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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地图-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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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阮耀翻著眼,心中可能还有点不服气,可是他却也想不出话来否定我的意见,只是
瞪著我。
    就在这时候,几下犬吠声,自远而近,传了过来,随著犬吠声的传近,一只巨大的
长毛牧羊狗,快步奔了过来,在阮耀的脚边嗅著、推擦著。
    阮耀突然高兴地道:“有了,这只狗,最喜欢在地上掘洞埋骨头,这里的泥土很松
,叫它来掘一个洞,看看下面有甚么。”
    那只狗,是阮耀的爱犬,阮耀这样说,显然仍是不相信唐月海临死之前的警告。
    事实上,要是说我和乐生博士,已经相信了唐月海的警告,那也是不正确的。乐生
博士的心中究竟怎么想,我不知道,就我自己而言,我只觉得这件事,由头到现在,可
以说充满了神秘的意味,几乎一切全是不可解释的。在一团迷雾之中,唐月海临死前的
警告,虽然不足为信,可是也自有它的份量。
    当时,阮耀那样说了,我和乐生博士,还没有表示甚么意见,他已经走向前去,用
脚踢著草地,将草和泥土,都踢得飞了起来,同时,他叱喝著那头狗。
    那头长毛牧羊狗大声吠叫著,立时明白了它的主人要它做甚么事,它蹲在地上,开
始用前爪,在地上用力地爬掘著。
    我,乐生博士和阮耀三人,都退开了一步,望著那头牧羊狗在地上爬掘著。
    那头牧羊狗爬掘得十分起劲,一面掘著,一面还发出呼叫声来,泥块不断飞出来,
溅在我们胯脚之上。
    在这以前,我从来也没有看到过一头狗,对于在泥地上掘洞,有这样大的兴趣的。
这时我不禁想,这头狗,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当它接触到那画有危险记号的土地时,
也会产生那种突如其来,想探索究竟的冲动?
    这自然只是我的想法,而且这种设想,是无法获得证实的。因为人和狗之间的思想
,无法交通。
    我们一直望著那头狗,它也不断地掘著,约莫过了十五分钟,地上已出现了一个直
径有一呎,深约一呎半的圆洞,可是,除了泥土之外,甚么也没有发现。
    我首先开口:“够了,甚么也没有!”
    阮耀有点不满足:“怎么会甚么也没有呢?这下面,应该有点东西的!”
    我为了想使神秘的气氛冲淡些,是以故意道:“你希望地下埋著甚么,一袋的钻石
?”
    阮耀却恼怒了起来,大声道:“我有一袋的钻石,早已有了!”
    阮耀又瞪了我一眼,才叱道:“别再掘了!”
    他一面说,一面俯身,抓住了那头长毛牧羊狗的颈,将狗头提了起来。那牧羊狗发
出了一阵狂吠声,像是意犹未尽一样,直到阮耀又大声叱喝著,它才一路叫著,一路奔
了开去。
    我们又向那个洞看了一看,洞中实在甚么也没有,在整齐的草地上,出现了这样一
个洞,看来十分碍眼,阮耀向站立在一旁的仆人道:“将这个洞掩起来!”
    我也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阮耀忙道:“卫斯理,如果不是因为我刚才的话生气的话,不必那么急于回去。”
    我笑了起来:“谁和你这种人生气!”
    阮耀高兴地道:“那我们就再去谈谈,老实说,不论唐教授的死因是甚么,究竟大
探险家罗洛,为甚么要将我的花园,绘成地图,这一点也值得研究,我希望能够弄个水
落石出。”
    乐生博士笑道:“那只有问地下罗洛了,要不是我们已将他的一切,全都烧掉了,
或者还可以在他的工作笔记中,找出一个头绪来。可是现在,却甚么都不存在了,谁能
回答这个问题?”
    我叹了一声:“真要是甚么全在当时烧掉,倒也没有事情了,偏偏当时又留下了那
幅地图!”
    我们是一面说著,一面向屋内走去的,等到来到小客厅中,我们一起坐了下来。
    阮耀道:“罗洛到我这里来的次数并不多,而且,他从来也没有向我说过,我的花
园,有甚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
    我心中一动:“他从来也没有向你提及过你的花园?你好好想一想!”
    阮耀先是立即道:“没有!”但是接著,他道:“等一等,有,我想起来了!”
    我和乐生博士都挺了挺身子,罗洛和阮耀的花园,究竟曾有过甚么关系,对这件事
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阮耀道:“是的,有一次,罗洛在我这里,还有一些不相干的人,那天我在举行一
个酒会,罗洛忽然问我,这一片土地,是我的哪一代祖宗开始购买的。”
    我忙道:“你怎么回答他?”
    阮耀道:“我说,我也不知道了,如果一定想知道的话,在这一大群建筑之中,有
一处我从来也不去的地方,那是家庭图书馆,有关我们家族的一切资料,全保存在这个
图书馆中。”
    乐生博士也急急问道:“当时,罗洛在听了之后,有甚么反应?”
    阮耀苦笑著:“我已记不起了,因为我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又道:“你提到的那个家庭图书馆,现在还在?”
    阮耀道:“当然在,不过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进去过了,对之最有兴趣的是我的祖
父,我记得小时候,我要找他,十次有八次,他在那里。后来我祖父死了,我父亲就不
常去,父亲死了之后,我简直没有去过。”
    我的思绪十分紊乱,我忽然想到了几个问题,这几个问题,可能是和整件事完全没
有关系的,但是也可能和整件事,有著极大的关连。
    我问道:“阮耀,你祖父和你父亲,都是在壮年时死去的,是不是?”
