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心计 作者:明日(文秀网2014-04-08完结,宅斗,宫廷)-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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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子往前移动的时候,其中一名男子上前来询问,并且让傅祥贞十分惊讶的是此人举止有礼有节。刚才女子求助的场景傅府的人都是亲眼看见的,是以当然推脱说自己府上的轿子也是刚刚拐出来正要出街呢,这里宅院交错,兴许是跑到那个小巷子里去了。
那几名男子也不敢在官家宅院林立的地区大肆搜索,不甘心地咒骂几声便走了。
轿子正自按照先前的路线走着,轿子内寂静无声,傅祥贞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虽然穿着上就现在的天气而言有些不合时宜,却也是珍贵的缂丝衫,在发髻上的掐银丝簪子也十分精致,如果撇去过于惨白的面容和嘴唇诡异的颜色,也是秀丽端庄小美人,并且知道要跑来周围都是官家宅院的街道来躲避追击,即使那几个男子进入到各个街道寻找目标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行事,如果不是遇见她,这个女子在被那些男子找到之后应该会豁出去大喊救命吧,看来这个精明的女子出身也不简单。
当女子眼巴巴地抬起头来,傅祥贞便清楚地看见其嘴唇蠕动着似是有话要说,傅祥贞笑着先开口道:“大恩不言谢,姑娘只要告诉我要将你送往何处便行了。”
那女子闻言笑道:“还是要谢的,只是我却不打算在口头上感谢姑娘,若不是姑娘这次相帮,也许我不会被抓走,但是名声已损,想来也是……我也不是什么姑娘了,小妇人是三皇子府上的侧夫人,宋氏。姑娘只需帮雇一顶轿子将小妇人送到八福巷便可。长篇大论的说了那么多,还没有请教姑娘闺名。”
傅祥贞满脸震惊的看着这个女人,暗道:不是吧,她竟然救了顾玄理的死对头的儿子的妾侍,额……应该不会阻碍到顾玄理什么吧,不过是一个妾侍而已。旋即傅祥贞又疑惑这位宋侧夫人为什么会如此狼狈,想到那突然卡住的半截话,并且还不是立即返回三皇子府,暗暗惊讶:难道又是妻妾之争?
傅祥贞想到自己的今后的处境,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她可不可以逃婚啊,顾玄理不是非常感激自己吗?让他给自己找个离京师远远的落脚处,然后供自己蒹葭阁主仆五人的一些生活费应该不成问题吧。
当然,这是心中美好的幻想,不过是安慰自己恐慌的内心罢了,她就算能跑,顾玄理就算大仁大义又极其不怕死的帮了她,傅府和襄阳侯府可跑不了。
“小女闺名傅祥贞。”
傅兵部尚书的嫡长女,宋侧夫人心内讶异,面上却淡然的笑着。因为傅祥贞在皇宫宴会上的崭露头角,让京师不少有头脸的人家都有所耳闻,是以虽然傅祥贞没有将自己所处何府告知,宋侧夫人却知道了其的出身。
接着傅祥贞就按照宋侧夫人所说的雇了一定轿子,又派了自己府上的一名婆子相随,宋侧夫人见傅祥贞如此贴心,眼中已经湿润,“傅姑娘,以后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明言,小妇人定会竭力相帮,你我是有缘的,我年纪又长,斗胆让姑娘称一声姐姐了。”
傅祥贞笑道:“宋姐姐快去吧,天气渐冷了,再在外面呆着很容易着凉。”说着话的时候将自己手中的炉子递给了宋侧夫人,“姐姐无须推辞,身子要紧,反正我身上穿得多,一时半会的也受不了什么寒气。”
宋侧夫人见傅祥贞一脸真诚,想着自己如今身子的光景确实不是矫情的时候,便千恩万谢地接了。
此后过了三刻钟,傅祥贞一行人才来到了南门里的巷口了,傅祥贞正自心急如焚,轿子却突然停下来了,傅祥贞有些生气,“怎么还不快些,停下来做什么?”
