘴皮子也辩解不得。
低下的王大夫人见状,立即笑道:“容晚辈无状,老夫人这话却是有些强词夺理了,虽然管大夫人已经去了,却也是正儿八经的原配,这府上的二姑娘出嫁,管大夫人为了尽母亲的责任,也是要出一些嫁妆,既然出了嫁妆,管大夫人也有做主的权利吧,只天妒红颜,管大夫人仙逝了,既然如此,身外管大夫人亲生母亲的管老夫人就没有说话的权利吗?
“这位夫人既然知道自己无状,又为何要说出这番诛心的话来,分明就是矫揉造作明知故犯。”傅祥贞还没走走到屋里,便听到了王大夫人尖嗓子地高谈阔论,想到贾老夫人如今的光景,一时气得七窍生烟,在帘子外面大声驳斥起来。
墨书走上前来掀起帘子,傅祥贞等人便鱼贯走了进去,王夫人等人定睛一看,只见来人穿着桃红色的月季花袄,下身是杏白色裙,梳着个稳稳的朝云近香髻,髻底出斜斜地插了个羊脂蝶花簪子,虽然鹅蛋脸上的五官略显平淡了些,但那不画而黛的柳眉下的一双水眸却如深渊清幽湖底般,让人一望便心生胆寒,如若不是桃红色袄让其看起来温和柔软些,这个人给人的感觉便是通身的冷冰冰。
这个人是谁?王大夫人等皱眉,但是见其语言上盛气凌人,心下一时猜测起是那位被封为尊王妃的傅大姑娘,管老夫人一声呵斥倒是为王大夫人等解了疑惑,“傅丫头!面对你的长辈竟敢语出不敬!这是哪家的教养!你别以为成了尊王妃就可以如此无礼了,再怎么说这位夫人也是你的大表舅母!”管老夫人顿了一下,看向贾老夫人,“亲家母,若是傅丫头有她姨母教导……”
“外祖母,这位表舅母出言无状您又怎的不说,我不过是心疼祖母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一个小辈蛮横无理地顶撞!也是一片孝心所致,若是只责说我一个人,未免不公平。”傅祥贞面色淡然地凝视着管老夫人。
王大夫人因傅祥贞那句‘被一个小辈蛮横无理地顶撞’气得满面通红,气息有些控制不了的紊乱,只是碍于傅祥贞的身份而发泄不得。
管老夫人瞪着大眼看向傅祥贞,“好啊,你当了尊王妃就了不得了是吧。”
王大夫人等听了,俱是一脸精光。
傅祥贞见状,赶紧走到管老夫人面前扑通一声跪下,虽然傅祥贞穿着厚厚的袄裤,但是就这么顺势跪下也够疼得了,贾老夫人心痛地闭上眼睛,管老夫人还要趁机作乱,见傅祥贞如此更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人家姿态放得如此之低下,若是自己再责骂未免不通情理了。
“我为自己刚才顶撞了祖母心里不安,望祖母看在祥儿一片诚孝之心的份上,不要再生气了。”没有说原谅自己,而是不要再生气,又是一片热乎乎的诚孝之心,管老夫人被傅祥贞的大帽子扣得动弹不得,就这么瞪着金鱼眼看着傅祥贞。
贾老夫人开口道:“好了,亲家母,我不责怪王大夫人的不敬,你也不要再怪祥丫头了,不争馒头争口气我知道,但凡事有了先来才有后到。”
什么是先来,就是你管老夫人娘家的人先出言无状,我傅府的人才会反唇相讥。
管府刚才的一干人等刚说得贾老夫人七窍生烟,行将晕去,没想到这傅府的大姑娘一来,先硬后软地就把她们治得服服帖帖的。
“好了,我也不计较了,你起来吧。”管老夫人话刚说完,墨书便立即上前扶起了傅祥贞。
管老夫人颤抖伸手去捧起圆桌上的盖碗茶,虽然强力制止了心里没来由的恐慌,但是那盖碗茶还是发出了刺耳的瓷器碰撞声,管老夫人喝了热茶,压下了那战栗,“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死者为大,亲家母就看在初绵的份上,让敏贞嫁到王府,也算是亲上加亲,让两家更加亲热不是?”
“不行!”虽然管老夫人的语气缓和不少,但是贾老夫人并未打算就这么顺坡下驴,刚才祥丫头那一下碰的那么响亮,又是这么大冷的天,膝盖肯定是又痛又麻,“亲家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自古的道理,而且,我也与徐府都已经纳征了,虽然有些亲家关系在里面,但是无缘无故地退聘却是不好吧,这样的羞辱有谁肯受。”
傅祥贞心内纳罕,徐夫人来也就是前天的事,傅敏贞与徐问廉的婚事进程应该不会进展到纳征那么快,那么只能是祖母故意糊弄外祖母等人了,也亏得她们不了解实情,若是再厚着脸皮去询问,徐夫人肯定也是向着祖母说话的。
管老夫人面色变了变,“你怎的能如此,太过分了!”
“敏贞是我的孙女,是霖儿的亲生女儿,你说我是哪里过分了,若是亲家母不服气,就让亲家公上朝与皇上说说,让皇上,让文武百官评评理,说说看老身是哪里过分了。”贾老夫人语言凌厉,句句铿锵,管老夫人等不免有些冷汗津津,要知道管老夫人今日说这番话的底气不过是仗了女儿管初绵的面子,若是贾老夫人好说话答应了她,那万事顺遂,也不会传出什么不好的话,但是如果贾老夫人不答应她,却也不违背什么道理,而且还占住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硬理。
贾老夫人不再看管老夫人,看向傅祥贞温声道:“祥丫头坐下来吧,在自己的府上无须这么拘谨。”傅祥贞朝贾老夫人与管老夫人福了福身便坐了下来。
众人在冷清的气氛下吃了碗热茶,王大夫人突然起身,朝贾老夫人矮下半截身子,“刚才都是妾身的错,望贾老夫人海涵,妾身也是久仰了傅府一门为人谨慎门风清肃,这才起了讨傅府女儿的心思。”
王大夫人如今来是为嫡二子讨媳妇,按说一介商贾与正二品的官家联姻,就算是是讨了庶女也是极其占便宜的事了,无奈王大夫人也是自视甚高的人,觉着自己的儿子是今届的举人,来年不定就是三甲中的一员,按照戏本里写的不就是驸马的命了吗?若不是来京之后,由管老夫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