    阮耀皱著眉:“是。祖父死的时候,只有五十岁,我父亲是五十二岁死的。”
    我又问道:“那么,你的曾祖呢?你可知道他是干甚么的,他的情形如何?”
    阮耀瞪著我:“怎么一回事?忽然查起我的家谱来了?”
    我道:“请你原谅,或者这是我的好奇心,也可能和整件神秘莫测的事有关。阮耀
,在你祖父这一代,你们阮家,已经富可敌国了,你们阮家如此庞大的财产,究竟是哪
里来的?”
    阮耀眨著眼:“我不知道,我承受的是遗产,我除了用钱之外,甚么也不懂。”
    我又追问道:“你的父亲呢?他也是接受遗产的人,你的祖父呢?”
    阮耀有点恼怒:“在我的记忆之中,我也未曾看到我祖父做过甚么事。”
    我站了起来:“那么,你们家,是在你曾祖哪一代开始发迹的了,如果是这样的话
,为甚么你对创业的曾祖知道得那么少?”
    阮耀恼怒增加:“你是不是在暗示,我祖上的发迹,是用不名誉的手段获得的。”
    我笑了起来:“别紧张,就算我真有这样的意思,也与你无干,美国的摩根家族,
谁都知道他们是海盗的后裔,又有甚么关系?”
    阮耀怒道:“胡说!”
    乐生博士看到我们又要吵了起来,忙道:“别吵了,这有甚么意思?”
    我又坐了下来:“我的意思是,罗洛既然曾经注意过这一大片地产的来源,我们就
也应该注意一下。我想,罗洛可能进过阮耀的家庭图书馆。”
    阮耀道:“我不知道有这件事?”
    我望著他:“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倒想去查一些资料,可能对解决整件事都有帮
助。”
    阮耀爽快得很,一口答应:“当然可以!”
    乐生博士好像有点不赞成我的做法,在我和阮耀两人,都站了起来之后,他还是坐
著,阮耀道:“博士,请你一起去!”
    乐生博士还没有站起来,就在这时,只听得一阵脚步声,一个仆人急促地奔了过来

    阮耀有点恼怒,叱道:“甚么事?”
    那仆人这才迸出了一句话来,道:“阿羊,阿羊死了!”
    乐生博士本来是坐著的,可是一听得那仆人叫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他就像被人刺了
一锥一样,霍地站了起来,我和阮耀两个人也呆住了。
    我们都知道“阿羊”是谁,“阿羊”就是那只长毛牧羊犬。这种牧羊犬,就是在瑞
士终年积雪的崇山峻岭之中,专负责救人的那种。这种长毛牧羊狗的生命力之强,远在
人类之上。
    自然,长毛牧羊狗也一样会死的,可是,在不到半小时之前,它还可以称得上生龙
活虎,在半小时之后,它就死了,这怎么可能!
    我望著乐生博士和阮耀两人,他们两人的脸色,都变得出奇地白,连一句话也讲不
出来,我自然知道他们想些甚么。
    他们在想的,和我想的一样,唐月海死了,因为他曾掀起一块石板;那只狗死了,
因为它掘了一个洞。
    这两个地方,都是在罗洛的地图上有著危险记号的,唐月海临死之前,曾警告过我
们,那危险记号是真的,切不可再去冒险。
    如果,在地上掘洞的,是阮耀的话,情形会怎样呢?
    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转开向阮耀望去,阮耀面上的肌肉,在不由自主地头动著,
由此可知他的心中,正感到极大的恐惧。
    那仆人还睁大眼睛在喘气,我首先发问:“阿羊是怎么死的?”
    那仆人道:“它先是狂吠,吠声古怪得很,吠叫了不到两分钟,就死了。”
    我来到阮耀的面前:“阮耀,我们去看著这头死了的狗。”
    阮耀的声音在发抖:“要去看……死狗?”
    我按著他的肩:“要是你心情紧张的话,喝点酒,你不去看死狗也算了,但是我一
定要去看一看。”
    乐生博士趁机道:“我也不想去了。”
    我向那仆人望去:“死狗在哪里?”
    那仆人道:“就在后面的院子。”
    我和那仆人一起走了出去,在快到那个院子的时候,那仆人用十分神秘的声音问我
:“卫先生,发生了甚么事?狗怎么会死的?”
    我皱著眉,道:“我也不知道。”
    那仆人的脸上,始终充满了疑惑的神色,我则加快了脚步,到了那院子,我看到几
个仆人围著,我拨开了两个人,看到狗的尸体。
    狗毫无疑问是死了,身子蜷屈著,我拨开了它脸上的长毛,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为
了甚么,或许我是想著著,它临死之际,是不是和唐月海一样,有著极度的恐惧之感。
    但是我是白费功夫了,因为我无法看得出狗的神情,我站起身来,所有的仆人,都
望住了我,我吸了一口气:“没有伤痕?”
    一个仆人道:“没有,它一直很健康的,为甚么忽然会死了?”
    我仍然没有回答那仆人的这个问题,只是道:“那养鱼池的花园,你们别去乱掘乱
掀,千万要小心一点,别忘了我的话。”
    一个年纪较老的仆人用充满了恐惧的声音道:“卫先生,是不是那里有鬼?”
    我忙道:“别胡说,那里只不过有一点我们还弄不明白的事情,最好你们不要乱来
。”
    我讲完之后,唯恐他们再向我问难以答覆的问题,是以又急步走了回来。
    当我走回小客厅的时候,我看到乐生博士和阮耀两人的手中,都捧著酒,但是酒显
然没有使他们两个人镇定多少,他们两人的手,都在发抖。
    阮耀失声地问我:“怎么样?”
    我道:“完全没有伤痕就死了,我并没有吩咐仆人埋葬,我想请一个兽医来解剖一
下,研究一下它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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