墨画轻轻在旁边说道:“姑娘,夫人的轿子正好从巷子里出来了。”
“真的?你快去问问夫人好。”傅祥贞惊喜道。
墨画应声去了,不一会儿回来后笑道:“姑娘放心,夫人说那姑娘的事已经解决了,还责怪姑娘不该随意出府来,还吩咐了立即回府。”
傅祥贞闻言心下稍安,笑了一笑,“那么就回府吧。”
回到傅府,傅祥贞一下轿子便直接去揽着崔夫人的手臂,“母亲。”
崔夫人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能不经过长辈允许就私自出府呢?”
看着崔夫人脸上温柔的笑容,傅祥贞心里彻底地松了一口气,“母亲,我……”我很担心你,虽然不是什么不好的话,但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不是矫情,而是不想辜负了崔夫人对自己的保护之情,咽下‘我’字改口道:“你也知道祥儿是泼猴,偶尔也想出水帘洞嘛。”
崔夫人无奈地轻轻捏着傅祥贞的脸颊,“这调皮的性子去到婆家可是会吃亏的。”
傅祥贞与崔夫人携手走着,“那么祥儿一辈子陪着母亲不是很好吗?”
“胡说八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崔夫人有些语气萧条。
傅祥贞忍不住抬起头看着崔夫人,却发现其脖子上有微红的手指印,担忧地问道:“母亲的脖子……”傅祥贞立时住了嘴,因为她感觉到了崔夫人明显的颤抖,傅祥贞心内直打鼓,母亲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崔夫人神色有些慌张,为了不被傅祥贞发现,假意镇定道:“不过是与那女子有了些纠缠,不碍事,反正事情也是圆满解决了。”
傅祥贞知道崔夫人表面虽然温柔随和,内心却是刚硬稳重,她不想说的事怎么也不会开出口,也许在母亲心中自己还是晚辈,还不是可以商量的对象吧,傅祥贞有些惆怅地想着。傅祥贞还是将崔夫人的异常举动放在了心上,打算自己慢慢去打听,此事就这么揭过去了,送了崔夫人回房后,傅祥贞便去解决自己的事了。
“好冷啊,快给我热茶。”傅祥贞甫一回房便这么说道,“哎,除了给祖母母亲请安,我真是哪里也不想去了。”
墨琴将线打结后咬断,“要不是那夹袄最多塞那三两棉花,奴婢就会多放一些了。”
墨画接过红绡递来的热茶,道了谢后笑道:“姑娘裹着棉被出去算了。”
不想傅祥贞却认真的想了一想,严肃道:“这个法子不错。”屋内的丫鬟闻言都笑成了一团。
墨书笑道:“好了,现在该是我与姑娘说说周进喜家的报的信息。”
☆、第一百零七章
此时大家都静下来了,墨书肃容道:“周进喜家的与我说的是关于傅府与管府的,姑娘且慢慢听,”墨书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这得从十几年前说起了,管老太爷在大夫人生下姑娘后来傅府探望,因得有了外孙女太过高兴与老爷多喝了几杯,当时三人都是坐轿子而来,众人害怕管老太爷因深醉不稳当,便只有管老夫人管二夫人回管府,而管老太爷却是宿在了傅府,夜宿当时是一名丫鬟照顾。”
“那名丫鬟不是家生子,名唤月霜,因是在周进喜家的手下干活的,所以记得特别清楚,约有两个月后月霜请假回家,过了不久那姑娘的嫂子便来找了大夫人,只是大夫人身子向来虚弱,是以月子坐的比较长,管二夫人经常的来傅府照看姐姐,是以当时是管二夫人接见的月霜与她嫂子。”
“后来还是管二夫人亲自过来与周进喜家的说月霜是来辞行的,因害怕管事的不同意便去求了大夫人,周进喜家的也是从管府出来的,见自家的二姑娘来说,自然就把这件事放下来了,也是天网恢恢,过了十几年后,周进喜家的为了给儿子相看媳妇去了离京师比较近的县城,无意碰见了月霜,远远地看着月霜领着一名十几出头的儿郎,那儿郎细细地看下竟与管老太爷眉眼间有几分相似,周进喜家的将以前的事微一串联便大概知道了始末。”
“只是她仍是在管府傅府讨饭吃的奴婢,不管是为了银子威胁傅府或者是管府,还是将这段信息卖给老爷的死对头都不是明智之举,毕竟两府倒了,她也不过是覆巢之下碎裂的卵,半分好也没有。后面的话奴婢可是照着周进喜家的原原本本说的,虽然周进喜家的知道这样的事自己牵扯得越少越好,不过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却偷偷地跟踪了月霜母子,连两人的落脚处都打听出来了。”
傅祥贞笑道:“与聪明人打交道也就这点好处啊,知道审时度势,不会为了一点点利益就出卖自己的主子,只是我却不知道管二夫人将这段隐情瞒下的用意,若是为了不让外祖母失宠,那倒没有必要,单看外祖母没有为管府延续血脉,而外祖父也没有因此纳妾便可以看出来了。不管是因为感情还是其他别的因素,这孩子的出现都不会影响外祖母在管府内宅的绝对地位,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傅祥贞虽然面上轻松的分析着,心里却是异常沉重,暗道管二夫人能做下这件事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没想到那时候的姨母便已经长齐了一副蛇蝎心肠,此时傅祥贞暗自庆幸是自己遇到了周进喜家的,至少切断了管二夫人再谋算些别的事的路。
外面的风声呼呼的刮着,在清冷的墙壁间徘徊,发出了渗人的声音。
傅祥贞躺在炕上细细地想了一下,墨画等不急了,“让我去吧。”
傅祥贞却摇了摇头,“不行,你是我的丫鬟,若是出府两三日定会让人生疑,现在可不仅仅是管二夫人盯着我,”话毕,手指轮换着有节奏地在膝上点着,须臾才道:“墨书,你去给我抓些伤风感冒的药。”
墨书心下明了大姑娘这是要请求顾公子的援助,应声退下了。
墨琴笑道:“如今后罩房的婆子该来做饭了,奴婢去看看。”墨琴退下后,傅祥贞又吩咐了墨画去休息,毕竟是要经常跑外面的,能多休息调养身子最为重要。
一时屋内的人只剩下了红绡了,傅祥贞笑着问道:“我是真的好奇当时姨母是怎样将母亲害死的。”
红绡神情慌乱了,“姑娘,对于陷害大夫人的事,奴婢真的没有参与。”
傅祥贞嗔怪道:“你当时才多少岁,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我又不是那些小肚鸡肠不通情达理的主子。”
红绡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是奴婢的错,竟有了这样小人的心思。”红绡与管二夫人在一起所遇到的、听到的大部分都告知了傅祥贞,唯有管二夫人密谋说要她勾引傅延这件事,红绡怎么也开不了口,毕竟是傅府唯一的血脉,虽然她现在是大姑娘的人,但是先前大家都是敌对状态,她害怕自己透露了这一点,大姑娘便对她更加戒备,好容易相处好的三墨会厌恶疏离她。
本来在生死边缘徘徊过的她已经不怕死了,只是现在不如以前与管二夫人在一起的时候老想着如何谋害人,想着如何讨主子的欢心,想着如何与文银她们和睦相处,虽然说不上提心吊胆,但是紧绷感却无处不在。蒹葭阁的主子开明,丫鬟虽然性格各异却都是心思单纯……红绡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这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吗?人一旦享乐舒服惯了,就没有那种要豁出去拼一把的勇气了。
只是傅公子竟在外面碰上了这样的事,她直觉不单单是英雄救美、美人死活要以身相许那么简单,公子不是好色之人,唯一的缺点便是太过心慈手软,被人这么赖上了也只能在经济上尽力满足。关键是那个女子,一介孤苦无依的女子怎么可能敢去威胁京师里正二品官的嫡子,就算嫡子看起来年幼不经事,但是傅府的长辈可都不是吃素的,退一万步来说,那名姑娘得逞进了府,难道还以为单凭公子的宠爱就能过得好了?一根浮萍对抗一艘坚硬的大船?本来就没有多少胜算的事,为什么要执着?
能如此拉拢一个男子,这女子不可能会有那么异想天开的想法,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女子不是想进傅府,而是有别的企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